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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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奚檸在洛厭那兒睡的覺,和冀寺說的是去同學家玩了,以防萬一還聯系了徐皎悅幫自己打掩護。 下午做的太狠,奚檸屁股都不想挪一下,晚飯都是在床上吃的。 洛厭將床邊用的桌子拉過來,在上邊擺了滿滿的飯菜,都是私人餐館做好了加錢送過來的。 “你買太多了,吃不完又浪費?!鞭蓹幊艘豢谔谴桌锛?,酸酸甜甜的味道直接讓她胃口大開。 “吃不完放冰箱,明天我熱一下還能吃?!甭鍏捇卮鸬暮茏匀?。 奚檸見狀夾菜的動作頓了下,抬起眸子楚楚可憐的看向他,“你明天還不回家嗎?” 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洛厭只要說一句是,她就能立馬擠出兩滴眼淚哭的天花亂墜。 洛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說話,良久,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回去,就注定要被送去醫(yī)院。 洛厭很討厭去醫(yī)院,很討厭醫(yī)生,抗拒治療。 如果不是到幾乎無法自控的地步他連藥都不想吃。 但這一切的抗拒都建立在奚檸不喜歡自己的情況下,他前面是看不到未來的懸崖,身后是虎視眈眈的餓狼,但奚檸對他表示了真心后,懸崖下多了根救命的繩索,餓狼被她帶來的火光趕跑。 他只要往她那兒走一步,就能將她抱進懷里。 心態(tài)的轉變,讓洛厭現在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自己在失控的情況下傷害到奚檸,他更想要守護她。 洛厭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奚檸的嘴邊,說:“回。” 奚檸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低頭咬住他喂過來的排骨,排骨被燉的軟爛多汁,一口下去充斥著滿足感。 吃飽喝足后,洛厭簡單的收拾了下桌子,帶著奚檸洗漱完后抱著她鉆進被窩休息。 奚檸下午累的不行,縮在他的懷里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睫毛閃啊閃的,打哈欠帶出了晶瑩的淚花。 “困了就睡?!甭鍏挿畔率謾C,將她抱緊懷里輕緩的哄著。 奚檸挑明了心意后膽子也大了不少,戳了戳他鍛煉好看的胸肌,說:“你唱搖籃曲哄我睡?!?/br> 洛厭失笑,“我哪會什么搖籃曲?!?/br> 奚檸不管,“就要聽,不然你就困死我吧?!?/br> “不乖了?”洛厭眉毛一挑,雙手使壞的向下移去,揉捏到了她飽滿的臀部上,指尖不懷好意的摸到了她的小菊花,“話說這兒還沒有開發(fā)過呢,要試試嗎?” 小菊花被手指試探性的撫摸著,嚇得奚檸下意識的就縮緊了自己的后xue。 “你,這兒怎么能試?別開玩笑了?!鞭蓹幦グ抢氖?,立馬放棄了讓他唱搖籃曲的打算,“算了算了,累死了好困啊我要睡覺了?!?/br> 洛厭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放過她,手指偷偷摸摸的插了一寸指尖進去。 “啊.....”奚檸驚叫一聲,氣的咬了一口他的rutou,“不準亂來!” 洛厭有些可惜的收回手,“這次沒什么準備,下次再試試。” 奚檸見他是真有把自己后xue都給cao了的打算,哼哼唧唧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下次再說下次的話,現在我要睡覺了。” “搖籃曲不聽了?” “不聽了!” 房間內驟然安靜了下來。 洛厭沉默了一會兒后,輕緩的哼起了一首歌。 十九歲的男生聲音低沉有磁性,音調舒緩動人,原本還鬧小脾氣的奚檸頓時消了氣,恍恍惚惚間只聽到他唱了一句,“Don,t ever let me go” -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后,奚檸先換上了洗好烘干的衣服回家,洛厭則是晚飯前才回去。 洛聞茂從樓上下來發(fā)現他回來的時候,低低的冷哼了聲,沒理他。 洛厭也自顧自的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腳還不老實的搭在奚檸的腿上。 這種程度的親昵在親兄妹間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奚檸就干脆隨他去了。 廚房將飯菜做好端上桌之后,奚檸才敲了敲他的腿,示意他起來。 洛厭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邁著懶散的步伐走到了餐桌前。 沒等洛聞茂開口說他吊兒郎當的態(tài)度不端正,洛厭自己先開口了,“你給我約的心理醫(yī)生是什么時候的?” 洛聞茂一愣,微微抬頭看向他,像是想從他的表情里探究出什么東西來。 沉默了一會兒,洛聞茂說:“昨天,你要去的話讓冀寺幫你重新預約?!?/br> 洛厭點點頭,坐到位置上吃飯,還不忘回頭催一下奚檸,“走這么慢,菜都涼了?!?/br> “來了?!鞭蓹幮÷暤幕氐溃持迓劽低档牡闪怂谎?。 晚飯算是相安無事的吃完。 洛聞茂工作繁茂,依舊是吃過飯就回樓上書房辦公,奚檸昨天和今天白天都沒怎么學習,吃過飯后就鉆回自己房間寫作業(yè)了。 洛厭從廚房拿了盤切好的果盤敲了敲奚檸的房門,在溫軟的一聲‘進’中,推開了房門。 “哥?我今晚得寫作業(yè),明天上學要交的,你可別亂來啊?!鞭蓹幰豢吹绞撬ⅠR開口防止洛厭對她做些什么不健康的事。 洛厭一陣無語,把果盤放到她桌子上,沒好氣的說:“我在你眼里就是隨時處在發(fā)情期動不動想zuoai的畜生?” 奚檸沒說話,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已經表達了一切。 洛厭抓了把頭發(fā),舉手投降,“行行行,我不亂動?!?/br> 奚檸這才放下心,吃了一顆小番茄后,低頭繼續(xù)算著數學題。 洛厭在房間里轉了一會兒覺得無聊,走到奚檸身邊看她寫的作業(yè),問:“要不要我教你?” 奚檸:? “你不是蟬聯年級倒數第一多年嗎?”教她怎么完美的避開所有正確答案嗎? 洛厭嗤笑一聲,“那些題我想做就能拿分,懶得做而已?!?/br> 奚檸睫毛顫了下,突然對洛厭在學校的行為有了些猜測,她嘗試著說:“那你看這題呢,我思路有點理不明白。” 洛厭低頭看了眼她的題目,接過她手中的筆利索的在草稿紙上畫了幾道輔助線。 奚檸:!??! 是真的會! “你沒提前看過答案吧?”奚檸問。 洛厭大無語,“我上哪提前看高一的習題答案?” 他連自己那些習題冊上的答案都沒翻過。 奚檸又指了道題,“那這個呢?” 洛厭看了會題目,立馬游刃有余的簡寫步驟算了個答案出來。 奚檸眼睛都亮了。 她一把抓住洛厭的雙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問:“哥,明年高考,你對A大有想法不?” A大,全國一流學府,全球都排得進前一百,能考進A大的學生,除了學生時期自身的努力之外,就是不可或缺的高智商。 能這么隨筆算出她習題的答案,這絕對不是年級倒數第一能做到的。 奚檸覺得,她哥真有那個實力。 - 洛厭自己對考不考A大這事兒倒是從來沒考慮過,他垂眸看著眼睛亮晶晶像是盛滿了星星一樣的女孩,問:“你想考A大?” 奚檸連連點頭,“國內排名前三的學校我都會考慮,但A大是最優(yōu)選,如果哥你要是去A大的話,我肯定會跟著你過去的?!?/br> 洛厭沒說話,奚檸扒著手指繼續(xù)算,“你大三的時候我正好大一,我們還能在一個學校度過兩年,說不準A大不限制學生校外租房,我們還可以住在一起....” 說到后邊,奚檸的聲音稍微小了點,“當然哦,得分房睡?!?/br> 洛厭腦子里很自然的隨著奚檸說的話幻想到了之后的場景,脫離這個家和奚檸在外邊同居,這似乎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考試倒數第一,又留級一年,吊兒郎當的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其實就是因為對未來沒有方向。 以前的他不明白自己考上大學又有什么用,洛聞茂的重心永遠不會放在家里,也不會放在他的身上。 在他母親因為精神病自殺死掉而他的父親還在尋找那個所謂的‘真愛’時,洛厭就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 當他得知洛聞茂找的那個女人因為抑郁癥自殺死了之后,他在心里大笑著說洛聞茂活該。 經營不好自己的家庭,又失去了那個‘真愛’,只剩下他不喜歡的女人生下的兒子,和與他‘真愛’長相相似的女兒。 他和奚檸的存在,就是時時刻刻的再提醒洛聞茂,自己做錯了些什么。 當初洛厭得知奚檸是自己meimei,還刻意接近她,和她產生身體上的關系,的確是有一種報復的心理作祟。 只是后來他自作孽不可活,率先陷進了這個名為奚檸的沼澤中,越掙扎陷得越深,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徹底的栽在了她的身上。 洛厭收回思緒,對于奚檸所說的未來有了些憧憬。 “知道了,我試試。”他說。 等洛厭回房間后,奚檸把剩下的作業(yè)寫完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她去浴室沖了個澡洗漱完,回床上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歷。 下周三,她母親的忌日。 奚檸躺在床上,不知道這次要怎么去面對她的母親。 和她說,自己跟父親回來了,有了個哥哥?如果她mama要是知道她和哥哥搞在了一起,該有多失望。 奚檸盡管自己向洛厭走出了一步,但她知道,她和洛厭的感情,是會被這個世界所反對的。 負面的情緒讓奚檸有些低落,她扯起被子將臉埋進去,閉上眼不愿意再去想。 奚檸的母親忌日一般沒有什么其他親朋好友會去掃墓,她的外公外婆更是不愿意去看這個一意孤行最后自殺死亡的女兒一眼。 只有她小姨和小姨夫,在周二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什么時候過去。 奚檸想了想說:“我上午過去吧,等等和老師請個假?!?/br> 奚元韻自然是答應的,說:“那我們也上午過去。”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下來。 奚檸請假很容易就通過了,班主任知道她家里的情況,忌日這種特殊的日子肯定會允假放行。 周三上午,奚檸起了個大早,將房間里收拾干凈后,去衣柜里找了一身比較素凈的白色衣裙搭配淺色的呢子大衣,隨后和冀寺打了聲招呼后,獨自坐車去了花店,買了一束她mama生前最喜歡的百合。 等洛厭起床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得到的就是奚檸已經走了的消息。 洛厭眉頭微皺,問:“她走這么早干什么?” 冀寺看了眼他的臉色,低聲說:“好像是她母親的忌日。” 這下,連正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洛聞茂動作都頓了下。 他抬眸,重復了一下那兩個字,“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