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盾變得更重了
巨艦內(nèi)部一處石門門前,芙薇、安云端坐著,輕輕叩門。 之前在中央樞紐內(nèi),若沒有石巖不斷灌輸?shù)哪芰筐佡洠睫敝尾坏蕉帕殖鍪?,對于石巖的幫助,芙薇和安云都銘記于心,在巨艦重新航行之時,芙薇尚且沒有恢復(fù)力量,便先一步過來道謝,以示誠意。 然石門叩擊許久,依然沒有反應(yīng),就在芙薇、安云漸生不耐之時,石門裂開一角,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丑臉。 “他為你灌注力量損耗極大,此時正閉關(guān)恢復(fù),你不用去探望他了?!崩虬材壬駪B(tài)不善,冷冷說道,旋即便猛地將石門堵實,將芙薇、安云拒之門外。 不論是芙薇還是安云,都從莉安娜眼中瞧出了冷淡惡意,似乎極為不喜她倆。 兩人面面相覷,一臉錯愕。 愣了一會兒,芙薇旋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無奈說道:“算了,我們先走吧,我也要迅速恢復(fù)恢復(fù)?!?/br> 安云點了點頭,也不勸說什么,和芙薇徑直離開,并不知道修煉室內(nèi)部的場景。 ……莉安娜將石門堵嚴(yán)實,一聲不吭的穿過修練場,往一間密室行去。 左詩、玄冥在修練場一角,怔怔的看著她,神態(tài)敬畏。 莉安娜小心翼翼推開密室,進而入內(nèi)。 不大的石室中,那一樣被芙薇、杜林敬若神明的神兵利器,仿佛一塊破石牌,隨意的扔在一旁,又顯得樸實無華,沒有邪惡、暴戾血色光芒釋放,也沒有一絲驚人的能量流顫。 石室中央蒲團上,石巖臉色蒼白靜坐著,周身有一道道細(xì)密的血縫,有的深可見骨,仿佛被無數(shù)小刀撕裂切割而成,極為可怕。 他眼神虛弱,盤膝不動如山,體內(nèi)一絲絲能量慢慢聚集著。 費蘭、卡托在一旁小心翼翼看護著,神態(tài)凝重不安。 在芙薇和杜林交戰(zhàn)正酣之時,石巖一言不發(fā)從甲板上退走,悄無聲息的下了修煉室,進入這間密室。 費蘭、莉安娜、卡托并不關(guān)注藥器閣和杜林之戰(zhàn),見他離開了,自然也一并進來。 他們親眼看著石巖釋放力量奧義,以空間精妙令血色盾牌悄然飛走,從那空間縫隙口,他們都瞧見了杜林的雷霆一擊,瞧見了血色巨盾的精妙變化,將杜林堪稱狂烈之極的攻擊盡數(shù)攔下。 也在那一刻,石巖渾身顫抖不安,在抖顫中神體綻裂,鮮血淋漓。 卡托眼中有著一絲難明的敬畏,看向石巖目光已然不同,甚至禁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激蕩。 虛神巔峰之境的杜林,手持元始級神兵雷霆神矛,致命一擊落下,竟被巨盾直接擋下,讓杜林一擊未能穿破防線,未能傷其玄天冰川。 這是何等的力量? 卡托深深看向渾身鮮血流溢的青年,由衷生出敬意。 也是這一刻,他清晰的認(rèn)識到即便他也是源神三重天之境,即便使盡全力,也絕非青年之?dāng)场?/br> 八扈從之主的傳人,果然不虛! “打發(fā)走了?!崩虬材葘⒚苁抑T掩上,皺著眉頭淡漠說道。 費蘭微微點頭,深深看了一眼石巖,暗暗嘆息一聲。 她是不贊成石巖妄自出手的,以源神三重天境界的修為,硬抗杜林一擊,雖借助于盾牌的優(yōu)勢,可石巖依然負(fù)傷了,只是她不知道石巖傷勢到底有多重,這讓她很是憂心。 莉安娜對芙薇、安云態(tài)度不善,自然是因為密室石巖的狀態(tài)不佳,因為那兩人石巖才會負(fù)傷,她自然不會還有什么好臉色了。 費蘭、莉安娜、卡托三人都凝神看向青年,靜默無聲,在等候著什么。 漸漸地,那一道道綻裂的傷口,一點點的愈合,其中血rou仿佛鮮活觸須勾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在傷口自愈開始之后,半個時辰內(nèi),他渾身裂縫全部愈合,沒有一絲疤痕。 可費蘭三人依然表情沉重。 時間匆匆,又過了許久,雙眸閉合的青年突然睜開眼,長長呼出一口氣,神態(tài)平靜的說道:“別擔(dān)心,我沒事了?!?/br> 三人臉色旋即一松。 “虛神三重天的杜林,手持元始級神兵雷霆神矛,勢若閃電霹靂一擊,當(dāng)真威勢恐怖之極。”他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腳邊盾牌,咧嘴一笑,“還好有這一面盾牌,還好還好,若不然……” 杜林致命一擊疾射之時,他將盾牌取出,以空間之力運轉(zhuǎn)將血盾投向虛空關(guān)鍵之處,血色盾牌的印記被激發(fā),和他心神靈魂呼應(yīng),受他力量的輸送。 那一擊來襲之前,血色巨盾印記被激發(fā),瘋狂吸納周邊鮮血精氣,也將他體內(nèi)種種力量源頭抽取。 在那一霎,他體內(nèi)的負(fù)面之力、精元能量、甚至不死魔血都被強行汲取,紛紛涌入血色巨盾內(nèi)。 十成力量,被瞬間剝離了八成,囊括負(fù)面能量、神力、魔血,這才堪堪讓盾牌參天巨大,擋下那一擊。 他沒有想到血色巨盾的御動,竟要耗費如此龐大能量,源神三重天的他,一身奇妙能量若是聚集起來,怕是堪比虛神一、二重天強者,可那么多能量全部灌注向盾牌,似乎也只是堪堪將盾牌十成威力顯現(xiàn)一成而已。 可僅僅只是一成威力,依然攔阻了雷霆神矛,擋住了虛神巔峰的杜林一擊! 只是杜林一擊的反噬力,經(jīng)過雷霆神矛的穿透沖擊,依然涌了過來,血色巨盾安然無恙,仿佛永遠(yuǎn)不可能損破,但釋放能量者,御動的主人卻承受不住,神體遭受重創(chuàng)。 還好在戰(zhàn)斗爆發(fā)之時,他悄悄吸收了眾多死亡精氣,在精氣凈化以后,他的消耗迅速得到補充,這才快速恢復(fù)過來。 此時的他,依然處于全盛狀態(tài),這要歸功于吞噬奧妙的神奇,讓他不至于當(dāng)真力量衰竭,以至于無力戰(zhàn)斗。 他又看向那一面小小的盾牌,神態(tài)頗為復(fù)雜,伸手一招,那盾牌呼嘯落入他掌心,如山的重力猛地落向手臂,他手臂不自禁的下沉幾分,快要碰觸石板才堪堪穩(wěn)住。 “好重!”他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驚駭之極,“這面血盾當(dāng)真沉重如山,我如今的力量足以將萬米山川給托浮著,可拿著這盾牌竟然如此吃力!” 費蘭、莉安娜、卡托皆是愣住。 “以往……似乎沒那么重。”費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聲說道。 點了點頭,石巖苦笑道:“不錯,我當(dāng)初持有它之時,似乎真的不如現(xiàn)今這般重。經(jīng)過剛剛的印記激活,經(jīng)過那一擊的抵擋,它的重量似乎成倍增長了?!?/br> 三人愕然。 “師兄,這血盾到底何種等階?”卡托猛地興奮起來,“那杜林手持的雷霆神矛乃元始級,也不知道品階如何,可他那短矛,似乎……不足以擊潰這面盾牌,這盾牌的等階是否高過他那神矛?” 費蘭、莉安娜也神情復(fù)雜的看向那樸實無華的盾牌,露出注意的表情。 盾牌乃當(dāng)年修煉死亡奧義者,將其傳給黑暗天幕家族,這些年由費蘭把持,然而以費蘭的見識和眼光,依然不知盾牌的等階高度,她因為不曾得到盾牌認(rèn)可,也從未夠資格激活過盾牌,所以不知其中奧妙。 可她也很好奇,好奇這面由她把持的盾牌,到底達(dá)到何種程度。 “我不知道它真正的品階?!笔瘞r斟酌著用詞,費蘭三人都一臉失望,可接下來石巖又說了一句:“但我可以肯定,那雷霆神矛的品階絕對不如這面盾牌,因為……我境界和力量不如杜林,我可以擋住那一擊,全然是因為盾牌品質(zhì)大大超出那雷霆神矛,若不然,我不僅僅只是受創(chuàng),怕是會直接神體崩潰!” 此言一出,費蘭、莉安娜、卡托眼睛暴亮。 石巖旋即苦笑,深深看向三人,“看來我們對嗜血八扈從和嗜血之主的認(rèn)知,還是太淺薄了一點,我想我們的傳承,或許乃是世間極致,乃各大星域最為巔峰神秘的奧義,他們曾經(jīng)的領(lǐng)悟者,必然乃是各高級星域的頂尖存在?!?/br> 三人臉色旋即激動難耐起來。 揮揮手,石巖輕聲說道:“你們先離開吧,放心,我不會有事了。嗯,我要好好揣摩揣摩這面盾牌,看看其中的深層奧妙……” 三人默默點頭,壓制著心中的興奮,眼神暗喜的退走。 黑暗、腐蝕、混亂三種奧義,分別由三人主修,他們自然堅信自己的奧義神秘強悍,可如果被確切證實了,那會讓他們更加堅定,對自己的奧義更為自信,這有助于他們的信心的堅實,也會影響他們?nèi)蘸蟮腻浂簧峋辰缱穼ぁ?/br> 三人退走,將密室輕輕合上,石巖摩挲著沉重之極的血色巨盾,眼神恍惚,喃喃低語:“那一擊碰觸之時,無數(shù)奇妙變化在印記中央顯現(xiàn)出來,仿佛神秘浩瀚的陣之極致,淬煉者,當(dāng)真是奪天地之造化,有鬼斧神工之力……” 自言自語之時,他靈魂祭臺慢慢旋動,心神放松,念頭如奇妙的線滲透向血色盾牌。 樸實無華的那一面小盾牌,驟然變得血光熠熠,其中隱沒消失的血色云團印記,又一點點的清晰顯現(xiàn)出來,妖異邪惡,仿佛蘊藏著大奇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