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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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闇伉櫻┦軅木壒?,家里的保鏢添了一倍,老爺子又剛走,這個年不可能過得熱鬧。除夕這天家里也冷冷清清,就在林瀧以為要和溫鴻雪兩個人過年的時候,下午蔣時湛帶著個白凈清秀的小男生來串門,林瀧還以為是哪個親戚家的孩子,一介紹才知道是嫂子,嫁給蔣時湛大哥那位。 正巧醫(yī)生在樓上給溫鴻雪看傷口,他一時下不來,三人坐到客廳里,林瀧招呼他們喝茶,那孩子挨著蔣時湛坐下,看上去怕生得緊。 “看著年紀(jì)好小啊,成年了嗎?”林瀧對這孩子略有耳聞,聽說蔣家把他當(dāng)童養(yǎng)媳養(yǎng)了好幾年,一到婚齡就把婚事辦了,蔣時湛的大哥比他大一輪,也不知道人家孩子樂不樂意。 那孩子低下頭,臉有些紅,耳尖藏在柔軟的黑發(fā)中像小兔子豎起的耳朵,看樣子十分靦腆怕人,蔣時湛替他回答:“小鹿明年高中畢業(yè)?!?/br> 這么小就被蔣家套住,林瀧笑容滿面招呼這個叫小鹿的孩子:“寶貝兒,你去廚房,今天烤的芝士蛋糕很好吃。”等小鹿聽話地進(jìn)了廚房,立馬變臉,鄙夷地對蔣時湛說:“真作孽。你們家的人都變態(tài),一脈相承?!?/br> “你氣色挺好嘛,過得不錯?”蔣時湛看林瀧囂張的樣子,氣得牙癢癢,想到他前段時間還跟溫鴻雪玩女裝py,便說道:“最近沒被性虐?” 果然一提那檔子事林瀧就吃癟,但他豈是甘愿認(rèn)輸?shù)娜?,帶著狡詐的笑往蔣時湛身邊靠了靠。 “你知道,鴻雪受傷了......沒人滿足我?!绷譃{越靠越近,趁其不備迅速捧住蔣時湛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上去。 “你——”蔣時湛倏地站起來,被吃了豆腐的良家婦男般蹭了蹭自己的嘴,他私生活也放得開,但林瀧的身份特別,溫家父子的床都上過,被他沾上不會有好下場。蔣時湛看著得意忘形的男狐貍精,登時怒從心起,正要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進(jìn)廚房端蛋糕的小鹿去而復(fù)返,剛巧看到這一幕。 他一副驚呆了的模樣,放下蛋糕轉(zhuǎn)身就走。急得蔣時湛顧不上和林瀧算賬,在后面大聲喊:“小鹿!”看他急切的表情,哪里是小嫂子,分明是小心肝兒。 林瀧倒下,拍著沙發(fā)放聲大笑。 “小鹿回來??!”對方頭也不回,蔣時湛在后面追,語氣卻詭異地興奮:“你是不是吃醋了?”最后一句話的尾音被合上的大門隔斷,林瀧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 笑出來的眼淚還沒擦干凈,溫鴻雪跟醫(yī)生從樓上下來,系著襯衫扣子問林瀧:“剛剛時湛不是過來了,人呢?” 林瀧眼睛都不眨一下:“來串門,放下禮物又走了。” 送走親戚,林瀧百無聊賴地呆了一下午,天黑了就指揮保鏢在院子里放鞭炮,爆竹噼里啪啦地響徹云霄,連房子里都滲進(jìn)火藥味,添了些節(jié)日氛圍。阿姨早早把年夜飯做好,都是林瀧喜歡的菜——這個家他呆了快十年,阿姨做得更久,溫鴻雪倒像外人。 溫鴻雪的傷還沒好全,林瀧總覺得他是顧著自己才受了傷,因此這段時間照顧溫鴻雪的起居,鞍前馬后分外殷勤,吃飯的時候也不例外。如今傷快好了,林瀧也時不時替溫鴻雪布菜,似乎成了習(xí)慣。他特意夾了只餃子在盤子里,溫鴻雪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林瀧看看他又看看餃子,白胖的餃子在盤里沒被動過,有些著急,把盤子往溫鴻雪跟前推了又推。 “你吃?!?/br> 溫鴻雪早就注意到林瀧眼巴巴的樣子,想逗逗他:“不吃。” 林瀧把它夾起來放到溫鴻雪嘴邊催促:“快吃嘛,過年怎么能不吃餃子呢?” 美人嬌蠻任性,大有不張嘴就不放手的架勢,眼睛里亮晶晶的藏著什么開心事,溫鴻雪不欲和林瀧一般見識,沒僵持太久,妥協(xié)地咬了一口。 牙齒被什么硬物硌到,溫鴻雪吐出來,是一枚小金元寶,看來是阿姨提前包在餃子里又做過記號。這是溫鴻雪小時候就知道的把戲,不過在國外這么多年之后,這還是他吃到的第一只包著元寶的餃子。 林瀧看他把小金元寶吐出來,臉上頓時綻開笑容,眼睛彎起:“恭喜發(fā)財(cái)?!?/br> 分明是哄小孩子的把戲,溫鴻雪不知怎么也被感染了笑意:“怎么,你想要紅包嗎?” 林瀧伸出手:“當(dāng)家的給不給?。俊?/br> 溫鴻雪聽到這個稱呼,恍惚得有些心旌搖曳,從前溫家執(zhí)掌權(quán)利的是他父親,林瀧是不是也會這么叫他? 不論從前的事,林瀧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他所有。 “多大的人了?!绷譃{不依不饒地催要紅包,溫鴻雪收回心神,在他白生生的掌心拍了一下以示懲戒,分明比自己年長,總像個小孩子似的。 阿姨做完飯已經(jīng)回家過年,吃完餃子林瀧把切好的水果端上來,和溫鴻雪一起看電視。他倆都對晚會沒什么興趣,完全是當(dāng)背景音在放,讓屋子里熱鬧些。林瀧專心致志地吃水果,盤子里有切好碼得整齊的橙子,他偏要徒手剝開一顆完整的。橙皮的清香彌漫開,林瀧笨手笨腳的,戳破了果rou手指沾滿汁水,橙皮又厚,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剝出一顆球,剛掰開,還沒拿穩(wěn)就被身邊的人奪走了一半。 “不許搶我的?!绷譃{不樂意了,噘著嘴要搶回來,橙子到了溫鴻雪嘴里瞬間就少一半,他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你看窗外煙花!”溫鴻雪不為所動,表情嚴(yán)肅地咀嚼,眼看著就要被他吃干凈,林瀧撲到溫鴻雪身上胡鬧:“哎,你去吃芒果,別吃了——” 得,手里僅剩的另一半也被搶走,林瀧氣鼓鼓地望著強(qiáng)盜,說溫鴻雪是不孝子。 他一忘形就什么都敢講,溫鴻雪沉下臉讓他再說一次,林瀧有些害怕,還是硬著頭皮罵了幾句,只是聲音越來越小:“不孝——唔......” 話音被堵在嘴里,溫鴻雪的吻輕輕落下,舌頭卻像登堂入室的強(qiáng)盜用力頂進(jìn)來,林瀧被迫張開嘴承受這個吻,水果的酸甜在口中蔓延,唇齒間冰涼清新,溫鴻雪的熱度卻像七月的火。熟透的果rou在兩人口中攪碎,順著激劇分泌的唾液被無意識咽下,林瀧以另一種方式搶回了他的橙,自己被掠奪個干凈。 溫鴻雪的傷沒好全,林瀧最近都一直特別有服務(wù)精神,主動上位。接吻的時候下面已經(jīng)濕透,脫掉的內(nèi)褲洇著一塊深色水跡。林瀧坐在溫鴻雪大腿上,濕淋淋的xiaoxue隔著褲子蹭他鼓起大包的襠部,溫鴻雪的眸色越來越暗,沉聲道:“下來?!?/br> 林瀧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推倒換了個姿勢,頓時上下顛倒。 這段時間一直是林瀧主動,說起來還挺累的,還是挨cao輕松,但林瀧有些在意溫鴻雪的傷勢,擔(dān)憂地問:“你能行嗎?別逞強(qiáng)?!?/br> 溫鴻雪冷笑:“你說我不行?” 衛(wèi)衣被粗魯?shù)爻断氯?,頸間被撕咬啃噬的狂吻覆蓋,嬌嫩的皮膚被揉得泛紅發(fā)熱,林瀧有些怕,討好地抱住溫鴻雪的胳膊撒嬌:“唔,輕一點(diǎn)。” 溫鴻雪把他扯開,身體翻過去跪趴在沙發(fā)上,林瀧的屁股懸在半空,緊貼著男人發(fā)硬的陽具。他看不見溫鴻雪的表情,只能聽出語氣中蘊(yùn)含的濃重欲念:“我逞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