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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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遷做了一個夢。 非洲大地在烈日下扭曲了空氣,極致的燥熱無情地抽走身上每一滴水分,生命在自然的嚴酷中掙扎著下一秒的時間。 失去方向的旅人蹣跚著前行,象征著死神的禿鷲悠悠地盤旋在透藍的天空,好整以待地守著自己的食物。 好熱,好渴,好累,好痛。 已經(jīng),已經(jīng)要支持不下去了,你在哪???怎么還不回來找我? 我,我要等誰? “阿遷,阿遷…” 誰?是誰在喊我? 尋遷掙扎著抬起頭,但視線里一陣陣的發(fā)黑,卻完全捕捉不到聲線的來源,那聲音像是在腦海深處反復回響。 “阿遷,你躲這,我去引開它們?!?/br> “引開?你他媽的跑得過鬣狗群嗎?”鬣狗有著非洲二哥之稱,雖然名字帶狗,但親緣上跟貓科更加接近,擅長長時間奔途。鬣狗群也是非洲陸地上唯一能與獅群抗衡的食rou動物族群。 “阿遷,你聽我的,這是我們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寶貝,你要相信我,畢竟從來只有我把你做到喊不行,沒有你把我做到喊停不是嗎?” “我靠!你這個時間點說這些就很離譜!” “寶貝,乖,我引走之后,你就順著北邊的河流往源頭走,路程大概二十二公里,那里肯定有人,你能辦到的,你有好好聽課不是嗎?而且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背對那些動物,不然你會被我從背后鎖住吻暈過去?!?/br> “…你的冷幽默真的一點都不是時候。” “粗俗,但有效。這把刀你拿著?!?/br> “那你呢?。” “等我追上你,我不就有了,我要走了,不給個吻?” “追上我再給?!?/br> “…你不給我就自己拿,唔啊,阿遷,我可太喜歡你了,不要回頭,我會追上來的,一定會追上來的?!?/br> 然而在同一只饑腸轆轆的未成年雄性花豹的短暫交鋒中,他偏離了方向。 豹子不大,只有二十多公斤,它的母親死后,它被地主雄豹趕出了領(lǐng)地而被迫流浪,還不成熟的匿蹤的技術(shù)讓尋遷提前發(fā)現(xiàn)了它。豹子再不進食就會被餓死,于是魯莽地選擇在白天發(fā)動攻擊,而尋遷并不想成為它的食物。他用他留下的刀借助體重優(yōu)勢壓制成功殺死了它,但是卻被鋒利的爪子在手臂撓出皮開rou綻的深痕。 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這樣的傷口不僅會吸引更多的rou食動物,還會極容易發(fā)生感染致死。 他會死在這。 灼人的熱量透過鞋底燎烤著腳板,一個趔趄,瞬間天旋地轉(zhuǎn),重重地磕在地上,膝蓋的劇痛透支著僅存的毅力。 騙子,我要死了,你怎么還不回來找我。 雄渾的獅吼驚飛等待新鮮尸體的禿鷲,它們頂著光禿禿的腦袋不滿地發(fā)出難聽驚悚的尖叫。 尋遷終于對焦成功看清眼前的生物,那是同這片草原全然格格不入的雪白的rou墊和熨帖的優(yōu)美鬢毛,不是他期待中如金子一般璀璨的眼眸,而是極寒之地沉凝萬年的冰川藍。 姿態(tài)優(yōu)雅,氣質(zhì)威儀,竟然在這里看到同雪精靈一般的白獅,這么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還能白得如此耀眼,可惜他的相機已經(jīng)被丟棄了,不然這照片賣出去一定能掙一筆錢。 說得好像他有相機就能活著拿到這筆錢一樣。 白獅的巨大頭顱低垂了下來,剔透的藍眸讓它看起來神情淡漠,威風凜凜的鬢毛落在了尋遷的臉上,那張血盆大口正向著他一點點地逼近。 “哈,哈,哈…” 尋遷猛地睜開了眼,晨曦溫柔地流淌著一地微光,在半暗不暗的光照條件下,花乾的霧藍色眼睛成了金燦燦的鐳射光。 它迷迷糊糊著舔了幾口尋遷的側(cè)臉,從側(cè)躺改為四腳朝天的仰躺,露出了毛絨絨的柔軟肚皮,又皺了皺鼻子閉上了眼。昨晚尋遷睡得很不安穩(wěn),如一個落水之人死死地抓住求生木板一般抱緊了它,一條胳膊和一條手臂都搭在它身上,現(xiàn)在尋遷醒了,它終于可以換一個姿勢睡了。 然而,它好像還是想得太美好了。 一晚上的噩夢并沒有讓尋遷精神萎靡,只要一想到今天的工作能拿到一份不錯的報酬就足以維持他這一天的精神奕奕。 “起床了!起床了!我的大貓咪,今天要開工了!” 花乾的耳朵折了下來,似乎要堵住耳朵,它的前肢耷拉在毛茸茸的胸前,一派安詳寧靜地,在裝死。 “起床!起床!起床!大帥哥,快起來了,太陽照屁股了!”尋遷跪起身,將枕頭在花乾腦袋兩側(cè)砸過來砸過去,伴隨著床榻的反彈,花乾痛苦地“嗷”了一聲,它把自己蜷了起來,四肢都團在了身前。 像一只可憐,無助的小貓咪,額,足足兩百斤,跟這些詞完全不沾邊的呢。 尋遷直接將手伸進了花乾柔軟的肚毛,逆著毛生長方向擼,還拽著花乾的尾巴,試圖把它拖到床下。 “嗷嗚!”花乾狀似兇狠地對尋遷齜牙咧齒,尾巴尖一甩,警惕地纏在了自己的后腿上,但尋遷完全沒有在怕的,他還得寸進尺地直接抓著花乾的一個前肢將它翻過來翻過去,還將豹子頭抱在胸前呼嚕。 “乾哥!快起床了!別偷懶,你的大屁股都曬太陽了!再不起來就成了小胖豬了!哇!看看這是誰的小豬腿,你又胖了!以后就是豬哥不是乾哥了!” 尋遷掐了一把花乾的屁股和后肢,花豹的下肢力量足以支撐他們維持一段時間的站姿,摸起來肌rou硬實,手感極佳,拍打起來一聽就是實心的。 最后,被打了屁股和彈了毛茸茸蛋蛋的花乾站了起來,打著呵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親親無理取鬧的主人后,面無表情地跳下了被窩。 作為一只成熟的花豹,它必須得自己營業(yè)掙錢養(yǎng)主人了,劃掉,避免主人的sao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