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失寵的和得寵的小貓咪
“喵~” “嗷!” “喵~” “嗷!” 尋遷正趴在沙發(fā)上舉著粉紅的逗貓棒,試圖讓一只正在用小犬牙在他家沙發(fā)上磨牙的小老虎發(fā)出奶聲奶氣的貓叫。 額頭明晃晃刻著王字的小老虎歪歪地半趴著,還粉嫩柔軟的rou墊努力地去夠尋遷手上的逗貓棒。 而花乾背著耳朵趴在了另一側,灰藍色的眼睛半闔著看向這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舔毛,連毛舔逆了都沒發(fā)現,它的爪子從rou墊里探出,不自覺在沙發(fā)上留下幾道劃痕。 小老虎是尋遷帶花乾去野外散步時發(fā)現的,在草叢里探頭探腦,有著一身漂亮的黑紋橘皮,rou乎乎的四肢像小兔子一樣往前蹦,然后就撲到了尋遷的靴子上,張開嘴巴咬出了一個個小印子。 花乾皺著鼻子,齜起牙對它呵氣,然而這只圓頭圓腦的小老虎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伸出小rou墊直接往花乾的鼻子拍過去。 花乾也沒有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一點也不怕它,粉粉的鼻頭上挨了個正著,當它一臉懵懂地看向尋遷時,尋遷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花乾踩著貓步原地轉了一圈,越想越氣,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引擎聲,隨即突然發(fā)難,張嘴就要朝小老虎咬下去,結果還沒碰到,鼻子又被尋遷用手背拍了一下,“小帥哥,這是不可以的哦。” 雖然并不疼,但殺傷力極大,花乾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喘息急促了幾下,爪子泄憤一般原地扒了幾根草,又氣呼呼地趴下,扭過頭不去看尋遷,圓圓的耳朵卻悄悄轉向尋遷,整個豹影都寫著“我生氣了,要人哄?!?/br> 尋遷沒去管他,對于像花乾這樣的大型猛獸是不能太寵的,或許有人覺得這是抹殺它們的野性,但花乾如果要在人類社會生存,那尋遷就必須要告訴它什么是被允許的,什么是絕對不行的,否則以花乾這樣的力量,對于它可能是想玩,但對于尋遷卻是致命的。 只要尋遷用手背拍它,就意味著一個信號,尋遷不喜歡它這樣,如果它不想尋遷不理它,那這樣做就是不可以的。 尋遷抱起了小老虎,這里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報道出現過大型猛獸,而花乾也沒反應,它的母親應該也不在附近,周圍沒有血跡,小老虎身上很干凈,甚至連母虎的口水味都沒有,說明可能哪個粗心的飼養(yǎng)員遺留下的。 “不過,正常人會落下一只這么可愛的小老虎嗎?你說呢?嗯?”尋遷的眼睛笑彎成了月牙,看到小老虎翻了個身,攤成了虎液體,露出還有點粉粉的白肚皮,他實在忍不住用手指曲成耙狀去刷肚皮上的白白皮毛。 小老虎睜著一雙霧藍色的眼睛,嘴巴微張著,露出了小小的乳牙,配著那副虎頭虎腦的模樣,莫名有幾分憨憨的。 “哇,寶貝,你真的太可愛了,哦,看這里的小爪子,是猛獸哦,嗷嗷嗷叫的猛獸哦,是不是???”尋遷直接將小老虎從頭到尾擼了個遍,大老虎他是不敢擼,但對付不了大的,小的還是可以的,趁它還沒長大,要占便宜得趁早。 花乾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尋遷的溫暖大手撫摸它的腦袋,悄悄扭頭看過去,差點氣炸,眼睜睜看著尋遷一副對小老虎愛不釋手的模樣,氣鼓鼓地打了個響鼻,但尋遷不僅沒有理它的意思,嘴里還對那只黃毛黑紋的小不點冒出一溜平時夸贊它的話。 花乾的嘴角跨了下來,毛絨絨的豹紋長尾狠狠拍了草叢一下,它站起身,毛茸茸的豹頭直接往尋遷懷里鉆了過去,柔韌的身體也蹭在了尋遷身上,油光水滑的豹紋皮毛摩擦在尋遷裸露的手臂上,尾巴更是直接卷成一圈一圈地勾住尋遷的手腕,一副求擼求撫摸的姿態(tài)。 一邊是萌萌噠的小老虎,一邊是熱情起來的花豹,天平在尋遷的腦海里晃了晃。 尋遷想了想,空出一只手去呼?;ㄇ亩瞧ぃ『⒆硬抛鲞x擇題,大人是有多少要多少! 于是一大一小的兩個毛茸茸的貓咪,同時四腳朝天,舒爽地瞇了貓眼。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花乾警醒地翻過了身,后背毛炸起,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聲音,擺出了一副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而尋遷聞聲回頭看去,嘴巴驚愕地微張。 很少人能把白發(fā)駕馭得如此完美,但眼前的高大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冷白的膚色讓這一發(fā)色絲毫不顯殺馬特,淺藍色的眼珠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地晶瑩剔透,偏秀氣的五官卻因為上斜的龍眉和方正的棱唇而帶上了幾分威嚴和莊重。 但最令尋遷激動卻是他旁邊站著的那一個有著如血髓玉般眼眸的少年身上,不會錯的,這是獅形異獸席跡,唯二被發(fā)現時已經能化成人形的異獸,而他的主人一直反對以格斗的形式尋找異獸。 “這,這是席跡嗎?我,我可以,跟他拍一張合照嗎?”尋遷的聲音仿佛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不怪尋遷這么激動,跟一頭異獸合照,絕對能為他存錢要開的猛寵攝影館招攬源源不斷的顧客!這簡直就是送到面前的活廣告??! 故意留下小老虎?沒有搭訕經驗但準備搭訕的席梓突然有種想扶額的沖動,早知道小老虎就夠用,他就不該準備計劃B讓席跡來。 席梓輕咳了兩聲,委婉地說道:“席跡脾氣可能不太好,他不怎么喜歡和人拍照,連我都說服不了他?!?/br> 紅眼少年的眼神看了過去,哥,你逼我跟一群腸肥肚滿的所謂精英合照時可不是這么說的哦。 “那,我可以問問他嗎?”尋遷掙扎了一下,他讀懂席梓話語中的婉拒,但機會難得呀! 席梓還沒說話,席跡直接輕蔑地呵了一聲,嘴里吐出了一個“不”,就扭頭看向一邊,沒有搭理尋遷的尋遷的興趣。 尋遷有些尷尬,但他還沒來得及圓場,只聽一聲低吼,花乾直接炸毛沖席跡齜牙咧嘴地吼了一聲。 席跡被挑釁后當場炸毛,他惡狠狠地瞪了回去:“就你是異獸嗎?” 席梓還沒來得及阻止,一頭金燦燦帶著黑鬢的雄獅就沖破了衣服的束縛,如挑染一般的優(yōu)美鬢發(fā)驕傲地在空中甩了甩,一聲低沉的獅吼響徹整片小樹林。 席跡的異獸體型比花乾大上不少,仰起頭跟尋遷的身高持平,在動物界絕對也是獅中的大塊頭,而且他還沒完全長齊的鬢毛顯示這還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還有成長的空間。 而且,好威武霸氣的一獅子??!尋遷默默在心里贊美了一句,他曾經在各種寫真和報紙上看過席跡的原型,但不得不說圖片所帶來的震撼感完全沒有正面接觸要來得強烈。 雖然體型壓制,但花乾并沒有退卻的意思,他試探著朝席跡臉上揮爪,盡管席跡敏捷地往后一躲,幾根鬢毛被花乾抓落。 “吼!”席跡直接張開有超過8厘米長犬齒的大口朝花乾咬下去,花乾打了個滾向另一側避開,但席跡追了上來,比人臉還大的爪子朝花乾拍下去,挨上這一下,花乾絕對會受傷。 但花乾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躲了過去,并在翻身上樹的時候,趁機伸爪給了席跡的臉一巴掌。 席跡沒能躲過,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后,臉上瞬間多出了三道血痕,他憤怒至極地要爬上樹追花乾,但奈何,一獅子后腿支撐能力實在有限,撐不住他龐大的體型,還沒爬到四米就了狼狽地抱著樹滑了下來。 而花乾穩(wěn)穩(wěn)地站在樹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席跡,慵懶地舔了舔自己還沾著席跡鮮血的爪子。 “我的天?。∧憧梢宰屜E退一下嗎?”這場戰(zhàn)斗總時長不過10秒,尋遷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雖然花乾沒有受傷,但尋遷知道真要正面打斗,花乾是絕對打不過席跡的。 “席跡?!毕骱傲艘宦?。 但席跡假裝聽不到,把樹皮當成了貓爪板,抓得七零八落的。 “席跡!”席梓提高了聲量,席跡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垂著大腦袋走了過來,經過尋遷時還齜牙吼了一聲,就挨了席梓的一個暴栗。 “嗷~”席跡的紅眼睛瞪大,似乎有幾分不可思議,隨即委屈的情緒浮涌上來,他委屈地喘了幾口氣,扭頭一屁股坐下,賭氣地把自己蜷縮成了貓貓團。 “很抱歉,是我家花乾脾氣不好,席跡它沒事吧?我可以出醫(yī)藥費。”尋遷被吼得嚇了一跳,如果不會席梓制止了席跡,他幾乎以為他要被咬死在這里。 “小傷,他沒事,也是我沒有教好它,脾氣太燥了?!毕鲃傁霃埧谔蛞惶蛳E的傷口,但又頓住,轉而用手去順了順席跡的鬢毛。 “那就好,哎,對了那這只小老虎,你知道是誰的嗎?”尋遷舉起小老虎問道,還抓著一只rou墊揮了一下,以他的視角,完全看不到小老虎沖著席梓翻了個白眼。 “是的,牢琥他很調皮,總喜歡到處跑,我抓不到它?!毕魅鲋e都不帶臉紅,于是又收獲了小老虎眼里的鄙夷。 “好吧,它很可愛,這么健康的小老虎,你一定養(yǎng)得很用心吧,丟了肯定很著急?!睂みw將小老虎遞給了席梓。 “是呀,所以非常感激你,我的名字是席梓,你要不要…”席梓伸手拎著牢琥的后頸皮,卻提不起來,原來小老虎伸出了爪子勾住了尋遷的衣服。 “這,牢琥好像很喜歡你?!毕饔行擂蔚卣f道。 “是嗎?你爸爸在這呢,小寶貝,你不要去找他玩玩嗎?”尋遷順著牢琥因為被席梓拎著后頸而炸起的背毛,哄道。 “嗷嗚?!崩午ブ鴮みw的衣服不放,于是,結果就是牢琥先寄養(yǎng)在尋遷家里。 花乾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的入住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