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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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辰拿出一直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再一次掐掉了來電。 你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說要中止與Z先生的交易? 兄弟不帶你這樣的...我說你這算毀約哈! ... 喂,Z說了價格好說,只要你肯開口,他就敢出,你瞅瞅這樣說一不二的金主你還上哪找去? 喂!喂!你怎么不接電話啊,什么損人,白給你折騰這么久,我告訴你啊,你要真不干了,之前在我這的那部分錢可別想拿回去! ...... 對于蔣辰突然的反悔,趙哥也是廢了大量的口舌,見蔣辰毫無商量的余地后,他便也不再客氣,直接扣下了最后幾次蔣辰的欠款。 面對如此無賴的掮客,蔣辰也并沒有說什么,畢竟是他毀約在先。 自東明山回來后,蔣辰便不再接受Z的邀約,他刪除了Z的聯(lián)系方式,一并拒收他和趙哥發(fā)過來的任何信息。 蔣辰算了筆賬,得出距離女兒的手術(shù)費還差二十幾萬的結(jié)論,這個數(shù)字也許陪人睡幾覺就可以得到,但蔣辰并不想。 他將手機放回褲兜里,抬眼看向面前熙熙攘攘人群的人力市場,沒怎么猶豫地抬步走了進去。 ... “蔣老師,外面有人找?!?/br> 蔣辰從辦公格子里抬起頭,用手微微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隨后起身往外走。 他不意外地看到周瞿一臉冷峻地倚在墻壁上,面無表情,眼神凌厲,像是終于不再作那笑容燦爛的偽裝了。 “跟我走?!?/br> 周瞿一把拉過蔣辰的手腕,卻被后者不著痕跡地甩開,“周瞿你要干嘛?”蔣辰蹙著眉頭,微微仰視對方,臉上的拒絕神態(tài)是周瞿最恨得牙癢癢。 突然,他目光一頓,重新抽過蔣辰的右手不容反抗地拿起來一看,“你...”周瞿眼框眥裂,原因無他,蔣辰那原本白皙修長只是用來握筆寫字的手,如今全然面部全非! 手掌里都是大大小小的刮傷,拇指的指甲蓋還詭異地缺了一塊,整只手紅腫不堪,而另一只手亦如此。 待他再想細看,對方已經(jīng)把手抽了回去,藏進袖子里,周瞿瞧見蔣辰眼睛瞥向一邊并不看他,原本記憶中總是泛著玫瑰色淡紅的嘴唇,如今格外蒼白,臉頰瘦削無rou,完全沒有了剛認識那會的嬰兒肥,更是顯得那雙杏眼格外的大,周瞿心里悵然又心疼到骨子里,只喟然而言,“這是要折磨死我嗎?” 東明山上,周瞿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他早該想到蔣辰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也許對方會答應(yīng)他的請求,也只是為了證實他的身份罷了。 他控制著情緒逼近幾步,現(xiàn)在正是上課時分,教師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只有三三兩兩幾個老師和清潔工,周瞿不想蔣辰在學(xué)校里難做,便放低了聲音:“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跟我走,我給你個解釋...” 蔣辰最終還是跟周瞿走了,因為他知道周瞿這個瘋子什么都做的出來,他一點都不想他和周瞿的瓜葛被學(xué)校里的人知道,而且他也丟不起這份工作。 可是他沒想到周瞿竟然會把帶到周家! 見距離周家大門還有一段距離,蔣辰解了安全帶,頗有些慍怒地對周瞿說:“我不去,放我下車!” 周瞿安撫地伸手強制握住蔣辰的左手,十指交纏,“別怕,他們都不在,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蔣辰這才稍稍放松下來靠到椅背上,他是真的不想再見到那些人了... 周瞿把車開進庭院里,再下車給蔣辰打開車門,領(lǐng)著他進屋,期間確實像周瞿說的一樣,并沒有任何人,連原先那些隨處可見的傭人也不知所蹤。 周瞿見蔣辰像個害怕人類的鼠類一般一直左右偷瞄,好笑地安慰道:“我說了不會有人就肯定是一個人也不會有,老師你...”他又去牽對方的手,這回蔣辰倒是微微掙扎了會便隨他去了,周瞿只輕輕握著,怕抓緊了會弄疼蔣辰,“我們上樓?!?/br> 蔣辰跟著周瞿上樓,還是忍不住問:“你們家原先的人呢?” “我父親他們原就不住在這邊,周禮在國外呆著,我一個人也不需要什么保姆阿姨,就都給回了,只定期叫鐘點工來打掃。” 蔣辰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周瞿一個人住在這諾大的房子里,而是這邊離周瞿上班的醫(yī)院并不近,周瞿難道每天來回跑嗎? 以周家的經(jīng)濟,全然不可能讓周瞿這個少爺受委屈。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還要回這個郊區(qū)的房子住?”周瞿走到書房前,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因為在再見到你之前,這里是唯一留下你痕跡的地方啊?!?/br> 門打開了,蔣辰看見的是與當(dāng)年一模一樣的場景,兩個并排放的課桌,講臺上的小黑板,連那盒被他用到一半的粉筆都完好無損地擺在桌角。 桌子上壘著一打書籍,蔣辰走過去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是他當(dāng)年的筆記本,那時候他正在準(zhǔn)備考北京的研究生,在本科論文答辯的空隙里,他從小便是個肯努力頭腦也不笨的人,性格有些唯唯諾諾,但骨子里都有些不甘平庸的志氣在。 蔣辰記得很清楚,無論在小時候家里那個熱得像個蒸籠的小閣樓里,還是在大學(xué)圖書館磕下全套研究生教材的自己,在現(xiàn)在看來都像黃粱一夢。 在他踏進周家那一步,一切便無法朝著正軌邁進了。 周瞿從身后抱住蔣辰單薄但挺拔的身體,“老師,自從你離開后,這間屋子里一分一毫都沒有改變,并非想要向你證明什么,而是在沒有你的這幾年里,要是不留下一些關(guān)于你的東西,我大概會發(fā)瘋...” 有時候蔣辰會覺得周瞿這種天生癡情很讓人感動,但有時卻是所有事情的導(dǎo)火索。 蔣辰閉了閉眼睛,“周瞿,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周瞿僵了僵,隨后苦笑道:“我是不應(yīng)該用這種方式,可是你要我怎么幫你,我轉(zhuǎn)手給你寄過很多次錢,你壓根不收,寧愿出去賣身也不要我的嗎?!” 這些年雖然兩人雖然沒有見面,但周瞿不可能不關(guān)注著蔣辰的動向,他知道蔣辰獨自帶著患病的蔣憐四處求醫(yī),本就不算富裕的家庭也經(jīng)不起多少風(fēng)波,很快便捉襟見肘。 所以他托人給他們送錢,甚至直接打錢到他的賬戶,可蔣辰不肯。 在得知蔣辰聯(lián)系上賣rou的掮客時,周瞿發(fā)瘋似的砸了自己的臥室,他簡直對時而懦弱時而又異常執(zhí)著的蔣辰毫無辦法,簡直想要將對方一綁了之,塞進地下室里,再也不能見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才好。 發(fā)瘋過后,周瞿冷靜下來后,做了一個即荒誕又瘋狂的決定,他要去買蔣辰的身體,就算暫時得不到蔣辰整個人,他也不可能任由蔣辰將自己的屁股賣給任何一個男人! “所以你就假裝Z,賣下我嗎?”蔣辰的聲音顫抖,抬起頭看向周瞿的眼角微紅,濕潤地周瞿不知道該怎么辦,“是,我是騙了你,我不該假裝不認識你,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作踐你自己!我不允許!” 周瞿一想到諾不是自己早就發(fā)現(xiàn)了蔣辰的想法,那么將會發(fā)生什么,他想都不敢想,周瞿眼里拉滿血絲,神情瘋狂,“我之前就想過,如果你真的被別人睡了,我會殺了那個人,也會殺了你?!?/br> 蔣辰渾身顫抖,是一種怒極了的神態(tài),他推開對方,近乎聲嘶力竭:“你這個瘋子!” 這句話許多年前蔣辰也對周瞿說過一回,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說第二回。 周瞿嗤笑“是,我是瘋子,我只對你發(fā)瘋...” 他一步步靠近蔣辰,把對方圈在自己和書桌之間,他對著蔣辰敏感的耳朵吹氣,讓對方害怕的戰(zhàn)栗,“你知不知道,我在干你屁股的時候,最想喊你什么嗎?”周瞿含住蔣辰敏感可愛的耳垂。 “我想喊你“老師”,想問你,老師,我cao得你爽不爽?老師,你的屁股怎么這么嫩...好幾次我都差點喊出聲,又忍了回去。” 蔣辰臉頰酡紅,牙齒顫栗,從牙縫里賞給對方一句話:“變態(tài)!” 周瞿哼笑:“呵,老師罵來罵去好像便是瘋子、變態(tài)諸如此類不痛不癢的詞,你不知道嗎?變態(tài)最不怕人罵了,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罵...” 周瞿捉住蔣辰的雙手,作勢要親上來,蔣辰趕緊把臉扭到一邊,卻被對方捏住兩頰強扭過來,舌頭伸進嘴里翻攪,直到兩人都呼吸不暢后方才分開一條縫隙,周瞿看著蔣辰迷離的眼,癡迷地問:“那天晚上,你明明知道,為什么不拒絕我?” 這幾天蔣辰的推阻、冷漠其實并不能惹怒周瞿,因為周瞿始終記得東明山上那晚,蔣辰在明知道是他的情況下有多么熱情乖巧。 他要的本就是個答案。 可蔣辰不答,他像一塊周瞿怎么捂都捂不熱的石頭,無論周瞿做什么,他都不回應(yīng),不接受。 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態(tài)度,總是能輕易挑起周瞿的潛在暴虐分子,“回答我,老師?!?/br> 蔣辰盯向他,“因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