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陳俊登門送賀禮/和林醫(yī)生的新婚燕爾,有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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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苗在二樓休息室里把林疏狠狠cao了一頓,把人cao哭了。 片刻之后,她就帶著整理好衣服的林疏重新下了樓。畢竟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中途離席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 小樹苗在樓梯上挽著林疏的手臂,兩人如同一對金童玉女,款款下了樓。賓客們看到他們下來,又是一通舉杯祝福。 只是,這場宴席上,誰都沒發(fā)現(xiàn)后半場林疏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好似有點不自然。 他雖然已經(jīng)用平靜的面孔極力掩飾這種不自然了,可耳根卻依舊微微泛著紅,每次側(cè)頭對上小樹苗似笑非笑的視線的時候,他就飛快移開了自己的眼神。 這似笑非笑與倉促躲閃之間,都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懂的內(nèi)容。 * 林疏和小樹苗的婚事很快就在圈內(nèi)傳開了。 前來恭候和送賀禮的人絡(luò)繹不絕。 林疏的父母正在客廳里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喜氣洋洋。 “……是是是,老李啊,我家兒子要結(jié)婚了,你們?nèi)铱啥家^來??!” “……嗯,老孫,你瞧瞧,連我兒子都要結(jié)婚了,你兒子跟林疏是同一級的,今年也老大不小,啥時候能有消息???” 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隱隱炫耀的攀比。 電話打了一上午,家族里沾親帶故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喜事要一個個傳遞,也是很耗費一番功夫的。 小樹苗跟林疏在一旁的餐桌上吃著阿姨剛剛端上來的羹湯。忽的,那頭傳來。 “……哦,陳俊???林疏快要結(jié)婚了,你可一定要來出席婚禮!” “……賀禮就不用啦,你有這個心意就行,啊。不過你也要抓點緊啊,林疏也不過比你大半年而已,他都結(jié)婚了,你怎么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的影子都看不著,你爸媽早逝,我們也是當(dāng)長輩一樣cao心你的終身大事的……” 接下來就是一通叭叭叭的說教,語氣里,一如既往帶了一點隱隱炫耀的攀比。 小樹苗在聽到“陳俊”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抬頭,看了一眼林疏。 林疏正好也在這個時候看她。 他無聲地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用口型說了幾個字:“別怕,有我?!?/br> 他安撫了她,接著又把她碗里那一碗已經(jīng)涼掉了的湯給端到自己這邊來,把自己這碗端到她那邊,把兩碗換了一下。 “趁熱趕緊吃?!?/br> 他像是安撫一只小寵物一樣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把她頭發(fā)給揉亂了,然后低頭繼續(xù)吃。 每一個動作,簡直都充滿了寵溺。 小樹苗被他這一手“摸頭殺”給撩得心服口服,頓時也不想陳俊的事兒了,低頭繼續(xù)吧砸吧砸吃起來。 誰知,等到下午,陳俊就出現(xiàn)了。 人到了,還送了許多賀禮。 剛一得到消息就立即登門,還備了這么多厚禮,這在禮節(jié)上顯然是做得面面俱到了。 林父林母倒是也很歡喜他的出現(xiàn),出門迎接。 “說了你不必親自過來了,我們也知道你忙,而且你不是也才剛出院不久?好好養(yǎng)身子就是了,還非要親自跑這么一趟……” 說著把人迎進(jìn)了門。 陳俊笑了笑,在沙發(fā)上坐下,一身材質(zhì)溫潤的襯衫,看著像一個大學(xué)學(xué)長。 小樹苗從二樓欄桿悄悄往外面瞧著,發(fā)現(xiàn)今日的陳俊把他的鎖骨鏈和耳釘給摘了,紋身用長袖給蓋了,一身白色和淺棉麻色的簡單裝扮,手腕上再戴個腕表,看著竟然比林疏還要像一個正經(jīng)人。 裝。真特么能裝。 小樹苗心里很服氣。 一直以來只看到陳俊對待小弟的痞氣的那一面,卻不知道他竟然是個見人說人話的人。 “林疏呢?”陳俊環(huán)顧四下,“他不在?” “哦,他今天不在,說是去踩點一下婚禮現(xiàn)場,你知道的啊,這婚禮定這么著急,好多事情都要忙活呢。” 陳俊點頭,“的確是?!?/br> 他對待長輩倒是沒有流露出身上的一絲絲匪氣,反而氣質(zhì)很純良溫和,坐在沙發(fā)上撥弄旁邊一株半人高的綠植,帥出了一種居家隨性感。 “小俊,不是我說,你自己的婚事你也要開始著急了。我們?nèi)羰遣淮吣悖烧婢蜎]人催著你了,你自己上點心。” 陳俊笑了笑,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一副乖巧兒子的模樣,“您說的是?!?/br> 林母被氣笑:“你可別跟我打太極拳,每次來我這里都客客氣氣,說什么都是。轉(zhuǎn)頭還是單著,沒有一點長進(jìn)。” “林疏比你大半歲,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年紀(jì)上能算是你哥了。這一次,他跟你嫂子的婚禮現(xiàn)場,你可一定要來,不光要來,還要帶著一個女伴來。不帶女伴,我不接受?!?/br> 陳俊笑,應(yīng)下來:“好,聽您的?!?/br> 之后兩個長輩和他聊了一會兒,他都應(yīng)答自如,說話之間很有分寸。 聊到了林疏,林母:“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談的女朋友啊,也沒有給我們提前送個消息,也是這次才見到面的。” 陳俊漫不經(jīng)心:“嗯,我倒是之前知道?!?/br> “你知道?” “嗯?!?/br> 小樹苗立刻想起:哦,在林疏的公寓那一次,她差點被陳俊給抓了一個正著。估計陳俊到現(xiàn)在都以為她是上回躲在被窩里的那個“林疏的女朋友”。 如果陳俊在婚禮現(xiàn)場知道最后要結(jié)婚的是她和林疏,那么,是否會聯(lián)想到之前那件事啊…… 她又覺得這件事懸了。 雖然林疏總是安慰她,“沒關(guān)系,什么事情都有我”,可她依舊很擔(dān)心林疏會和陳俊正面剛起來。 話說回來,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不可能真瞞著陳俊,這又不是什么古代的婚禮,還搞蒙面呢。長輩們一邀請他到現(xiàn)場,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到時候可怎么收場? 所以…… 其實林疏早就做好了跟陳俊正面剛的打算,哪怕斷絕兄弟關(guān)系的代價他都做好準(zhǔn)備了。 他其實是豁出一切想要和她在一起。 陳俊應(yīng)付完了長輩,時間也差不多了,賀禮也送了,他就起身離開。 畢竟林疏此刻不在,他待不長,而他和林疏的未婚妻又不熟悉,沒有單獨去見人家女孩子的道理。 他起身走的時候,瞥到二路的一盆綠植邊好像有一個身影匆匆忙忙掠過。 他再抬頭,卻沒看到欄桿邊上有任何人。 空蕩蕩的欄桿,冷清的二樓。一株綠植平靜佇立在那里。 他收回目光,離開了。 * 酒吧里。 王彭帶著一群兄弟喝酒。 “來來,慶祝我們林醫(yī)生終于找到了下家!” “林醫(yī)生要結(jié)婚了,讓人好羨慕??!” “王哥,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你女朋友,好像前段時間才又吹了一個吧?” 王彭很爽快,一杯喝干,“女人都是累贅,老子才不在意呢!就是玩玩而已的!再說了,談戀愛還花錢!老子自己攢點錢買點游戲裝備不香嗎?” “咱們認(rèn)識的兄弟怎么一個個都結(jié)不了婚啊,也太慘了,是不是受了老大的風(fēng)水影響?” 說到老大,大家就去看二樓的欄桿邊。 陳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席,走到了二樓露天平臺上,獨自一個人抽煙。 他背對著身后燈紅酒綠、你來我往的喧囂和繁華,點了根煙,看著煙霧繚繞在指尖,一個人面對頭頂廣袤和寂靜的星空。 王彭端著酒杯走過去:“老大,你還揣著心事?。坎粫强吹搅轴t(yī)生結(jié)婚,你也想結(jié)婚了吧?” 陳俊不看他,只看自己手指間的一縷煙火,輕笑,“我得有人吧?!?/br> 出了林家老宅的大門,他那一身行頭又回來了。此刻反光機(jī)車外套披在肩頭,肩上暈染了燈光的五顏六色。 王彭知道陳俊又在想著找小樹苗的事兒。 他在醫(yī)院醒過來,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去繼續(xù)尋找小樹苗的下落。既然在機(jī)場沒有堵截到人,那么就繼續(xù)找,直到找到為止。 王彭委婉勸說,“老大,我覺得你可能是求而不得,所以變成了一種執(zhí)念。你現(xiàn)在就是執(zhí)念太深作的祟。沒準(zhǔn),找到了以后你也不稀罕呢?你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呢?” 陳俊終于側(cè)頭,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著王彭。 王彭自己也覺得有點說不過去,太牽強了,于是輕咳一聲,換了一個角度勸說:“我意思是,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事情有很多變數(shù)的,萬一等你找到的時候,人家丫頭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呢?為人妻子了呢?那你不就沒希望了?” 陳俊漫不經(jīng)心:“離了?!?/br> 王彭:“啊,你你,你要把人家強行拆開?那萬一人家已經(jīng)生了一個大胖兒子,日子過得美美滿滿的呢?” 陳俊又抽了一根,嘴里叼著煙,用手?jǐn)n住煙頭,淡淡點了火:“兒子我養(yǎng)?!?/br> 王彭:“……” 這,這,這下他是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行,老大,我也不多說了?!蓖跖頁u頭,“你這執(zhí)念都已經(jīng)深到愿意替人家養(yǎng)兒子,那你就……你就這么著了,我也沒什么辦法了。” 他轉(zhuǎn)身的時候,陳俊問:“人找的怎么樣了?” 王彭壓根就沒認(rèn)真找,都是做做樣子,此刻敷衍了一句:“還沒什么線索呢?!比缓缶瓦M(jìn)去了。 回到酒桌邊上的時候,王彭一刷手機(jī),看到了朋友圈里的很多共同好友都發(fā)了動態(tài),祝福林疏結(jié)婚。 林疏也都在下面客氣地回復(fù)了謝謝。 再去看林疏的朋友圈。林疏今日發(fā)了一張?zhí)暨x婚紗的照片,新娘沒有露面,只露出鏡面之中脖子以下的纖細(xì)身體。女孩籠罩在一襲蓬松如公主的白色蓬蓬裙中,好似是泡沫里的一顆珍珠,漂亮、耀眼,讓人珍惜。 林疏的文案是:你是我最獨一無二的星星。 王彭仔細(xì)一品,一琢磨,這情話怎么這么rou麻啊,麻出他一身雞皮疙瘩來。 還星星呢,星星不是都在天上呢。林醫(yī)生這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小樹苗嗎,還是隱隱覺得自己一直都在仰望對方? 王彭一邊吐槽“土味情話真是受不了啊”,一邊心里有酸溜溜的,有點羨慕。 再看下面,其他人留言的都是“恭喜”、“百年好合”之類的祝福的話。這條朋友圈甚至連陳俊都點贊了。 整個朋友圈的氛圍都這么圓圓滿滿、讓人覺得美好。如果不是知道這一切僅僅只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的話,王彭可真要相信世上有這么幸福的感情了。 他想,讓這種表面上的平和維持得更久一點吧,讓想珍惜的人多珍惜一下此刻。 誰知道暴風(fēng)的夜晚來臨的時候,世界又會變成什么樣兒呢。 * 小樹苗很快就體驗到了做闊太太的感覺。 這幾天她的生活過得極其緊湊,被林疏帶著去試婚紗、試禮服,試新娘妝。兩人又以飛快的速度拍完了婚紗照。 小樹苗想起,這好像是自己第二次拍婚紗照。當(dāng)然,前一次拍得比較草率,這次就拍得隆重多了。 白天拍完婚紗照,兩人累極了回家,小樹苗攙著林疏一條手臂,好像一個嬌俏的小未婚妻,黏黏糊糊掛著他進(jìn)了家門。 林疏交代司機(jī)回去。等一進(jìn)了房門,門一鎖,小樹苗就剝掉他那一身“林先生”的矜持外殼,撕下他在外頭冷靜尊貴的面孔,讓他咬著自己的T恤下擺,壓抑隱忍地抱著腿挨cao。 她格外喜歡他身上的這種反差。 尤其喜歡他在她身下,半推半就,似是不情愿,但又從不拒絕的馴服模樣。 也更喜歡每一次把他cao得水光淋漓、滿面潮紅忍著呻吟的樣子。 婚禮的進(jìn)程正在如火如荼準(zhǔn)備。而每天晚上,小樹苗也沒有忘記要caocao林疏,而且是換著姿勢caocao。 今天在床上cao,明天放到地板上cao,大后天放到窗臺上cao。 林疏都被她弄怕了。因為他們現(xiàn)在是住在老宅,樓上還有林家父母。 一屋子的人都齊全著呢,外頭花園里面還有保鏢,樹上都裝著監(jiān)控。 雖然小樹苗為了顧及他的面子而關(guān)了燈,屋內(nèi)黑燈瞎火??墒恰羰怯腥舜嫘奶ь^往上看,恐怕依舊能看到窗邊一個男人脊背抵著玻璃,岔開了雙腿被玩弄的模樣。 他委婉和小樹苗提過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也有在小樹苗想要在公眾場合推倒他的時候表示過拒絕。 但小樹苗每次稍微哄他兩句,磨他兩句,再親一下,啄一下,他就再一次被推倒了。每一次都沒有例外。 林疏自認(rèn)也是一個極其自律冷靜的男人,卻想不通自己怎么偏偏過不了她那一關(guān)。 直到一次,小樹苗在宴會上喝了點酒,酒勁一上來,膽子一肥,直接拖著林疏就在宴會的桌子底下做了起來。 好在眾人只以為他們是短暫離席,并未過多在意,也沒人撩開餐桌的長桌布往下面去看。 可林疏真的被她弄怕了。他們四面八方都是男人的皮鞋、女人的高跟鞋,各色的樣式,各樣的尺寸,酒桌上的推杯換盞、談笑風(fēng)生,兩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試著稍作掙扎,用口型跟她求饒“回家行不行”,可偏偏小樹苗就是犯了酒勁,當(dāng)場就要做,態(tài)度還極其強硬。林疏最后實在拗不過她,沒有辦法,只好半推半就地被翻過了身去,撅在了地上。 當(dāng)名器抵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喉嚨里發(fā)出隱忍的喘息,臉貼著地面,下意識就咬住了底下松軟毛茸茸的地毯。 他就這么一邊咬著地毯,一邊挨啪,屁股一起一伏,眼角隱約帶著點生理的淚光。 那一個夜晚,桌上的談笑聲蓋住了底下的啪啪撞擊,眾人的大笑蓋住了林疏每一個“嗯”和“啊”的喘息。 他在推杯換盞的喧囂熱鬧里,沉淪進(jìn)了一種自己以前從未敢想象的巨大歡愉,射出來的時候身體顫抖,喉嚨里帶著一絲脆弱的哭腔。 他察覺到自己的底線被一次次突破,到他以前不敢相信的地步。 這好像是一種自暴自棄,但矛盾的是,他又仿佛在同時獲得了一種巨大的救贖。 這種救贖全都圍繞著一個人。他現(xiàn)在所有的,都是她所給他的。 林疏的視線被巨大爽感刺激得一片發(fā)暈,朦朦朧朧之中,找不到一點聚焦。但即便這樣,他依然下意識伸手去摩挲女孩的臉。 終于摸到了。 他抖著手指,把她攬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低聲喃喃了一句。 “我愛你。”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理解了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