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靈魂與物質(zhì)的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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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耳轉(zhuǎn)頭對外面說:“領(lǐng)主大人沒事,不過這里空間太小,你們在外面等等。”他說完之后慢慢鉆進來,用手在鼻子前輕輕扇動,“這味道……” 孫展不由臉色漲紅,右耳狼狽地撐起了一點,卻因為起身的動作,讓那些液體沿著他健美的身體流淌起來,走出一道道更加羞恥的痕跡。 “你自己清理一下吧?!崩纤纳平馊艘獾乇尺^身去。 孫展也連忙過去扶著右耳,但是從身上一找,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帶紙巾?!安痢烈幌掳伞彼麌诉鲋ㄗh之后,右耳卻微微一愣。 他們只好把視線投向老四:“老四,有沒有帶什么能夠清理的東西?” “我?guī)Я藝婌F式醫(yī)療膠布和消毒劑,但是好像都不太適合處理……這么多的……”老四以一聲輕咳作為結(jié)尾,但是右耳卻明顯更加難堪了、 現(xiàn)在右耳身上濕漉漉的,粘稠的液體近似稀釋的牛奶,落在他的身上,有一部分已經(jīng)有些干涸了,卻讓在濁液掩蓋下的身體線條更加明顯,這種粘濕的樣子,不知為何竟讓孫展覺得十分的蠢蠢欲動,尤其是想到剛才怎么把右耳一次次的推向頂峰,榨到蜷縮著雙腿噴出…… 右耳驚愕接著驚慌地向著孫展下面瞄了一眼,再看向?qū)O展的眼神就充滿了哀求。 孫展也只好退開,表示自己絕無再來一次的想法。 右耳掙扎著站起來,雙腿還在不住的哆嗦,他直接彎腰撿起地上的防護服,卻猛地又直起身來,結(jié)果這個動作太劇烈,讓他原地踉蹌了一步。 在他彎腰下去的瞬間,恰好看到了隱藏風(fēng)景的孫展知道右耳這樣舉動的原因,因為他看到右耳兩腿間第一次承受的地方有些紅腫,而且正緩緩流出一點白色。 這種場景簡直不能更羞恥。 右耳臉色陣紅陣白,他再次屈膝蹲下拾起了衣服,然后慢慢地穿上,將身上的所有痕跡掩蓋,在轉(zhuǎn)過身后,他已恢復(fù)了平靜的表情,甚至讓孫展覺得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只是他的一場春夢。 但是孫展卻清楚知道,在清楚勾勒出右耳出眾身材的緊身防護服下面,藏著怎樣一具痕跡未消的動人身體,這種想法讓孫展的心里有一團火在一拱一拱地跳動。 “穿好了就出去吧,這座城市并不安全?!崩纤牟恢螘r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開天斧利用全部動力源發(fā)出脈沖,雖然重創(chuàng)了食夢水母,但是據(jù)我觀察,這座城市已經(jīng)形成了完整的靈能生物圈,除非出動【星柩】級機甲,否則根本寸步難行。” “靈能生物圈?這怎么可能?”右耳驟然聽到這樣消息,也流露出一絲驚慌。 雖然在某些事情上,右耳出乎意料的“軟弱可欺”,但是從穿回防護服后,右耳就重新變得嚴(yán)肅起來,而能引起他的表情變化,充分說明這件事非常值得驚訝。 “出去再說。”老四率先向著外面爬去。 孫展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外面的人,但是老四執(zhí)意讓他位于中間,他也沒法再磨蹭,只好跟在右耳后面爬出了臨時庇護所。 此時左耳正咬著一支小小的藍色瓶子,孫展知道里面是壓縮水源,可以大量補充水分,看他滿頭大汗臉色發(fā)紅的樣子,似乎身體非常不舒服,他不由擔(dān)憂問道:“左耳,你怎么了,沒受傷吧?” 話音剛落,他卻感覺手腕被人輕輕拉了一下,他扭頭一看,面無表情的右耳低頭看著地,但是耳朵尖卻紅的要滴血。 而左耳則分外怨憤羞恥地瞪了孫展一眼,故意扭過頭去不肯看孫展。 孫展立刻想起了左耳的奇特能力,為自己的失言深感懊悔。老四似笑非笑地看著,倒是昂很老實很自然地說:“左耳沒什么大礙,可能是剛才高強度的逃跑過程里,他的肌rou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tài),現(xiàn)在驟然放松身體有些不適應(yīng),只是出了大量的汗,并沒有其他危險?!?/br> 聽到這里,左耳不自在地夾緊雙腿,而昂似乎并不知道左耳暈倒的真正原因,反而擔(dān)憂地過來問:“領(lǐng)主大人,你沒有什么事吧,看你臉色也有些紅。” 如果昂不是演技太好惡意取笑,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左耳和右耳的特殊改造,孫展覺得以他的了解來看,昂應(yīng)該確實不知道左耳和右耳的特殊之處。 “我,咳,沒事。”孫展立刻拒絕了昂想要為他檢查的舉動。 昂頗為擔(dān)憂地說:“雖然剛才老四成功引開了那只食夢水母,但是我們卻見到了一個小群落的極樂鳥,而且之前還看到了幾處海瑟晶體礦,這座城市,恐怕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靈能生物圈,這實在是太可怕了?!?/br> “你們說的靈能生物圈到底是什么東西?”孫展疑問道。 這種時候老四總會把機會讓給昂,昂也當(dāng)仁不讓地解說道:“靈能是屬于精神世界的能量,但是人類對于靈能的發(fā)現(xiàn)卻并不是一個愉快的過程。” “靈能就是高度集中的精神力量,靈能世界像物質(zhì)世界一樣,有礦石,有生命,自然也就有狩獵者和獵物,不幸的是,在靈能的世界里,人類一直屬于接近植物的角色。人類的死亡能夠生成海瑟晶體,而海瑟晶體就像森林一樣能夠養(yǎng)育底層的靈能生命,而靈能生命中的高級體就是食夢水母這樣的狩獵者?!卑侯H有些沉重地說道,“而在這座城市,由于大片海瑟晶體礦的存在,已經(jīng)生成了完整的靈能生物圈,從底層的靈能蛆蟲,到低級的極樂鳥,食靈獸,到高級的食夢水母,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強大的靈魂獵食者?!?/br> “真可怕……”孫展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沒想到靈能的世界這么危險……” “這句話其實不太全面?!卑喝滩蛔〖m正道,“天然生成的海瑟晶體非常少見,而且消散的很快,天然生成的靈能生命也很少,根據(jù)研究顯示,過去人類所見的噩夢,鬼魂,以及無緣無故的猝死,其實大多和靈能世界的生命有關(guān)系,但是這些情況畢竟還是少數(shù)。” “但是,就像人類從物質(zhì)世界發(fā)現(xiàn)了靈能世界的生命一樣?!崩纤奈⑽⒁恍Γ办`能世界的智慧生命,同樣發(fā)現(xiàn)了我們,而人類,是他們最好的,糧食?!?/br> 老四緩緩?fù)鲁鲎詈髢蓚€字,卻讓孫展打了個寒戰(zhàn)。 “當(dāng)前帝國的主要敵人中,就包括強大的靈能生命部落,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發(fā)展,尤其是機甲技術(shù)的成熟,人類已經(jīng)能夠和靈能生命維持一個不進不退的局面?!崩纤沫h(huán)視四周,“但是如果我們不小心闖進了一個靈能生命的牧場,那就等于,怎么說呢,把一袋強效營養(yǎng)劑扔進培養(yǎng)皿吧?!?/br> “牧場?”孫展對這兩個字有點費解。 昂有些憎惡地說:“在發(fā)現(xiàn)靈能生命的初期,曾經(jīng)有強大的靈能生命捕獲人類,持續(xù)不斷地制造他們的糧食,比如食夢水母就可以抓住我們,持續(xù)不斷地制造噩夢。而那些更有力量更有智慧的靈能生命,他們的社會結(jié)構(gòu)和人類非常相似,更是會捕獲整個星球,源源不斷地制造海瑟晶體,就像我們選擇肥沃的土壤種植牧草,然后飼養(yǎng)牛羊,然后滿足自己的胃,在靈能生物的世界里,海瑟晶體是牧草,人類,則是土壤。” 孫展立刻明白了,他們幾個,就相當(dāng)于幾泡新鮮大糞扔進了農(nóng)田里…… “如果這里真是什么牧場,那我們會怎么樣?”孫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會很慘。”右耳鄭重地說。 幸好昂及時安慰道:“但是從這座城市的破敗程度來看,恐怕人類已經(jīng)絕跡很久,這顆星球就像荒蕪的土地,已經(jīng)長不出茂盛的莊稼,城市里剩下的海瑟晶體,只能算是殘留的幾根野草罷了。” 現(xiàn)在孫展無比希望,這顆在物質(zhì)世界已經(jīng)荒蕪的星球,在靈能的世界里同樣是一顆被拋棄的荒星。 但是事實馬上告訴他,他的希望是多么幼稚。 開天斧為了保護孫展耗盡了能源,現(xiàn)在只能廢鐵一樣倒在原地。五個人只能攜帶好武器和補給,徒步行走在這座城市遺跡之中。 坐在開天斧上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文明泯滅之后只剩水泥森林的殘破,而當(dāng)徒步行走在這個面積廣大,卻又處處廢墟的城市里,更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經(jīng)受的每一處傷痛。孫展不斷地發(fā)現(xiàn)更多的熟悉的標(biāo)志,有的似曾相識,有的一模一樣,盡管這些遺物都來自他重生之前遠隔重洋的城市,但是如今看見,孫展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突然右耳比出一個手勢,所有人蜷縮在一面破舊墻壁后,就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在不遠處響起,伴隨著滴滴答答的聲音。 那是十余只接近五米長三米高的巨狼,他們的眼睛蒼白如雪,額頭上生著一根柔軟的rou質(zhì)獨角,靈敏地在空氣中顫抖著,他們張開的巨吻滴落的涎液在地上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冒出一絲絲青煙,明顯有可怕的腐蝕性。 他們的rou角不停顫抖著,最終都指向了斷墻的方向,所有人的臉立刻變得煞白。 當(dāng)先的頭狼原地輕輕掂腳,尾巴一甩,便輕巧地向著斷墻跑了過來。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就在巨狼與孫展一行人之間的道路上,一堆看上去像是廢墟的混凝土石板石塊突然聳動起來,這個碎裂石塊組成的小山坡迅速拔高,露出一道黑色縫隙,里面探出五條rou色柔軟腕足,將巨狼一卷,便卷入了廢墟之下。 巨狼發(fā)出痛苦地嗚咽,扒在混凝土石殼上不肯松爪,但是最終,它們敵不過混凝土廢墟強大的力量,被生生拽了進去。 在巨狼被拽進去的一瞬間,它們頭頂?shù)膔ou角竟然彈跳在地,拖著一小塊殘留的血rou和毛皮,在地上爬動著。 腕足將巨狼拖拽進去后,又迅速卷起了四條巨狼的rou角,只有一條rou角啪地如同rou蟲般彈跳了一下,向著孫展藏身的斷墻撲來,躲開了最后一根腕足的襲擊。 混凝土繼續(xù)劇烈抖動著,碎石紛紛落下,最終,八只鋒利的螃蟹般的爪子從縫隙里探出,整座廢墟頂著一大片混凝土攀爬著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孫展這才看出,這分明是一只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頂著滿身混凝土的寄居蟹,只是那捕食的腕足卻又分明像是蚌類。 而那只彈跳的rou蟲一樣的巨狼觸角,還在不斷向?qū)O展等人靠近,在相距兩米的地方,它停了下來,如同一條小蛇一樣,抬起了身體,露出頂端發(fā)出淡淡紅光的小小光點。 啪地一聲脆響,老四眼疾手快地將一只透明的瓶子扣在rou蟲身上,然后將它關(guān)在了里面。 “你抓它干什么?要吃嗎?”孫展問完才想起這些人已經(jīng)不需要進食這個動作了,不由赧然。 老四舉起瓶子,表情漸漸有些凝重,他對昂說到:“你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恩,這真是,這真是,如果讓帝國知道,這恐怕會掀起一場風(fēng)暴?!卑簯n心忡忡地說著,他望著瓶子的眼神,竟帶著畏懼。 “能不能別打啞謎?”左耳不滿地嚷嚷道。 昂對孫展躬身道:“領(lǐng)主大人,你也明白,這里的情況,我們還是盡快想辦法通知太古星更好。” 孫展真想假裝自己明白,可惜他卻是不知道,只好硬著頭皮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四微微一笑,孫展怎么看怎么覺得帶著股嘲笑和輕視的味道:“難道你們還沒發(fā)現(xiàn)嘛,這里的生物雖然非常巨大,但是真正的智能核心,相當(dāng)于大腦的東西,其實都是非常小的個體,就像是寄生蟲寄生在龐大的身軀里一樣,而且這些寄生蟲還都擁有使用靈能的能力。” “也許,這顆星球上的生命都是這樣,它們不是純粹的靈能生命,也不是純粹的物質(zhì)生命,而是,是被靈能生命寄生的物質(zhì)生命……”昂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顆星球的靈能生命和物質(zhì)生命發(fā)生了變異,已經(jīng)漸漸結(jié)合到一起,我們不止是它們的食物,還是它們的寄生對象……” 老四晃動著瓶子輕聲嘆息道:“人類好不容易和靈能生命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又出現(xiàn)了這樣奇異的生命,究竟是靈能生命侵入了物質(zhì)的領(lǐng)域,還是物質(zhì)生命獲得了靈能的奧秘?我想無論靈能生命還是帝國人類,都對這些處于邊界的生命感興趣,或許,勝負的天平就在于誰能更早破譯這些獨特生命的密碼?!?/br> 孫展稍微有點明白過來了,這顆星球的生命兼具了物質(zhì)生命的龐大身軀,又有著靈能生物的能力,可以說是精神和物質(zhì)交界誕生的獨特生命,無論哪一方先破譯這種異變的原因,都能更快地侵入另一邊的范圍。 他不禁想象,如果靈能生命先破譯了這種奧秘,那會不會所有人類都成為靈能生命的軀殼,或者說,真正的rou身皮囊? “在接下來的路上,我們得更加小心了,說不定什么時候,我們就會被靈能生物寄生,成為一具血rou軀殼……”老四幽幽地看著所有人。 這一刻,就算是右耳都忍不住微微抬眉,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 “哼,如果有靈能生物敢寄生我,我立刻自殺!”左耳大喊一聲,握緊了手中的槍,毅然走在了前面 還沉浸在異形、生化危機等電影畫面回憶中的孫展跟著大部隊一起走,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圍在了隊伍中間,左耳在前,右耳在后,昂在左,老四在右,他們巧妙地把他圍在了中間,卻沒有人提到這個小小安排。 孫展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感到鼻子一酸,在這個孤單的星球里,不管他們處于什么立場出于什么目的,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都選擇了擋在懦弱的他面前,這讓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感到羞恥,卻又有種難以言說的感動。 漸漸的更多的勘探者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尤其是少數(shù)幾個具有靈能探測功能的珍貴勘探者也被激活,使他們成功規(guī)避了很多危險,那些體型巨大的兇獸和寄居蟹那樣隱蔽的怪物,都最終被一一繞開,他們已經(jīng)能夠望到躺倒在海面上的自由女神隱隱的曲線。 “休息一下吧,養(yǎng)足精力再去?!钡钱?dāng)夕陽降落的時候,老四卻突然這么說道。 孫展有些愣愣地,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他沒有想到,曾經(jīng)聽說過的,那極為壯美的人類工業(yè)文明誕生的美景,曼哈頓懸日,竟然恰好在這一天出現(xiàn)。 據(jù)說在每年的某一天,曼哈頓的一條最長最繁華的大街,剛好處在日落的路線上,太陽落下的時候,從所有樓宇形成的窄縫中通過,在樓宇的玻璃上形成狹長而絢麗的夕陽反光,也就是曼哈頓懸日。 孫展雖然記不清具體的日期和街道,但是還記得看過的圖片,自然的陽光從人造的大樓之間穿過,如同染血的利劍刺穿整個城市,而現(xiàn)在,雖然眾多的樓房都已經(jīng)倒塌,但是偏偏殘留的幾座腐朽根基,剛好形成了一道窄縫,讓夕陽從中穿過,如同抽走了刺入這把城市的利劍,帶走了城市最后的生命。 不知道這里是不是那條懸日的街道,在夕陽墜落到地平線時,自由女神起伏的側(cè)面弧線都有些模糊了,就像孫展的眼睛蒙上了水霧一樣。 “別又露出那副表情,真是看得人渾身難受?!弊蠖弥鵂I養(yǎng)劑走過來,非常嫌惡地說。 孫展尷尬地笑笑,吸吸鼻子,接過營養(yǎng)劑喝了一口。 “當(dāng)初啊,我和哥哥擠在密密麻麻的囚犯里,一起抬頭看著那個單面的玻璃,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是什么樣的,只能知道,里面有人正從我們中選擇他的寵物?!弊蠖粗﹃枺潭痰拇珙^也血紅血紅的,眼睛同樣映著夕光,卻顯得驚人的通透,“后來獄卒惡狠狠地告訴我們,我們被選為了寵物,而且要經(jīng)受很y猥的體質(zhì)改造,那時候他那種邪惡的眼神,真讓我想殺了他。” “經(jīng)歷了改造之后,我一會兒想自殺,一會兒想見到你之后殺死你再自殺?!弊蠖а狼旋X地說完,又無奈地苦笑,“可是每次這些念頭到了最后,都沒有實施,因為心里,還存在著一點僥幸,覺得自己能夠活下去,能夠忍受所有的屈辱,就像當(dāng)初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一樣……” “所以當(dāng)初老四說你可能出事了,我才那么沖動,后來卻又那么快屈服了,真是軟弱,是不是?”左耳自嘲地笑了。 孫展有些錯愕于左耳突然而來的坦誠交心,呆呆地反應(yīng)了一下,才回答道:“沒有,我一直覺得你很厲害,能和那么巨大的蟲子一起戰(zhàn)斗!” “那是因為,現(xiàn)在的你讓我覺得,活下去似乎沒有那么艱難?!弊蠖プO展的頭,揉揉他的頭發(fā),就像一個給弟弟講授人生哲理的大哥哥,“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有一點希望就能活下去,對吧?” “所以,多給我們一點希望,振作一點啊?!弊蠖实匚⑿?,夕陽下他的笑容真是動人到極致。 孫展呆呆地看了片刻,然后也暖暖地笑了,他輕聲喃喃:“恩,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