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季蕭來到楊澤的家門口。叩了叩門。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濃妝艷抹。 “呦,你找誰啊?!迸藷o所謂的看了一眼季蕭,又看著自己漂亮的指甲。 “我找楊澤?!?/br> “找你的!”女人喊了一聲。 季蕭能清楚的聽到,屋里不止一個人。在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后,再次正式和楊澤見面了。 “誰啊?!睏顫刹荒蜔┑恼f,隨后就看到了門口的季蕭。“你誰?。??” “我有事想和你談?wù)劇!奔臼捒粗鴹顫伞?/br> “那正好,你們有事談,姐妹們,走了?!迸苏f完瞥了一眼楊澤,就進(jìn)屋里收拾了一番。 “走什么啊,不再玩會?!睏顫尚χ粗?。 “你有正事先忙吧,姐妹們也有事?!迸诵α诵?,帶著其他兩個人走到門口,上下大量了一下季蕭。季蕭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但還是不自覺的把帽子拉低一些。 “有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們?!迸苏f完,貼上來,塞了一張名片給季蕭,季蕭繃緊神經(jīng),盡量沒有接觸到女人。 “掃興?!睏顫蓳蠐项^,看著女人們走遠(yuǎn),“你誰???找我什么事?” “你認(rèn)識星野瀧嘛?”季蕭抬眸看著楊澤。 楊澤回味過來,下意識后退想關(guān)門,季蕭伸手推住門,側(cè)身進(jìn)來拉住楊澤的衣領(lǐng),楊澤失去關(guān)門的力氣,季蕭進(jìn)來將門帶上。楊澤心里一慌。 “我不認(rèn)識星野瀧?!?/br> “忘了自我介紹?!奔臼捳裘弊涌谡郑澳闳绻€想前面后面都能用的話,就乖乖聽話?!?/br> “?!”楊澤猛然記起來,“是你!你被騙了你知道嗎?!那根本不是個女人,他是人妖!” “我知道?!奔臼捿p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楊澤不由得想后退。 “變態(tài)!我早就沒再找過他!你找我干什么!”楊澤急忙辯解。 “你認(rèn)識熊麗嘛?”季蕭看著楊澤,“你有再找過她麻煩嗎?” “沒有!”楊澤怒氣沖沖的甩開季蕭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陰魂不散!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熊麗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我還找過其他認(rèn)識的人,也沒人告訴我熊麗的行蹤?!?/br> “你到底見沒見過星野瀧?!奔臼捴肋@是最后的稻草了,一旦斷了,就又回到了那十年的等待中去了, “我沒見過!”楊澤知道,自己見過的。但梁俊峰的存在,讓楊澤不想開口再和那段惡心的事掛上聯(lián)系。 “你到底見沒見過星野瀧!”季蕭說著伸手拎起楊澤的衣領(lǐng),紅紅的眼睛在告訴著楊澤,我現(xiàn)在很憤怒?!暗降祝∫姏]見過!” “我。我。”楊澤突然覺得可悲,“見過!見過!” “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楊澤把星野瀧的公寓地址告訴了季蕭。 “他不在那兒!”季蕭的手更緊了。 楊澤聽到這句話,愣住了,星野瀧搬走了?是和梁俊峰一起嘛?!離開了楊澤現(xiàn)在的舒適圈? “說話!他到底在哪兒?!” “我最后一次見到他已經(jīng)是好幾天之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他有搬家的打算?!睏顫山忉尩溃澳阏椅乙矝]什么用。” “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的,對吧。我求求你告訴我行嗎?我又把他弄丟了?!奔臼拵е耷坏膽┣笾鴹顫?。 楊澤不知道為什么,異常討厭這種感情。也許是自己從來沒得到過嗎?因為沒得到過,就瘋狂嫉妒著別人的感情。 “楊澤。?!蹦锹曇敉蝗怀霈F(xiàn)在腦海里。那個女孩。那個曾經(jīng)真心付出過的女孩。 “熊麗。?!睏顫捎X得心口一酸。哪里是沒有人關(guān)心過,明明是自己沒珍惜過。 “他在哪兒啊。我不知道,我只能來求你。如果你見過他,可不可以告訴我。”季蕭看著楊澤,同樣是男人,季蕭臉上的表情讓人心酸,就像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像失去了全世界。 季蕭落寞的松開楊澤,轉(zhuǎn)身離開了楊澤的房間。 也許這一轉(zhuǎn)身,會變成永遠(yuǎn)吧。季蕭心里這么想著。 楊澤看著季蕭的背影,找熊麗,找到自己身上,自己為什么不推給程頤?!明明是程頤讓自己按兵不動,但是一連幾天都沒有消息,讓自己墮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 “你等等?!睏顫山凶〖臼?,“你可以去找程頤,他答應(yīng)我要找熊麗的事,我只能告訴你,熊麗是被星野瀧帶走的?!?/br> 程頤?為什么程頤剛才什么都沒說? “你說誰?程頤?”季蕭轉(zhuǎn)身看著楊澤。 “是。”楊澤有些躲閃,“我找過他,因為我覺得熊麗的失蹤和星野瀧有關(guān)系,但是他讓我按兵不動,那時候星野瀧還沒搬家。程頤一定知道星野瀧的去向?!?/br> 為什么程頤什么都沒告訴我?季蕭心里想著。頓時有一種被踢皮球的感覺。 “我找過程頤了。”季蕭緩緩開口。“是他告訴我來找你的。” “什么?”楊澤一驚,“找我?為什么找我?!明明就是他讓我別亂動以免打草驚蛇的!這個混蛋!為什么都推給我!” 楊澤覺得好笑,二話沒說,就打去了程頤工作室的電話,響了一陣后,接通了。 “程頤?!你有病嗎?!你自己攬下來的事,有人問了你推給我?!你讓我怎么做?熊麗到現(xiàn)在都還沒找,你像個沒事人一樣?你不是藝人嘛?你圈子不是很廣嘛?” “季蕭在你那兒是嗎?”電話那頭程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 “季?季蕭?”楊澤聽到這個名字,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楊澤看著季蕭,結(jié)巴的說,“你是季蕭?!” 季蕭點點頭。 “他在我這兒,你打算怎么辦?!睏顫蛇€是繼續(xù)問程頤。 “跟他說,來我這兒。” 那頭掛了電話。 “你去找程頤吧?!睏顫墒掌痣娫?。轉(zhuǎn)身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我說過了,他一定知道?!?/br> 季蕭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趕到程頤的工作室時,程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茶點了,辭海就站在程頤身旁。 季蕭看了一眼程頤,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隨后抬眸又看了一眼辭海。 “你知道星野瀧的去向嘛?”季蕭開口。 “知道?!背填U抬頭看了一眼辭海,又看向季蕭,“但現(xiàn)在有一件事要跟你說?!?/br> “什么事?!?/br> “星野瀧是跟著一個男人一起搬家離開了。搬走已經(jīng)是三天前的事了?!?/br> “他去哪兒了?!奔臼挷幌肼犇切]用的消息,他現(xiàn)在只想看一看星野瀧。 “地址在這兒。”程頤看著季蕭,把紙條推到季蕭面前“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方便參與這些事。一開始沒告訴你也不是刻意隱瞞的,因為這件事是我叫辭海去追的,他并沒有告訴我后續(xù)?!?/br> 辭海表示抱歉,隨后低頭看著季蕭。 “我不知道你和星野瀧什么關(guān)系,但帶走星野瀧的男人看起來不是善茬,他的身份不方便程頤介入,畢竟程頤是藝人?!?/br> “藝人能怎么樣?!奔臼捒粗o海,“藝人就是人上人嘛?連正常的戀愛都不能談,你覺得當(dāng)藝人開心嗎!” 程頤聽著季蕭的話,突然有點明白季蕭為什么退圈了。 “方便問一句,這位星野瀧是你什么人嘛?”程頤還是想知道自己心里的問題是不是那個答案。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奔臼捳f罷,拿起紙條,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前輩!”程頤起身,叫住季蕭,“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我隨時都會提供幫助?!?/br> 程頤說這話的時候,辭海明顯有些想攔著,但辭海還是安靜的站在一旁,注視著程頤的一舉一動。 “謝謝。” …… 星野瀧乖巧的坐在自己的床上,長發(fā)扎腦后編起了麻花,一身長裙,這讓原本就瘦弱的星野瀧看起來更像女孩,更像等待主人回來的洋娃娃。 這三天來,星野瀧從不敢深睡,甚至不敢睡。他害怕梁俊峰的突然襲擊。害怕到骨子里。梁俊峰在身邊,無論做沒做可怕的事,都足以讓星野瀧夢魘。 星野瀧猜不透,在梁俊峰眼里自己算什么,在十年前星野瀧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梁俊峰的玩物,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改變過。這種洋娃娃一樣的玩物讓人惡心。 星野瀧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想念過季蕭。哪怕十年前的分開,被梁俊峰折磨的死去活來,都沒有多過一分的想念??删褪沁@場十年后的重逢,打開了星野瀧的心扉,讓季蕭的回憶再次出現(xiàn)。 “為什么,就不能放棄我呢。我已經(jīng)不值得了。為什么還一次一次溫暖我。”星野瀧喃喃自語。 梁俊峰推開門,看到洋娃娃一樣的星野瀧,心里突然起了欲望。在門口愣了片刻后,梁俊峰走到床前,星野瀧低著頭,如果是以前,還小的星野瀧,必然會躲開。 “看著我?!绷嚎》迕畹?。 星野瀧慢慢把頭抬起來,抬眸看著梁俊峰。就是這一抬眸,瞬間點燃了梁俊峰的欲望。從找到星野瀧到現(xiàn)在,梁俊峰都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動過星野瀧,在梁俊峰心里,還依然保留著年少時期星野瀧的那份豆蔻印象,梁俊峰喜歡的也許不過是那個年少掘強(qiáng)的孩子。 梁俊峰靠近星野瀧,星野瀧沒有躲避,梁俊峰勾起嘴角,抓住星野瀧的雙手,隨后將星野瀧推倒在床上。星野瀧沒有給梁俊峰任何反應(yīng)。 “你真的很讓人火大。難道只是對我不能勃起,還是覺得我惡心?” “我覺得你惡心?!?/br> “那我做點更惡心的事給你看看?!绷嚎》逍χ?,大手一挪,緊緊握住星野瀧纖長的兩個手腕,隨后另一只手探到裙中,將裙子撩起來,瘦弱白皙的身體,在梁俊峰的挑逗下不停的發(fā)抖。 “你殺了我吧?!毙且盀{顫抖的說。 “我怎么舍得?!绷嚎》迳焓职研且盀{長發(fā)上的頭繩扯掉,套在星野瀧的手腕,長發(fā)散了一床,而面頰緋紅的星野瀧卻變得比女人還美味。 梁俊峰移到星野瀧胯下,開始上上下下吞云吐霧,星野瀧緊閉著雙眼,雙手緊緊握在胸前,額頭的汗珠細(xì)密,隨著梁俊峰的動作加快,臉頰的紅一路延伸致耳根,胸前。但星野瀧不曾露出過半分呻吟。 “不還是一樣的勃起了嗎?”梁俊峰擦擦嘴角的粘液。 “混。蛋。!放開我!”星野瀧只覺得雙腿發(fā)軟。 “還不夠?!?/br> 這張床上的床單皺在一起,隨后又平整,星野瀧躺在上面,胸口起起伏伏。梁俊峰擦著手,坐在星野瀧身旁,看著星野瀧柔弱的樣子,忍不住想觸摸。 “懷念我的味道嘛?”梁俊峰附身看著星野瀧?!澳阍谖沂掷?,依然還像小時候,老老實實又乖巧?!?/br> “梁俊峰。你愛我嗎?”星野瀧抬眸看著梁俊峰,“你愛過我嗎?” “我愛你啊?!绷嚎》迳焓钟|摸著星野瀧的臉頰,動作輕的像觸摸著完美的玻璃制品?!拔以趺磿]愛過你呢。” “那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br> “愛啊,就是痛苦的。就是和性分不開?!?/br> “現(xiàn)在呢,你還愛我嗎?” “我從沒停止過愛你?!?/br> 梁俊峰的話讓人聽起來作嘔。星野瀧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梁俊峰,沒有給他回應(yīng)。片刻后,繃不住的梁俊峰笑起來。 “我開玩笑的,你認(rèn)真了不成?” “你說的話,我從來沒當(dāng)真過?!毙且盀{看著梁俊峰,這句話讓梁俊峰的笑容凝在臉上。氣氛沉重。 就是這個時候,門被人大力的敲響了。 梁俊峰解掉星野瀧手腕上的頭繩,隨后起身,去客廳開門。星野瀧翻身雙手撐起身子看著門外的客廳。 梁俊峰開門,門外的人喘著氣一手撐在門框上,和梁俊峰平視。 “我是來找星野瀧的?!?/br> 這個聲音,重重的打在星野瀧身上,就像一把烙鐵,讓星野瀧的心口被灼燒了一般,星野瀧迅速整理自己的衣服床單,但越整理,越不由得想哭。 “你是季蕭吧?!绷嚎》逍ζ饋?,“來的真是時候呢,他在屋里?!?/br> “阿瀧!”季蕭想也沒想,沖進(jìn)屋里,在客廳左右張望,看到了臥室里在床上跪坐的星野瀧,季蕭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和喜悅,他此刻只想好好的看一看星野瀧。 星野瀧緊握著手下的床單,臉上火辣辣的疼,被季蕭看到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被扒光去游街一樣。 “阿瀧!”季蕭跑到臥室門口,看到星野瀧。 長發(fā)因為剛才的事已經(jīng)亂了,發(fā)皺的床單,有折痕的長裙,還有些潮紅的臉,地上的紙巾,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告訴季蕭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阿。瀧。?!?/br> “你來做什么。我不是說過了嘛,別在我眼前礙眼!”星野瀧依舊低著頭,不敢抬頭。 “阿瀧。我?!奔臼捦蝗换剡^神來,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梁俊峰,二話不說,季蕭揪住梁俊峰的衣領(lǐng),狠狠打了幾拳。 梁俊峰后踢幾步,擦擦自己嘴角的血,星野瀧下床,看著兩個人,季蕭快步上前,還想掄起下一拳的時候,卻被星野瀧緊緊抓住了手腕。 “走。走??!你來干什么!” “我已經(jīng)丟過你一次了!你想讓我再弄丟你第二次嘛?。 奔臼捙鹬?/br> “真是感人。來的真快?!绷嚎》蹇粗臼挘拔倚枰晕医榻B一下。我是梁俊峰,是當(dāng)初收養(yǎng)星野瀧的人,我喜歡,他叫我哥哥。” “梁???。峰。”季蕭重復(fù)了一遍,收養(yǎng)星野瀧的人!收養(yǎng)星野瀧的那個人渣!“混蛋!” 季蕭甩開星野瀧,像發(fā)了瘋似的沖上來和梁俊峰打在一起,發(fā)了瘋的人比一個瘋子還可怕。梁俊峰一向從容的樣子,在季蕭憤怒的揮拳下也開始有些遲鈍。 季蕭狠狠的打出一拳,直接打在梁俊峰胸口,梁俊峰后退幾步,扶住沙發(fā)。 “是下死手嘛?如果我就這么沒了,你可就再也看不見熊麗了?!绷嚎》逡琅f笑著。 熊麗被梁俊峰死死捏在手里,沒有人敢動。紅了眼的季蕭也愣住了,但隨后季蕭依舊上來扯住梁俊峰的衣領(lǐng),面無表情的揮出了最用力的拳頭,但每一下,梁俊峰都沒有還過手。 “季蕭。季蕭!季蕭你聽我說!”星野瀧急忙上前握住季蕭即將揮下來的拳頭?!澳悴荒茉诖蛳氯チ?!季蕭,季蕭你看看我!” “人渣!你為什么還活著!你為什么再次出現(xiàn)到姚念面前!你憑什么你憑什么!”季蕭的手緊緊抓著梁俊峰的衣領(lǐng),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怒吼著,發(fā)泄著自己所有的不滿。 “憑什么?”梁俊峰反問,不由得冷笑,“憑我不是傻子?!绷嚎》逭f完,把手機(jī)拿出來,手機(jī)里是季蕭的臉,季蕭伸手想奪,梁俊峰反手把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 “你還沒到真正的安全期,因為忍受不了思念來找星野瀧,你不知道找誰,但熊麗成了你的突破口,你順著熊麗找到程頤,通過程頤的提示再次找到楊澤,又被楊澤推給了程頤,最后因為辭海到我面前,這一套流程對嘛?”梁俊峰冷靜的不像話,“如果你這段視頻被公開,你所有的前途都?xì)Я?,你會在最后離開娛樂圈的時候?qū)懴乱粋€大大的黑點,而這一切都是拜星野瀧所賜。你覺得,星野瀧還能跟你在一起嗎?” “閉嘴!閉嘴!閉嘴!”季蕭還想再下手,星野瀧緊緊抓著季蕭的拳頭。 “季蕭!你冷靜點!你不要被他激怒!” “你到底想怎么樣!”季蕭還是用力掙脫開星野瀧的手,一拳打在地上,只離著梁俊峰的耳朵有兩指的距離。 “離開星野瀧!永遠(yuǎn)都不要在和他見面?!?/br> “混蛋!混蛋!混蛋!”季蕭一拳比一拳重,但梁俊峰依舊波瀾不驚。 “我說過了,想通過別人來抓我的把柄,你還太年輕?!?/br> “季蕭,你起來!”星野瀧不想和梁俊峰費任何口舌,用力拉起季蕭,季蕭站起來,反手緊緊握住星野瀧的手。 梁俊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是干干凈凈的站在兩個人面前。 “屬于我的,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绷嚎》宀敛磷旖恰!榜R上離開這里,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我不會走!”季蕭把星野瀧護(hù)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