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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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掉眼角的淚,祁瀾那段話卻是讓她放下了心。 且不說莫生會不會先察覺到那人不是她,在那人向莫生邀歡的那一刻,已然暴露了身份。可祁瀾既得到那般回復(fù),定是她派去的人已被莫生他們換掉了。 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想辦法逃出去。 這幾面環(huán)墻,唯一的出口只有祁瀾才有辦法出入。她現(xiàn)在唯有寄希望于莫生,希望他能找到自己被關(guān)的地方救她出去。 ** 朝廷百官身穿朝服,齊集紫宸殿。久久未有后續(xù)的削藩之事再次被提上日程。 衛(wèi)將軍傅陶建議道:“古來分封諸侯,是為藩衛(wèi)王室。今明王封地在鳳都臨城,非捍城之義。明王雖年幼,但在其位謀其政。既身兼藩衛(wèi)之責(zé),留于臨城實在不妥。微臣以為雍州北枕千山,南帶渭水,東望京兆,西扼秦隴,將雍州作為明王封地再好不過。” 傅陶此言一出,眾臣紛紛道好。 傅陶乃女皇親信,她的話無疑是女皇祁謙琹的意思。 女皇眼角含笑,微微點(diǎn)頭,笑問道:“不知朕的大皇女對此事是何看法?” “兒臣也同意傅將軍的話。”祁瀾的贊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有女皇一臉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了祁瀾的決定。 不過祁瀾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此事可暫且緩上一緩。兒臣微服出巡時,曾看見不少衣衫襤褸之人。上前一打聽才知襄州、峽州以西四月不曾下雨,不少百姓不得糧食沒力氣勞作只好沿路乞討北上鳳都。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梅尚書,可有此事?” 祁瀾將這事捅了出去,梅跡就知道已經(jīng)瞞不住了。她身子一抖,甕聲道:“回稟陛下,確……確有此事……” “梅尚書朕憐你中年喪女,其他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過……”女皇將手邊奏折狠狠砸向梅跡,“若是大皇女今日不提,梅尚書還要瞞朕到幾時!信不信朕讓你永遠(yuǎn)開不了口說不出話!朕看你們這些官是越做越回去了?!?/br> “微臣不敢,只是……只是……” “陛下請息怒。此事微臣也知曉。并非梅尚書拒不上報,梅尚書已命水部郎中想辦法鑿池引水開溝洫,欲控制災(zāi)情后再上報朝廷。” 一向沉默的左相頤素卿開口說道。 頤素卿乃是宜妃嫡姐,宜妃雖為男子卻與這頤素卿像了七分。同樣不染纖塵的白皙肌膚,頤素卿的眼神較為沉靜。而宜妃眉目流轉(zhuǎn)間顧盼生姿,多了幾份勾人心魄的媚艷。 頤素卿雖官拜宰相,一向沉默寡言。若是不了解她,還以為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兒??墒枪賵錾夏挠心敲锤蓛舻娜?,頤素卿的野心某些人精哪會不知。只是你也裝,我也裝罷了。 “敢問頤相,災(zāi)情是否有所好轉(zhuǎn)呢?若不得好轉(zhuǎn),某些人拒不上報耽誤的可是百姓們的性命!何人能承擔(dān)?” 祁瀾出聲質(zhì)問頤素卿。 這是百官第一次看到大皇女祁瀾步步緊逼頤相。 “微臣有事啟奏!” 杜萱弋出列朗聲道。 “準(zhǔn)奏?!?/br> “微臣以為此事刻不容緩,越早應(yīng)對越好。何不從國庫調(diào)出銀兩賑濟(jì)災(zāi)民,這樣可暫緩災(zāi)情?!?/br> 戶部尚書王品嫻道:“右相有所不知,祭天大典在即,國庫用度有些吃緊??峙屡膊怀鲎銐虻你y兩賑濟(jì)災(zāi)民?!?/br> “臣以為可以號召鳳都富商捐贈災(zāi)銀,緩燃眉之急?!?/br> 女皇肯定道:“倒是個主意。若是眾臣覺得可行,朕就將這個差事交給王尚書了?!?/br> 三皇女走上前跪地請命道:“啟稟母皇,兒臣愿意為母皇分憂。懇請母皇將此事交給兒臣和王尚書?!?/br> 王品嫻和梅跡交換一個眼神,她們二人對三皇女祁萊的加入只覺得如虎添翼。卻不想這個明擺著得罪人的差事,又有一個皇女摻合進(jìn)來。 祁泠向女皇請命,“兒臣也愿為母皇分憂?!?/br> 祁泠是唯一一個既無野心又保持著中立的皇女。一時間,文武百官都猜不準(zhǔn)四皇女摻和進(jìn)來是為哪般? 祁泠的主動卻讓女皇倍感欣喜,女皇連說了三個“好”字,“若得泠兒相助,必定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br> ** 只看見翠寒宮內(nèi)殿一名男子噼里啪啦的將殿中的東西摔了個干凈。青銅香爐將白玉磚砸出一個洞,茶盞茶壺也碎了一地。 這個男子就是祁泠的父妃青頡。 祁泠冷眼看著自己的父妃又是哭又是砸,連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你這個孽障!孽障!你非要?dú)馑赖遣皇???/br> 祁泠手上端著內(nèi)殿內(nèi)僅剩的茶盞,手指順著杯口輕輕滑動。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手中的茶盞,好似她手中的這杯茶比自己的父妃還要重要。 她連抬眼都懶得抬眼,直說道:“父妃發(fā)這么大火不嫌累?泠兒不過是幫母皇籌集災(zāi)銀罷了,又不會叫父妃失寵,何苦氣壞身體?” “你還有臉說,你忘了你……你……” “泠兒不是父妃獲得寵愛的工具,泠兒也有自己的抱負(fù)。父妃若沒什么事,泠兒先回宮了?!?/br> 說完,祁泠將茶盞往桌上一放就要出殿。 “你給我站??!” 青頡擋在祁泠面前阻止她離開。祁泠只是輕輕一推就將青頡推倒在地,頭也不回的走掉。青頡撲倒在地,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嘴里呢喃道:“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泠兒,泠兒,是爹對不起你……” ** 大概過了數(shù)日,祁瀾來見她時,臉色十分凝重。 “華兒……” 江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答話。 “傅陶竟提議將你的封地遷往雍州,定是母皇授意,我又豈能容忍?瀾本還在猶豫,卻也不得不動手了。華兒,你與瀾說說話,好不好?瀾心里難受得緊?!?/br> 她的話總算是讓仿佛石像一樣一動不動的人有了反應(yīng)。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份上?你對姨母下手了,對嗎?” 雖然知道惹怒了她,她難免會孤注一擲??山瓑粼趺匆蚕氩坏?,祁瀾會真的向自己的母皇下手。 “你下毒了?” “魑蠡?!?/br> “你可知此毒一下,你斷沒有回頭的機(jī)會了!” 若非她在神醫(yī)谷住了數(shù)日,她不會知道“魑蠡”是怎樣一種可怕的毒。魑蠡一經(jīng)種下,如果不在三日內(nèi)連服三次與第一次相同分量的毒藥,中毒的人會在第四日血流不止,暴斃而亡。反之則會演變?yōu)橐环N慢性毒。需為中毒者每三日種下一次魑蠡,這會讓中毒者渾身無力,日漸困乏,一年內(nèi)必力竭而死。 最重要的是,魑蠡和凝碧一樣,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