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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雨季的暴雨來得很突然,顧漣并沒有帶傘,躲在實驗樓門口等雨停。 路遠(yuǎn)剛從實驗室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竟然下了這么大的雨,再一看,竟然還看到了前段時間對自己糾纏不休的竹馬,臉上又青又紫,跟便秘了似的。 顧漣碰巧回頭,看到路遠(yuǎn)的時候愣了愣,訕訕摸了把鼻梁又把頭轉(zhuǎn)開。 實驗樓的出口就這么一個,路遠(yuǎn)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 顧漣聽見他的腳步聲,低著頭問,“最近好嗎?” 沒有轉(zhuǎn)身,也只是很普通的寒暄。 路遠(yuǎn)放松了一些,“挺好的?!?/br> 他撐開傘,往外走去,雨點被傘隔絕,身后的聲音卻異常沉穩(wěn)與清晰。 “聽說你在申請國外名校。” “是?!彼璧目戳祟櫇i一眼,又道,“最近在肝論文,如果能發(fā)表到sci,導(dǎo)師會給我寫推薦信,不過我不是很有信心,你問這個干嘛,難道又要追著我去國外?” 顧漣朝他淡淡地笑了笑,“這次不會了?!?/br> 他好像喜歡上別人了。 “我一直覺得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說陪我考s大,我還高興了很久,誰知道......算了,”路遠(yuǎn)揮了揮手,“再見?!?/br> 顧漣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遠(yuǎn)去,那根若有若無的連接在他們身上的絲線,似乎在這一刻崩斷了。 他下意識邁開腳步追去,瘋狂的雨打在臉上,微弱的疼痛,還有模糊了的視線,一步步擾亂他的心。 他最終停在路遠(yuǎn)雨傘的范圍外一步。 “你還記得嗎,我們十三歲那年,我爸媽離婚的那一晚,也是跟今天一樣的大暴雨,當(dāng)時漆黑一團(tuán),只有偶爾閃過的雷電,你出現(xiàn)在我身前,把自己的傘遞給了我。阿遠(yuǎn),那天就是我對你喜歡的開始,我喜歡你很多年了?!?/br> 說完這些話,他釋懷的笑了笑,“我只是說給你聽,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你......”路遠(yuǎn)嚇得手一抖,傘被風(fēng)吹開。 兩人站在雨里,一個驚嚇過度,一個如釋重負(fù),都是同樣的狼狽。 “等一下,”路遠(yuǎn)擦了把臉上的雨,高聲吼,“臥槽,我根本沒有給你送過傘,那不是我,你他媽的瞎?。 ?/br> 顧漣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應(yīng),他攥緊拳頭,茫然無措地問,“不是你還能有誰?那片區(qū)就我們兩個小孩?!?/br> “誰說的,最角落有戶沈姓人家,他們家也有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孩,只是我們在玩的時候,人家在院子里學(xué)習(xí),我還是在你搬走了之后才看到的,特別漂亮的小男孩,長得跟女娃娃似的。” “我認(rèn)錯人了?”顧漣的瞳孔微縮,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著,他往后退了兩步,腦袋里全是嗡嗡的耳鳴聲。 天空劃過一道轟鳴的閃電,水洼里,鼓點密集。 驟然炸響的還有路遠(yuǎn)欣慰又緩了口氣的笑,“顧哥,那我們還可以做好兄弟吧?” 42 沈虞初看著門口渾身濕透的男人,衣服上的雨水往下滴在地板上,忍不住嘆氣,“怎么弄成這樣?” “忘記帶傘了?!鳖櫇i勉強(qiáng)的笑了一聲。 他尚能察覺男人的心情不妙,果斷的沒有再問什么。 電視劇放到雨中求婚的場面,他興趣闌珊的靠在沙發(fā)背上,身邊倏地一沉,男人懶散的披著浴巾,露出大半胸膛。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下一刻指尖被男人握在手心細(xì)細(xì)描摹著。 他被男人執(zhí)著又溫柔的神色盯著,耳尖悄悄紅了,想抽回手,卻被緊緊拽住,他無奈的笑了,“不要玩了?!?/br> “小sao貨,我有點想你?!?/br> 低啞的、深沉的音色,電視劇里說出的嫁給我的臺詞,還有自己狂奔的心跳,說不上哪個更吵。 顧漣回頭看了一眼電視,又微微側(cè)頭看他,低喃一句,“啊,求婚這么容易么?!?/br> “嗯?” “初初,你手指很漂亮?!?/br> 他歪了歪腦袋,不知道要怎么回應(yīng),禮貌的說謝謝太過生分,他一時間想不好。 “替我空下無名指吧。” “什,什么?!”沈虞初呆呆的眨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內(nèi)心卻翻滾著,如同屋外的狂風(fēng)大作。 被求婚了?! 顧漣輕聲笑了,“我只是覺得說這句話時機(jī)正好?!?/br> 沈虞初水潤勾人的桃花眼亮了,難得主動地?fù)溥^去抱住了他,聲音微顫,“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笨蛋,當(dāng)然是騙你的。”顧漣親吻過他的唇角,似笑非笑,“你怎么就這么好騙,我說什么信什么。” 沈虞初猛然垂下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那張清雋的臉像是城中三月的柳絮,輕淺溫順,“哦?!?/br> 43 顧漣這一周有實驗,總是從早忙到晚,男生天天催促他記得帶傘,其實不用他說,他也不敢忘記了,總是淋雨哪天說不定就感冒了。 他剛回到家,按開電燈,一眼看見玫瑰花旁邊擺了個禮品盒。 他皺起眉頭,下意識覺得是哪個臭男人給沈虞初送來的禮物。 他滿懷不快又暴力地拆了開來,里面是一個手工做的晴天娃娃,臉上的笑用黑筆畫的規(guī)規(guī)整整,附言的卡片上寫著一串清秀的字。 【送給顧漣,希望你的心情也能跟著放晴?!?/br> 他愣了愣,突然笑了,“謝謝。” 顧漣把晴天娃娃抓在手心,滿屋子找沈虞初,“初初,你在家嗎?” “我在。”他從書房探出個小腦袋。 顧漣攤開手心,像只小狗似的朝他笑,“你送我的,好看,我很喜歡。” 沈虞初第一次見顧漣還能有這樣的表情,帶著幾分局促地點頭,“你喜歡就好,我聽老人說,下雨天做個晴天娃娃,就不會下雨了?!?/br> 44 實驗課結(jié)課后,兩人基本都沒課了,于是在房子里荒誕的度過了漫長的一個月,各個房間幾乎都隨處可見他們茍合的痕跡。 顧漣從未忘記他的承諾,每一天的花瓶里,總會插上一朵新鮮的紅玫瑰,玫瑰帶著晨露的清冽,打散了房間徘徊不斷的膳腥味。 直到某一天,顧漣拿回來一個u盤,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這場荒唐的情愛才得以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