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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未見到人影,但周望昇大婚的消息卻傳了出來。他雖然有一個兒子,卻始終獨身一人,始終未有個正式的伴侶。外界都說周望昇是太喜歡權(quán)勢,不通情愛。 周玉被他吻來吻去,頭都熱得發(fā)昏,只覺得傳言總歸是傳言,毫無可信度。 周望昇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到了死衰征兆的最末期,頭發(fā)變得雪白,就像是他的鱗片那樣凄慘的白色,好在有周玉以血飼他,能夠一點點解開這詛咒。他們之間本沒有血緣的關(guān)系,也并非同族,如今卻是血液相互融進身體,再難分離。 終于沒有了其他桎梏,周望昇用了傳音牌,將此行告知了家中的長輩,便冒著兇險,去了月關(guān)山。周望昇前來時還是化了龍形,既然決定再踏入這里,總要有個值得讓這些人出來的引子。 時隔多年,周玉再度回到榮村。他記憶中的東西都在原來的位置,只是難免物是人非。不過他也對此處沒什么留戀,只有和周望昇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珍貴。 進村時,周望昇明顯感覺到身體穿過一層薄膜。周玉正在化龍,有所感知卻不敢確定。從前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都要望向周望昇,聽他作解釋,現(xiàn)在也是同樣。 周望昇點頭,說道:“此處靈力構(gòu)筑了結(jié)界,你現(xiàn)在化龍,體質(zhì)也有改變,多少能感覺到一些。十年前應(yīng)該還沒有這樣的強,或是提前被我兩位姑姑擊破了,因此沒有察覺。” “應(yīng)該也能通過結(jié)界推測出主事人的力量吧?!?/br> “也不能輕易斷定。尚且不知這里面用的什么陣法,有些陣法的力量分布不均,結(jié)界薄弱,其他地方反倒能量更強?!?/br> 他們是生面孔,但對這里熟悉的程度,像是從外地歸家的人一樣。村人投過來視線,也不至于覺得奇怪。不過周玉在這里倒確實有個“家”,可惜這里的“家”并不要他。 “從前我覺得自己命不好,生在這樣的家里。其他人家倒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對女兒寵愛,對先天有失的孩子多加關(guān)懷?!敝苡裣肫鹬暗氖虑?,那些事太過遙遠,甚至都模糊不清,“但是事情的好壞又怎能在那時就下了定論呢?!?/br> “禍兮福兮?!敝芡麜N陪著他慢慢的走。 不多時就到了榮氏的宗祠,確實也是香火鼎盛的樣態(tài)。 “哎呀呀。看來是有人先行一步?!敝芡麜N狀作驚訝,那上面奉了三柱大號的供香,剛點著一小會兒,徐徐的向上冒著煙霧。 正如十二年前那樣,在同一個地方找到入口,這次卻沒那些怪物,輕松進了地宮。那里倒也不像之前黑暗,燃了長明的冷白燈火。長長階梯之下,十多個人聚在那等待他們的到來。 “諸位聚在一處的形態(tài),同那老鼠也毫無區(qū)別。”周望昇向下朗聲道。 “龍君好生傲慢啊?!鳖I(lǐng)頭的聲音正是那天他們所聽到的。 隨即便是畸形的怪物從漆黑的陰影中冒出,下面的人都散開,結(jié)起手印。周玉跟在周望昇身后,被他握住了手,越向下越覺得前行艱難。周望昇手結(jié)了術(shù)法,那些怪物撞擊在他身前透明的屏障,紛紛碎裂。 周玉拿了把槍,此時槍械上膛,扣下扳機想要一擊即中,卻反而是槍膛爆裂,他被周望昇及時護住,才免了受傷的苦難。 “倒是蠢笨。這些器械又能有何用?!?/br> 主事人話音剛落,只看到周望昇領(lǐng)著周玉頂著壓力快些前進幾步,發(fā)力擊開那些怪物,烏黑的血和碎rou鋪就了道路,周玉卻并不打算踩著那階梯,只是一躍而起,懷中露出一柄刀刃,落點剛好在主事人這里。 轉(zhuǎn)化中的身體絕對能承受住下落的沖擊力,周玉身體輕盈,一柄刀就著重力插碎了主事人的肩胛骨。僅是瞬息之間發(fā)生的事,主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釘在地上。 那刀上鐫刻玄妙符文,任何護盾在其面前都失色。但他們的陣法結(jié)得也快,周望昇只覺得身體一沉,力量也都不從心,只能用冷兵器撲殺這些怪物,將它們身體砍成半截。但它們被陣法加持,再生的也快。 周玉冷眼盯著主事人,僵持著。 “你是敢闖,只是蠢了些?!敝魇氯藦堥_了口,吐出毒液。 周玉直覺不對,放棄了武器快速后撤。主事人搖晃著身子又站了起來,被撕裂得不成樣子的肩膀搭在那,古怪地笑了。他身前的地方已經(jīng)被毒液侵蝕,變得不成樣子,此時又是一抬手,還有其他招數(shù)對著他們。 周望昇迅速來到周玉身旁,擋下釋放出的毒箭,那毒箭掉落,卻從上面生長出粘液一般的毒物,沖他們撲來。這些只能依靠周望昇當(dāng)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泥土中鉆出白條枯骨,看樣態(tài)是死去的蛇,被cao縱著向他們擺尾,尖嘯著沖了過來。 主事人也忙著結(jié)印,周望昇被看不到的細線牽扯,發(fā)覺自己再難發(fā)力,只能攔著周玉用些法器支撐著這些進攻。 大地忽然開始猛烈的震動,那下面浮起巨大的骨架。周圍維持著陣法的人也都有些支撐不住的架勢。抖落的泥土紛紛掉下,那骨架似龍非龍,只能是蛟。 “虧你能弄到這些東西?!毙蝿蓦m便,周望昇的語氣道毫無變化。 “龍君過獎,只是這終究不如龍君高貴,倒也能和龍君勉強一戰(zhàn)?!敝魇氯它c向他們,那骨蛟迅速撲了過來。 周望昇被封了力量,只靠法器支撐,迎下兩擊后問道:“處心積慮想要將我殺死,意圖為何?” “我倒沒有殺害龍君的意思,龍君死了反而對我不利。只是龍君還是越弱越好。” 周玉腦海中卻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你想化龍?” 主事人沉默,指揮骨蛟攻擊得更兇,這才說道:“到底是個聰明的小寵?!?/br> “我到底是聰明還是蠢,話都讓你說盡了。”周玉用法器擋下。 他與周望昇偷偷對視,眼里都是無奈。這群人怕是難以得償所愿,因為周望昇的逆鱗早就融進了周玉的身體,再難分割。 還沒有想好是否讓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周望昇只能先行抵抗,另找機會一擊斃命。怎奈這群人都學(xué)了些旁門左道的術(shù)法,將他束縛得死死的,調(diào)動不起力量也就無從使用術(shù)法。 但也并非是一時頭熱魯莽前來,他們還作了另一番打算,只是不知道那援兵何時到來。 骨蛟正欲將他們吞下,只聽得上面擂鼓陣陣,聲音極大,似就在耳邊。本以為是忽然轉(zhuǎn)了天變得雷雨交交加,卻見地宮天頂開裂,忽地塌陷,露出大洞,沙石向下流動,上方流淌的暗河也被截斷,落下的石頭恰巧將骨蛟壓在下面。 而他們這些聚集而來的術(shù)士能張開陣法的得以活命,其余的則作了鬼魂。陣法因此煙消霧散,周望昇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再度能量充沛,因此也有了余力將其余幾個家伙制住。 隔著十幾米,只聽到有個高昂的女聲向下喊道:“龍君,別來無恙?!?/br> 上面開了好多盞大燈,圍繞著這里一圈照射,幾乎沒有死角,將這里變得如同白晝般亮堂。周玉眼鏡不離身,因此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臉龐,完全陌生。 她的身材很勻稱,但腹部卻是鼓脹的,而且旁邊看到個臭著臉的徐逸仙。周玉這下倒敢認(rèn)了,這位就是唐蘊。 “既然是地宮,炸開來的方便。之前不知道這些人什么狀況,我們倒是有法器護著。所以我就托了唐蘊來這里。”周望昇解釋道,“我想著把事情弄得簡單些,不需要那么復(fù)雜?!?/br> 他平時給周玉弄些槍械,但畢竟經(jīng)商,其他材料倒是缺乏,唐蘊倒能補足,因此作為接應(yīng),直接把地宮炸了去。 周望昇擒了主事人上來,向唐蘊說道:“多謝你前來接應(yīng)?!?/br> 唐蘊略一擺手:“畢竟我同他也有些過節(jié),總得和他好好說說。” 因唐蘊的插手,事情解決的倒是迅速,沒有橫生枝節(jié)。她卻望著周玉的臉龐端詳,想對他說點什么。 “您還有事情說嗎?”周玉問道。 唐蘊這才說話:“過來的時候看到有和你相像的人,眉眼輪廓倒是類似?!?/br> “那可能是我血緣上的親人。”周玉對她倒不用掩飾,“我正是從這里被父親帶回去的?!?/br> 唐蘊也就明了,她向來看人準(zhǔn)確,說道:“橘生淮南淮北也是不同,龍君將你養(yǎng)育的很好,前塵往事也就沒有那樣重要?!?/br> 她見到的人和周玉差不多大,但卻是游手好閑的混混,聽說那人家里也曾經(jīng)富裕過一陣子,心性卻留不住財,很快就敗落得差勁了。 “多謝?!敝苡竦?。 他來這里也懷著去看看生身父母的心思,周玉算不上心地善良,他甚至陰險的想到,要是他們過上悲慘的生活就再好不過。 唐蘊可能也有所察覺,經(jīng)她一番話,周玉便不再想那些事情,只覺得現(xiàn)下就足夠,何苦在乎與自己不相干的人或事。 “父親?!彼魡局芡麜N,“不必去了。” 周望昇也沒有問他緣由,只是附和著周玉說道:“那就不為他們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