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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奴顛覆在線閱讀 - 圣母尤利婭

圣母尤利婭

    小時候,每當希黎為自己的身世受到欺負的時候,每當孩子們用石塊砸他,叫他婊子的兒子、血淋淋的屄里出來的雜種,每當他瑟瑟發(fā)抖地躲在某個陰暗角落里的時候,尤利婭總是把他緊緊抱在懷里,溫暖的額頭貼著他的額頭。

    “不要害怕,希黎,你有十六個爸爸呢!”

    “天父會庇佑我們的?!?/br>
    “希黎,不論什么時候,總要記得,天父與我們同在?!?/br>
    真是見鬼了。

    希黎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十六個爸爸,也絲毫不覺得天父曾經(jīng)顯靈過。

    難道撫養(yǎng)他長大、像親鳥保護雛鳥一樣保護著他的,不正是他的母親尤利婭嗎?

    有一回,他和別的孩子在學校里打架,準確來說,是一場實力相當懸殊的霸凌。

    希黎忘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你知道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光憑他的出身,就足以招來拳腳相向了。

    而且希黎也不記得,為什么其他的孩子都可以回家,自己卻仍被留在學校里。

    他只記得自己受了傷,全身都被踢得很痛,他沒有椅子坐,只能站著。

    主教辱罵了他很久,認為他故意想出名。

    照主教自己的意思,一個不是基于父母婚姻的通jian產(chǎn)物,是帶著“不潔”來到這世界上的。

    當然,他的母親決不能被允許避孕或者墮胎,無論那是luanlun,還是被強暴。墮胎是殺人的罪,墮胎的女人應該要被綁在十字架上,用火活活燒死——哪怕是威脅到母體健康,或者是那胎兒有重大身體缺陷,女人都必須把它生下來。

    但同時,是的,野種決不能被允許降生,他的本身就昭示了人類所能犯下的最深沉的罪孽。如果說,天災降臨在某座城池,或者某個國家,看著吧,那一定是這些“不潔”的野種和?jian者帶來的。

    對了,他也不能自殺,自殺是瀆神的行為,等同于殺人的罪。

    主教認為這個社會已經(jīng)相當寬容了。想想吧,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能被容許走在街上,并大搖大擺地進入他的學校里讀書,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天父的仁慈和恩典嗎?照他說,這些觍著臉的家伙都不知感恩到了泯滅良心的地步,他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床荒芟窭鲜笠粯雍煤脙旱囟阍谒麄凅a臟的地洞里,靠吃泥土和糞便過活,而非要爬到他面前,發(fā)出聲音,好像他多想看到他們似的。

    希黎覺得自己很委屈,身體一直在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到了傍晚,昏黃的陽光快要照射進主教的辦公室的時候,尤利婭終于來了。

    令人吃驚的是,她穿了一條白色半透明的紗質睡裙,頭發(fā)凌亂,甚至都沒有洗,一看就知道是剛從熟睡中清醒。

    當她走進主教辦公室時,主教和老師們驚恐地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那睡裙把她的整副身體包裹得曼妙無比,她的兩顆rutou在朦朧的紗質睡裙里異常清晰,那種粉紅的顏色,那種形狀,而且她根本沒穿內褲。

    老師們面面相覷,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誰也不敢說話。

    主教的喉結動了又動,最終他吞下一口唾沫,口干舌燥地對她說話。

    說了什么,希黎已經(jīng)不記得。

    總之,應該又是那種陳詞濫調:“我們要見的是爸爸,爸爸,你懂嗎?不是mama。婊子,把他的爸爸叫到這里來。哦,我向上帝發(fā)誓,女人根本教不好孩子,看著吧,他必須在拳頭下才能學會遵守規(guī)矩!”

    希黎低著頭,不說話。

    當然,主教知道他根本沒法叫爸爸過來,事實上,這大概是羞辱他的另一種方式。

    但尤利婭笑了起來,好像根本聽不懂主教的話:“爸爸?希黎的爸爸不就在這里嗎?”

    她指著辦公室墻壁上的天父雕像說。

    主教惶恐起來,他不安地看了看雕像,又看了看她:“你這混賬婊子說什么?你以為自己是處女瑪利亞嗎?”

    他把她趕了出去,逼著她去把希黎的爸爸叫過來,當然那必須是個男人。要不然——他譏諷地說道:“那你就想辦法讓天父承認和你發(fā)生過性關系吧!”

    老師們也被趕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希黎和他兩個人,哦,無論哪個國家的,都不能詳細描寫在那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

    因為相關政策和法律的問題,我們看不見主教的罪,也不應談論他的罪。

    希黎抬起頭,看見天父垂著目,注視著在祂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事情,那嘴角邊的微笑看起來是一種嘲諷。

    不是嘲諷這天底下的罪行,而是嘲諷著在祂面前祈求禱告的信徒。

    【免責聲明:在本文中,任何宗教和政治團體都不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中,也不具有任何隱射現(xiàn)實宗教和政治團體的含義。應將本文所說的宗教視為一種在剽竊和篡改正統(tǒng)宗教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邪教,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將其稱之為“Patriarchy”?!?/br>
    窗外響起了驚恐的尖叫聲。

    那尖叫聲聽起來好像是校園里來了個殺人狂魔,而且正在大肆屠殺似的。

    所以那主教扔下希黎,匆匆跑出去看。

    希黎穿上褲子,從辦公室出來,逃到花園。在那里,他突然意識到為什么那些老師會那樣尖叫。

    ——他的母親爬到了教堂屋頂上,她抓住那尊高大的天父雕像的陽具,把祂疲軟的柱身緊緊貼在自己的嘴唇上。

    “偉大的天父啊,請您顯出神跡吧!如果您是無所不能的,就請您在世人面前將yinjing直豎起來吧!”

    底下的男人們吃驚地張著嘴,好像死刑犯呆呆地站在法庭上——等待著法官敲響最后一聲法槌,宣判自己究竟是死還是活。

    主教幾乎快瘋了,他咆哮著:“我說,你們在干什么?你們在看什么?快點!上去抓住她!抓住那個婊子!”

    希黎聽見旁邊有人在禱告:“啊,天哪,天父保佑——”

    但……天父沒有保佑他,祂甚至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祂只能任由尤利婭攀爬得更高,離祂更近,近得快湊到了祂的面前。

    她將自己的下體,那些濕漉漉的yin水——甚至可能還有隔了夜的其他男人的骯臟jingye,它們肆無忌憚地涂滿了祂的性器,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是的,祂沒有給予尤利婭任何回應,祂沒有做出任何同意或者拒絕的舉動,而是任由她把那件冰冷又堅硬的石質陽具納入女人的yindao里。

    她用女人柔軟的身體纏著那石像,輕盈地搖晃著腰肢,她的yin水順著天父的陽具流淌下來,好像下雨那樣滴落到那些要抓住她的男人們的頭上、臉上。

    神父們拽著她的腳,把她扯下來,他們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粗魯?shù)剞粼诘厣稀?/br>
    希黎奔到她面前,像小雞崽兒那樣張開雙手,護住他mama的頭,他看著那些比他高大許多倍的男人們,努力去迎視他們,從嗓子眼里發(fā)出野獸幼崽才能發(fā)出的威嚇低吼。

    他的手指一直在發(fā)抖,他必須拼盡全力才能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殺意。

    是的,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

    只要誰,哪個男人動他mama一根頭發(fā),他一定會像小狼崽子那樣,拼命去咬他、拼命去撓他,好幾年、甚至好幾十年不斷地徘徊在那個男人的門外,他會把他們家攪得不可安寧——一直到他成功殺死那個男人為止。

    他逼迫那些男人確信,他不是一只單純柔弱的小綿羊,而是一匹可以合法殺人的狼種。

    他目中的兇光逼迫那些仁慈和善的神父們后退,把他們的手從他mama身上挪開。

    但尤利婭居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的眼睛明亮,像是漆黑夜色中的月亮,那樣子甚至真的有些像考驗男人們的輝夜姬了。

    她帶給男人們的第一個考驗是:“你知道嗎,希黎?天父陽痿了,他不能勃起,可憐的家伙?!?/br>
    主教沒法處死她。

    當然,他當然有權以瀆神的罪名制裁她,他盡可以指使神父們去搬動旁邊噴泉池里的石頭,那里有好多呢,他們盡可以拿那些石頭對尤利婭進行處刑,或者派個人去把汽車油箱里的油都抽出來,用火活活燒死她。

    但他不能處死她。

    只要想象一下新聞記者會怎么報道這樁命案——是的,他們肯定會報道的,他們會用最大的篇幅,將這樁命案放在頭版頭條,整頁都是慘烈的黑白色,用最粗最黑的字體把標題放在右邊:。

    他們不能。

    他們不能讓異教徒和無神論者們肆意嘲笑說——尤利婭是因為說出了真相,而被榮譽滅口的。

    他們不能讓人們思考嚴苛的禁欲條律和天父陽痿之間的關系。

    他們不能把天父陽具上沾的yin穢體液,做出DNA檢測報告,在法庭上供那些異教和無神論的陪審團一一傳閱。

    他們不能讓天父像一個強jian受害者一樣,受到世人的審判。

    啊……想想看吧,陪審員們會把大鼻子湊到那些證物的塑料袋上嗅的,會像審強jian罪那樣發(fā)問證人:“你看見天父是怎么被她搞的?”“搞了多少次?”“哦,得了吧,天父每天光著身子站在那里,我知道這遲早會發(fā)生的?!薄暗k沒有反對,是嗎?我敢說祂是yin蕩的?!薄笆紫龋蚁胛覀冃枰_成一致的是,天父究竟有沒有試圖勾引那女人呢?畢竟,祂在公共場合是裸體的,不是嗎?”

    人們見面的時候,會像談論防御墻能不能拆除那樣談論天父的陽具:

    “哦,天哪,今天的雨可真夠大的,不是嗎?我敢說我被淋得跟天父的陽具一樣濕?!?/br>
    “我受夠了,政府部門的官員就像天父的陽具一樣不干實事。”

    “我想我們必須達成共識……你是支持天父的陽具是可以硬的,對吧?哦,好的,好的,好哥們兒,我想我們可以一起玩?!?/br>
    在受過無數(shù)褻瀆之后,即使法官真的判決那婊子有罪,而他們無罪,天父,或者說教會,他們會面臨尤利婭帶來的第二個考驗——他們必須向世人證明,天父的的確確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的。

    哦,男人們,那實在太難了。

    恐怕這命題比叫上帝造出一塊自己搬不動的石頭還要難得多。

    一個絕無瑕疵的完美強jian受害者。

    那些被性侵過的yin蕩女人們會興奮起來的,她們會迫不及待地等著看,一個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男人,面對強jian,怎么為自己辯白。

    從現(xiàn)在開始,男女的位置完全顛倒了個兒,不是嗎?

    女人們變成了審判者,而男人們變成了獵物。那些話……那些男人們在強jian時說出的話,現(xiàn)在都成了鋒銳的武器,反饋到男人們自己身上。

    他們做不到的。

    他們不可能比一個女人,更有豐富的被質疑的經(jīng)驗。

    等著吧,只要那辯駁稍微出了一丁點兒差錯,那一定是教會的末日。

    新聞記者完全可以把上一篇報道的標題復制一下,連詞兒都不用換:。

    信徒們不會放過他們的。

    誰能夠容忍,信仰的天神實際上是一個喪失了性能力的無能者呢?

    他們不能殺死尤利婭。

    也不能放她走。

    一旦她被釋放離開,不出大門,這婊子就會四處宣揚,她和天父上過床。

    她有可能會像瑪利亞那樣生下一個孩子,也許是男孩,也許是個女孩,也有可能是別的什么……誰知道那孩子是哪個男人的,甚至是哪條公狗的,她都會說,那是天父的圣子。

    她將成為尊貴的圣母。

    圣母尤利婭。

    真是太可笑了,這會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某種談資,或者,成為什么女權主義者們新的標榜,她們會利用那孩子去促進令教會焦頭爛額的私生子法案,她們會狂熱地舉著旗幟高喊:“讓父親成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吧!”

    ——當然,這些內容都是源自于希黎成年后的惡毒揣測,他總是把這些內容放在腦海里反復回味咀嚼,比服食違禁品還要暢快淋漓。

    但誰知道那主教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他罕有地保持了沉默,眼神空洞地看著天父雕像。

    當教堂的鐘聲敲響,神父們不知所措起來,他們看看主教,又看看尤利婭,誰也拿不出主意。

    終于,在鐘聲停歇下來的時候,一個神父吶吶地說:“抱歉……但我想,我必須下班了,否則工會會找我約談的,你知道的,我不能違背反不正當競爭法案。”

    尤利婭被放開了。

    希黎痛哭了起來。

    于是尤利婭將他緊緊環(huán)抱住,用面頰貼著他的淚痕。

    “不要害怕,希黎,你有mama呢!mama會照顧你的。”

    尤利婭沒有理會那主教,也沒有理睬神父們,她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她牽起希黎的手走到了大街上。

    她沒有回娼妓寮子,而是破天荒地走進了貧民窟。那些破敗充滿了垃圾的骯臟街巷里,滿墻都是五顏六色的涂鴉,宣泄著憤世嫉俗的仇恨。

    路上的行人都驚呆了,他們的目光好像在看一頭大象帶著一頭小象在路上走。

    她從人群中穿過,從那些標語旁經(jīng)過,她的睡裙被風吹開,像波浪一樣跟隨她的步伐搖蕩,她甚至沒有去在意路邊無所事事的那些人的搭訕。

    她走到了欺負希黎的其中一個孩子的家里。

    那個孩子,一直欺負希黎欺負得很厲害,每當希黎不可避免地必須經(jīng)過他座位的時候,他都要暗地掐一掐希黎的臀部,準確地說,是臀部和大腿內側相連的那個地方,那些隱秘地方的嫩rou總是被他掐得又青又紫,如果希黎正巧穿了特別緊繃的褲子,他的手掐不到的話,他也有可能用手指頭或者用筆去捅希黎的那里。

    在希黎同他打架,而他占據(jù)上風的時候,他也特別喜歡強迫別人掰開希黎的腿,讓所有人都看見希黎大張開腿的樣子。

    但其實他的行為與性侵害無關,那只不過是因為他的母親特別瞧不起尤利婭,她總是口無遮攔地管尤利婭叫“sao屄”,而管希黎叫“那個sao屄的野雜種”,她只在家長會上才出現(xiàn),并且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都要求老師給她兒子調換一個好一點兒的座位,并強烈要求老師把“那些sao屄的野雜種”從她兒子身邊調開。

    她總是管所有女人都叫“sao屄”,她總是板著臉去審視所有女人,有一次,希黎甚至發(fā)現(xiàn)她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他們那位受人愛戴的社工教師,只因為她在對某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露出了笑容。

    她極盡所能地去編排那個女教師的yin蕩,說她像個婊子,好像那女教師天一黑就會去找男人上床似的。

    希黎不知道尤利婭為什么會知道那孩子在欺負他,他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那么也有可能是跑去叫尤利婭的老師說的。那老師很同情像他這樣的孩子,他總是殷切地規(guī)勸他們的mama去找個好男人結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那老師就有可能多嘴地把他的境況添油加醋地告訴他的mama。

    那樣真是太糟糕了。希黎總是盡力避免把尤利婭拉扯進這些事情里。就像老師們說的,這只是孩子們之間的嬉戲玩鬧而已,不是嗎?

    跟娼妓寮子那些散發(fā)著廉價香水味和滿地亂扔著胸罩內褲的房間不同,那孩子的家顯得昏暗又臟亂,就像那女人在熬煮的土豆湯一樣。那土豆湯看起來是被人吃剩下的,里面沒有任何成塊的土豆,那女人正漫不經(jīng)心地用漏勺攪拌著湯,把里面暗綠發(fā)黃的蔬菜葉子舀起來盛進她兒子的碗里。

    她的圍裙也很臟,好像從來沒洗過,灰撲撲的顏色上左一塊右一塊的污垢。當她挺起身,把剩下的湯倒進自己碗里的時候,希黎才意識到,她還奶著一個孩子,那孩子看起來跟一只剝了皮的小貓似的,又瘦又小,連吸奶的動作都很虛弱無力。

    而且那女人肚皮看起來很大,不知道那里面是另一個孩子,還是剛生產(chǎn)完的腹部膨出。

    當她的余光掃到尤利婭的時候,她驚慌地張大了嘴,把碗也給打翻了。

    當尤利婭向那女人走過去的時候,她不知所措地閉上了嘴,求助似的將臉轉向了她的丈夫。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你在路上遇到絕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普通,他穿著骯臟的廢料處理工人的制服,倚著他破舊的家門,嘴里百無聊賴地叼著牙簽晃悠——那已經(jīng)是差不多150年前的過時炫耀行為。

    他沒有給予他的妻子任何安撫,事實上,打從尤利婭出現(xiàn)在巷口,他的眼睛就直愣愣地盯著她,他的目光好像一臺打印機的掃描頭——從尤利婭的臉龐掃描到她的胸部,再從胸部掃描到她的陰部,最后再回轉到她的胸部,也許也有那么幾瞬,他的目光又瞥回了她的陰部——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女人一樣,視線根本無法從尤利婭身上挪開。

    當然,當然,他知道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絕不會青睞他這樣的男人,而且在貧民窟里,這種女人總是優(yōu)先被瓜分給幫派頭子,或者那些“支柱產(chǎn)業(yè)者”。這么美好的資源,除了它的所有者之外,誰敢沒眼力見的覬覦呢?恐怕只是看一眼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吧!

    希黎見過這樣的男人,他瞧不起他們,貪婪地窺探著根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卻又無力承擔任何后果,在吹牛的時候,他們會說:“哦,昨天我搞了一個漂亮妞,我打賭,你們根本想不到那妞跪在床上舔我jiba的時候,屁股撅得有多sao……”

    那女人被她丈夫的反應驚呆了,就好像她從來不知道她丈夫是什么樣的人——

    隨著尤利婭越走越近,那女人知道自己必須站起來面對了,她堅毅地抿起了嘴唇,是的,她抱著孩子站起身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把肚子挺得大大的,她生硬地說:“嘿,妓女,瞧瞧這什么地方,難道你mama竟懶到一丁點兒也沒教過你規(guī)矩嗎?想想你的小雜種為什么挨揍,但凡你有點兒廉恥的話……”

    她的語調出奇的趾高氣昂,就像希黎瞧不起她的貧窮一樣,她也同樣瞧不起尤利婭的yin蕩。

    尤利婭笑了。

    “你說得沒錯?!彼f,“事實上,我正在想,為什么瓦麥和希黎不能和平共處呢?”

    “那一定是因為瓦麥有個不合適的母親吧,如果我能成為兩個孩子的mama,他們會相親相愛的?!?/br>
    “什么?”那女人吃驚極了。

    尤利婭將視線轉向那男人,她的目光變得柔軟而嫵媚,充滿了年輕女人才有的浪漫和風情:“嘿,男人,難道你不需要一個更漂亮,更有趣的女人來做你的妻子嗎?”

    “看看這副奶子,難道它們不比那個衰敗的老女人更鮮嫩更有彈性,你只需要付一點小錢就能摸摸它們!哦,拜托,這可不是矜持的時候。瞧瞧你這頑皮的家伙——”

    那男人完全被誘惑了,他的手顫顫巍巍的。

    于是尤利婭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拉住了那男人的手,并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脯上。

    希黎從來沒見過尤利婭接客的樣子。那好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每當夜晚,尤利婭有客人的時候,希黎就會跑到朋友們的房間里,或者在屋頂閣樓的儲物柜里待到第二天早上。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即使不可避免地撞見某些令人尷尬的場面,希黎也會很快地別開臉,看向完全無關的人,以分散注意力。

    希黎看著那女人。

    他清晰地聽見他的母親輕薄的睡裙在肌膚上滑動的聲音,她愉悅地笑了起來,輕吟的聲線像是哼一首小調。

    那女人臉上的顏色變了又變,她一直瞪著她的男人——不是生氣的那種瞪,而是恐慌和不安的那種瞪,但是她不敢——不敢去打斷她的男人,甚至不敢上去推開尤利婭,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突然她轉身,狠狠一巴掌甩在她兒子的臉上,她痛罵:“誰叫你要跟那sao婊子的小雜種玩?”

    那孩子捂著紅腫的臉大哭了起來。

    希黎欣賞著他的丑態(tài),并抿著嘴微笑。

    哦,來吧,那虛軟的善良,除了讓他落入更糟糕的境況,還有什么用呢?

    尤利婭從那男人手里拿到了二十塊,因為那男人只摸了兩把她的rufang,在她帶著希黎走出他家的時候,那男人甚至追到了巷口,他迫切地踮起腳尖、伸長了脖頸遠遠遙望,手指在鼻間不斷地摩挲著,丑陋的臉上散發(fā)著一種虛幻的光輝。

    對比尤利婭其他的客人,他得到的實在是少得可憐,不過也許,對比他的一生來說,這兩下的觸摸就花光了他全部的運氣。

    尤利婭又在大街上走,她邁著勝利者的步伐,高傲地從人群中穿過,從那些標語旁經(jīng)過,她的睡裙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像鮮明的旗幟一樣搖蕩。

    突然有種錯覺——希黎甚至覺得她不再是一個圣母,而是一個處女。

    處女貞德。

    當她一家一家去找那些欺負希黎的孩子們的家庭,一家一家去勾引那些男人們的時候,她的睡裙就好像百戰(zhàn)百勝的戰(zhàn)袍,她把每一個家庭都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只除了最后的那一個家庭。

    那也是一個貧民窟的家庭,丈夫是海員,妻子是一個面容灰敗、十指枯瘦的女人,她的眼睛灰蒙蒙的,看人的眼神就像躲在骯臟地洞的老鼠那樣唯唯諾諾。

    她管不住她的兒子,她是這么懦弱,她的兒子卻總是在想盡一切辦法欺負希黎——那小子必須靠欺負別人刷戰(zhàn)績,以加入某個壞孩子的團隊,但是他很孝順。

    尤利婭沒有賣弄自己,她走過去,揪住這個女人的頭發(fā),把這個女人推倒在地上。女人的半邊臉頰被擦傷,又青又腫,但她無法起身,因為尤利婭像強jian她一樣騎在她的胸上,不知道從哪兒掏出的小銀匕首狠狠地擦著女人的眼睛釘在地上,尤利婭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冰冷地說——

    “嘿,yin婦,管好你兒子,別碰——別碰我兒子。難道你mama沒教過你,別動妓女的財產(chǎn)嗎?她們的錢比她們的命重要得多!我的兒子價值二十萬塊呢!”

    她把小銀匕首在女人的臉龐上像磨刀似的,翻來覆去地戲弄,把女人的臉弄得臟兮兮的,一道細長的血痕橫貫女人的臉頰。

    最后她將匕首塞進了女人的yindao里,她的匕首就像一柄形狀優(yōu)美的yinjing,在這個女人的yindao里狠狠捅插。

    女人歇斯底里地掙扎著,拼命地撲騰,悲慘的嚎哭聲壓抑在喉嚨里,她一直在抽泣。

    尤利婭用匕首強jian了這個女人。

    她從這個女人的家里揚長而去。

    夜幕已經(jīng)降臨,貧民窟里萬家燈火,渾黃的燈光暈開成暈,像灑落人間的太陽。

    尤利婭大獲全勝。

    她手里全是一張一張的鈔票,她買了好多水果和零食,她心滿意足地將希黎抱起來,哼著歌謠,從貧民窟回娼妓寮子。

    希黎終于小聲啜泣起來,他將臉埋到尤利婭的肩上,哭到全身都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