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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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里的火光詭異地搖曳,外頭的北風在高聲吼叫,仿佛在迎接古老邪神的降臨。窗戶“啪”的一聲被打開,冰雹、鵝毛雪和寒意瞬間侵襲到整個屋內(nèi)。墻角有什么東西隨之瑟縮,片刻后又回歸沉寂。 直到“咚咚咚”的三聲響,有人頂著外面的暴風雪來拜訪這棟環(huán)繞著死寂的住宅,旮旯里的主人才慢吞吞地爬起來關(guān)掉窗戶,繞到壁爐旁邊打開管道閥門,扭動煤氣燈開關(guān)。 摩擦聲不斷響起,壁燈的光輝迅速填滿整個房間。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響。 主人心里頭泛起嘀咕和戒備:誰會挑這個時候來拜訪人,有病吧? 他沒有立即打開門,而是謹慎地詢問:“請問您是誰?有什么來意?” 門外的人立即回答他,應該是個年輕人:“您好!我叫菲爾德,是一名偵探,受瓊斯警官的邀請來調(diào)查查爾斯伯爵意外死亡案件,聽說當時發(fā)生意外時您恰好在他身邊,特意來到這里問問話?!?/br> 主人背靠著門板,左手手里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顯然,光這樣一個回答無法獲取他的信任:“查爾斯伯爵的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幾天嗎?除了意外死亡又還能有什么別的隱情?” “具體事項不方便在這里說,卡文先生,您方不方便讓我進來說話?您放心,我沒有惡意,這是瓊斯警官給我的信,里面有警署的蓋章,還有我的名片,您可以看一下?!?/br> 信和名片都一并從門縫里遞了進來,卡文仔細勘探,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把小刀塞回口袋,打開了門。 房屋是封閉的,忽然打開一個口子,凜冽的寒風便拼命地往里頭擠,沖擊和對比感實在太強,還沒來得及看對方長什么樣,眼睛因為無法承受驟然的沖擊而本能緊閉,只能拉著對方的衣袖回到室內(nèi),然后迅速關(guān)門。 他松了一口氣,立即松開對方的袖口,慢慢睜開雙眼,隨即打量起眼前這個自稱菲爾德的偵探。 對方是一副偵探常用的打扮,頭上戴著棕色不時興的獵鹿帽,護耳放下來搭在耳側(cè),白色立領(lǐng)襯衫,外面套著咖啡色馬甲和大衣,最外頭一層帶斗篷的大衣,外層大衣的長度一直到小腿。 “先生,我給您泡杯熱茶吧,請問您需要加些什么嗎?”菲爾德看到他之后,不知怎的就愣愣地傻站在原地不動彈,卡文只好委婉地提醒他。 好在菲爾德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脫下帽子朝卡文致禮:“什么都不用加,先生。” 他抬頭時,卡文才看清楚他的面容,棕色的頭發(fā)恰到好處地在耳際卷起了好看的弧度,一雙眼瞳宛如墨綠的湖水,上帝用勾線筆描摩出了他極其完美的下頜,年輕的活力和生機涂滿他整個臉龐,使他整個人即使狼狽地行走在風雪里,也依然俊偉不凡,筆直挺拔。 乍一看,竟還與他的故人有幾分相似。 卡文不愿回想過往,很快就將這種念頭拋卻,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兩人相對坐在沙發(fā)上,菲爾德身前的熱茶正確冒騰著氣兒,菲爾德搓了搓手,感慨萬千:“格里塞爾的天氣永遠是這么難以預料。” 見對方神情稍微放松了些,卡文問道:“你的名片上說你是個私家偵探,警方怎么會選擇和私家偵探合作?” 菲爾德聳了聳肩:“事實上并不是警方,而是瓊斯警官。你知道的,查爾斯伯爵已經(jīng)死去一個月,案件對警方而言沒有什么探究的必要了。但是瓊斯警官仍然認為案件有問題,我與他私交相當不錯,又對這個案件相當了解和感興趣,愿意無償調(diào)查,這才拜托我。” “只是沒想到運氣這么背,早上出門路走到一半多就下起了大雪?!鄙衔鐪囟入m然低,但還是無法直視的晴朗,到了下午,猝不及防的北風帶來了刮骨刀和寒山雪,竟是半個小時就雪漫天了。 卡文點點頭對此并不奇怪,再問:“瓊斯警官覺得還有什么地方有問題?” 菲爾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在上面邊寫邊回道:“他始終認為這是一場偽裝成意外死亡的謀殺案?!?/br> 卡文輕輕地嘆氣:“早在一月前他就這么認為了。” 一月前,查爾斯伯爵死后幾天,瓊斯警官就堅定地認為這是一場因為利益糾紛導致的謀殺案,對方很有可能在馬車或者是馬匹上面做了手腳。很可惜的是,盡管他日夜勘探,依舊沒有證據(jù)證明他的猜想。 菲爾德說道:“想必您也體會過,他是個相當固執(zhí)的人?!?/br> 卡文點點頭,深有同感:“他一直覺得是伯爵夫人與她的某個情人密謀殺害我們?!?/br> 瓊斯警官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于情而言,查爾斯伯爵喜好男色,在外頭養(yǎng)了個情人流連忘返,作為他的合法妻子,說不定夫人早已心生怨恨;于利益而言,查爾斯伯爵只有一雙兒女,都是伯爵夫人的親生子女,近來伯爵有流露出要立遺囑把財產(chǎn)分一部分給他情人的意思,這無疑是要搶她的蛋糕,自然只能趕在遺囑還沒有立好的時候干掉他。 所以說,查爾斯伯爵的死亡,獲利最大的是伯爵夫人。 卡文起身離開,他認為話題可以結(jié)束了:“先生,我沒辦法再提供更多的信息,該說的我早已對瓊斯警官說得一清二楚。菲爾德先生,您代我轉(zhuǎn)告瓊斯警官,沒有證據(jù)的事情,沒必要再深查。” 身后的菲爾德卻還不愿罷休:“我也認為他在沒意義且多余的事情上浪費了許多事情。事實上,真正的問題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卡文一瘸一拐的腳步頓住,片刻后,黑靴在地面上轉(zhuǎn)出一個直角,他疑惑地側(cè)過身問道:“你是說,你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問題?” 氣氛逐漸凝固,連狂呼亂嘯的風都息了聲。菲爾德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卡文情緒的變化,只是帶著標準化的笑容回答卡文:“是的卡文先生,我并不認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而要想徹底弄清楚我的猜想,就一定需要您的配合。而且,為了您的腿腳考慮,不宜多走動?!?/br> 卡文的呼吸慢慢急促下來,想到伯爵死時肥胖而可怖的面容,腐朽枯老,散發(fā)著難聞的怪味。他忽然想要嘔吐。念及現(xiàn)場還有一個外人,他努力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平復情緒說:“好的先生,我愿意配合,希望您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問題?!?/br> 菲爾德繼續(xù)在本子上寫寫劃劃:“卡文先生,據(jù)說查爾斯伯爵死亡的那一日,您與他共乘一輛馬車前往塔爾斯莊園,請問,此次行程除了您、查爾斯伯爵和馬夫,還有別人知道嗎?” 卡文配合地搖搖頭,認真地回答他:“沒有,事實上,伯爵的馬夫和我也是在出發(fā)前才知道要去那個地方,馬夫凱迪先生也是臨時支使過來的,這點我和凱迪先生都能相互作證?!?/br> 這就杜絕了在路途中做手腳的可能,因為事先只有伯爵一人知道,也許伯爵他自己也是臨時決定的目的地。 菲爾德點點頭,對此并沒有疑問,繼續(xù)詢問:“按照你們的描述,路途走到快一半兒,距離約15英尺的山體突然滑坡,馬已經(jīng)來不及停止,馬夫凱迪先生在喊下一句‘快跑’后,迅速從馬車上跌落下來并昏迷了過去,而您和伯爵二位被甩出去,和受驚的馬、馬車一起跌下了山崖。事后馬車和馬被隨之而來的泥土掩蓋,而你們因為被甩的距離相當遠,所以幸運地躲過了這場災難,只是可惜了伯爵一......” 卡文微皺眉頭有些不耐煩,這些事情警官們已經(jīng)來來回回詢問過無數(shù)遍:“有什么問題嗎?” 菲爾德把本子和筆合上,嵌放在口袋上,身體前傾,雙手合握,饒有興味地直視著卡文——他先前并沒有正著眼看過卡文,如今兩人對視,卡文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眼神并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樣年輕拘謹有禮貌,他直直地盯著自己,既不畏懼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還帶著幾分放肆和不羈,是個相當危險的家伙——這種發(fā)現(xiàn)令卡文有些許不悅。 菲爾德微微一笑:“不,先生,我剛剛說的這些都沒有什么問題,真正令我懷疑的點在于,您墜崖后的經(jīng)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