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魚在白嫩的大腿間游來游去,不時叮上一口,弄得她心里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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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是他,我是我,憑什么要讓他?” “你家是小的有事,就改下子日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壁w永田說。 “不行,我家小把戲是頭一回見天。今后的路還長呢,不能讓她從一出世就不順?biāo)?!”李月娥堅決地說。心里想的卻是:鄭大光個狗東西,你娶媳婦,又沒得人攔你。但你跟自己的閨女爭的哪門子風(fēng)?。空媸莻€拔rou無情的家伙! 但想歸想,這話卻根本沒法跟人說,跟哪一個說都不行,尤其是不能讓田守旺知道。 這個地方的鄉(xiāng)風(fēng)就是這樣,老婆偷人不要緊,反正大家都偷。但骨rou必須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要是被人罵野種,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得得,隨你們吧,我還不管了。把我惹急了,臘月初六不放工,看你們咋辦!?”趙永田說完拔腿就朝外跑,田守旺端在手上專門為他挑了一大碗油乎乎的撈面他看都沒看一眼,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看到趙永田氣乎乎地走了,田守旺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端著個碗木呆呆地站在房門口,一副茫然無助的樣子。李月娥看在眼里,心里不禁一陣酸楚,她柔聲對男人說:“你把它吃了?!?/br> “還是你吃吧。”田守旺說。 “我現(xiàn)在還不餓,你快趁熱吃了,一會就涼了。”李月娥從內(nèi)心有些舍不得自己的男人。 “這……”田守旺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咋啦,他能吃得,你不能吃???賤骨頭?!崩钤露饹]好氣地罵了一句。 田守旺的眼眶竟有些濕潤了,不知道是李月娥的言語刺激的,還是碗里的熱氣熏了,捏住筷子,三口兩口就把一大碗撈面扒下了肚。 趙永田氣鼓鼓地離開了李月娥家,抄近路直奔鄭大光家。 他知道鄭大光光棍一條,眼看快要辦喜事了,這幾天鄭大光的jiejie每天起早帶晚從近鄰的大隊趕來替兄弟忙著布置新房,安排一些該提前準(zhǔn)備的事情。他尋思著,鄭大光是個犟種,跟他談不起來,找他姐說說估計有用,自己好歹是個隊長。 再說了,過去在鄭大光家吃魚蝦喝燒酒的時候,就和他jiejie有了一腿,她那時還是個大閨女哩??丛诟星榈姆萆?,總得給個面子吧! 沒想到鄭大光的jiejie兜頭給他澆了盆冷水。 “你咋想得?結(jié)婚的日子好隨便改啊?虧你說得出口!”他jiejie正在房間床上縫新被窩,聽了趙永田的話,一臉的冰霜……“社員們有意見,我也是沒轍啊??丛谠蹅兝细星榈姆萆?,就改個日期行?。?/br> 只要逢六,都是好日子!”趙永田嬉皮笑臉地說,同時伸手就想摸她的奶子。 “滾,放正經(jīng)點,要不我喊人了!”鄭大光jiejie隨手抓起旁邊的尺打了他一下,有些著惱,過去我怕你,把個黃花姑娘的清白身子白白讓狗糟蹋了?,F(xiàn)在我都嫁到其他大隊,你又管不到我,還想我聽你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女人真他媽的不夠揍,既當(dāng)婊子又要立牌坊。他罵的,做姑娘的時候身子隨我玩,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現(xiàn)在成了別人的媳婦倒金貴起來了?!壁w永田憤憤的想。 “真的不能改下子日子?” “不行!” “要是我臘月初六不放工呢?” “隨你。但我告訴你一聲,日子是趙書記訂的,他是媒人。酒席上你上崗子恐怕?lián)撇坏阶鴩D!”鄭大光jiejie說完便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忙了起來。 趙永田徹底地傻了眼。 第三章 大隊書記李寶庫到躍進(jìn)生產(chǎn)隊里來了。 紅旗大隊跟別的大隊相比,無論是人口規(guī)模還是土地規(guī)模都不算大,只有八個生產(chǎn)隊,三百多戶人家,一千人口不到的樣子。 按理說,那辰光還沒有開始實行計劃生育,一般的人家都養(yǎng)三、四個小把戲,一家老小加起來就是六、七口人,全大隊三百多戶人家總共才一千人口實在是少了些。 關(guān)鍵是紅旗大隊窮,別的地方姑娘死活不肯嫁過來,于是娶不到媳婦兒的光棍漢太多,單人獨立門戶的也就多了。由于貧窮落后,加之傳種接代的根深蒂固思想,有的人家實在沒法可想,弟兄倆共一妻的事都發(fā)生過。 不是光明正大地共,都偷偷摸摸的,生下來的孩子隨便指名一個過繼給其中打光棍的人支撐門戶,女人名義上還是兄或弟的媳婦兒。有的人家兒子不太中用,公爹和兒媳婦爬灰的事也時有耳聞。 這樣一來,偷人養(yǎng)漢、偷雞摸狗、打架斗毆等諸多陋習(xí)就隨之滋生出來,人們早就見慣不怪,習(xí)以為常了。 李寶庫作為青年積極分子中的突出代表,先是光榮地加入了黨,后來又接了前任書記的班。剛上任時也是一番宏圖大志。發(fā)誓要徹底改變這種貧窮落后的面貌,并堅持做到打鐵先從自身硬的信條,堅決不輕易吃人家的酒,不輕易上人家的床,不輕易罵人家祖宗十八代。 但幾年下來反而得罪了不少人,他自己也慢慢地淡了性子,酒也開始吃了,床也開始上了,罵人更成了習(xí)慣。發(fā)展到后來,只要他走到哪里,哪里的雞們、鴨們見了他就拼命地逃,嘎嘎地叫,就像見了瘟神一樣。小把戲們見了他也是一樣。 但大人們不怕他,老遠(yuǎn)見他過來,不僅不躲,反倒主動迎上去。 男人們忙不迭地掏香煙,遞火,問幾聲好。煙也不是什么好煙,一毛多錢一包的,對付個樣罷了。 李寶庫這一點好,不管誰遞的什么牌子煙,都伸手接過來,還點上火抽。不像有的大隊干部,抽煙要先看牌子,太低廉的煙根本不接;也不像有的大隊干部,接歸接,卻不點,朝耳朵上一夾,離了人就拿下來隨手扔掉。人們紛紛夸贊:趙書記這個人好,開始不拿架子了,還把我們社員當(dāng)人看。 小媳婦兒老娘們兒見了李寶庫更不會躲了。 大老遠(yuǎn)的看他過來了,大都或風(fēng)情萬種或落落大方或羞羞答答地迎過去。心細(xì)的女人還要把頭上的方巾解下來重新扎一下,再展展身上的褂子;也有不主動往上迎的,多數(shù)是剛過門的新媳婦或大閨女,囤在大家的后面,眼睛卻不住地朝李寶庫的身上瞄,一但和他的眼光對上,卻又慌亂地把目光移開。 李寶庫對待女人們都是一視同仁,一樣地溫和的笑,一樣地關(guān)切的問候,一樣地放肆的打情罵俏,絕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他還有一點好,和女人們打情罵俏,通常是三步曲:刮臉蛋,摸奶子,拍屁股,再就沒有了。 他心里認(rèn)為,女人的下身輕易別去摸,那種事是要在床上做的,總要避避其他人,自己好歹是大隊書記,多少要注意點身份和影響。 新媳婦和大閨女們,他更不會輕易和她們動手動腳。 那些老娘們兒和李書記瘋鬧成一團(tuán),有些膽大的女人們鬧到性起時,甚至敢扒光李寶庫的褲子,讓他赤裸裸地暴光,李寶庫也是不急不惱,只呵呵地笑。 看到這種情景,那些新媳婦大姑娘們是既害羞又嫉妒,心里竟涌起一絲絲不快,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其實,男人們給李寶庫遞煙打火拉家常,女人們陪李寶庫瘋事打鬧,根本目的都是一樣的:一是和李書記套套近乎,日后有什么事也好請他幫幫忙;二是趁抽煙嬉鬧的當(dāng)口,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陪李書記開開心的,你隊長總不好催著上工吧?更不能扣我們的工分吧?因此,大家都盼著李寶庫來。 盼是盼,但窮的叮當(dāng)亂響的生產(chǎn)隊,他也輕易不來。 臘月初六一大早,李寶庫便來到躍進(jìn)生產(chǎn)隊。 他不能不來。他是鄭大光和王明粉倆人的大媒。先不談鄭大光,就沖著王明粉他也要來。 王明粉的父親早年外出逃荒時曾在鹽場干過,手上有了倆錢后便回來置辦了幾畝地,還帶回來個從逃荒路上認(rèn)識的女人,生下了王明粉,小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 后來土改劃成分,全大隊家家都窮,竟找不出一戶地主來。王明粉她爸就因為多了幾畝地,蓋得房子墻壘了雙層,還是用自己燒的紅磚頭砌的,加上個說不清來路的漂亮媳婦兒,一下子便成了地主。 頭上有了這頂帽子,一家人的日子可想而知。終于,王明粉的爸在公社組織的一次批斗時意外身亡,mama也一下變得瘋瘋顛顛。 王明粉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逐漸長大成人,呼啦啦變成一個水靈靈的大閨女,活脫她媽年輕時的模樣。 該咋說咋說,李寶庫對她們家真挺關(guān)照。 得空就到她們家,明面上說是為加強(qiáng)警惕,監(jiān)視階級敵人新動向,實際上是看她們娘倆實在太可憐,暗地里給些接濟(jì)。畢竟,王明粉父親是被自己帶到公社批斗致死的,內(nèi)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日子長了,他忽然發(fā)現(xiàn)王明粉俊得可以,所謂深山出俊鳥,幽谷生雅蘭。 和別的閨女比,王明粉身上楞多了些文靜、羞澀和清澈,還總是默默無語,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李寶庫思想也曾激烈斗爭過,但欲望最終戰(zhàn)勝了理智,最終,在一個大白天的晌午爬上了王明粉的炕,奪去了她的處女之身。 王明粉恐懼之極,為眼前的這個人,也為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但一個地主家的黑崽子,又有什么膽子和力量敢反抗呢?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后來,李寶庫身邊有了許多女人,慢慢的也顧不到她了,但一個月總要去那么一兩次。 直到有一次,王明粉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撕心裂肺的吐,李寶庫以為她有了身子,嚇了一大跳,這才想起該給她找個婆家了,日后來往也方便??梢粋€地主的黑崽子,又跟書記七牽八扯的,哪個人家敢娶她呢?李寶庫為此傷透了腦筋。 可巧的是,鄭大光跑到大隊跟他要救濟(jì)糧,他這才有了主意。于是,便自告奮勇地給鄭大光做起了大媒。 鄭大光也隱約聽說過李書記跟王明粉的事情,可自己光棍一條,家徒四壁,猴年馬月也說不上個媳婦啊,能有個肯跟自己過日子的女人就燒高香了,萬萬沒有推的道理。 趙永田陪同李寶庫先察看了一番麥地里的長勢,問了問冬季田管方面的事情;又跑到牲口棚轉(zhuǎn)了一圈,摸摸牛身上的膘,向老飼養(yǎng)員了解牛的吃喝拉撒情況,心里總體上還是滿意的。當(dāng)他聽說中午李月娥家小把戲也要辦滿月酒時,便臨時決定也去參加一下。畢竟是同一個生產(chǎn)隊的兩戶人家辦酒席,厚此薄彼的總歸不太好。 看到李書記披著那件幾乎從不離身的黃軍大衣威嚴(yán)地邁著四方步踱到李月娥家吃酒去了,那些原本中午不想來,指望留著肚子晚上到鄭大光家飽餐一頓的男人們也呼啦啦地一下子涌了過來;女人們則貓在家里,一邊釘鞋底一邊無端地跟自己生悶氣:個現(xiàn)報東西,還不如人家沙寶子,悶聲悶氣的就搭上書記了,真真氣死個人。 趙永田的媳婦陳秋梅則在家里氣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心里發(fā)狠的罵:等這次來,才要找他算賬哩。讓他老實交代,什么時候搭上沙寶子的?個沙寶子,秧都不會栽,除了兩個奶子大些,哪點比得上老娘,他還當(dāng)個逼寶! 酒席上,大家輪番地給李寶庫敬酒,屋里屋外鬧起了一條聲,這倒讓李月娥和田守旺又驚又喜。李寶庫和田守旺握手時,把個田守旺緊張得手足無措,兩只手在褲子上面擦了又擦,好半天都不敢伸出手去;在給小把戲紅包時,李寶庫的手指似有意無意地在李月娥豐盈的大奶子上刮了一下,把個李月娥紅著臉楞在那里遐想半天,連句謝謝書記的話都忘了說。 好幾天李月娥還在尋思,他這個動作,到底是啥意思?再低頭望望抱在懷里的小把戲,心里說:金谷,你真是好福氣,連大隊書記都主動趕來喝你的喜酒,還是先到你這塊來的。到底是一代強(qiáng)似一代,個逼丫頭,就是比你爸那個狗東西強(qiáng)哩!他光顧自己要娶媳婦兒圖快活,都不來望你下子,個沒良心的東西。 在李月娥的眼里,大隊書記就是至高無上的,就是太上皇,擁有對社員的生殺予奪大權(quán)。 可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就是懷里抱著的這個像狼一樣拼命吸唆她奶頭的小東西,后來直當(dāng)?shù)洁l(xiāng)婦聯(lián)主任,比李寶庫的官不知要大多少哩! 鄭大光婚禮的這頓酒席排場更加大。 為了讓地主黑崽子重新做人,也為了慶賀全大隊又消滅了一個光棍,并見證一對新人在社會主義優(yōu)越制度下茁壯成長,李寶庫通知了所有的大隊干部。連大隊部的那盞汽油燈都拿了過來,明晃晃地高懸在歪脖子棗樹上,把鄭家那個破落小院照得和響晴白日一樣。 鄭大光和他姐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排場。姐倆笑得合不攏嘴,端茶倒水,敬煙點火,打手巾把子,忙上忙下地招呼來客,一臉的幸福像花兒一樣開放。 趙永田也一改往日赴酒席的派頭,不再是背著個手慢條斯理地轉(zhuǎn)悠或大大方方地坐在桌上等開席。那么多的大隊干部,耀武揚(yáng)威地朝這里一坐,他趙永田又算個老幾?只得拎著個熱水瓶不停地給他們陪著笑臉的添水遞煙;酒桌上也是他抓著個酒瓶子,不停地給趙書記和張三李四們斟酒搛菜,竟比一對新人還要忙活。 躍進(jìn)隊的工作在全大隊里一直屬于落后典型,隊里又沒有養(yǎng)鴨攏蟹,不像其他生產(chǎn)隊那樣,可以時不時地請大隊干部來吃只把鴨子或往家里送點鴨蛋。因此,大隊干部們對趙永田的印象一直很差。 但差歸差,卻拿他沒辦法。原因大家心照不宣,還要歸功于趙永田的媳婦陳秋梅,那個女人和李書記有一腿是盡人皆知的,有李書記這把大傘撐著,誰也不去觸那個霉頭。 新郎倌鄭大光和新娘子王明粉輪番來敬酒,大家鬧哄哄的嚷嚷:“先敬李書記!” 李寶庫原本酒量可以,但中午在李月娥家架不住眾人勸,加之看著李月娥那剛坐滿月子顯得白嫩豐腴的身子,內(nèi)心里不禁莫名的興奮,一下子便多了。歪歪扭扭地跑到鄭大光家里,人一興奮話就多,光顧著和社員們海闊天空地胡吹亂侃,又是一場輪番轟炸,不免有些迷糊。 “好好……呃……你們要相親相愛……呃……要感謝黨……呃……干……干杯?!崩顚殠煊檬謸沃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端起酒杯就和一對新人干了一杯。 鄭大光和王明粉從內(nèi)心里非常感激,堂堂的一個大隊書記,威名顯赫的人物,竟給他們當(dāng)了大媒,還把酒席的排場搞這么大,邀請了那么多的大隊干部來,真是給足了他們的面子。尤其是王明粉,更加佩服:到底是當(dāng)干部的,肚量就是不一樣,眼看著跟自己好過的女人今晚就要睡到別的男人懷抱里,不氣不惱的,還歡天喜地的喝酒,硬是不簡單! 就在他們倆轉(zhuǎn)身想給別的大隊干部們敬酒時,李寶庫卻醉意朦朧地指著王明粉說:“你……你過來……我要和你喝個交杯酒!” 交杯酒本來是新郎倌和新娘子在洞房里喝的,寓意倆人纏纏綿綿,永不離分。 鬧洞房的人鬧野了,強(qiáng)迫新娘子跟公爹喝交杯酒的也有,就是公爹跟兒媳婦爬灰的意思。但是,這酒不好跟外人喝的,你李寶庫跟人家鄭家非親非故的,跟你怎么喝法子? 李寶庫卻不依不饒,其他的人也在一旁趁哄。 王明粉本來就紅的臉蛋這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她茫然無助地看了鄭大光一眼,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一臉的漠然。萬般無奈,她只好戰(zhàn)驚驚地來到李寶庫的身邊。 “坐我腿上,讓我抱著你喝!”李寶庫命令著。王明粉忸怩半天,死活也不肯坐到李寶庫的腿上。 趙永田他們這幫惟恐天下不亂的家伙,這樣的好戲豈能放過?推推搡搡地把王明粉推到李寶庫的懷里,又捺到腿上坐下。 看到王明粉顫抖著干完杯中酒,李寶庫盯著王明粉羞澀的臉,意味深長地悄摸兒在王明粉耳邊了一句:“不要忘了你自己是什么東西,我是大隊書記……呃……不管你到哪里,都是我的人!” 又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在王明粉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這才放過她一馬。 王明粉原本想著,自己終于名正言順地有了老爺們兒,從今往后他該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但李寶庫的一番話就像九天寒冬兜頭澆下一盆涼水,又讓她從頭涼到腳后跟。 鄭大光內(nèi)心何嘗愿意自己的新媳婦跟別的男人喝交杯酒,但那個人是書記,他又有什么法子?再說了,新婚三日無大小,祖上傳下來的習(xí)俗,人家鬧你的洞房,你有什么話可說的? 他的眼里幾乎冒出火來,閉眼就想沖上前去給那個男人狠狠地一貼子,但理智又控制住他的神經(jīng),他只能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憋屈的臉通紅。 鄭大光的jiejie看出苗頭不對,生怕老弟一時沖動做出傻事來,忙上前打圓場:“大光,書記就等于是我們的父母,他跟明粉鬧著玩,這是看得起我們鄭家,給我們面子哩,你們還不趕快到別的桌上敬酒?” 鄭大光和王明粉懷著一種極其復(fù)雜的心情,就坡下驢的轉(zhuǎn)到別的桌上敬酒。 客人散盡,小倆口坐在新房里的床上,相互對視一眼,誰也不想開口說話,就那么尷尬地坐著。鄭大光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弄得滿屋子嗆人的煙味;王明粉低頭盯著自己腳上的紅布鞋出神,手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油黑烏亮的大辮子,不時輕輕咳嗽一聲。 沉默半晌,還是鄭大光主動打破了僵局。他掉過臉來,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明粉的臉,嘶啞著嗓門問她:“你跟他真有那事?” 王明粉抬起頭來,也轉(zhuǎn)過臉來慌亂地看了鄭大光一眼,又掉過頭去。沉默良久,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股難以言述的滋味從鄭大光心底涌起。盡管自己早就聽說過王明粉和李寶庫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但此刻的心情寧愿相信那只是謠言,是別人惡意中傷李書記的。他多么希望能從她嘴里說個不字?。靠墒聦崯o情地?fù)魸⒘怂?/br> “你跟他有幾年了?說!”鄭大光一把抓住王明粉的胸襟,惡狠狠地問。 “有……有三年多了?!蓖趺鞣垲澏吨碜?,恐懼地回答。 作為一個女人,又有哪一個能忘得了自己珍貴的第一次呢?那刻骨銘心的一幕至今深深地印在王明粉的腦海里。那年她才十 七 歲。 王明粉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伏天的晌午,天異常悶熱,熱的人都喘不過氣來,連狗都熱得趴在地上直吐舌頭。王明粉實在是受不了酷熱,穿著單薄的褲頭和短褂下到河里洗澡,清涼的河水浸泡著溫?zé)岬纳碜樱€有小魚在白嫩的大腿間游來游去,不時叮上一口,弄得她心里癢癢的,卻無比的適意。 她躺在水里,打開長長的發(fā)辮,揸開五指當(dāng)成梳子,仔細(xì)地梳洗著又黑又亮的頭發(fā),又把手伸進(jìn)衣服里,輕柔地搓洗著自己白白嫩嫩的身子。 王明粉等身體涼爽夠了,這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全身水淋淋的爬上了岸,慢慢朝家里走。 李寶庫不知從哪里剛喝完酒,搖搖晃晃地經(jīng)過這里??吹酵趺鞣蹌倧乃锷蟻恚瑔伪〉囊路o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又披散著個頭發(fā),就像傳說中的美人魚一樣,立馬興奮起來,褲襠里支起個小帳篷。于王明粉家是地主成分,平時極少有人到她家來,怕和她們劃不清界線。住得又離其他人家遠(yuǎn),單門獨院的一戶。 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大熱天的中午,會有個人偷偷地跟隨在自己身后。 她回到家,連大門都沒關(guān),就走到房間里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準(zhǔn)備換身干爽的衣服。躲在窗戶底下偷看的李寶庫看到王明粉那稚嫩而又略顯豐滿的身體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了,幾步跨進(jìn)房間,一把抱起她就朝床上按。 突然進(jìn)來一個人把王明粉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般地反抗起來??梢粋€勢單力薄的弱女子,哪里是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大男人的對手。想叫,可媽也不知瘋瘋癲癲地跑到哪里去了,大晌午的外面又沒個人,再看看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李書記,更叫不出聲來嚇得全身篩糠似的抖,本來還用力推搡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像條死魚樣的被李寶庫摜到炕上,就那么直手直腳的癱在哪里,任憑李寶庫在她身上翻來覆去的折騰。 “你給我老實交代,現(xiàn)在你肚子里究竟有沒有他的種?”鄭大光氣急敗壞地。 “沒……沒有,絕對沒有!”王明粉被鄭大光的一聲吼,才從回憶中驚醒過來,連忙信誓旦旦地表白。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今后我發(fā)現(xiàn)你跟他扯扯不清,打斷你的腿!” 鄭大光說完,站起身來三把兩把剝光了自己,又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王明粉的武裝,抱住王明粉就朝床上一倒,急吼吼地壓了上去。 王明粉在底下不由得恨恨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剛才自己被人調(diào)戲的時候,他低眉順眼的連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倒耀武揚(yáng)威起來了,什么玩意兒! 轉(zhuǎn)念一想:他也跟自己一樣可憐哩,老早就除了父母,孤孤單單地一個人過到今天,好不容易娶上了親。自己的這檔子破事,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的,也難怪他心情不好。自己已是他的媳婦兒了,從今往后,可要對他好點哩! 至于李寶庫,他那個餓狼一樣的東西怎么會輕易松掉嘴邊的一塊肥rou呢?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脫,愛咋著咋著吧。 想到這里,王明粉返身抱住自己的男人,四肢像章魚一樣把他纏得緊緊的。 鄭大光除了和李月娥偶然的那次野合外,他再沒碰過別的女人,今天終于名正言順的睡自己的媳婦,一股股的勁頭往上涌,漲起來的家伙直接插進(jìn)了王明粉早就水溻溻的下身,胡亂的桶;李寶庫也有好些日子不上王明粉的身子了,她就像正在吃奶的孩子突然被拔掉嘴里的奶頭,一股難以言述的滋味常常壓抑在心底,憋得夠嗆,現(xiàn)在也像個瘋子一樣的紅了眼,死死的抓住自己老爺們精壯的身子,再也不放開,嘴里隨著鄭大光的沖撞像鼓號子一樣,嗷嗷的叫,把這些日子憋屈太久的郁悶一下子釋放出來。 夜色下,大炕上倆人就像交尾的蛇一樣緊緊地纏繞在一起,撕扯翻滾,又像餓急的狗一樣拼命咬住對方的唇,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在快樂的顛峰上度過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十個月后,在王明粉痛苦的嘶吼聲中,鄭大光的寶貝兒子志誠出世了。 第四章 要說金谷和志誠真是有緣,從呀呀學(xué)語的那時起,兩個人就經(jīng)常聚在一起。 到了蹣跚學(xué)步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更是形影不離。這倒不是他們自己要那樣,而是大人們給他們創(chuàng)造的機(jī)會。 那時候大人們都要到集體出工,小把戲一斷了奶,大人就要下田勞動了,哪有工夫息在家中帶孩子?一般的人家,都是家中上人(長輩)帶小把戲。但田守旺和鄭大光的父母都死得早,李月娥的老家又不是這里的,王明粉的媽那是個瘋子,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哪還能帶孩子。 最初,李月娥出門前就用根布帶子把金谷綁在家里的桌腿上。下運(yùn)河的河道縱橫交錯,池塘星羅棋布,小東西丟在家里實在是不放心。每次收工回家的時候,看到金谷的嘴唇都是哭得青紫的,李月娥的心里像被貓抓了似的疼。后來,她再去做工的時候就把金谷帶上,反正李月娥好多的農(nóng)活不會干,只能在場頭上做做雜事,順便也就看了孩子。 志誠比金谷小一歲,斷奶后,也是由他媽王明粉帶到地頭上玩。 王明粉之所以能在地頭上勞動,是李寶庫暗地里關(guān)照趙永田這樣安排的。 兩個小把戲一起帶到了場上,自然就會集中到一塊,照顧起來也方便。趙永田有時候也罵她們,不許把小把戲帶來。但他也是罵給別的女人們聽聽而已。 在大人們的眼里,金谷盡管比志誠大一歲,卻象他的meimei一樣,整天跟在志誠的屁股后面,就像個小尾巴。一幫老娘們看他們玩得開心的樣子,鬧哄哄的說干脆定上門兒娃娃親算了。 每次聽到這話,田守旺、鄭大光和王明粉也開心的笑。 只有李月娥,每次總是眼一瞪,再兇巴巴地把一幫人罵上一通,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慢慢地,也就沒人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轉(zhuǎn)眼間,金谷和志誠都到了讀書的年紀(jì),倆人又一同進(jìn)了大隊學(xué)校,后來,倆人又一同進(jìn)入公社里的中學(xué)念書,并且被分在同一個班。 李堡公社的規(guī)模不算大,只有三十三平方公里,一萬六千人左右,集鎮(zhèn)也就一條約四米多寬、百十米長的街道,用細(xì)條磚鋪就,天長日久下來,磚面都被過往人群的鞋底磨得光滑滑的,且有好多的地方顯得高低不平。 街道正中間的北邊是公社大院,挨著公社大院,街道兩邊散散拉拉地分布著供銷社、郵電所、廣播站、衛(wèi)生院、白鐵社、大眾飯店和理發(fā)鋪。離街道不遠(yuǎn)還有個機(jī)械廠,高聳的煙囪上面用白底紅字刷著醒目的“李堡機(jī)械廠”五個大字。 街最東頭有一座橋,過了橋是一個四面環(huán)水的垛子,李堡中學(xué)就建在這個垛子上。 李堡中學(xué)并不大,滿打滿算占地二十多畝,卻是個完中。 金谷和志誠的家離李堡中學(xué)說遠(yuǎn)也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走路大約三十分鐘,來回一個小時左右。那時候?qū)W生晚上放學(xué)早,太陽老高就開始放了,也沒有什么家庭作業(yè),又不上晚自習(xí)。學(xué)生們回到家里,一般都可以拎著個用草繩編織的大網(wǎng)兜出去給家里的豬呀羊呀尋點青草回來,再不濟(jì)燒頓晚飯還是綽綽有余的。 鄭大光便決定讓志誠走讀,不住校,中午只在學(xué)校里代一頓伙,早晚回家。 住??傄?guī)是白白地浪費時間,回來多少能幫家里干點活。再說,住在學(xué)校里能有什么好東西吃?五分錢的冬瓜湯能把人的病喝上來。家里條件再差,比前幾年卻好多了,伙食比起學(xué)校來還是強(qiáng)點的。 李月娥卻護(hù)犢子,舍不得丫頭每天來回的跑,尤其是雨雪天氣。便讓金谷住校。 金谷嫌自己的名字土氣,讀初中時便給自己改名叫田芳,但大家還是習(xí)慣叫她金谷。 在學(xué)校住了一陣子,這丫頭不樂意了。 之所以不樂意,是因為上鋪那個叫“泉水”的丫頭,天天尿床,金谷膈應(yīng)整天的尿sao氣,幾次找老師要求調(diào)鋪。趕巧沒有空床,老師便讓她們上下調(diào)了一下。 金谷住上面害怕,死活不愿意,老師便氣的不再管她們,于是金谷再不肯住在學(xué)校,每天和志誠搭幫早出晚歸,把個床鋪白白的空在那里。 無奈之下,李月娥只好讓她走讀。 看到金谷和志誠兩個人像親姐弟一樣一同出一同歸,吳月萍多少也放心些,不管怎樣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哩! 其實,金谷不肯住校還有個原因,但她說不出口。她喜歡跟志誠這個禿小子在一起。 別看他們同在初 一(1)班,按照班上的習(xí)慣,在公開場合男女生之間是絕對不講話的,更別提互相來往了。但是,不講話并不代表男女生之間就沒有彼此的暗戀。特別是女生總是要比男生早熟些,別看她們平時一個個對男生高昂著個頭,緊繃著個臉,一副冷若冰霜、旁若無人的樣子,就像位驕傲的小公主。其實呢,在心底里早把班上的男生挨個地過了個遍,張三怎樣怎樣,李四如何如何,她們心里全清楚得很。 金谷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自己鐘情的志誠面前,總是裝著不經(jīng)意地樣子,把自己本來扎得緊緊的兩條長辮子弄散下來,一任如水的秀發(fā)瀑布般披散在頭上;待和其他女生們瘋鬧嬉笑一陣后,這才用小巧紅嫩的嘴唇輕輕抿著扎頭發(fā)用的紅頭繩或橡皮圈,伸出兩只藕似的玉臂到頭頂上,用靈巧的雙手把頭發(fā)攏起理順,再蝴蝶穿花般地迅速編成一根或兩根長辮子,絕沒有一絲的亂發(fā),其動作之嫻熟絕對令人驚訝。 在整個過程中,她或是跟別的女生漫不經(jīng)心地談笑著,或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絕沒有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的樣子。但是,只要稍稍留點神便能發(fā)覺,她的目光總是趁人一不注意的時候,快速地朝志誠身上一掃,又慌亂地把目光收回來或是移到別處。假如碰巧和志誠的目光對上,她便立馬垂下頭來,沒由來地臊紅了臉,胸口就像揣了只兔子般蹦跳個不停。 金谷在班上也是不跟志誠說話的。她主要是怕別的女生們罵她賤,罵她sao母狗。大家都不跟男生說話,就你跟男生說話,那不是賤是什么?不是sao母狗又是什么?志誠呢,在班上也不跟金谷說話,他是怕男生們起哄。 但在來回的路上,他們的話可就多了。本來嘛,一個生產(chǎn)隊里的人,從小光屁股一起玩大的,什么事沒干過?。空f說話又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