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天真,握著自己的一對豪乳,道:想和你zuoai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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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感嘆道:“難怪都叫你小子‘瘋狗’,你還真是逮誰咬誰,得罪了你可 是倒大霉了!” 艾彤彤道:“你看你,我?guī)湍悖惴吹惯€罵我!小人,純粹的小人!” 陸峰道:“小人就小人吧,一會兒把抓的人往局里一送,都是你一個人的功 勞!你的便宜我可不敢占了!” 艾彤彤道:“不說都忘了,走,看看抓的人!”說著,艾彤彤和陸峰往外 走,劉猛忙起身,小心翼翼又有些迫不及待地道:“艾警官,艾警官!” 艾彤彤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兒?” 劉猛道:“我們……我們什么時候能走?。俊?/br> 艾彤彤道:“等著,等人家把錢送來,不拿錢,你們怎么走?。 ?/br> ***?。。。?/br> 因為嫖客的主動坦白交代,陸峰直接抓到了小敏的叔叔,單曉偉,在單曉偉 處還找到了五個和小敏差不多的女孩,與小敏一樣,從事著簡單的rou體交易,以 賺取足夠的金錢。 艾彤彤調(diào)查這起“幼女賣yin案”有一段時間,他可以把握全局,唯一在他意 料之外的,就是主動“撂了所有”的那個男人。 男人在嫖娼被抓的時候,表現(xiàn)一般有如下幾種: 1、羞愧!主要表現(xiàn)是用雙手捂住臉。這往往出現(xiàn)在不經(jīng)常出來偷腥的男人 的身上,出去嫖娼也許僅僅是好奇或者是社會的“大勢所趨”,他從內(nèi)心知道 “嫖娼”是種邪惡的事情,當(dāng)被撞見的時候,他內(nèi)心的羞恥心極度的膨脹,淹沒 了他本身。 2、逃脫!主要表現(xiàn)是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這往往出現(xiàn)在愛第一次被其他人 撞到的男人身上,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有如此的反應(yīng)。這樣的男人幾乎沒有 什么責(zé)任感,當(dāng)出現(xiàn)問題,不只是“嫖娼”被抓,即使是其他的問題,他也會第 一時間逃避,在他的潛意識里,可以“提上褲子不認(rèn)賬”,這與是否嫖娼無關(guān), 是人性的問題。 3、面對!主要表現(xiàn)是快速的了解情況,會適當(dāng)?shù)难谏w身體,與辦案的警察 套詞,甚至?xí)f出一大串他能想到的他認(rèn)為舉足輕重的人的名字,希望可以得到 “網(wǎng)開一面”的機(jī)會,當(dāng)然,即使得到了“網(wǎng)開一面”的機(jī)會,也是在他到了派 出所,而且不是在“嚴(yán)打期間”! 4、無所謂!這類人“久經(jīng)大敵”,多次面對這樣的場面,而且從心里已經(jīng) 認(rèn)可了“罰款5000”的處理方式,不懼怕“通知家人”,“單位領(lǐng)人”等等 的嚇唬,嫖娼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染病和處罰是他生活的附屬品。 5、裝傻!這樣的人往往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例如頗為著名的“木子” 相聲演員,被抓到時說的那句經(jīng)典的“不記得了!” 6、氣急敗壞!這樣的人往往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物。被不知好歹的警察打 擾了好事,官氣會自然而然的升起,大聲呵斥,例如某省某位高官。 在艾彤彤走進(jìn)房間前,他一直保持平靜,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進(jìn)派出所,但 是他看到艾彤彤的時候,他居然有些慌亂,艾彤彤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 該在市局嗎?他開始覺得自己“舉手投降”的決定是多么的愚蠢,自己只需要扣 住那個警官的咽喉,再在那個警官的后腦不輕不重地敲一下,自己就不會陷入如 此的境地。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么就不是“嫖宿幼女”那么簡單了。 艾彤彤仔細(xì)打量著戴著手銬,安靜地坐著的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穿著黑色 的西褲,白色的半袖襯衫,從露在外面的粗壯的前臂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非常結(jié) 實,這個男人似曾相識,他應(yīng)該不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所以,印象不深,但 是,艾彤彤可以確定,他在過去的某個時間某個地方,見過這個男人。尤其是這 個男人看了他一眼后,迅速地把頭低下了,極力的避開他的眼神,更說明了,他 認(rèn)識自己。 艾彤彤拉了把椅子,坐到男子對面,道:“姓名?” 男子低著頭,沒有回答。 艾彤彤道:“聽說你是主動承認(rèn)嫖宿幼女,而且還主動提供線索,一直表現(xiàn) 的很好,怎么現(xiàn)在不配合了?” 男子依然低著頭,道:“劉飛!” 艾彤彤道:“年齡?” 劉飛道:“二十一!” 艾彤彤道:“戶口所在地?” 劉飛道:“大慶!” 艾彤彤道:“職業(yè)?” 劉飛道:“無業(yè)!” 艾彤彤道:“到春都干什么?” 劉飛道:“嫖宿幼女?” 艾彤彤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陸峰,陸峰笑道:“你還真坦白,你怎么知道春 都有幼女?。俊?/br> 劉飛道:“在網(wǎng)上搜的!” 劉飛的回答非常簡單,也符合邏輯,你想證明他說謊也不容易,不過,他怎 么能回答的如此平靜呢?他的聲調(diào)好像頂級的波士頓音響,聲音非常平穩(wěn),即使 經(jīng)常經(jīng)歷審訊的人,也很難做到心跳不加速,語氣不發(fā)生變化。 他知道他要面對什么?或者,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是他想要接受 的? 艾彤彤道:“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事兒嗎?” 劉飛點了點頭。 艾彤彤道:“嫖宿幼女和嫖娼不一樣,與十四歲以下的女子發(fā)生性行為,無 論女子是否愿意,都按照強(qiáng)jian論處!你應(yīng)該知道,強(qiáng)jian是重罪!” 劉飛道:“我知道,我愿意為我所做的一切承擔(dān)我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 艾彤彤非常真誠地道:“我代表那些女孩子謝謝你,我們會把你提供線索的 重大立功表現(xiàn)寫到報告里,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做證人,我們會更加感謝你!” 劉飛道:“我愿意!” 艾彤彤道:“我就再次謝謝你了,中午都沒吃飯,陸峰,你去買點菜,我跟 這個兄弟一起吃點,吃火鍋怎么樣?” 劉飛點了點頭,陸峰忙道:“彤彤……”和一個犯罪嫌疑人一起吃飯沒有什 么,但是吃火鍋,存在巨大的危險隱患,萬一他拿熱湯潑人呢? 艾彤彤笑道:“沒事,沒事!你出去準(zhǔn)備一下,我陪兄弟聊聊幼女!” *** ***?。。?/br> 秦培培雙手將那份一張紙的文件放到顧援朝的桌子上,道:“給您放這兒 了!” 顧援朝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秦培培道:“那是您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喜歡怎么做就怎么做!” 顧援朝頗為意外地道:“這還是我閨女嗎?” 秦培培道:“怎么?漂亮了?”說著對著顧援朝夸張張大嘴巴笑了一下。 顧援朝道:“我以為你會強(qiáng)迫我保住艾彤彤!” 秦培培道:“不需要,彤彤不需要我為他做任何事情!” 顧援朝道:“為什么?” 秦培培道:“反正我知道!”秦培培微微繃了一下臉,非常正式地道:“其 實,你沒有必要給我看這份文件,你也不需要爭取我的意見,即使彤彤脫了警 服,一無所有,我也跟定他了!” 聽了女兒如此“正式”地表白,顧援朝倒笑了,道:“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 秦培培道:“是,老爸,沒事,我先出去了!” 顧援朝道:“你出去吧!” 等秦培培出了辦公室,顧援朝cao起電話,撥通了內(nèi)部的號碼,道:“小趙 啊,你到我這來一下!” 從顧援朝的辦公室出來,秦培培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快速下了樓,到了圍 墻的邊上,撥通了艾彤彤的電話…… 房間里只有艾彤彤和劉飛,劉飛依然低著頭,艾彤彤的眼神從未從劉飛的身 上離開,他還在努力回憶著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有種氣質(zhì),一種他非 常熟悉的氣質(zhì),只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來。 艾彤彤突然把頭湊到劉飛的身前,小聲地道:“幼女的感覺怎么樣?” 劉飛道:“還行!” 艾彤彤道:“還行是什么意思?” 劉飛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艾彤彤道:“我試試?我試完了,在你旁邊給我弄個鋪,咱倆一起做伴!” 電話響了,艾彤彤掏出電話,是姚靜,從大連回來,姚靜就“安心”做她的 “準(zhǔn)新娘”,再沒有與他聯(lián)系,今天是怎么了,給自己打電話了,艾彤彤站了起 來,走到門口,臉對著外面,接聽了電話,道:“有什么事嗎?想我了?” 姚靜道:“你心挺大?。∵€鬧!我是真不想管你!你被舉報了,市里下來人 要調(diào)查你!你知道嗎?” “被舉報、被調(diào)查”在意料之中,但是由姚靜告訴他卻頗感意外,姚靜是非 ?,F(xiàn)實的女人,當(dāng)她決定嫁給他人,和自己去了大連后不合自己聯(lián)系已經(jīng)表示了 她的態(tài)度,艾彤彤也不想破壞姚靜的“幸?!?,而在這個時候,“土地奶奶”知 道了消息,還是打電話告訴了自己,這,難道就是內(nèi)心的“愛”? 艾彤彤笑了笑,道:“看來我在你心里還是有那么點位置!” 姚靜在艾彤彤的話語里聽出了“輕松”,顯然艾彤彤早有準(zhǔn)備,她惡狠狠地 道:“有你個鬼!你自己注意點兒!”說完,掛斷了電話! 艾彤彤還沒有仔細(xì)體會這份來自或朋友或過去的情人的關(guān)心,電話再次響 起,是秦培培,艾彤彤接通了電話,秦培培非常著急地道:“你干什么呢?剛才 給誰打電話呢!” 艾彤彤頗為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自從“不明不白”地和秦培培發(fā)生關(guān)系 后,秦培培就以他的妻子自居,動不動就“責(zé)問”,完全是一種妻子對“夜不歸 宿”的丈夫的“責(zé)問口氣”,自己也算“閱女無數(shù)”,怎么淪落到如此地步。 艾彤彤道:“我在派出所呢?你有什么吩咐啊?” 秦培培道:“派出所?又是誰???哪個女的需要你‘撈’?。俊?/br> 只要有一點點的苗頭,秦培培馬上會打破醋瓶子,好像所有的女人都讓秦培 培不放心,或者是艾彤彤實在讓她不放心,艾彤彤雖然非常得意這樣的“酸 味”,聽著秦培培的質(zhì)問,扭過半個身子,看了眼劉飛,劉飛的手被手銬銬著, 兩個眼睛盯著門口的艾彤彤,也許是因為身體癢癢,他的兩只手伸到了襯衫里 面。 手機(jī)從艾彤彤的手里滑落,或者是艾彤彤已經(jīng)來不及將手機(jī)安穩(wěn)的放下,他 一個箭步撲到了劉飛的身邊,劉飛看到艾彤彤撲了過來,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向 后退了半步,手已經(jīng)從襯衫里出來,右手手握著一個閃亮的東西,朝著撲過來的 艾彤彤胸口迎了過去…… 電話傳來秦培培焦急的話語:“喂……喂……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說話! 喂……喂……” (二) 道奇酷博的波士頓音響非常好,將李春波的演繹的傷感委婉,唐澤 叼著一根四塊錢的中南海,聽著與他年紀(jì)不相符的歌曲,猶豫著,是不是要將煙 點燃。 車停在東華酒店的停車場,門口還有兩個警察站著,不需要過去問,唐澤也 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池薇不在春都,她是否能得到消息呢?唐干不在春都,他是否 能得到消息呢? 猶豫,不只是是否應(yīng)該給池薇和唐干通個信,還有,艾彤彤是否希望池薇和 唐干知道呢? 循環(huán)播放著,依然傷感委婉,唐澤的心,也傷感起來。 他掏出打火機(jī),將叼了很久的香煙點燃,掏出手機(jī),給唐干發(fā)了一條短息: “小鳥被抓了!” ***?。。。?/br> 劉飛手里的不是刀,最起碼不是鋼鐵的刀,劉飛的右手中是一根大約15厘 米如筷子的玻璃圓柱體,因為艾彤彤撲的很快很猛,當(dāng)他從衣服里掏出玻璃圓柱 體后,艾彤彤和他之間的空間已經(jīng)非常有限了,他只能直刺,但是直刺的威脅有 限,他的目標(biāo)是艾彤彤的心臟,因為有胸骨包裹著,他的武器很有可能插到艾彤 彤的胸骨而折斷,他不得不后退了半步,讓自己可以從容的從下至上捅,從胸部 下沿向心臟的方向,快速的捅出。 快!劉飛的動作非???!專業(yè)!在剎那間做出合適的判斷,劉飛的動作非常 專業(yè)!殘忍!在柔軟的地方下手直刺心臟,劉飛的動作非常殘忍。 看到那點閃亮,艾彤彤仿佛看到了天堂的門,撲的過猛,已經(jīng)沒有逃避的可 能,艾彤彤只能努力扭曲著身體,希望那點閃亮不要完完全全地進(jìn)入自己的身 體,在那一剎那,艾彤彤盯著劉飛,劉飛的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笑。 中國有句古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當(dāng)玻璃圓柱體的鋒利的尖幾乎已經(jīng)貼到艾彤彤的身體,劉飛幾乎已經(jīng)感覺到 自己“一擊得逞”,玻璃的圓柱體在他握著的上一厘米斷開,劉飛的大腦好像瞬 間被高壓電擊穿,一片空白,握著玻璃圓柱體的手依然向前,僅有的一厘米插到 了艾彤彤的身上,艾彤彤的身體努力得想右側(cè)扭曲,鋒利的裂口不但劃開了艾彤 彤的衣服,在艾彤彤的身上劃出了兩道不算深但是微微滲血的劃痕。 錯過了這致命的一擊,艾彤彤頗為狼狽的向后猛退了幾步,身子重重得撞到 了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口,額頭的汗水已經(jīng)流了下來,后背幾乎濕透。 原來,生與死,是如此的近。艾彤彤如此想原來,生與死,真的不是自己可 以把我的。劉飛如此想。 審訊室非常安靜,艾彤彤靠著桌子站著,突然經(jīng)歷的危險讓他有些虛脫,心 臟狂跳著,汗水依然往外流淌,劉飛握著那斷了的玻璃圓柱體,站在那里,他感 到了解脫,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唐干會屈服于艾彤彤:艾彤彤,是一個只有老 天才能殺死的人。 過了許久,艾彤彤長長地吐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劉飛將手里的玻璃圓柱體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坐到長 凳子上,低下了頭,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艾彤彤掏出面巾紙,擦了擦汗,道:“沒能殺了我,你是不是很遺憾?” 劉飛道:“我不遺憾,不是我殺不了你,是老天讓你活著!” 艾彤彤道:“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的匕首會斷?” 艾彤彤故意的停了一會兒,道:“就好像你沒有想到給梁齊準(zhǔn)備的槍會不 響?” 劉飛猛的抬起了頭,盯著艾彤彤,嘴角劇烈的抽動著!抽動著。突然,劉飛 笑了,道:“你的電話掉了!” 艾彤彤看到門口地上的手機(jī),身子剛離開桌子,腹部傳來一陣灼痛,艾彤彤 低下頭,腹部的衣服上有一個三四厘米的口子,口子不是很整齊,但是在口子上 沾著些血跡。匆忙的躲閃和神經(jīng)極度緊張出了一身汗,汗水侵到了傷口,發(fā)出了 灼痛。 艾彤彤掀起了衣服,看了看傷口,走過去把地下的電話拾起來,電話有新的 電話,是秦培培,艾彤彤接通了電話,秦培培焦急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艾彤彤道:“沒什么!”秦培培道:“什么叫什么!怎么突然就不說話 了?” 艾彤彤道:“沒拿?。〈螂娫?,什么事?” 秦培培道:“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艾彤彤看了一眼劉飛,劉飛非常安靜地坐著,低著頭,道:“沒事,說 吧!” 秦培培道:“紀(jì)檢委下文了,要查你!” 艾彤彤道:“就這事兒??!” 秦培培道:“這事還小啊!你都要脫了你的官衣兒了!” 艾彤彤笑道:“沒事,我有你爸罩著!” 秦培培道:“你別鬧!剛才我爸給我看了市里的文件,我看我爸的意思,不 大想保你!”秦培培說的吞吞吐吐,似乎非常不愿意如此直接的說出這件事。 艾彤彤夸張地吼道:“哪有這樣的岳父啊,連女婿都不幫,還有沒有人性 ?。 ?/br> 秦培培也有些著急,想吼,又不得不壓低聲音,道:“你喊什么!” 艾彤彤笑道:“我沒喊??!開玩笑呢,你爸在那個位置,他也不好說什么, 我理解!” 秦培培道:“我爸就那人,鐵面無私,他能先把文件給我已經(jīng)算是照顧你 了!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去找我爸,他要是不保你,我就跟他翻臉!” 艾彤彤道:“沒必要,我是光明磊落,不怕有人查,別因為我的事弄得你們 父女不合,本來沒事,非要弄出點事來,沒事,舉報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就被 瞎擔(dān)心了!” 秦培培嗔怪地道:“你早就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啊,讓我擔(dān)心!” 艾彤彤道:“行了,你到我辦公室拿件上衣給我送過來,我在華北路派出 所!” 聽到“華北路派出所”,秦培培道:“又是誰啊,你能不能給我消停一 天!” 艾彤彤道:“哥們抓個嫖客,讓我?guī)涂纯矗 ?/br> 秦培培道:“不是你被掃黃掃到了吧!” 艾彤彤道:“是啊,現(xiàn)在的警察太不給面子,非把我?guī)У剿镎{(diào)查,不過那 個妞真的不錯,那對大咪咪……” 秦培培好不掩飾地吼道:“滾!你真不要臉!我一會兒過去‘撈’你??!” 艾彤彤道:“你快點!” 掛了電話,艾彤彤看著劉飛,劉飛依然保持一個姿勢,安靜地坐在長凳上, 低著頭,除了呼吸和心跳,沒有任何的動作。 艾彤彤自嘲般的晃了晃手里的電話,道:“我女朋友,有時候女人真挺麻煩 的!”劉飛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做任何的回應(yīng)。 艾彤彤走到劉飛的面前,道:“想什么呢?想為什么你的刀會斷?” 劉飛依然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做任何的回應(yīng)。 艾彤彤還要說什么,陸峰從外面端著一個電池爐進(jìn)來,電池爐上是平底鍋, 里面已經(jīng)倒好了水,陸峰道:“大熱天吃什么火鍋!你小子就是不正常,這個電 池爐時間長了,動靜太大!” 陸峰放下電池爐,走到艾彤彤身邊,道:“郭子去買菜和調(diào)料了!”腳下好 像踩到了什么,發(fā)出點脆響,陸峰抬起腳,地下是一片玻璃的碎末,他看了看艾 彤彤,眼神停到艾彤彤沾著血跡的衣服上,突然陸峰吼了句:“我cao!”右腳猛 踹劉飛的胸口,艾彤彤忙抱住了陸峰的身子,將陸峰強(qiáng)行推倒了一邊,劉飛好像 根本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依然沒有動,身子都沒有抬起頭,看看是怎么回 事,即使剛才陸峰的腳距離他的胸口只有不到十厘米。 陸峰張大了眼睛,瞪著艾彤彤,對于艾彤彤如此的動作非常不滿,他雖然不 知道這個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艾彤彤受傷了,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給哥 們報仇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但是,他的哥們攔住了他。 艾彤彤笑著松開了抱著陸峰的胳膊,道:“干嘛干嘛!”陸峰對著劉飛狠狠 地罵道:“我cao你媽的!”又要對劉飛動手,艾彤彤再次攔住了他,繃著臉, 道:“干什么?不聽話了?” 陸峰道:“不是……你……” 艾彤彤道:“我能做的,你不能做!懂不懂?你消停地!” 陸峰惡狠狠地看著劉飛,身體已經(jīng)不再緊繃,艾彤彤是為他著想,他有他的 仕途理想,毆打嫌疑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許會有不可估量的影響。陸峰 對著劉飛道:“cao你媽的,你給我等著!” 郭子端著洗好的菜走進(jìn)來,艾彤彤道:“郭子,把你們陸所拉出去!” 郭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了看艾彤彤,又看了看滿臉怒氣的陸峰,想過來 拉陸峰出去,可是又不敢。陸峰道:“我沒事!” 房子里氣氛不對,郭子道:“我去拿rou!” (三) 在律師的陪同下,譚魚頭的老婆晃著肥大的屁股挺著渾圓的肚子,上了自家 的奧迪,揚(yáng)長而去,從出了法院的門口開始,這個老娘們就再沒看譚魚頭一眼, 譚魚頭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過去那個老娘們對他諸多“限制”,發(fā)現(xiàn)自己找個小 姐也會大哭大鬧一通,現(xiàn)在呢,起訴離婚了,財產(chǎn)都?xì)w她了,她跟著那個所謂的 律師,“成雙成對”地走了,看兩個人的眼神,說他倆沒有事,打死他也不信。 因為自己的連續(xù)兩次“嫖娼”記錄,屬于有過錯的“一方”,加上家里的財 產(chǎn)多在岳父的名下,他得到的財產(chǎn)微乎其微,也可以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 有”。而這一切,都是艾彤彤造成的。 本來自己過的很“幸?!?,倒騰倒騰小藥片,開個小的火鍋店,應(yīng)付應(yīng)付老 婆再找個小妞玩玩,現(xiàn)在,卡里還有不到十萬塊錢,老婆以后不知道誰應(yīng)付了。 而這一切,都是艾彤彤造成的。 無法忘記和趙程“定計”,艾彤彤沖入東華酒店房間的表情,心里有了些滿 足,可是也只是一些滿足,到頭來怎么樣呢?老婆還是和自己離婚了,自己還是 什么都沒有了。 看著曾經(jīng)是自己家的奧迪載著曾經(jīng)是自己的老婆消失,譚魚頭只能默默的嘆 了口氣,兩滴淚從他的眼中擠了出來…… *** ***?。。?/br> 如果你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那么你在天上,如果你在這個世界里掙扎徘 徊,那么你在人間,如果你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那么你在地獄。 不知道劉飛是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真相,還是放棄了一切,他就好像羅蘭的雕 塑,只是思考,一動不動。 郭子很快把羊rou片拿了進(jìn)來,艾彤彤很客氣地對劉飛道:“吃點涮鍋,可以 嗎?” 劉飛依然沒有動,也沒有回答。 艾彤彤道:“前幾天我看了一段鳳凰衛(wèi)視的節(jié)目,講很多中國人被騙到越南 的賭場,賭輸了錢,不讓回來,必須家里拿錢贖!” 陸峰看著艾彤彤,不知道艾彤彤為什么要說這些,說著吃涮鍋怎么又說到賭 錢了。 艾彤彤道:“國人就是這樣,做事沖動,不計后果,而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 候,只會默默忍受,不知道反抗!” 劉飛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然一動不動。 艾彤彤將桌子搬到劉飛面前,將洗好的菜和rou放在電磁爐的兩側(cè),找了一個 電源插座,把電池爐通上電,打開電池爐,調(diào)到加熱2000w的選項,電池爐 馬上發(fā)出很大的電源聲。 陸峰和郭子看著艾彤彤做這些,很是不解,難道艾彤彤真要請這個嫌疑人吃 飯?艾彤彤會那么好心? 艾彤彤道:“知道越南人怎么對待不聽話的中國人地嗎?將手放到鍋里煮, 他們說十分鐘后,只需要輕輕一搓,整個手的皮都掉了。既然你對我下刀子,我 就拿你試試,十分鐘,能不能將你手上的皮搓掉!郭子,過來幫我按住他的 手!”說著,抓住劉飛的胳膊,將劉飛的雙手塞到電池爐上的鍋里。 郭子遲疑著往前邁了一步,這招也太殘忍了,在電池爐里煮十分鐘,那手非 煮熟了不可。郭子看了眼陸峰,陸峰倒是毫不猶豫,走到劉飛身后,從后面按住 了劉飛的手,身體壓在劉飛的身上,防止劉飛反抗。 劉飛默默地承受著,但是在鍋里的雙手,慢慢的用力,繃緊,他抬起頭,看 著艾彤彤,眼神很空洞,沒有恐懼,沒有憤怒,什么都沒有,就那么直直地艾彤 彤。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原因,電池爐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一頭牛在不停地 哼,鍋與電池爐的接觸面發(fā)出微微的嘶嘶的響。 水已經(jīng)開始升溫,鍋的邊緣已經(jīng)有了些細(xì)小的氣泡。 艾彤彤道:“能說些我想聽的嗎?” 劉飛好像只剩下失去靈魂的行尸走rou,用空洞的眼神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剛要說什么,他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唐干,唐干在這個時候 打電話來,不是巧合,絕不是巧合。艾彤彤按下了掛斷鍵,拒絕了唐干的電話。 電話又響了,還是唐干,艾彤彤再次拒絕了唐干的電話。 艾彤彤對劉飛晃了晃電話,道:“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嗎?”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依然是唐干,艾彤彤對陸峰道:“你們出去 一下,幫我買點雪糕!” 陸峰朝著艾彤彤笑了笑,松開了按著劉飛的手,郭子不解艾彤彤的意思,被 艾彤彤強(qiáng)行拉了出去,并將門關(guān)上。 沒有了陸峰限制,劉飛也沒有將手從鍋里拿出來,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一邊過去,用腳將電池爐的插銷踢開,一邊接通了電話,同時,他開 了免提。 電話接通了,艾彤彤和劉飛都等著電話里能傳出些什么,電話非常安靜,似 乎電話那頭也在等待著艾彤彤這邊可以傳出些什么。 艾彤彤?dāng)?shù)著電話上的通話時間,足足有兩分鐘,電話那頭也沒有發(fā)出聲響, 艾彤彤拿起電話,吼道:“說話!” 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反應(yīng)。 艾彤彤罵道:“我cao!”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唐干突然道:“放了小鳥!” 艾彤彤看了眼劉飛,嘴角微微上揚(yáng),停了一下,故作神秘地道:“小鳥?你 知道我不養(yǎng)寵物!” 唐干道:“劉飛!” 艾彤彤一陣?yán)湫Γ溃骸澳阏J(rèn)為我會放了一個要殺我的人嗎?” 唐干那頭停了幾秒鐘,道:“給我一個面子!” 艾彤彤道:“切!你的命都是我的,給你面子!”艾彤彤的語氣冰冷,甚至 有些不近人情地咄咄逼人,完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劉飛抬頭看著艾彤彤,以他對梁齊的了解,敢如此和他說話的人,結(jié)局都不 會太高,艾彤彤說的如此囂張,而且如此自然。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等了一會兒,艾彤彤頗為感慨地道:“你今天不應(yīng)該給我打電話,也不該說 這些話,不像你!” 電話那頭依然保持沉默,但是沒有掛斷電話。 艾彤彤想了一下,道:“給我一個理由!” 唐干道:“什么?” 艾彤彤道:“放過你的小兄弟的理由!” 唐干沒有說話。 艾彤彤道:“說不出來?還是沒有理由?” 唐干依然沒有說話。 艾彤彤道:“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電話了,我在吃火鍋呢!” 唐干道:“我現(xiàn)在以梁齊的身份對你說:如果你不放了小鳥,我一定會讓你 后悔!” 艾彤彤笑道:“殺了我?” 唐干道:“我會強(qiáng)jian艾萌萌!” 艾彤彤笑的更加的大聲,道:“你不會!你沒有那玩意兒!” 唐干道:“你可以試試,看看艾萌萌知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那玩意兒!” 艾彤彤道:“如果萌萌知道你有那玩意兒,我保證池薇每天都會知道,你有 那玩意兒!” 唐干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畜生!” 艾彤彤笑道:“謝謝夸獎!” 唐干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小鳥?” 艾彤彤道:“給我一個理由!放了一再想要殺我的人的理由!” 唐干道:“他沒想殺你!” 艾彤彤道:“是我命大!” 唐干道:“你放過他,我告訴你!” 艾彤彤道:“你知道我想知道的?” 唐干道:“我知道!” 艾彤彤道:“你已經(jīng)不是梁齊了!你是唐干,你認(rèn)為我會相信唐干知道那些 事情嗎?” 梁齊,業(yè)內(nèi)公認(rèn)的高手,唐干,默默無聞的春都市公民,艾彤彤費(fèi)盡心思給 他弄了“唐干”這個身份,就代表著他已經(jīng)和“梁齊”完全沒有關(guān)系,與過去的 一切都沒有關(guān)系,這個時候,他是否要重新拾起過去,是否要重新開始那段他希 望忘記的過去呢。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忘記過去,以“唐干”的身份開始生活呢? 唐干道:“他……劉飛,是我徒弟!” 艾彤彤道:“早這么說不就結(jié)了!你我的關(guān)系,我會難為你的徒弟嗎!” 沒有想到艾彤彤會回答的如此的輕松,唐干甚至有些不相信,道:“你,真 的會放過小鳥?” 艾彤彤道:“我保證不會使用滿清十大酷刑!嫖宿幼女最多判五年,何況他 還有立功表現(xiàn),我會找人把報告寫好的?!卑D了一下,道:“不過,你要 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唐干道:“說!” 艾彤彤道:“我想看你和女人zuoai!” 唐干道:“沒問題,等艾萌萌從北京回來的!” 艾彤彤笑著罵道:“cao你媽的!滾!”說著,掛斷了電話。 艾彤彤回頭看劉飛,劉飛居然淚流滿面…… (四) 北京火車站,人潮涌動,南來北往,從明清開始,多少人到這個“帝都”來 淘金,淘到金的很多,留下白骨的更多。 套用那句經(jīng)典的話,如果你恨他,讓他去北京,那里是地獄,如果你愛他, 讓他離開北京,離開北京就是天堂。 艾萌萌站在站前的廣場,看著地鐵的售票處那些排隊買票的人們,生活,是 多么不容易,那個背著大的兜子,拉著還不懂事的孩子的年輕婦人,是來看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