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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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表針不斷在運動,曠闊的空間萬分安靜。 眼前是黑漆漆一片,呼吸聲被無限放大,雙手被麻繩緊綁,吳塓這輩子都沒有想到,前一秒他還在車里呼呼睡大覺,下一秒,一輛車就從十字路口竄了出來,兩車相撞,他們的車被撞翻,他的腿被車壓住了,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從車里爬出來,結果就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一堆人給綁架了。 靠,這群人很有膽量,居然敢綁架他,等他出去,他讓他們好看??! 不過,不知道謝珈怎么樣了,他沒事吧?他的腿本來就受過傷,這么一撞,也不知道怎么了? 該死!沒想到,這么多年他居然又被綁架了?。?! 想想當年他可是被綁了兩個月,一度陷入抑郁自閉的情緒,被救后和父母移居美國,看了一段時間的心理醫(yī)生,那醫(yī)生還算不錯,一個月之后他又生龍活虎了! 只不過他英語差,和美國仔玩不到一起來,郁悶死他了,畢竟他沒搬家之前,他可是小區(qū)王,尤其招女孩子喜歡,當年最漂亮的那個妹子叫什么來著……她可好看了,每天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書,微風拂過,如水一般,從小就暴躁的吳塓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就覺得舒心。 小時候,吳塓玩累了,他直接在小區(qū)的角落里小歇,而這時,他感覺到了額頭上輕輕一吻,溫柔的,帶有絲絲眷戀。 嘀嗒—— 心里的鐘聲被敲響。 吳塓猛然睜開眼,可一切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那個女孩坐在他的不遠處,依舊是看著書,只不過抓著書的小手有點點顫抖,臉頰臉龐微微泛起粉紅,像蘋果一般,可愛地想要人啃一口。 吳塓是傻子嗎?顯然不是,他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勾了勾嘴角,拉下那本該死礙眼的書,趁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深深地吻向他的眉。 時間仿佛定格那一瞬間,女孩吃驚地抬起眼,眼前的男孩麥色的肌膚幾乎與陽光融入為一體,那么刺眼,讓人沉迷。 …… 小時候住小區(qū)的日子,吳塓現在想起來,心里那份悸動一點都沒少,可遺憾的是,那次卻是他和小女孩最后一次相見,因為后來,他就被綁架了,解救后,就出國治療了。 真懷念呢。 吳塓深吸一口氣,吸入鼻腔的空氣萬分潮濕,雖然他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見周圍,可聽力居然比平時清楚了幾倍。 “啪嗒、啪嗒”從老遠就聽見了有鞋子摩擦路面。 看來是有人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他的附近。 “吳塓?!蹦莻€人喊著他的名字。 吳塓瞇了瞇眼睛,溫潤無害的聲音耳熟得很,他所認識有這一把聲線的,只有肖栩楨和蕭琴。而這聲音明顯不是肖栩楨,肖栩楨的聲音除了溫潤,還帶了一絲柔軟,而那份柔軟僅僅是對他的,是獨一無二的。 “蕭琴,你膽子可真大呢?!眳菈Q嘲諷道。 “膽子不大的人,可辦不了大事呢。”蕭琴在吳塓的身邊坐下,一點都不為吳塓的那句話生氣,而是不斷地打量著吳塓。 夸張的肌rou,兇悍的面容,全身上下都十分有著男人味,而這樣的人,卻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這估計就是上天的開的玩笑吧,就像他一樣。 “你是想要什么?錢?利益?想把我們搞垮?你以為你綁架我一個人,能興起什么大風大浪?”真正的權利從來都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在他的父親哪里,父親總是說他還不夠成熟,不敢全部都交給他,吳塓也很有自知自明,他明白自己莽撞,暴躁,在沒有靜下心來根本無法掌握大任。 “這些?!笔捛倮L話語,略顯猙獰地道:“我都不想要呢?!?/br> 如果說人生是一個圈,那么蕭琴從小就被軟禁在悲劇之中,拼盡全力生存,卻依舊逃脫不了黑暗。 這樣的人生里他曾經有過那么一點光,但最終全部都毀在了吳塓的手里。 “我呢,只想要你死呢?!笔捛贉貪櫟哪樕蠋Я艘唤z陰鷙。 花了個大代價,兜兜轉轉把吳塓騙到他勢力范圍最大的地方,讓安強他們以為自己只想要權益,開玩笑,他又不是傻子,利益從來都不是輕而易舉的,只有人命是可以曇花一現的。 讓我死?吳塓愣了愣,腦子不斷地回憶著過往,他第一次來東南,也是第一次見蕭琴,他和他有什么仇?沒有吧? “想不起來了吧?”蕭琴笑了。 “當年,你被綁架,是不是親手殺了一個人?!?/br> 殺人? 他? …… 吳塓愣了愣,腦子深處的記憶一下就涌了上來。 黑道家族的人被綁架實在是件很正常的事,加上那是他父親的仇人,綁架他的理由也很簡單,為了要錢,而年紀小小的他,被關在那個黑房間里,一關就是一個星期。 那個時候有個婦女的確是對他很好,給他擦身子,給他喂飯,其他人都在虐待他,只有這個看起來懦弱的婦女在照顧他,她是在那群人中對他最好的。 被關的第三天,小吳塓隱隱約約聽到,那群劫匪給他父親打電話,說要撕票。 不知道父親在那頭說了什么,劫匪異常憤怒,掐住他的脖子,發(fā)瘋一般地道:“吳歇就是自作孽,報應來了才生了你這個畸形玩意,你說,他要是不來救你,我把你送去中東賣yin怎么樣?小家伙好身體啊,那地方的人就喜歡這個怪物呢。” “王八蛋,吳歇,哈哈哈哈,你要是看見你的兒子翹著屁股賣yin的樣子,該會是什么表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劫匪越笑越大聲,激動之下,掐著吳塓的手越來越縮緊。 “不不……”吳塓小臉漲得通紅,劫匪說的話,他年紀尚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現在幾乎要呼吸不過氣來,死亡一點點向他侵襲,眼皮不斷往上翻,身體抽搐著,可能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能爆發(fā)令自己不可思議的力量,小吳塓在瀕臨死亡的關鍵,居然意外地掙脫開了劫匪。 他劇烈喘著氣,接著立即跑到門口,可惜門被鎖死,他逃不出去了,吳塓沒有辦法,只好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fā)抖。 “該死?!苯俜送铝艘豢谕倌?,兇狠地命令著旁邊的女人道:“把他給我?guī)н^來,吳家的狗比崽子,還跑,跑你媽!趕緊給我?guī)н^來!” 婦女似乎被劫匪嚇到了,可還是向他走來,她攤開手臂,極其溫柔地,像是平時被虐待后幫他搽藥般,細聲細語道:“過來,快過來。” 她一直以來沒有做過傷害過吳塓的事,慢慢地吳塓似乎被她迷惑了,他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婦女,他過去嗎?能過去嗎? 最終他還是邁開了步伐,慢慢朝著婦女的方向移動。 婦女對他完全沒有防備,在她幾乎要碰到吳塓的那一瞬間,吳塓卻推開了她。 吳塓的小手不斷地顫抖,瞳孔里充盈著淚花,他怕疼,他知道過去會有什么后果,那個劫匪是個變態(tài),極其喜歡用刀在他身體上留下痕跡,看著他的傷口結痂,再撕開,再結疤,再撕開,看著他渾身疤痕的樣子,劫匪甚至會露出變態(tài)的笑容。 刀子劃過皮膚的疼痛,已經給他烙下了印記,他害怕…… 就算女人再怎么溫柔,吳塓也不會投入她的懷抱,因為她溫柔的后面可是有會吃人的惡魔。 “嘶——”腦袋突然痛了起來,所有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 吳塓想不起來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了,腦子里只有少數的片段,他隱約地記得女人撞到了桌子上,后腦勺似乎出了很多血。 她……死了嗎? 吳塓努力地回想后面的事情,可真的一片空白。 “我不記得了。”吳塓道。 不記得?就這么輕描淡語的一句“不記得?”。 蕭琴憤憤地抬起吳塓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不記得??。?!我他媽就讓你想起來?。?!” 說罷,就拿起旁邊的手工刀,一把捅進了吳塓的手臂,血一點點蔓延出來。 吳塓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蕭琴這捅人的手法,和那個變態(tài)一模一樣,從手臂開始,劃到手心,劃出一大道口子。 “她在那一群人中,是對你最好的吧?可你!你這個變態(tài)、畸形卻殺了她!”蕭琴微笑著,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吳塓閉著眼睛,被迫接受著虐待,幼時的那一場凌虐讓他幾乎殘廢,經過了幾年的高價治療,才慢慢恢復,而現在他卻再一次感受手筋被挑斷的痛苦。 “雙性人?”蕭琴冷笑了一聲,手摸到了吳塓的腰部,他之前到想看看雙性人究竟是怎么樣的,可如今卻只想殺了他。 他居然完全忘了自己的母親,他為此揪心了這么久,而被他記恨的人,毫不當一回事。 仇恨與憤怒幾乎涌上了蕭琴的頭顱,手槍上膛,他將槍抵在了吳塓的額頭上。 不可饒恕,他居然!他居然?。?! 自己仿佛跟個笑話一樣的,自己如此在意的事情,在別人的生命中,連屁都沾不上。 冰冷的槍抵在額上,吳塓忍不住閉上了眼。 就這樣死了嗎? 他思考遍所有可能,卻沒想到蕭琴會使用這種極其不可能的手段,綁架他并妄圖殺了他。蕭琴這么做后,這么多年他在蕭家建立的權利,一定功虧一簣。 吳塓看起來性格很男子漢,暴躁粗魯,可性子里還是隨母,是個善良的人。 吳塓的父親也將他們母子保護得很好,要不是那件事,他說不定還繼續(xù)無憂無慮做著山大王呢。 他啊,還是比較適合做山間土匪,卻不適合管理一個幫派,勾心斗角。 罷了,不就是死亡嗎,天大地大,他吳塓怕過什么?只不過,總感覺有些遺憾,好像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做。 比如,答應某個人。 吳塓閉著眼,槍聲卻沒有如期而至。 而是“砰——”的一聲,不知道什么東西在身旁爆炸了,蕭琴和他都被強烈的熱流掀倒在地。 爆炸的碎片擦過吳塓的大腿,擦出了幾道傷口,高溫幾乎把臉燙變形。 大火燃燒,墻柱和屋檐開始掉落碎片。 “該死?!?,蕭琴謾罵了一聲,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這是怎么回事?這怎么突然就爆炸了。 而吳塓就比較慘了,他的雙眼看不見東西,手和腳都被繩子綁住,只能靠聲音和感覺猜測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感覺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大腿和手臂著了火,撕裂般的疼痛襲擊全身,他努力地蹬腿,可連爬行都顯得極其困難,更別說站起來了。 火光艷艷,蕭琴看了慘不忍睹的吳塓一眼,再次舉起了槍,就是這個人,害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就是他!蕭琴咬牙切齒舉槍對準了吳塓的雙腿、手臂, “砰砰砰砰”四發(fā)子彈鉗入吳塓的rou里。 吳塓吃疼地重重咬了下嘴唇。 “……” 他幾乎連呻吟都發(fā)不出來了。 蕭琴看著他這副慘樣,接近殘忍地笑了,他蹲在他身旁道;“著火了,倒也是個好事,這樣,你死了,便怪不到我的頭上了。誰讓吳少爺運氣不好呢?” 怪不得他頭上? 事到如今,難道這個人還想著全身而退? “呵”吳塓因為疼痛而扭曲到變形的臉,卻依舊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他極其困難地、一字一句道:“你,真,可,憐,呢?!?/br> 可憐到,一直都孤獨,一直沒有人愛, 可憐到,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尋找自己的存在感。 可憐到,人生只有復仇與計劃,都這么大把年年紀了,還活在自己的世界。 “你說什么!”蕭琴表情猙獰,他將槍抵在吳塓的額頭。 “你,真,可,憐,呢?!眳菈Q再次重復道。 “你?。。?!”蕭琴幾乎瘋狂,他半扳下槍,憤怒充滿了腦顱,他居然瞧不起,居然可憐他!一個被綁得渾身動彈不得的人居然還在可憐他。 火光照亮著蕭琴臉龐,溫潤的面孔完全不見蹤影,仇恨與自卑扭曲了他,在大火中像是烈鬼一般。 他是蕭家的私生子,在母親死后,吃盡了苦。肖家的人都排擠他,一起打拼的小弟也在背后出賣他,自卑烙在他的骨頭里,憋著他幾乎窒息。 “砰”蕭琴瘋了一般,對準吳塓的腦袋開槍。 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吳塓偏了頭躲了一下,子彈鉗入后背,后背和越先的傷口越發(fā)嚴重,再加上大火,吳塓嘴唇蒼白,在這樣下去他要失血身亡了。 而蕭琴估計是真的瘋了,到處都燒了起來,濃煙襲來,他居然不走,一直在濃煙中開槍, 再這么下去,他們估計都會死在這里。 吳塓閉上了眼。 真他媽的倒霉,他就知道來東南沒什么好事,可能父親也不知道,他會葬身在這吧。 “吳塓!”蕭琴尖叫道,濃霧籠蓋住他,火光四濺。 “哈哈……咳……哈哈,你以為你自己有父母疼愛,除了身體畸形一切都很幸福嗎?”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父親為什么答應這樁生意,因為他想你死??!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因為你,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就是因為你!” 蕭琴瘋狂地亂喊,像個精神病人一般,用著尖銳的嗓音吶喊著一切。 吳塓猛然睜開眼,濃煙吸入鼻腔,他父親想要他死? 父親最愛的女人因為他而死的?可他母親明明尚在啊? 難道……難道…… 吳塓頓了一下,亂七八糟的信息沖入腦海,他想起身問個清楚,就算要死,他也得問個明白! 可他真得沒有力氣了,腦子疼得厲害,視線越來越模糊,呼吸越來越稀薄,而在昏厥的最后一秒,他似乎看見了有誰沖了進來,抱住了發(fā)瘋的蕭琴,將蕭琴拖了出去…… 好像,是安強。 吳塓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最終暈了過去。 安強早有預料,蕭琴會對吳塓動手,可他沒想到居然這么突然。 可能這些年他的確是被逼瘋了吧。 他接到消息剛下車來到港口一處隱秘的倉庫,“砰——”的一道爆炸聲響起,接著就是濃煙,大火。 估計是貨物泄漏了接觸空氣導致的爆炸。 安強急得都快瘋了,蕭琴就像當年的他,他宛如對待自己親身孩子一般照顧蕭琴,就算他變的再陌生,再疏遠,可他終究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安強冒著大火沖了進去,然后他就聽見了蕭琴對吳塓說的那些話—— 這些東西,蕭琴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安強忍不住愣在原地,心底留下一股凄涼,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沒獲取到他的信任。想著,就這么讓他瘋吧,鬧吧,去死吧,可最后,還是舍不得。 安強先將幾乎喪失理智的蕭琴拉了出去,再進來救吳塓。 等將吳塓成功從倉庫救出時,吳塓的胸部幾乎沒有一絲起伏,他全身是傷,只有微弱的呼吸。 刀傷,槍傷,血止不住。估計是沒救了。 安強本意是不想讓吳塓死的,畢竟還是算他半個侄子的,但這會沒辦法了,只能直接將吳塓拋尸,再想辦法處理后事了,趁吳歇那對夫妻旅游的這段時間,一定都得安排好。 「XX衛(wèi)視現場為您報道,前幾日持續(xù)暴雨天氣,暴雨過后,東南港口意外發(fā)生火災,所幸沒有人員傷亡,警方現在正在進行調查火災原因……」 肖家兄妹二人正對著電視扒飯。 肖meimei吃相不好,沾了滿嘴大米,她撇了撇嘴,看著哥哥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最近咋沒看見那誰來啊?!?/br> 肖栩楨夾菜的手怔了怔,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確按時間,吳塓應該早就回來了,可他始終沒有來找自己。 “可能……沒機會了吧。”肖栩楨自嘲一笑。 如果真要選擇戀愛的話,吳塓的人選應該很多才對,他那么好。 他說他自己的是混黑社會的,應該是那種大家族吧,他所接觸的東西是肖栩楨這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而對于吳塓來說則是家常便飯。 而他的確什么都不是,在一起以后說不定什么忙都幫不上他,就算他獲過獎,畢業(yè)于名校,也只不過是個小醫(yī)生而已。 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很想告訴自己,算了吧,這么大把年紀了還在渴望著愛情,兩廂情愿的實在是太少了,再這么追下去,吳塓也會累的。 算了吧。 肖栩楨垂下雙眼,原本明亮的眸越來越黯淡,頭發(fā)也變得軟趴趴、病怏怏地貼在頭皮上,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而這一切全部映入肖meimei的眼里,她忍不住在心里哼了哼,她就說,她哥最近怎么老是這么抑郁,原來是在傻傻地等著一個人呢。 還說要放棄,他們肖家的人難道怎么容易認輸嗎???就這么容易服輸嗎?。坎痪褪亲菲迒幔。?/br> 肖meimei情不自禁地嘟了嘟嘴,她擦了擦嘴角的米飯,猛地一下就站起來,跳到沙發(fā)上,拿起旁邊的報紙毫不猶豫地敲到肖栩楨的頭頂。 “砰!砰!砰!” 肖栩楨被這突如其來的敲打敲得蒙圈,他抬頭,看著張牙咧嘴的meimei,只見她叉著腰,一臉嚴肅地命令道:“肖栩楨!!本仙女命令你可不能認輸呢!!” “我……”肖栩楨剛張嘴想說什么,肖meimei卻又是一報紙地捶下去! “我陪你去找他!哥哥追嫂子!meimei也要出一份力嘛!”肖meimei握拳,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跳下沙發(fā),將肖栩楨才吃了半碗的米飯倒掉,再洗碗將碗筷放好,收拾好了行李,拖著一大箱行李站在肖栩楨面前。 肖栩楨目瞪口呆地看著meimei。 “走?。 毙eimei催促道。 “嗯???”肖栩楨蹙眉道:“去哪?。俊?/br> “去幫你追妻咯!”肖meimei半眨眼地笑了笑,然后強迫性地拉著肖栩楨出了門。 肖栩楨被meimei扯了出去,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在候機室了。 “你明天難道不用上班?”他揉了揉越發(fā)疼痛的腦袋。 “幫哥哥是meimei義不容辭的事!我請假啦!” 肖栩楨扶額,他胃疼道:“可我明天還有班……” “管他呢!”meimei拍了拍他的肩道:“相信我!這次去!絕對能一舉生娃!” 肖栩楨黑線地望著興致勃勃的meimei,嘆了一口氣,算了,他就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放肆自己吧,去找他吧。 他看著遠處的飛機升起降落,人去人來,重逢擁抱。 就像自己之前說的一樣,不管他是誰、他喜不喜歡自己,就算兩人差距再多大、再不般配,他,他也不能輕易認輸。這次再去見一眼,如果吳塓還是厭煩他,那他就自動退出吧,把這份喜歡默默埋在心底,自己品味,自己保藏。 想想多年后,就算老得掉牙,孤獨一人回憶起來,想必也是甜蜜的吧。 就算只是一個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