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愛我嗎?愛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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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對于從事設計創(chuàng)作的人來說不分時間段,凌晨2點,沈蔓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飛快的爬起來,調好色板,在畫板前涂涂改改。 她依著模糊的記憶和感覺,畫了四個男人的輪廓,依次填充五官,金色頭發(fā)的少年,笑起來有小小的虎牙,黑發(fā)矯健如同黑豹的男子,目光冷冽臉型酷炫,還有一個銀色長發(fā)的年輕男子,溫柔清冷,白化癥一般連睫毛都是白色,另一個像一團火焰,紅色的頭發(fā),眼角有一顆嫵媚的淚痣。 畫完,指尖流連過每一張肖像,心里有種異樣的悸動,她在每張畫像都畫上一顆小愛心,沈蔓捂著臉不敢直視,這算意yin嗎?難道是單身久了想男人,大晚上發(fā)春夢? 才發(fā)現(xiàn)汗水將睡衣都浸濕了,隨手將冷氣調到16度,沈蔓脫力的倒在沙發(fā)上,不,她更覺得她像是做了一個預知夢,在夢里被四個男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沈蔓抱著寧信其有的荒誕念頭,如果她往后的人生像她夢到的那樣慘烈,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總不能束手待斃,她這樣想一邊覺得毛骨悚然,打開電腦將四張畫掃描上傳發(fā)到微博,她經常在節(jié)假日接一些外包設計,燈箱和戶外廣告,報紙雜志上的平面廣告等,閑暇時間還會畫一些刊物封面或者插畫,屬于業(yè)余愛好,這個愛好讓她的微博收獲有十幾萬粉絲,只要有人轉發(fā),就會病毒式擴散永遠不會消失,就算她的記憶完全被消除,只要看到這些畫,上面的署名會提醒她,做完這些,覺得十分荒謬可笑,托著額頭低低傻笑:“哈哈,真是瘋了。” 看了一下表,已經凌晨4點半,自己到底發(fā)什么神經,白天還有很多工作,廣告設計這行市場競爭大,收益與壓力成正比,一家運營良好有固定客源的廣告公司年薪可達百萬,最不濟也有上萬的月收入,百里千川是南海市名氣最大的廣告公司,剛畢業(yè)的沈蔓在網(wǎng)上廣撒簡歷,收到百里千川的面試邀請短信時還以為遭遇電信詐騙,直到她撥通發(fā)短信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磁性的嗓音:“你的簡歷我已經仔細過,從你簡歷內容上來看你沒有任何工作經驗,但我看到你在附件上傳的設計圖,很有創(chuàng)意而且有不弱的美術功底,和我們目前的崗位要求還是很匹配的,我想和你約個時間到公司來進行一個當面的溝通,同時你也可以對我們公司做一個進一步的了解,包括酬勞方面的要求,你看明天下午六點可以嗎?” 對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說,六點應該是下班時間,但是對方態(tài)度這么誠懇,高興上了頭的沈蔓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應聘的面試官是公司總監(jiān)名叫司瀚,雖然看著年輕,實際上他大學沒畢業(yè)就創(chuàng)辦百里千川,工作資歷已經有十年了,沈蔓在設計論壇看到過他早年的設計稿,用一句裝逼的話形容,只能被模仿,無法被超越。 設計這口飯不好吃,出于對大佬的膜拜心理沈蔓還是堅持下來,廣告公司以廣告設計為主,但百里千川屬于另一種,接到訂單后,按照客戶的要求進行設計再將訂單轉發(fā)給同行或專業(yè)的廣告制作工作室進行生產制作,公司本身并不進行實際的廣告制作,簡而言之公司并沒有成立專門的設計部,沈蔓進公司大半年都屬于打醬油的萌新,不過廣告界設計外包目前是一大趨勢,公司有簡單的單子會直接分配給她,業(yè)余時間接網(wǎng)單當做鍛煉,給了她很大的成長空間。 司瀚對她十分照顧,昨天晚上她十點多才回到家,她記得是在下班后和他還有他朋友一起三人共進晚餐,她喝了一點雞尾酒,有些不勝酒力。 和往常一樣,睡著的沈蔓做了一個極長的夢,夢里的她有一頭海藻般的黑色卷發(fā),長長的覆蓋到臀部,華麗復古的歐式雕花大床上,她渾身赤裸,手腕和腳環(huán)上拴著細細的鎖鏈,她什么都看不清,隱約卻記得被一具高大強壯的男性身軀壓在柔軟的床上,近乎瘋狂的占有,可怕的性器蠻橫的侵入她的身體,堅定中有一股赴死的絕望,語氣充滿悲傷的反復問她:“您愛我嗎,愛過我嗎?” 她說:“愛這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不覺得臟嗎?” 為什么用的是‘您’這種敬稱,只有晚輩或者下屬才會這樣說吧。 “呵,哪怕被洗髓伐骨封印百年,這樣的絕境,您也從未屈服呢,可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最少我能得到你的rou身,這一世下一世輪回千年,直到封印解除那一日,我會陪你一起死!”被拒絕得太絕情,男人很狂躁,身上的撞擊猛的變得殘暴,粗魯?shù)挠梦欠庾∷拇健?/br> “呃……不,啊……。”她難耐的弓起身體,紅唇不斷溢出呻吟,敏感的身子被高潮沖刷,荒謬的是她能清晰感覺他在身體里沖刺,甚至可以感覺到jingye噴薄在花蒂上的熾熱,rou欲的快感淹沒一切,卻怎樣努力也看不清身邊的一切。 男人臨走時駐足停下,問她:“如果我沒有背叛您,您會愛上我的,對嗎?” 她冷漠的撇開頭,微風撩開輕薄的紗簾,男人化作星塵就這樣憑空消失在她視線里。 后來每一次來,都是他壓著她求歡,再也沒有問過愛與不愛的話題,大約是知道永遠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她被永遠的囚禁在方寸之地,甚至沒有下過床,也沒有見過別的什么人,但她敏銳的察覺到身體上還遺留有其他人的氣息,強大陰冷,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一定要形容,那是一種來自地獄的魔氣,會讓她覺得害怕,身體有很強烈的排斥反應。 沉睡中的沈蔓翻了個身,有些奇怪的咕噥,這個世界的人,不用吃飯洗漱,甚至也不用上廁所的嗎? 她醒過來,卻又恍恍惚惚的進入一個不同的夢境。 是她的身體,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孩,家境普通鄉(xiāng)鎮(zhèn)戶口,從小小的雀斑女孩,活潑而快樂的長大成一個溫柔含蓄的大姑娘,到大學畢業(yè)再到工作,興趣愛好廣泛能寫會畫,童年無憂無慮,長大后也沒什么上進心,以后應該會回家相親找一個老實男人結婚生子,每天吃飯睡覺上班,生活三點一線,然后在家完成平面廣告設計困了爬到床上睡覺,原本到此為止是她目前全部的人生,夢境中的沈蔓翻來覆去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夢里的她突如其來的懷孕丟了工作,她說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甚至從來沒有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她回到鄉(xiāng)下生下了這個孩子,然后是第二次懷孕,第二次生產,第三次懷孕,她挺著大肚子逛商場,火警警報拉響,商場亂做一團,她在下樓梯時被人流擠得差點滾下去,驚慌失色,聲嘶力竭的大叫:“不要推我,滾開,不要推,我是孕婦,啊啊?!?/br> 叫人滾開?這個頂著自己面容歇斯底里的女人確定是自己嗎?沈蔓甚至感應到她隆起的腹部里面并沒有生命的跡象,那里應該孕育著一個孩子,或者說一個死胎,血液在胸腔翻滾,她臉上的冷戾讓沈蔓感到陌生,如果她的身體不是那樣虛弱,她可能會想殺人。 沈蔓不知道是怎么離開商場的,但是她清晰的記住了一個背向人群的背影,是一名金發(fā)少年,短發(fā)微微卷曲,是那種極淺的金色像清晨的太陽光,他穿著藍色牛仔外套,黑色的褲子,大長腿,一看到他,沈蔓就不再緊張,她的身體好像被看不見的東西保護起來,隔離出人群,她在新聞上看到那場火災死傷無數(shù),她卻安然無事,而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脫困的。 然后她遇到了她的第一個孩子,七八歲大的男孩長得十分漂亮,目光桀驁不馴,不知道因為什么他在攻擊她,準確的說他在攻擊她的肚子,在她倒地時還用腳踢她。 下體有溫熱的血液流出來,身體無助的哀嚎,沈蔓腦子里想的卻是,為什么她有這么大的孩子,可她的模樣還是幾年前那樣,不但沒有變老,甚至變得更美更年輕了,她留著及腰的長黑發(fā),氣質更接近那個囚禁在華麗得夸張的歐式床上被迫與男人交歡的女子。 她的第二個孩子從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在記憶里,沈蔓甚至預感到,她還會懷孕第四次,第四個孩子會很早流產,這四個孩子的父親不是同一個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每一次她懷著孕出門購物都好像是一個人,但她確定一定是有人陪著,即使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卻能聞到四種不同的氣息,她的記憶被完全的屏蔽掉了。 她患上抑郁癥,精神一度陷入崩潰,在一家醫(yī)療中心接受催眠治療,一個醫(yī)生模樣的男人跟她說:“你不用為此感到難過,不過是一命換一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