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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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打擾一下,我能向你借張紙嗎?” 隔壁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同學(xué)您好,我?guī)Я思垼規(guī)Я耸鄰埣?,但是因為我剛剛在廁所沖了一發(fā),所以我現(xiàn)在沒有紙了,我不能借紙給你了,同學(xué)再…… 等等。 我剛剛在廁所干什么了? 我剛剛…… 我剛剛,沖,沖了?! 我cao…… 她,她……她不會聽到了……吧…… 我剛剛發(fā)出聲音了嗎?不對我剛剛發(fā)出很大的聲音了嗎?她什么時候進的廁所?我…… 我緩緩蹲下,抱住頭。 讓我死!讓我死! “同學(xué)?你還在嗎?” 那聲音又溫柔地呼喚。 這一瞬間,我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恐怕做高數(shù)時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快過。 仔細想想她如果真聽到了大概率會把我當變態(tài)。一般人會向變態(tài)搭話甚至借紙嗎?不會。所以她應(yīng)該沒聽到,或聽到但沒有意識到隔壁在做什么;就算她猜到我剛剛干了什么,她看不到我的臉,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綜!上!所!述!只要我不尷尬,就不會社死! 我用力揉了把臉:“同學(xué)你稍等一下!” 我直奔座位,胡亂抽出一大沓紙巾,回到廁所,輕輕敲了門板兩下后飛快地從門縫里塞了進去。 “謝謝你?!蹦侨苏f。 她接過,手指無意間碰到了我的手。 我靠! 我驚慌地收回手,逃也似的離開。 路過洗手臺時我甚至不敢朝鏡子里看—— 我的臉恐怕已經(jīng)比番茄還要紅了。 等到我終于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開始學(xué)習(xí)時,對桌的小jiejie終于來了。 我低頭裝作看書,悄悄看她。 她似乎是跑著來的,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 誒?她怎么,眼眶有點紅紅的? 被人欺負了?家里出事了?和對象吵架了?不對她到底有沒有對象…… 我心里好奇得緊,又什么都不敢問。 猶豫再三,我從書包里摸出隨身糖盒,推了過去。 我有點低血糖,書包里時常備著糖。 今天帶的是我最愛的抹茶牛奶硬糖——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抹茶味呢?如果她不喜歡抹茶味,那是不是說明我們沒有緣分啊…… 打住打??!別胡思亂想了!快學(xué)習(xí)! 我把注意力拽回書里,努力不去想小jiejie的事。 一旦認真學(xué)起來,時間就會過得飛快。 直到胃里發(fā)出抗議的聲音,我才意識到,我已經(jīng)學(xué)了整整一下午了。 對桌的小jiejie已經(jīng)走了,桌面也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有我的糖盒安安靜靜地躺在正中央。 哎,真是遺憾,今天也沒說上話呢。我咂咂嘴。 我取回糖盒,剛一打開,看到一張小紙條。 「糖很甜,謝謝你。(笑臉)」 啊,不用謝,這糖確實很甜,我室友都覺得齁,不過我還挺喜歡吃的。 ——你們以為我會這么說嗎! 不會! 雖然很土,但我還是要說: 我心里。 現(xiàn)在。 比糖更甜! 哦我親愛的朋友,請你看看這個手繪的笑臉! 它瞇起的眼睛是多么的可愛! 它彎彎的嘴角是多么的真誠! …… 我把紙條翻面。 「這是我的微信。不介意的話,可以交個朋友嗎?(花花)」 我炸了。 炸成天邊最絢麗的煙花。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本臺特派記者小王。這位是我們的采訪對象,羅小姐?!?/br> “我們可以看到,羅小姐正咬著吸管,望眼欲穿地盯著手機屏幕?!?/br> “您好,羅小姐,請問您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 我抬起眼皮,無聲地擺出一個國際通用友好手勢。 “看來我們的羅小姐心情并不怎么美麗。” “閉嘴吧王大妞。”我奪下她手里充當“話筒”的勺子,丟回她碗里,“吃你的飯。” “哎,”王大妞——王雨晴撿起勺子,挖了一口鹵rou飯,邊嚼邊問我,“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過是給了她一顆糖,她就主動給你留了紙條——你不是說,你倆連話都沒講過嗎?因為一顆糖就想跟你做朋友?不至于吧?” “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說不定人家看我心地善良,值得結(jié)交……” 王雨晴一邊把玉米粒往我碗里丟,一邊發(fā)出不屑的嘖聲:“就你?” “嗯?!蔽野延衩琢G回去,“不許挑食?!?/br> 頓了頓,我認真地說:“要是我難過的時候有陌生人關(guān)心我一下,我肯定會跟他交朋友的?!?/br> “你確定人家那會兒難過了?好吧。當我沒問……那她回你了?” “還沒有。” 王雨晴突然不說話了,低頭扒飯。 我看著微信。與小jiejie的消息還停留在我的一句“你好”上。 她通過了我的好友,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名。 她的微信昵稱是一個句號,頭像是純色的黑,朋友圈里只有一條三天可見的分界線和一片空白。 ——干凈得像一個小號。 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吃完飯,王雨晴去上晚課,我跟她一起走到教學(xué)樓樓下。 “姐,”分別前,她突然認真地看著我,“別栽第二次了?!?/br> “我知道?!蔽艺f。 晚上,我躺在床上。 偌大的寢室里空蕩蕩的,最后一個室友搬出去很多天了,我還是不太適應(yīng)。 我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好像困了,又好像沒困。我點進常逛的文學(xué)站,打算看看追的更沒更。 行,沒更。 我就知道。作者老鴿子了。 我正要關(guān)機睡覺,沉寂一天的微信突然“叮咚”一聲脆響。 我點進去,引入眼簾的是我等待了一晚的回復(fù)。 。: 「你好?!?/br> 「冒昧打擾?!?/br>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