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我不吃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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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br> 梁季澤把一杯水放到宋祁言面前。 長身而立的俊美男人并無表示,準確的說,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而以梁季澤的身份地位,此時愿意主動為別人做點什么,本身就代表著一種示弱和退讓,即便對方不接,但他的姿態(tài)是必須先擺出來的。 宋祁言的目光掠過他,看著二樓的方向。 “別著急。”梁季澤坐進單人沙發(fā),他還披著那件浴袍,渾身上下一股子饜足勁兒,更添魅力,“我們可以先聊一會兒?!?/br> “不必了。”宋祁言語氣平靜,“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br> “不要這么冷淡嘛,她累壞了,這會兒剛睡著呢?!?/br> 聞言,宋祁言終于把目光落到了梁季澤身上。 兩個都是身材樣貌一等一的男人,一個坐一個站,一個冷靜自持,一個慵懶隨性,客廳再大,此時也被兩人全開的氣場弄得擁擠不堪。 視線在空中相撞,彼此眼中都是同樣的爭斗欲和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的狠辣。 “算了。” 依然是梁季澤先移開目光,他淡淡道:“我不喜歡在無謂的事情上浪費精力?!?/br> 宋祁言輕蔑地哼了一聲。 “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你能做得到,我早就死了幾百遍了吧?”梁季澤自嘲地笑笑,“不過同樣的,我也拿你沒辦法?!?/br> 他輕輕轉(zhuǎn)動著自己大拇指上的寬戒指:“既然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那為什么不坐下來好好聊聊呢?” 宋祁言頓了頓,慢慢坐下了。 “她怎么樣?”宋祁言突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掩飾性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唔。”對面的人輕輕用食指第二指節(jié)蹭了蹭鼻尖,惡意地笑,“開發(fā)得差不多了,小喬很有潛力?!?/br> 宋祁言握杯子的手猛然暴起幾根青筋。 “不要緊張,我不是吃獨食的人?!绷杭緷缮眢w前傾,盯著宋祁言的臉,“你不想試試嗎?我知道你其實跟我一樣?!?/br> 他涼颼颼地補充:“只不過你比我更能忍罷了?!?/br> 宋祁言冷冷地看著他:“她在哪兒?” “你想帶她走?當(dāng)然可以。”梁季澤聳聳肩,“二樓左拐盡頭的房間,請便。” 宋祁言放開水杯,起身往樓梯方向走去。 “你打算就這樣回去嗎?”梁季澤的聲音從身后飄來,“她的屁股已經(jīng)被我開發(fā)到極限了,據(jù)我所知,你還沒用過那個洞吧?” 踏上第一層階梯的腳頓住。 “梁季澤?!彼纹钛月曇舳溉患又兀澳阏嬗X得我弄不死你嗎?” 男人笑著走過來,他的手想搭上宋祁言的肩膀,但后者冷漠地避開了。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過,我不是吃獨食的人?!绷杭緷尚赜谐芍竦匦πΓ霸趺礃??你不想上去試試嗎?一直壓抑自己也很痛苦吧?” “我不會對小喬做出這種事。” “哈?!绷杭緷舌托Γ斑@時候都不忘立人設(shè),我這個影帝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風(fēng)了?!?/br> 宋祁言懶得理他,轉(zhuǎn)身要走。 “小喬不會知道的?!绷杭緷捎朴频?,“只要給她戴上眼罩,她做夢都想不到是你,而且她已經(jīng)高潮過幾次了,非常累,她累的時候有多笨你應(yīng)該知道?!?/br> 梁季澤慢慢走過去,聲音貼著宋祁言的耳廓,像是伊甸園里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天一亮,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宋祁言,惡名我來背,夠誠意了吧?” 宋祁言后背挺得筆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確實如梁季澤所猜測的那樣,他的腳無法再前進一步了。 同為男人,梁季澤很清楚這個提議有多大的誘惑力,尤其是對這個表面純白無垢的男人而言。 大家都是深淵,唯獨他一人能把自己裝出高嶺之花的樣子,重點是小喬這個笨蛋還真信了,這是最讓梁季澤不爽的。 所以他才會主動把小喬獻出去,雖然也有一點討?zhàn)埖某煞衷冢苡H手撕下他的面具,也別有一番成就感。 “怎么樣?”梁季澤繼續(xù)添柴加火,“你不快點做決定,這一夜可就過去了?!?/br> 俊美的男人轉(zhuǎn)過臉:“我不相信你?!?/br> 梁季澤簡直要翻白眼了,他沒想到宋祁言居然這么謹慎,如果換成他,肯定早就同意了,畢竟整件事擺明了百利而無一害嘛,不對,也是有風(fēng)險的,可這點風(fēng)險跟享用小喬的屁股這件事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好吧,我說實話。”梁季澤攤手,“我也有一點私心,我把小喬弄成這樣,她八成不會原諒我了,以后還得靠你替我美言幾句?!?/br> 宋祁言瞇起眼睛。 梁季澤輕咳:“這件事是意外,我沒想這么對她的,但是你也知道,她有時候說的話真的很氣人?!?/br> 這點倒是得到了宋祁言的認同,兩個男人迄今為止總算達成了整晚的第一個共識。 “我不會替你說好話?!彼纹钛缘?,“你活該。”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現(xiàn)在也后悔了?!绷杭緷蔁┰甑叵胩蜔煟S即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浴袍,連個口袋都沒有,他看向宋祁言,后者倒是大方地將一整盒都遞了過來。 梁季澤點上后抽了一口,眉頭頓時皺起來:“我們連抽煙的口味都針鋒相對?!?/br> 宋祁言涼涼道:“不抽還我。” “算了算了,湊合吧,我懶得去拿了。”梁季澤把煙夾在手指間,把玩觀賞著,“就像你和我,誰都看不慣誰,可不還是要捏著鼻子做朋友?” “這倒是。” “怎么樣?你要拒絕我嗎?” 宋祁言也點燃一根煙,悠悠吐出一口濁氣:“為什么要拒絕?” “哈哈哈!”梁季澤放聲大笑,“真想讓小喬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嘖嘖,你活得不累嗎?人要學(xué)會適當(dāng)遵從自己的本能,你難道能裝一輩子?她早晚要知道的?!?/br> “你懂什么?” “好吧,我不懂,我也沒興趣?!绷杭緷商ど蠘翘?,“來吧?!?/br> 兩人一前一后走上二樓,宋祁言腳步放得特別輕,無聲無息地跟著梁季澤。 梁季澤打開走廊盡頭房間的門,并回頭對宋祁言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床上層層疊疊,燈光又暗,只能隱約看到里面有個突起的人影。但宋祁言一眼就辨認出那是喬橋,因為只有她才喜歡那樣近乎于趴著的睡姿。 無憂無慮的睡姿,完全看不出被監(jiān)禁了四五天,估計湊近點的話,還能聽到細細的鼾聲。 “睡著了?!绷杭緷蓧旱吐曇?,“我?guī)退魃涎壅?,然后你進來。” 宋祁言目光緊盯床上的人,沒答話,算默許了。 梁季澤心里不禁苦笑,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紀的人,居然要在小輩面前放低姿態(tài)到這種程度。要知道在外面,只有他默許別人的份,誰敢擺譜給他看? 算了,畢竟求于他,忍忍也無妨。 梁季澤給喬橋戴完眼罩,又順便把她的四肢鎖住了,這樣無論她怎么掙扎,都不可能單靠自己把眼罩取下。 少女睡得很香,毫無知覺。 “進去吧。”梁季澤回到門口,對宋祁言揚揚下巴。 宋祁言往前走了幾步,確定那邊一切都沒問題后,才轉(zhuǎn)身對梁季澤道:“還要換衣服。” 梁季澤愣了下:“她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換衣服?!闭f著,已經(jīng)動手脫下了西裝外套。 梁季澤無奈,萬分不情愿地把浴袍脫掉了。他里面什么也沒穿,不過梁季澤很坦蕩,顯然對自己的尺寸很有信心。 宋祁言看他一眼,動手解開了腰帶。 梁季澤:“……” 他默默撿起宋祁言的西裝外套圍在了腰間,后者理當(dāng)即露出一臉嫌棄的神色,估計這件外套宋祁言不會再碰了。 “可以了吧?”梁季澤看著披上浴袍的俊美男人,揶揄道,“多此一舉。你就算不換浴袍,她也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小腦瓜想不到這些復(fù)雜的事?!?/br> 宋祁言沒理他,正要抬腳進屋,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問梁季澤:“你的香水呢?” 梁季澤:“……” 他懶得再說別的了,直接去取了自己常用的那瓶,宋祁言認真地往身上噴了一點,很少,但是細聞肯定會發(fā)現(xiàn)。 “可以了吧?還有什么指示嗎,大少爺?” 宋祁言把香水瓶放到梁季澤手里:“沒有了,謝謝。我明天早上七點出來。” 說完,他走進屋內(nèi),反手將門輕輕關(guān)上。 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