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策略
書迷正在閱讀:骨科/年下/幼童/雙子/囚禁(骨科小甜餅)、霸道國師俏太子、搗碎、江家父子的日常(雙性)、人形/性/愛/AI育成計劃、催眠幻想、霸道村長愛上俺、胡亂下鍋的rou、在圖書館的廁所里,我……、擁我入懷
喬橋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身下的地板不規(guī)律地顛簸著,她側(cè)耳靜聽了一會兒,終于確認(rèn)自己是在車上,而且是一輛跑起來零件哐當(dāng)響的破車上。 她試著小幅度動了動,但四肢的繩子纏得很緊,一點空隙也掙不出來,眼睛被蒙住,對外界所有的感知都來自于觸覺,身體告訴她這是一個又窄又?jǐn)D類似盒子一樣的空間,鼻子告訴她這快把她熏暈過去的味道來自汽車排氣管,所有一切加起來,答案就很明顯了,她被人塞進(jìn)了汽車后備箱。 ……行、行吧。 喬橋深吸了兩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后才細(xì)細(xì)梳理發(fā)生過的事,首先排除了隨機(jī)作案的可能,根據(jù)那男人的話,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可是,她到底得罪了誰??? 公司里的?不可能呀,她一個小透明,被總榜前排的明星藝人甩出去十八條街,論資源也就比差不多排名的藝人稍好一丟丟,遠(yuǎn)達(dá)不到要綁她泄憤的程度。家里人?喬橋立馬否了這個可能,養(yǎng)父母一家雖然算不上好人,可也沒壞到這個份上,況且他們還指望喬橋以后嫁人好收一筆彩禮,怎么可能斷自己財路? 喬橋想了一路,連曾跟自己拌過幾句嘴的人都沒放過,可就是想不出來。 汽車慢慢減速,喬橋趕緊閉眼裝暈,等車完全停下后,后備箱被人拉開,她感覺到一只手捏著自己的臉左右看了看。 “還暈著?不會真藥傻了吧?”捏她的人嗓門很粗亮。 “行了?!绷硪粋€男聲說道,“關(guān)上吧,他們快到了。” 他們?誰? 重回黑暗,過了大概半小時,遠(yuǎn)處傳來剎車聲,接著后備箱再次被拉開,她被兩個人抬著挪到了另一輛車?yán)铩?/br> 很好,不是后備箱了。 等等,這個觸感……座椅是真皮的? 喬橋懵圈了,她覺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 果然,平穩(wěn)有力的加速,幾乎沒什么噪音的乘坐體驗,都印證了這輛車與剛才那輛是云泥之別。 喬橋有點慌了,她本以為對方綁架她是為了錢,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 綁匪的階層越高,說明這事兒越麻煩,想解決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她心驚膽戰(zhàn)地等著車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得她都要睡過去了車才停下,然后又是一陣搬運,最后她被挪著坐到了一個冰冷的鐵椅子上,手腳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 蒙眼的黑布被扯掉,白光刺得喬橋好半天才睜開眼。 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沉默地把一盤冰冷的飯擺在地上,兩片腌蘿卜加幾兩米飯,米飯還是發(fā)霉的。 喬橋看一眼就夠勁了。 她試著跟男人搭了兩句話,可男人跟嘴巴緊得跟蚌殼似的,要不是硬邦邦地說了個“吃”字,喬橋還以為是個啞巴。 男人見喬橋不吃,也不再勸,收拾收拾端著盤子出去了。 喬橋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六七平米大的毛坯房,墻面連膩子都沒刮,光禿禿地露著磚頭,所有擺設(shè)就只她現(xiàn)在坐的這把椅子和頭頂上一個不足20瓦的小燈泡,除此之外,連只蒼蠅都看不到。 她以為自己再不濟(jì)也能談?wù)剹l件,看這架勢,充其量就是個“rou票”,綁她的人連跟她見面都懶得。 第二天送來的米飯還是餿的,這次喬橋沒拒絕,忍著惡心也一口口都吃光了,不管她要被用來威脅誰,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讓自己活下去。 @@@ 人事部在車站等了半晚上也沒接到人。 查了一遍乘客信息,發(fā)現(xiàn)喬橋根本沒上車,打電話也沒人接,人事部不敢怠慢,趕緊報告給了宋祁言。 宋祁言看著人事部的信息沉吟了片刻,直接撥號打給喬橋。 他的號碼在喬橋那邊有顯示,以喬橋的性格看到了不敢不接,‘嘟’聲一遍又一遍,宋祁言打到第六遍時冰冷的女聲提示他對方已關(guān)機(jī)。 出事了。 宋祁言霍然起身,在秘書的驚訝聲中披上外套快步離開辦公室,邊走邊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講了一遍,電話里的人承諾半小時后給消息。 不到半小時,喬橋在車站被人搶行李的監(jiān)控錄像就出現(xiàn)在了宋祁言的電腦上,但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宋祁言把監(jiān)控來回看了好幾遍,深深皺起眉頭。 以他的才智,自然輕易就看出對方的目標(biāo)就是喬橋,但手法不太專業(yè),更像市井流氓,這讓宋祁言猶豫了,如果綁匪受過訓(xùn)練他還知道怎么交涉,但若是普通私仇,他反倒無從下手。 距離被綁架已經(jīng)過去四五個小時,宋祁言沒有接到任何電話,說明綁匪打算要挾的對象不是他。 想到這一點,宋祁言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無端翻上些怒火。 他點上煙,強迫自己恢復(fù)冷靜。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去追究誰的責(zé)任毫無意義,重要的是馬上找出害喬橋被綁的那個人。 宋祁言心如電轉(zhuǎn),眨眼腦子里過了好幾個人。周遠(yuǎn)川嗎?不,他太聰明,肯定早就想到了,他應(yīng)該會像自己一樣,對外極力掩飾對喬橋的迷戀。那是梁季澤?也不對,他和喬橋的關(guān)系遠(yuǎn)達(dá)不到被利用的程度。 那么只剩下…… 電話鈴?fù)回5仨懫?,宋祁言掃了一眼,眼眸暗沉?/br>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秦瑞成’三個字。 @@@ 宋祁言趕到秦瑞成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秦瑞成掛著兩個大黑眼圈,電腦前煙頭堆成了小山,看到宋祁言眼淚汪汪就像見到了救命恩人。 “宋祁言!宋大哥!” 秦瑞成從小驕縱,心高氣傲,輕易不肯喊人叫哥,可見是真著急了。 宋祁言也沒客氣,將西裝外套脫下整齊掛好,端著手臂優(yōu)雅地挽了兩截袖子,然后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秦瑞成下巴來了一拳。 他從來不屑用暴力解決任何問題,因為即粗俗又難看,可除了讓秦瑞成感受到rou體的疼痛外,他找不出緩解焦慮的其他辦法。 秦瑞成沒敢躲,老實地挨了這一下。 “原來你也會打人……”秦瑞成捂著下巴嘟嘟囔囔,“稀罕了,頭一次見。” “是嗎?”宋祁言冷冷瞥了他一眼,“你馬上就能見到第二次了?!?/br> 于是秦瑞成臉上也挨了一拳。 “說吧,是誰?”宋祁言擦完手,往沙發(fā)上一坐,冷靜自持全回來了,仿佛剛才動手的不是他。 “我舅舅江斐……” “喬橋人在哪兒?安全嗎?” “江斐跟我保證不亂來,不過我派人把江斐的幾棟私人房產(chǎn)都查了一遍,沒找到她。”秦瑞成被宋祁言看得坐立不安,“喂,你能不能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總得碰碰運氣吧,萬一呢。” 宋祁言收回視線:“他要什么?錢嗎?” “要錢就簡單了……”秦瑞成支支吾吾,“他們要我這個公司。” “就這些?”宋祁言挑眉,“給不就行了,又值不了多少?!?/br> “要是光這個破公司,我眼睛都不眨地交出去?!鼻厝鸪梢荒槼鸫罂嗌睿翱蛇@公司跟股份掛鉤啊,當(dāng)初我媽要把她手里的‘瑞梵珠寶’股份給我,幾個舅舅不愿意,后來簽了個協(xié)議,如果我這個公司三年內(nèi)不被收購,就說明我有資格,股份當(dāng)然就……” 宋祁言抬手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我知道了?!?/br> “那你說怎么辦……”秦瑞成吐了口煙,“這是逼我把股份讓出來啊,我千防萬防,以為他們只會用商業(yè)手段擠兌我,沒想到……” 他見宋祁言一言不發(fā),心里不禁有點發(fā)毛:“你、你怎么不說話?!?/br> “你手腕上這款,有定位嗎?”宋祁言忽然指著秦瑞成手腕上一款機(jī)械表問道。 “有啊?!鼻厝鸪梢活^霧水,“這個價位的,大部分都內(nèi)置了吧?除了那些復(fù)古款。不是,你問這個干什么……喬橋她……” “我剛才想起來,喬橋還拿著我的一款伯爵和德比爾斯的合作款手表?!?/br> 秦瑞成表情復(fù)雜:“不是我知道的那款吧?!?/br> “嗯,就是它?!?/br> “你的審美實在是……” 宋祁言懶得理他,輕彈了下煙灰:“追蹤一下試試,就算他們把喬橋的行李處理了,應(yīng)該也不會扔太遠(yuǎn)。就算被扔,那只表也肯定會被撿走,人證就找到了。” “是啊。”秦瑞成喜上眉梢,“我這就去辦!” 他動作很快,第二天上午,搶喬橋行李的男人就被抓到了別墅里,被抓的時候還亮著手腕跟小姑娘吹噓這塊表。 這人只是個普通混混,拿錢辦事,上面是誰他也搞不清楚,但他提供了一個關(guān)鍵的信息,把喬橋交給他們的時候,那兩個穿西裝的人討論了幾句午飯,要去的地方位置好像挺偏,連外賣都沒有。 一句話就排除掉了這里大部分城區(qū),再從跟江斐有關(guān)系的地皮一一排查,很快鎖定了幾個地方,一處處探過去,終于確定了喬橋的位,順利得出乎意料。 江斐對秦瑞成很了解,因此更加有恃無恐,喬橋被關(guān)的地方離市區(qū)并不遠(yuǎn),看守也不多么嚴(yán)密,顯然是吃定了秦瑞成束手無策。 糟就糟在沒料到半路殺出個宋祁言。 “直接救人唄!”秦瑞成摩拳擦掌,“陸星在軍隊有關(guān)系,讓他辦,半小時的事。” “不。”宋祁言嘴唇微微勾起,眼底全是森冷的笑意,“就這么解決太便宜他了?!?/br> “算了,先把喬橋弄出來吧,這都過去兩天了?!?/br> “救得了一次救得了第二次?”宋祁言面無表情道,“不把江斐解決,喬橋永遠(yuǎn)不安全?!?/br> 秦瑞成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宋祁言閉了閉眼睛:“最后答復(fù)期限什么時候?” “他說給我三天考慮,明天最后一天了。” “好。”宋祁言輕聲道,“你按我說得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