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廊上 小唯屈服于欲望 選擇了秦?。ㄏ拢?/h1>
幾個月后。 時唯昏昏沉沉,坐在公園長椅上。 身體好熱…… 她已經(jīng)分不清這熱到底來自哪里——她又發(fā)燒了,身體guntang,他還給她吃了那種藥,身體里面……也好熱…… 整個人仿佛都要融化掉了…… 唔…… 她難受地擰了擰身子,勉強睜開眼,想要看清自己又被扔在了哪里。 午后,公園里只有三三兩兩的乞丐,貪婪地盯著長椅上的小美人。 “看到那些乞丐了吧?來之前,我給他們發(fā)過鈔票,鈔票上涂了解藥?!?/br> 耳機里的男聲輕笑,語調(diào)悠閑——這種完全掌控著她身體、掌控著她全部感官的感覺,讓他感到愉悅。 “癢嗎?只要你開口叫他們,求他們把鈔票塞進(jìn)你的小屄,你就不會這么難受了?!?/br> “唔…………” 時唯艱難地喘著氣,雖然還勉強睜著眼,但視線已經(jīng)不清晰了。 又一滴汗珠從她頰邊滾落,她難受地?fù)u了搖頭,唇瓣動了兩下,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不會再求他,也不敢奢望他會來救自己。 讓她受折磨,看著她被糟踐、在欲望中逐漸失去理智——她的不堪與痛苦,就是他的快樂。 求他,只會遂了他的意,得來更多羞辱罷了。 這一次,她一定會忍住,一定不會、不會再叫他看了自己的笑話。 時唯咬住唇,雙手死死撐著椅面,撐起自己綿軟無力的身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還是正常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小禮服裙,修身又典雅。 黑色柔滑的裙擺軟軟搭在她的大腿上,襯得少女兩截大腿更顯得瑩潤嫩白。 嫩白秀氣的雙足上是一雙黑色高跟鞋,鞋跟又細(xì)又高,她現(xiàn)在這般綿軟無力的身體,肯定沒辦法自己站起來。 除此之外,她身上沒有其他束縛。 仿佛秦巍篤定了,以她現(xiàn)在這樣yuhuo焚身,絕不可能自己逃走。 的確,別說逃走,時唯拼命努力維持著的“正常坐姿”,看在路人眼里,已經(jīng)是小美人面如春桃、軟泥一樣癱著的樣子了。 那圓鼓鼓飽漲的胸脯,甚至已經(jīng)顫巍巍頂出了兩只小圓點兒。 兩只腿兒也絞在一起,誘人地纏著,絞著,本就不長的裙擺被弄得幾乎快提到大腿根。 “嗚…………” 她實在熱得受不住了,抬起小手,無助地扯著領(lǐng)口,用力喘息。 “小姐,需要幫忙嗎?” 有個路人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過來俯身詢問。 “唔…………” 那股男性氣息離她那樣近…… 她努力張開唇瓣,想說不要的,可氣息吐出來,就成了溫軟難耐的一聲嬌吟。 兩只細(xì)白小手揉上自己渾圓的胸脯,少女仿佛在誘惑這名路人似的,揉著自己奶兒,濕軟的眸子乞求地望著他的襠處。 被收腰小禮服勾勒出的軟腰,在路人眼前軟媚地扭著,顫著,如春風(fēng)中最柔軟的柳枝。 一只堅實寬闊的手掌覆上那把媚人的小細(xì)腰,掌心感受到那細(xì)軟柳腰一陣陣的顫栗不安。 “可憐的小丫頭,中了藥跑出來的?”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像是個在酒會上遭人算計喝了春藥,好不容易逃跑出來,卻半路發(fā)情的千金小姐。 路人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迫不及待掏出褲襠里的陽具。 “嗯啊…………” 被進(jìn)入的瞬間,時唯仰起小下巴,在路人胯下綿軟地挨著插弄。 她還在發(fā)著高燒,嬌軟的yin叫聲都透著虛弱,微微帶著些沙啞,卻也因此更加性感了。 路人捏著那把細(xì)腰肆意干了一會兒,被春藥燒透的少女就嬌哼著抽搐起來。 她痙攣地挺起胸脯,飽漲的乳團(tuán)兒頂端,被頂起的黑色布料上,漸漸洇出了一圈濕痕。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奶香。 路人不斷cao干,隨著她高潮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那股奶香也愈發(fā)香濃起來。 少女胸口的黑色衣料已經(jīng)完全被洇濕,緊緊貼著圓挺的飽乳,被頂起的小圓點兒上,正小縷小縷往外沁出乳白色的汁液。 “……” 路人看直了眼。 胯下的少女腰肢纖細(xì)盈握,小腹平坦,腰胯間的曲線狹窄秀氣,完全不像有孕的樣子。 他又湊上去,含住一只凸起的小rou粒,隔著衣料,狠狠嘬了一大口。 “嗯??!” 小少女胸口猛地一挺,動情地叫了出來,另一只沒被吮吸的奶兒上,也跟著冒出一大股奶水。 口中的奶水清醇香甜,路人連忙含住那一只乳尖兒,將流出來的乳白汁液全都舔進(jìn)了肚里。 “媽的,誰家的爛貨……臭婊子,奶子怎么這么香……” 原本以為是偷跑出來的大家小姐,沒想到是個被調(diào)教得未孕產(chǎn)乳的玩意兒。 路人心里氣不過,好像自己還虧了似的,cao干的愈發(fā)兇狠,直cao得少女兩只奶子頂著濕透的衣料亂跳不止。 “媽的……小爛貨……干死你……!” 路人發(fā)狠扯壞了少女胸前的衣料,手掌箍住那兩只亂跳的嫩奶狠狠往上擼。 嬌軟的少女rufang在他手中被擼得變形,嫩白乳rou很快就被擼紅了,潔白的奶汁從小乳孔里“噗呲噗呲”往外噴。 “啊啊……好強……別……要來了、啊啊……要……” 少女拖著柔啞的哭音媚聲嘶叫,小身子被刺激得在長椅上一下一下彈起,脫水的魚兒一樣,一次次把嫩奶兒拱進(jìn)男人手里。 “媽的,sao貨!干死你!干死你!” 路人也被她這副yin媚的樣子激得興奮到了極點,又大力cao了上百下,終于抵著嫩xue深處的花心噴射出來。 “啊啊…………” 被火熱的jingye噴到宮口,時唯被燙得小身子蜷起又彈開,一搐一搐的癱在長椅上,潔白乳汁流了一身。 路人那她裙角擦干凈了roubang,也不管她,就讓她敞著雙腿、挺著冒著奶水的奶子癱在長椅上。 秦巍給她用的春藥要有解藥才能緩解,路人的roubang不僅不能紓解她體內(nèi)火熱的渴求,反而更加助長了欲望的滋生。 “嗯啊…………誰來、救救我…………嗚啊啊…………” 忍耐的防線一旦被擊潰,就再也難以重筑,少女被情欲逼迫到了極致,胡亂揉著自己兩只嫩奶,奶水沾到她白皙的手指上。 “去求那些乞丐,求他們來干你……他們會讓你舒服一點,去求他們……” 耳機里,男人的聲音如魔鬼一般引誘著她。 時唯痛苦地?fù)u著頭,沾滿奶水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私處,另一只手也怯怯捏住自己冒著奶水的乳尖兒,兩手一起笨拙地搓弄擠壓。 “啊啊————” 小姑娘被自己弄出細(xì)嫩的嬌叫,她生澀不得其法,將自己弄得更加yuhuo焚身,半點舒服都得不到。 可她寧肯如此。 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寧肯做出自慰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也不肯順了他的心意,求那些乞丐來糟踐自己。 后來,秦巍無比后悔,自己這個時候就該看出端倪的。 可那時,他已經(jīng)被“她選擇了他”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已經(jīng)沉浸在將她糟踐得和自己一樣不堪的快感里。 他沒有察覺到她細(xì)微的變化。 那個時候,聽著她充滿痛苦和歡愉的掙扎喘息,他只覺得得意。 ——她盡管掙扎抵抗,反正最后,她總會受不了的,她總會一次次露出yin賤的本性,按他所想,求那些乞丐去cao她的。 他得意洋洋地關(guān)上了耳機通訊,打算一個小時之后再打開。 一個小時——她忍不了那么久,到時候,她肯定已經(jīng)哭叫著被一群骯臟的乞丐cao得高潮連連。 一個小時過去,他重新連通了耳機。 一片寂靜。 耳機的另一端,在她身上的那一端,沒有任何聲音。 心臟驟然狂跳起來,他下車,快步往公園里走。 一路上,設(shè)想了許多情況——或許是耳機沒電了,或許是附近有什么信號干擾,或許是…… 腳步頓住。 空蕩蕩的長椅打斷了他所有設(shè)想。 他不敢置信地走過去,長椅上只有一灘又一灘的水液和奶漬。 水液中還躺著一只小巧的耳夾,而這耳夾原本應(yīng)該在她身上,連通她和他之間的通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已經(jīng)軟成那個樣子,絕不可能自己逃走,她最多也就只能爬出去幾米—— 秦巍在長椅附近大步尋找,手心攥著那枚小小的耳夾。 草地上,大樹下,假山后……沒有,都沒有。 他的步子越走越快,最后已經(jīng)是在跑著尋找,幾乎把一整個公園都找了一遍。 到處都找不見那名少女的影子。 他慢慢停下腳步,恐懼后知后覺地漫上心頭。 她一定是被人擄走了。 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完全是任人欺辱的狀態(tài),就那樣直接被人擄走了。 這股恐懼讓他壓抑下狂跳的心臟,強行把理智拽回來一些。 他回到車上,用車上的筆記本電腦黑進(jìn)公園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在那個區(qū)域漫長的監(jiān)控錄像中仔細(xì)尋找她的身影。 直到天色完全黑透,他才在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找到了時唯。 她被幾個膽大的乞丐擄走,又迅速轉(zhuǎn)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又將她賣到這處工地,供那些老老少少的男民工泄欲。 短短幾個小時,小姑娘就被轉(zhuǎn)了幾次手,這才讓他晚了這么久才找到她。 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被捆在一個昏暗破舊的窩棚里。 小禮裙被撕得只剩布條,頭上套著臟兮兮的水泥袋子,被幾個民工按在一堆壓扁的廢紙盒子上輪番糟蹋。 * 坐回車上,將昏迷的少女牢牢按在懷里,那顆狂跳的心臟才終于緩緩落回胸腔。 她身上沾滿了別的男人的jingye,小奶頭上也滿是奶漬,嘴巴里更是含過不知多少根骯臟jiba的膻腥味道。 可他還是摟緊了她,低頭親吻她,細(xì)細(xì)吮吻她的唇瓣,舔開她的貝齒,勾弄她瑟縮溫軟的小舌頭。 仿佛在吻著他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小姑娘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來,仰頭迷迷糊糊捏著他衣襟,被吻得濕紅的小嘴里發(fā)出含混的哼唧聲。 她這副樣子可愛又可憐,秦巍松開了她的唇瓣,想聽小姑娘在哼唧些什么。 車?yán)锇舶察o靜的,他偏頭,耳畔靠近她濕濕軟軟的嘴唇。 然后聽見她用甜津津的小嗓音,軟綿綿哼唧了一句—— “秦川……我疼……” 垂下的眼眸里先是愕然,那點喜悅和柔情漸漸散去,現(xiàn)出片刻的空洞。 然后便是涌上來的嘲諷,冷漠,最后漸漸染上了狠戾。 “嘁……”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將懷里摟著的溫?zé)彳|體扔到車后座上,自己想了一會兒,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的笑。 他偏偏不信——他連她的人都得到了,怎么可能還比不過一個秦川? 回到家,他把人綁在床上。 又找了最粗最長的一根假陽具——若在平時,她光看見就會哭著求饒,真進(jìn)去了,絕對承受不住半分鐘的那種尺寸——他將那東西緊緊捅進(jìn)了她的身體。 軟rou被無情捅開,頂端已經(jīng)抵住了宮口,尾端還有一大截露在外面。 他不肯輕易放過她,將那東西開到中檔,不快不慢地折磨著她。手掌壓著假陽具尾端,讓不斷震動的頂端在她宮口上打轉(zhuǎn)碾磨。 持續(xù)被刺激小zigong,少女終于激喘著醒了過來。 “啊啊……不要、秦巍……不要這樣……啊……” 迷迷糊糊中就受到這樣的刺激,小姑娘叫得驚惶又凄楚,嗓音里還帶著剛剛醒來的嬌柔和沙啞。 秦巍握著那假陽具的尾端,又狠狠往里搗了幾次,次次都搗在緊閉的zigong口。 搗了幾次,才將那里搗得稍軟一些,被撬開一道細(xì)微的縫隙。 他只覺得小姑娘身子深處格外的緊,按說她那小zigong早已被許多男人的jiba反復(fù)鑿磨,早該被cao得軟爛了才是。 怎么會搗了這么多下,還沒撬開她的小zigong? 興許是這根假陽具實在太大了吧。 秦巍漫不經(jīng)心想著。 也是,畢竟是他手上尺碼最壯觀的一根,她xiaoxue兒周圍的嫩rou全都被帶著擠進(jìn)去了,那口小saoxue里,現(xiàn)在肯定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小姑娘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扭擺著,情欲刺激下,豐盈飽滿的rufang頂端,又漸漸流出香甜的乳汁。 “嗚嗚……秦巍……求你、不要這樣……我真的好痛……停下來啊……” 身體里前所未有的鈍痛,她又痛又怕,終于還是忍不住,啞啞哭喘著,又求了他一次。 秦巍慢條斯理俯下身,輕柔舔吮她流出的淚珠,一手揉著那瓣顫抖的小巧臀rou,另一手捏弄她沾著奶漬的小奶頭。 “現(xiàn)在想起我來了?嗯?剛才在夢里,和我親嘴的時候,想的是誰?” 他用指甲刺激那粉軟敏感的小乳尖兒,深深摳進(jìn)略微張開的奶孔里,小姑娘被激得細(xì)聲尖叫,失控一般挺動胸脯,差點就要再次昏死過去。 等他停了手,放過那只被摳得紅腫破皮的小嫩尖兒,小姑娘已經(jīng)滿臉是淚,咬著唇狼狽地搐著身子,奶水汩汩流出。 “等你想明白了,知道該怎么說了,再叫我過來?!?/br> 說完,他又吻了吻她濕漉漉的小嘴,起身離開,把時唯一個人留在漆黑的小房間里。 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 他決定晾她一整夜,那根最大號的東西夠她受的。 等明天早上再去找她,她一定已經(jīng)被馴得服服帖帖,和往常一樣,sao賤地朝他露出小屄,用甜津津的小嗓音向他道歉,求他施舍給她一點快樂——那個時候,她的眼里心里只會有他,再也想不起秦川一絲一毫。 她還是yin賤到了極致的時候最可愛啊。 光是這樣想著,秦巍的嘴角都忍不住上翹,眸子里亮晶晶的。 那間懲罰室甚至有監(jiān)控,他沒有睡,透過監(jiān)控畫面,看著她的反應(yīng)。 被捆綁著的纖細(xì)身體在床上不停扭擺,耳邊不斷傳來她咿咿啞啞飽含渴求的呻吟。 她實在是會叫。 光是聽著她那樣一聲一聲,仿若承受不住那樣巨大歡愉的哭喘,他都硬的快射了。 到后半夜,她扭動的幅度小了,哭喘yin叫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最后直接一動不動,沒了聲音。 應(yīng)該是暈過去了。 秦巍想去看看她——懲罰她的時候,他經(jīng)常會趁她暈過去的時間,過去松開她,給她弄干凈些,讓她緩一緩。 可想到她在他懷里,那樣依賴又撒嬌似的叫著那個名字,秦巍就狠下了心。 總要讓她知道他的底線是什么。 因此,直到第二天清晨,秦巍才打開了懲罰室的門。 門剛被推開一道縫隙,他就嗅到撲面而來的濃重血腥氣味。 下一秒,青年目眥欲裂。 潔白的床單上,少女側(cè)身躺著,雙眼緊閉,面目蒼白,了無生氣。 在她腰臀以下,猩紅的血液一圈圈漾開,鮮血幾乎將半個床都浸透了。 秦巍撲過去,卻又猛然收回了手,站在床邊。 他不敢碰她。 少女身上一絲血色都沒有,過于蒼白,仿佛只要輕輕一碰,她就會化作光點,直接消失。 那根由他親手塞進(jìn)去的巨大假陽具,還在她身子里嗡嗡肆虐著。 仿佛在大聲嘲笑著在場唯一能聽見的人—— 看吧,你親手害死她了。 你親手害死她了。 你、親手、害死的她。 顫抖的手探到少女鼻間,感受到那微弱的一縷呼吸后,青年才終于緩過神來。 他一把扯出那只假陽具,抓過被子將少女裹起來,抱著她飛速跑到車上。 一邊往山下開車,一邊打給120,要他們馬上出車來接。 掛掉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指劃了好幾下,才準(zhǔn)確地按到結(jié)束通話的按鈕。 * “怎么失血這么久才送來,你真的是患者家屬嗎?” …… “我們只能盡力,患者失血太多,又沒有及時送醫(yī),部分腦組織和身體器官都已經(jīng)損傷,我們當(dāng)然會盡力,但是……” …… “血庫里的血已經(jīng)用完了,打電話去問問三院還有沒有血包?!?/br> …… “病人排異反應(yīng)嚴(yán)重,這是病危通知書,您簽一下?!?/br> …… “患者血液成分里藥物成分太多太雜,我們需要了解她過去幾年的用藥史,請您把了解的情況都告訴我們?!?/br> …… 聽面前的青年一項一項說完這女孩身上曾被用過的藥物,主治醫(yī)師陷入了沉默。 “就在最近,我還給她用了BH-351,血液注射過一次,后來又分三次由吸收系統(tǒng)滲入身體,每次用量0.3ml?!?/br> 青年面無表情敘述著,對每一條藥物的來源、使用,都事無巨細(xì)說得冷靜又條理分明。 甚至說得過于清晰了,讓人覺得他仿佛是在借此發(fā)泄著什么,懲罰著什么。 “你知道,那是烈性催乳藥,會讓人深深上癮,從此都要當(dāng)個未孕產(chǎn)乳的——” 他唇線抿緊,在糾結(jié)著該用什么詞匯,直到這時,他臉上才現(xiàn)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正要張嘴說出某個詞匯時,主治醫(yī)師打斷了他: “——她有孕的?!?/br> 青年唇角一緊,面上沒有表情變化,只有雙拳在身側(cè)死死攥緊。 主治醫(yī)師觀察著青年的每一個細(xì)微反應(yīng),慢慢地,一字一句緩緩告訴他: “你不知道嗎?兩個月左右。” “以病人的身體條件,她不可能給這個生命提供足夠的養(yǎng)料,換句話說,這個孩子一定會流掉?!?/br> “但本可以以更溫和的方式,而不是被生生撬開zigong——” 后面的話太殘忍,醫(yī)生沒有再說下去。 他看到青年眼眶紅了,知道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想要傳達(dá)的意思。 怪不得她會哭,她會那樣恐懼地哀求自己,她說秦巍,求你不要這樣,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而他……他那時,做了什么? 他親手將那樣兇殘的東西搗進(jìn)去,一下一下狠狠研磨,親手撬開她本不應(yīng)被侵犯的地方…… 青年一拳重重砸向墻壁。 走廊上的人紛紛側(cè)目,青年又是一拳,指節(jié)直接滲出血來。 他像是不知道痛,一拳接著一拳,最后他撕心裂肺喊叫了一聲,然后頹然靠在墻上,臉色灰敗。 主治醫(yī)師始終在旁邊看著,冷眼看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阻攔那些自殘的舉動。 急救過程中,他在那名女孩身上診斷出的所有細(xì)節(jié),都讓他無法同情眼前這個正在悔恨的男人。 相比起那女孩承受過的痛苦來說,他這點悔恨,還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讓人同情。 又過了好久,那名青年才抬起頭來,喉頭滾動,好半天才嘶啞問出口: “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轉(zhuǎn)到監(jiān)護(hù)病房觀察,但是……” 醫(yī)生眼神深邃,看著面前的青年,斟酌著該怎樣告訴他。 “醫(yī)院方面已經(jīng)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是恢復(fù)的情況還很難說,因為……病人沒有求生的意愿,你知道,這是最難的。” “‘沒有求生的意愿’……這是什么意思?”青年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像是這句話的判斷出乎他的預(yù)料。 很意外嗎?醫(yī)生心里冷哼一聲。 “就是字面意思,病人沒有活下去的意愿,至于原因,我想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人?!?/br> 醫(yī)生終于轉(zhuǎn)達(dá)完了現(xiàn)階段所有的信息,也不理會身后呆怔的青年,往病房走去。 ——她沒有活下去的意愿。 一個刻意被他忽略的細(xì)節(jié),終于在這個時候浮現(xiàn)在腦海。 她赤身裸體躺在血泊中的時候,口中死死咬著床單的一角。 咬得那樣緊,以至于他要抱她起來的時候,拽了幾下,甚至都沒有把布料從她口中扯出來。 那時他著急,直接把床單撕扯開,這才把她抱了出來。 可實際上……她是可以大聲呼叫求救的。 那間懲罰室并不隔音,從前她實在受不住、而他又不在房間時,她也會大聲哭叫著向他求救。 然而那一晚,她始終沒有。 她被他撬開身體,被他捆在床上折磨,她流了那樣多的血,她疼,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失…… 可她死死咬著床單,不肯出聲,不肯向他求救。 現(xiàn)在,醫(yī)生來告訴他,“病人沒有活下去的意愿”——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存了死去的愿望。 秦巍失魂落魄走到時唯病房門口,小護(hù)士警惕地盯著他,猶豫要不要讓他進(jìn)去。 而青年卻自動在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他望著病床上,躺在一堆冰冷的器械中間,蒼白纖細(xì)、毫無生機的少女,腦海中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并不是在圖書館,用槍口瞄準(zhǔn)她的那次。 事實上,接到爺爺要殺了她的指令后,他先去調(diào)查了她的資料。 小姑娘資料沒有任何機密,從小到大,她留下的所有生活軌跡,都能輕易被找到。 他看過她父親還沒欠債時、她還在讀貴族女校的樣子—— 十來歲的小少女長發(fā)飄飄,穿著淺色長裙,對著鏡頭笑得明媚燦爛。 還有她在合唱團(tuán)領(lǐng)唱的視頻,即使在一群教養(yǎng)良好的女孩子中,她也是最顯眼、最端正、氣質(zhì)最恬靜的那個。 合唱比賽的鏡頭每每掃到她,都會引起觀眾席一陣小小的驚嘆聲。 而那時,她也會含羞又坦然地望向鏡頭,從容不迫領(lǐng)唱所有歌聲。 ——那雙澄澈幼嫩的眼眸,彼時還未曾沾染過情欲。 她不會時時受到驚嚇、經(jīng)常噙滿淚水,也還從未學(xué)過用那樣哀羞又無助的眼神、流露出隱忍情欲的媚態(tài)“勾引”男人。 她有一雙世界上最干凈的眼睛。 即使是后來,她父親欠債,沉迷賭博,家道中落,她也從來沒有自暴自棄過。 在所有她能留下的影像資料里,她總是那樣溫軟含羞、盈盈淺笑,并未因生活的困苦而放低自己。 她或許不是那種百折不屈、性格堅強的女孩。 她膽小、軟弱、愛哭,很容易被欺負(fù)。 但她卻有那種格外吸引人的柔韌——就像一株小草,你可以盡情把她踩在腳下蹂躪,可哪怕只有一點水、一點土壤,她還是會以那樣柔弱的姿態(tài)努力地活著。 他曾遞給過她一把匕首,讓她自盡。她做不到,又被他好好羞辱了一番。 即使已經(jīng)落到她當(dāng)時那樣的境地,她也沒辦法親手?jǐn)嗟裟且稽c點活下去的可能。 她從來都不是自甘墮落的受虐狂,她對溫柔伺弄的反應(yīng)更加強烈,而她所有的軟弱,只來源于,她還在向往或許會有的哪怕一點點溫情。 可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她放棄了活下去的意愿。 秦巍啊秦巍,你都做了什么…… 小護(hù)士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名青年頹廢地跪在了病房門口,旁若無人,雙眼只望著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病人。 一行行淚水從他眼眶無聲滑落。 對不起…… 對不起…… 是我一直在誤導(dǎo)你…… 你從來都不是骯臟陰溝里的人,你從來都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你本應(yīng)無憂無慮,有人保護(hù)有人疼,在珍惜和疼愛中度過這一生的。 是我齷齪,是我怕得不到你,才拼命把你拉下來,拼命給你染上一身污泥。 對不起…… 那些惡心的、下流的、難聽刺耳的話,都是我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才會那樣說的—— “對不起…………” 病房前,青年手捂著臉,悔恨地哽咽出聲,淚水從他的指縫里流出來。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能喚回你的留戀,我會去為你找來的,我都會為你找來的。 * “去見她?!?/br> “你說什么?” 秦川皺眉。幾個月不見,他這個弟弟已經(jīng)可以用形銷骨立來形容,眼眶深深的陷下去,眼里沒有一點神采。 “你……吸毒了?”他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秦巍揚起一邊嘴角,嗤笑一聲,搖頭。 “去見她,算我求你,如果你還想讓她活著的話——” 她?秦川眉頭擰得更深。 爺爺?shù)脑捤€沒忘,他和顧家聯(lián)姻,秦巍帶走她——從此以后他們各走各路,他只當(dāng)她從不存在過。 像是看出他心中顧忌,秦巍又那樣諷刺地輕嗤了一聲。 “她現(xiàn)在生命垂危,心律一天比一天弱,醫(yī)生說,她沒有想活的意志。” “我想來想去,只好來找你——不,我來求你,求你去救救她好嗎?她喜歡的是你,昏迷著嘴里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說著說著,秦巍哽咽了,偏開臉,不讓秦川看見他的眼淚。 秦川擰眉:“仔細(xì)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等到秦巍把事情說完,秦川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他沒有馬上沖去醫(yī)院,而是擰著眉頭打了幾個電話,把時唯轉(zhuǎn)到醫(yī)療水平更高的私人醫(yī)院。 然后坐在辦公椅里,死死掐著眉心。 “你先回去。”他沉聲吩咐自己弟弟,“好好照顧她,后續(xù)的治療我來想辦法。” 秦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竟然還坐得?。俊?/br> 他臉上仍是那副嘲諷又悲哀的神色。 “她現(xiàn)在就躺在病床上,隨時都可能會停止心跳,你還坐得住?” “不然呢?” 秦川難抑心中煩躁,瞥向弟弟的眼神也帶了少見的兇狠戾氣。 “不然和你一樣,只會哭哭啼啼什么事都做不了?我給她轉(zhuǎn)了最好的醫(yī)院,幾個小時后,我信任的醫(yī)生會把她的情況和治療方案都告訴我。而且……” 他沉吟了幾秒。 “我也要考慮曉吟那邊?!?/br> 顧曉吟,和他聯(lián)姻的顧家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新婚幾個月的秦太太。 秦家的董事們,顧家的董事們,所有財團(tuán)和媒體,都在盯著他們兩個人的動靜,企圖從他們的婚姻中扒出些貌合神離的蛛絲馬跡。 他現(xiàn)在沖去醫(yī)院看她,無疑會讓那些媒體抓住把柄。 不僅會影響她的休養(yǎng),更重要的是,一定會影響秦氏的股票,影響他在董事會的地位。 想到這里,他抬起頭打發(fā)秦巍走。 “你去慈愛醫(yī)院等她吧,去找黃大夫,我安排他接手了?!?/br> 秦巍看著他,神色古怪,點點頭。 慈愛醫(yī)院他知道,是國內(nèi)頂級的私人醫(yī)院,據(jù)他所知,本國很多頂層生活的人物,也都會在那家醫(yī)院療養(yǎng)。 秦巍走后,秦川在辦公室里焦急地等著,又過了幾個小時,外面天都黑了,黃大夫的電話才打過來。 “…………她的情況,很不理想。你要聽樂觀的預(yù)估,還是不樂觀的預(yù)估?” 黃大夫沉吟片刻,沉聲給他兩個選擇。 秦川把手中電話換了個邊,食指輕敲桌面,“都說說看?!?/br>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基本的生理功能,雖然還昏迷不醒,但能聽見外界的聲音,對外界刺激也有反應(yīng)。” “最樂觀的預(yù)估,她能醒過來。之前重度失血且長時間沒有得到救治,她的部分腦組織和心臟都受到損傷,即使救醒了,從此以后也不能有任何強烈的情緒刺激,一定要保持情緒平和放松。更不能做任何激烈的動作,只要心率超過某個不算高的數(shù)值,她的心臟就會無法承受,從而罷工——后果你也明白?!?/br> 這……是最樂觀的情況? 秦川有些不滿。 “黃大夫,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水平,這個結(jié)果——” 電話那頭的黃大夫苦笑了一聲。 “秦先生,概率最大的情況是,即使我黃義綸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只能保她短期內(nèi)植物人狀態(tài)。長期下去,仍然不好說。” “您這位患者,最棘手的就是,她自己完全沒有求生的意志?!?/br> “身體的主人都不想著求生了,身體器官只會不停衰竭下去,我就是把我自己的器官都換給她也不頂用啊!” “這么嚴(yán)重……?” “是,秦先生,您大概不了解病人的意志,對于病情恢復(fù)有多么重要的影響?!?/br> 秦川沉吟片刻,“她現(xiàn)在還能堅持多久?” “不好說。秦先生,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走。嗐,您要是真想治她,還是親自來看看吧……” 掛斷電話,秦川又沉思了很久。 看外面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他才走出辦公室,坐車往慈愛醫(yī)院去了。 * 即使已經(jīng)聽秦巍和黃大夫都說過她的病情,看到病床上那個小人兒時,秦川還是感到一陣不可置信的心痛。 她一張小臉蒼白到幾近透明,就連淡青色的血管都看不見。 呼吸輕淺,心率微弱,小小的身體幾乎看不出呼吸起伏,像美好輕薄的肥皂泡,帶著讓人不敢觸碰的脆弱。 他不由握住她的手,那樣小的一只,躺在他的掌心里,冰冰涼涼的,沒有半點生氣,好像已經(jīng)—— 不行! 秦川不由一震。 那種情況……就算只是設(shè)想,他也決不能接受! “不準(zhǔn)死?!?/br> 他沉聲命令她。 “聽見沒有,你不準(zhǔn)死——無論如何,我要你活在世界上,不準(zhǔn)離開。” 蒼白纖細(xì)的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