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月典與發(fā)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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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懸掛在學(xué)院鐘樓的塔尖上方,薄霧掩蓋了群星,只留一輪孤月下享受安寧的血族。 林近澤被收入沈南柯麾下且同居一室的消息不脛而走,常青藤學(xué)院里不乏有貴族看不慣沈南柯高高在上的作風(fēng),自然要以此大作文章。 在發(fā)情期即將到來之際,一個不錯的人類正好是他們心目中不錯的餌食,此時沈南柯身邊的新晉血仆,便成為了貴族們食譜上的首位目標(biāo)。 “我可是聞過他的氣味?!鳖櫹蛄颂蛳麓?,“聞過一次便再也忘不掉,那絕對不是任何一種beta的氣息。” “可入學(xué)檔案里寫的是beta。如果是omega,那之前他在我釋放信息素的時候就應(yīng)該腿軟強制發(fā)情才對。”站在顧宵身旁的男子雙手抱胸,幾乎一下否定了顧宵的看法。 “誰不知道你趙楚瓏大少爺最不缺的就是omega,既然你說他不是了,那也沒有太大可能是了?!币慌缘脑麓颐Υ驍嗔粟w楚瓏的話,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今天正好是月典,把人抓來看看不就知道了?!?/br> 月典,是吸血鬼們?yōu)閼c祝圓月夜新生而舉辦的儀式,而在常青藤學(xué)院里,讓·曼徹斯特特許此夜為低階者可向高階者提出任意比賽要求,純血族高階者不可拒絕,以此來激發(fā)并維持血族基因里最原始最血腥的暴動因子,因而弱rou強食的月典即是殺戮的狂歡。 而滿月夜里,越高階的純血族能力大幅度被抑制,嚴(yán)重者甚至與普通人類無異。而那些低階的血族,因出自血系旁支或從人類轉(zhuǎn)變而來的血族,這項束縛對于他們基本可有可無。 讓·曼徹斯特打的什么主意是無法猜透的了,但此時顧宵三人便以月典為名,向沈南柯發(fā)出了月典邀請——月射。 代價便是林近澤。 “有生之年居然能在月典看到沈南柯……” 月典消息一出,引得在場的血族紛紛湊了過來,吃瓜的心理無論在哪個種族間都很常見。 “顧宵他們也是膽子大,誰不知道林近澤是他的新寵啊?這不明擺著搶人嗎?” “那也是顧宵他們家大業(yè)大不怕折騰啊,聽說他們兩家一直不對盤呢?!?/br> “你覺得誰會贏?二比三,還是帶著一個人類的情況下。” “……” 七嘴八舌的議論將月典推向了高潮,而此時的沈南柯則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讓本來疑慮重重的林近澤慢慢放下了心。 或許少爺他,確實能擺平這些。 林近澤將自己第一時間搜集到的資料重新收回懷中,準(zhǔn)備開門出去,卻被沈南柯一聲懶洋洋的“去哪?”困住了腳步。 “去沏茶?!?/br> 林近澤老老實實地低頭垂目回答,他可是知道這位大少爺?shù)乃乐v究的脾性——畢竟當(dāng)初管家交給他的表格上寫的密密麻麻:紅茶的煮法與時間、與之搭配的點心、甚至紅茶入口溫度都要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攝氏度才能端給少爺喝…… 諸如此類瑣事種種。 “不用那么麻煩?!鄙蚰峡抡酒鹕恚徊讲阶呦蜷T旁的林近澤,將他困于自己的兩臂與高墻之間,“這不有現(xiàn)成的么?” 還真是現(xiàn)成的…… 林近澤苦悶地想。 他微微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像撲扇著翅膀的蝶,無言訴說著他的緊張??缮蚰峡轮皇菧\嘗輒止般地舔了舔他脖頸處還未愈合的傷口,冰涼的獠牙甚至沒碰觸到他的皮膚,這倒像是情人間的一個頸吻——林近澤有些訝異地睜開了眼睛,他能看見那雙玫瑰色的瞳孔里倒映的自己惴惴不安又有些羞澀的模樣。 “這次月典,是沖我來的。”林近澤捻了捻他耳旁垂落的發(fā)燒,語氣如常,像是在議論一件稀松平常又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你呆在這里就好?!?/br> 他應(yīng)該同意的。 那雙玫瑰色的瞳孔確實不如往常那般耀眼奪目、攝人心魄,看著沈南柯推門遠去的背影,林近澤不知道從哪爆發(fā)出的力量一下子掙脫了血族里凝視命令的能力(或許也是這次月典的緣故),緊跟其后說道,“我要和您一同前往,以血仆的身份。” 沈南柯挑眉,倒也沒追問,只是那雙玫瑰色的瞳孔,似乎亮了一些。 林近澤緊隨其后,他也不知為何,或許,只是不舍沈南柯吧。 月射,一種在陣營比拼模式的基礎(chǔ)上融入射箭為主、技能為輔的攻擊的積分制比賽。值得一提的是,所用的弓與箭都已涂滿了低純度的圣水,雖說一支含有低純度圣水的弓箭不至于殺死純血貴族,但如果連續(xù)被多次射中,即使是高階純血,那種身軀漸漸被圣水腐蝕、愈合能力趕不上腐蝕速度的感受也不啻于凌遲。 “……弓箭射中對方肢體任意部位,即可獲得三分,射中心臟,則可在三分的基礎(chǔ)上額外獲得五分,即八分。除此以外任何技能以一分計?!辈门幸槐菊?jīng)地宣布規(guī)則,“紅方:顧宵、趙楚瓏、扎德。藍方:沈南柯、林近澤??捎挟愖h?” ——“沒有?!?/br> ——“沒有?!?/br> 林近澤本不必趟這趟渾水,畢竟光是普通的弓箭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愈合能力的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過重的負擔(dān)了。 但他知道,他只是想賭一賭。 他不可能一直在沈南柯的羽翼下安穩(wěn)度過這四年校園生活。 常青藤學(xué)院因這難得一遇的盛景而沸騰起來,月夜下的血族們興奮地露出了可怖的獠牙,巨大的蝠翼伸展開來,幾乎要蓋住整片夜空,他們準(zhǔn)備欣賞著籠中困獸的斗姿。 而場上的沈南柯毫不在意地回望顧宵挑釁的眼神,靜靜命運之骰的宣判。 林近澤望著沈南柯的背影,恍惚間腿心處痛感襲來,似乎是那次他咬過的地方在隱隱作痛,他強忍痛意皺眉望向沈南柯,后者似乎是心靈感應(yīng)般立刻回過了頭,在他將倒欲倒之際把他擁入懷中,就著已經(jīng)愈合好的脖頸,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咬了上去。 “嘶——疼……”沈南柯看著他抱怨的眼神,不顧對面顧宵氣到噴火的樣子,熟練地順了順林近澤棕褐色的頭發(fā),“乖。補充點能量?!?/br> 其實只是沒忍住。 一想到這么可口的寶貝被人覬覦,沈南柯心里就一陣不爽,他揚起森森的白牙,對對面說道,“請吧?!?/br> 命運之骰已經(jīng)悄然落下——模擬場地為沙漠城池。 而好巧不巧,沈南柯他們是進攻方。 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