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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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里,許多張熟面孔穿梭左右,有些跟在家長身邊,舉杯交盞,言笑晏晏,謝隕星一時難以下腳,孤零零站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 “隕星?!币粋€聲音從身后傳來。謝隕星剎那間回頭,看見了唐佾,唐佾端著杯酒,上下打量著謝隕星,顯然很是意外他這一身不知從哪搞來的大西裝。 謝隕星走向唐佾,很明顯聽到對方極輕的的一聲嗤笑。 謝隕星臉孔瞬間紅了,羞恥起來,但好在唐佾并沒有在他的衣服上糾結(jié)太多,只是說:“你來參加亓孟的訂婚宴嗎?過來,我?guī)氵M去?!?/br> 謝隕星被唐佾帶著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得有些暈暈乎乎,唐佾說什么,他心不在焉的應(yīng)和幾聲,不知走到哪了,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男男女女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人,格外般配地坐在一起。 那少女眼神高傲,一襲曳地黑紗的禮服,紅唇明艷,腰肢盈盈一握,端著高腳杯的姿態(tài)優(yōu)雅而得體。 在她旁邊就坐著亓孟,定型過的黑發(fā)一絲不茍往后梳,黑色正裝顯得身形挺拔如竹,挨著背后沙發(fā),兩條長腿交疊,臉上是卸去應(yīng)酬后的面無表情,眼神顯得孤傲冷峻,令人背后發(fā)涼。 亓孟領(lǐng)口拉得極高,可脖子上一塊淺紅色的牙印還是若隱若現(xiàn)地透出來,衣下還藏了很多被指甲抓傷的痕跡,都是和謝隕星廝混留下的。 性愛里流下的那些痕跡早已干涸了。 養(yǎng)的狗再好,也不能為了一條狗而放棄一切,這是亓家人對待所有狗的態(tài)度。 謝隕星眼睛有點燙,只得靠不停地眨動才能忍住,謝隕星不止一次地懷念過去的自己,因為那時候的謝隕星只是一頭毫無同理心、利益至上的野獸,生來缺乏人類的感情,如果不是那場電擊。 謝隕星深深吸了口氣,手抓了抓頭發(fā),試圖想平復(fù)內(nèi)心波瀾。 唐佾低頭瞧他,語氣含笑:“要過去看看嗎?” 謝隕星抿了下唇,搖搖頭。 情緒漏洞是最大的弱點,但他往往控制不住。 然而唐佾卻沒有答應(yīng),手臂攬著謝隕星的肩膀,把他往亓孟的方向帶:“來見見我姐吧,說起來在你們還小的時候,她天天嚷著要嫁給你,現(xiàn)在不知道現(xiàn)在還能不能認得出來?!?/br> 結(jié)果呢,曾經(jīng)看中的男人長成了一個窩窩囊囊的小不點,厭惡至死的卻被安排成了未婚夫,可真有意思。 那話里看熱鬧與明目張膽的利用毫無遮掩。 謝隕星不想過去,試圖讓唐佾松開手,可唐佾箍在他肩上的手硬如鋼鐵,怎么也掙脫不了。謝隕星難受到拖住了唐佾的衣服,試圖把他拉停步:“我不去,你別帶我過去。” 唐佾的衣擺被謝隕星弄皺了,卻也不停頓,語氣懶洋洋的:“你說什么啊,我聽不懂?!?/br> “你別推我了我不想過去?!?/br> “這里人吵我聽不清?!?/br> 就這么半拖半拽把謝隕星拉了過去,謝隕星慌了神,眼見要跑,唐佾手疾眼快,按住謝隕星的手腕防止他逃跑,謝隕星急得只能貓在唐佾身后,躲躲藏藏,就聽著那沙沙的少年音懶洋洋地響起。 “唐大小姐,怎么訂婚了還擺出一臉?biāo)蛦誓槪职纸o你挑了那么久的,怎么,不喜歡?” “多謝關(guān)心,我們很好?!睂Ψ筋^也不抬,反唇相譏,一個正眼也沒給唐佾。 唐佾心底惱火,仍努力保持微笑:“說來,還欠你一份訂婚禮物?!?/br> “爸爸替你給了?!碧茓巢粍勇暽?,“穹頂之南,我很喜歡。” “他把中心影城給你了?!”唐佾瞬間破功,瞳孔微微睜大了些,然而引來的只有唐嫵冷冷一眼,那目光譏諷,好似在說兩個字,傻逼。 然而這一眼恰好令唐嫵瞥見唐佾背后冒出的一點點白色衣角,十根白白軟軟的手指攀在黑西服上,指甲尖尖的卡著,再往內(nèi),窺見被唐佾捉住的半截雪白手腕,唐嫵眼皮筆直一掀,微笑反擊道:“也是第一次見你帶人過來,怎么,還藏著。” 唐佾從來都見唐嫵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難受,但這一舉動能同時惡心到她的未婚夫和她兩人,哪怕自刀一千也甘愿,聞言只是勾了勾唇,冷眼瞥向唐嫵旁邊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的亓孟,回首溫和地說:“謝隕星,我jiejie想看看你?!?/br> 那句隕星說出口,最先抬頭的反而是唐嫵旁邊的亓孟。唐嫵也訝然了下,眸色瞬間柔和許多。 謝隕星被唐佾一把拉扯了出去,眼見縮頭無望,只好低著頭冒出尖尖來,他縮在那身松松垮垮的白西裝里,衣服巨大,更顯得謝隕星又喪又頹,像偷穿大人衣服被壓著來參加典禮蔫頭蔫腦的小孩。 唐嫵也沒有想到唐佾身后會拉出這樣滑稽的場面,一時沒忍住,笑了一聲,笑完之后反應(yīng)過來這是謝隕星,臉色立馬就僵了,因為從小認識的謝隕星,就算長大落魄了,也不該變成滑稽場面里的小丑。 唐佾見擊倒了一個,立馬興致勃勃地觀察另一個的反應(yīng),但很意外,亓孟一絲情緒也沒有流出來。 只是眸色沉沉,盯著謝隕星被唐佾牽著的手腕,看他穿著一件明顯屬于別的男性的西裝,這無疑讓人心頭火大,但這確實就是亓孟所認識的謝隕星,別人一點甜頭就可以把他騙走、拖到家里cao得只會哭,亓孟能做到的事別的人照樣可以。 不如把他的腿打斷吧,鎖進暗無天日的角落,直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自己。 他也許會傷心流淚,可是他太不乖了,放出去只會胡亂勾引別人,那些惡心的狼嗅著rou骨頭味就會跟上來,越來越多,趕走了一波還有一波,肖想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小廢物,還妄圖偷走他的心。 貓兒狗兒不都是認主的嗎,為什么謝隕星不認呢,還管不住心。 各種心思不一的打量從謝隕星臉上挪開來,亓孟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了一秒,就若無其事地挪開了,那眼神疏離、禮貌、又克制,仿佛真的只是泛泛之交。 更何況謝家和亓家這兩個名字從來都綁在一起。 唐嫵顧及到謝隕星的難堪,也很尊重人,垂眸不再看他了,又一次把矛頭對準(zhǔn)了唐佾,唐佾本來就恨唐德汀偏心,處處器重唐嫵忽略自己,唇槍舌劍、明嘲暗諷的侮辱頃刻就上,兩人宛如見了多年的勁敵。 謝隕星從唐佾手里掙脫出來,揉著被握紅的手腕,好半天沒吭聲。底下投上亓孟的眼神,亦是不動聲色的打量。那目里很沉,亓孟微微側(cè)過身來,朝他招了招手。謝隕星下意識走過去,亓孟忽然傾身貼近,驚得謝隕星小退了半步,結(jié)果被亓孟抓著手往前狠狠一摜,他踉蹌了一步,踩到了拖地的褲子,險些栽進亓孟腿間。 他一把推開亓孟,結(jié)果沒穩(wěn)住重心,直直摔了下去,有點狼狽地仰起頭,亓孟沒什么神情地看著他,聲音飄進他的耳里,又低又輕:“謝隕星,你怎么來了?針打完了?” 謝隕星訥訥地說:“我想親自來祝你訂婚快樂?!?/br> 亓孟好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道:“你再靠近,走到我身邊來。” 謝隕星還維持著摔倒的姿勢,呆呆愣愣地看著亓孟,亓孟又重復(fù)了一遍,他也不動,亓孟垂目睨他,伸手把他拉起來。 謝隕星大腦升溫,在錯誤的場合想到了一個奇異的問題。 謝隕星對亓云山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都是通過亓孟,唐家和亓家的婚約是亓見清和唐德汀訂下的,即使亓家的主導(dǎo)人從亓見清變成了亓云山,亓孟的婚約也不一定作廢。 可是問題來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亓見清之死,而目前公認的亓家繼承人是亓孟,若是讓亓孟和唐嫵順利訂婚,唐家或許與亓氏的同盟關(guān)系會更穩(wěn)固點,可是亓云山,明明從一開始就是把亓孟這個兒子當(dāng)成是權(quán)力的擋箭牌,即使在亓見清死后,有心把亓孟當(dāng)成下一代繼承人培養(yǎng),也不會在還未上位這個關(guān)鍵時刻,將這重要的籌碼交到亓孟手上。 除非,是當(dāng)亓云山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謝隕星電光火石間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唐德汀將訂婚時間提前,會不會就是因為聽到了亓云山要殺父的風(fēng)聲,于是就打算先讓亓孟和唐嫵將婚約訂下來,但如果這個推測是真的。那么第二個問題來了,唐德汀在亓云山謀殺父親的過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推手?是助力?還是一開始謀劃這步棋的人? 而唐德汀知道亓云山殺父的可能很大,恰好在今天,如果亓云山真的順利殺死亓見清,那么婚約就可以隨時取消,如果亓云山殺父失敗,亓見清出場,今天的訂婚宴就能順利辦成,唐德汀兩邊都不落得下風(fēng),然而這只是謝隕星的揣測,唐德汀究竟有沒有和亓云山有聯(lián)系,謝隕星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無論唐德汀有沒有干涉,亓孟的這場訂婚宴中極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 謝隕星之前只考慮了自己的事情,沒有考慮那些不斷增加的意外,但他的生活總是不斷地由突如其來的意外累計起,比如現(xiàn)在還綁在他頭發(fā)上的竊聽攝像頭,比如待會在代替亓見清出場亓孟婚宴的亓云山會不會讓這場訂婚宴繼續(xù)下去,比如,那些形形色色讓謝隕星措手不及的意外們。 這一切,恐怕得取決于亓云山了,只能期望亓父不是個狠人。 但是會嗎,一個狠起來連他爸都殺了的男人,還會顧及自己意外種下的一顆jingzi嗎? 謝隕星一時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亓孟這個真相,但他還是很人道主義地關(guān)心獵物的人權(quán)的,站在亓孟身邊,語焉不詳?shù)卣f:“你喜歡月亮嗎?” 亓孟把玩著他蜷在衣服底下的手指,每一根都捏了捏,捏的他眸光更加飄忽不定,謝隕星說:“今天有三輪月亮,一輪在水里,叫鏡花水月。一輪正在天空掛著,叫烏云蔽月。一輪曾經(jīng)做過太陽,叫日陵月替。你覺得呢,亓孟?” 這種隱晦的提示謝隕星覺得很好懂,但恐怕除了腦子有病的能聽懂之外,正常人的腦回路根本不會把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 亓孟抓著他的手,忽然很想放進牙齒里咬一咬,但忌憚場合,沒敢輕舉妄動,粗大的關(guān)節(jié)抵住一根根白膩的手指揉捏,把謝隕星的指根捏紅了:“如何?” 眼見手抽不出,說的話的意思也不能讓人聽懂,謝隕星終于放棄,低低嘆了口氣,順著亓孟正在玩他的手,輕輕在掌心撓了撓。 亓孟回撓過去,謝隕星有些癢了,嘴角忍不住彎了彎,但那一剎那壓了下來,灰眼睛里涌動著一絲淺淡的悲,呢喃道:“亓孟,身居高位的人要把弱點藏起來,因為一旦暴露,就會成為被人利用殺死的工具,這是我們每個人都被教過的?!?/br> “我沒有弱點?!必撩陷p笑了聲,“你知道的?!?/br> 謝隕星看著他,嘴唇蠕動了下,又不知道要怎么說,于是忽然低頭,趁著人們不注意,低唇在亓孟嘴唇上飛快碰了一下。 一觸即離。 亓孟的黑色瞳孔微微收縮了下,那一瞬間的失神隨即被垂落的睫毛遮住了,亓孟別過頭,掩下眸底陰翳,輕描淡寫:“你想說你是我的弱點嗎?你也不是,謝隕星,我沒有弱點的?!?/br> “但是謝隕星也不是沒有心的?!敝x隕星吸了下鼻子,擠出一個笑,手指摸過亓孟的鬢角,“我哥哥騙了我,他教會我恨了,雖然那不一定是真的恨,但也挺令人難過的。亓孟,我希望你一輩子也不會明白那是什么?!?/br> 亓孟說:“你會恨我嗎?我和別人訂婚?!?/br> 謝隕星沉默,因為他明白他說什么都是錯。說恨不對,說不恨亓孟反而會更生氣,正躊躇之際,一旁唐佾過來問頂婚宴的流程和具體時間,時間也差不多了,亓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站起時比謝隕星高了一頭,謝隕星想跑掉卻被一把按住了肩膀,亓孟說:“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br> 謝隕星還得去控制中樞插芯片,想趁亓孟不注意溜走,結(jié)果卻被箍得極緊,只得跟著亓孟后面走,不過還好,他有帶注射麻黃堿的和一小管的激素試劑,等注射完后短時間內(nèi)他的力氣能暴增。 眾賓客已經(jīng)聚在宴會大廳里了。 不見亓見清,反而看見一個盛氣凌人的中年人,被幾個亓家人圍在中間,取代了原本亓見清該站的位置——是亓云山。一時所有人都有點楞,亓孟大步朝亓云山走過去,謝隕星趁著他一秒的失神,飛快拔手而出,掙脫出去,跟泥鰍似的滑走了,亓孟捉他不及,恰好耳邊又響起的竊竊私語,一時臉色不大好,仍然走向亓云山:“父親,您也來了。” 亓云山輕輕笑了:“看到我來很失望嗎?我親愛的兒子。還是說,你的那位小情人,已經(jīng)告訴你了?” 亓孟沒有理會亓父的陰陽怪氣,平靜道:“爺爺呢,怎么還沒出來?” 亓云山嘴角勾了勾,陡然抬手,許蔚山從亓云山背后推著一輛輪椅上來,當(dāng)著所有賓眾的面,一把掀開了上面的紅布,老人流血浮腫的尸體暴露在眾人眼底。 那具尸體泛著尸臭,尸體上的鮮血已然干涸,臭氣熏天。 很多人紛紛捂住鼻子,在看見亓見清的剎那,亓孟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大步?jīng)_上前去,被許蔚山一把按住了,曾經(jīng)的侍從語調(diào)冰涼如機械:“亓少,請不要輕舉妄動。” 謝隕星原本往控制中樞跑的步伐停住了,怔怔回過頭來看,看見亓孟的失控。 那些形色各異的眼睛紛紛涌出詫異、驚訝、懷疑,各色情緒都有,大廳里逐漸又響起了幾個不滿嘈雜的聲音:“亓云山,怎么回事啊,你對你父親做……” 亓云山倏然瞥向許蔚山,許蔚山托舉起機關(guān)槍,在半空一頓掃射,飛出的子彈打碎了大廳中央的玻璃,穹頂?shù)牧鹆敉鹑缇薮蟊_的煙火,飛旋著在半空破碎,數(shù)片火光墜入地里。 如一朵巨大爆炸的云。 一時間偌大場所里,寂靜無聲。 “繼謝氏長輩墳?zāi)贡煌谥?,我父親就遇刺了,這枚紐扣?!薄∝猎粕阶訌椛咸?,掃視過一張張形態(tài)各異的臉,捏起一顆精致紋路的紐扣,悲痛道,“韓氏并沒有死絕,已有確定消息,Z,就是韓初璋,曾經(jīng)的韓家余孽,殺死我父親的兇手?!?/br> “并且,他就混在我們這些人之中!” 人群里響起竊竊私語。 當(dāng)年韓初璋的尸體分明被人扔進酆歌,如果說他沒有死,就算他回來復(fù)仇了,可是韓家離開新水已有四年之久,知道韓家人樣貌的老人早已死絕,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還怎么找,一切不就由亓云山說了算,況且即使韓初璋假死,和一個假死復(fù)仇的韓初璋相比,明明已經(jīng)被家族拋棄又卷土重來的亓云山更恐怖好嗎? 很多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面色沉重,有些知道訂婚宴是舉行不下去了,正打算離開,卻發(fā)現(xiàn)門外不知何時守滿了一圈的黑衣保鏢,都是亓云山的人。 他們才恍然大悟,市長遇刺本該早告知并且延遲婚宴的事情,卻被亓云山隱瞞一路拖到了現(xiàn)在,顯而易見就是一場鴻門宴,而大部分的新水高門,都自愿又被迫地聚集在平章宮里,成了甕中之鱉。 誰也走不了。 謝隕星下意識看了眼頂上,想到讓侯玦去學(xué)的直升機,微微有點安心下來,但他不敢輕敵,知道再晚幾步就會被亓云山控制在大廳里,哪也出不去,也無心看戲,快步邁出大門,輕車熟路地朝著熟悉的廁所跑去。 亓云山的語氣由沉痛轉(zhuǎn)而發(fā)狠:“作為我父親的兒子,想請在座的諸位,配合我留一下,以平息謝家長輩和我父親的怒火,如果有不配合者,就是與我整個亓家為敵。” 仍有不滿者怒氣洶洶打算從破門而出,被一槍直直打在了大腿,慘叫一聲扶著腿倒地,血液漫了出來。 亓云山的手指漠然地從開火的黑色槍身挪開,又一發(fā)子彈上膛,似笑非笑道:“讓我們看看,今天,誰會是第一個韓初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