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賀文彬,我真是期待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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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需要喝點(diǎn)什么?“空乘服務(wù)人員的聲音打斷了季明禮的思路,他這才發(fā)現(xiàn)賀文彬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檸檬茶就好。要加冰塊,謝謝?!?/br> 握著清爽的冷飲喝了一口,季明禮這才合上快要沒有電的筆記本電腦。視線忍不住又滑向了一旁睡著了的賀總經(jīng)理,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許久。 由于今日去青野居談合約的緣故,他穿著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裝,是季明禮往日里最熟悉的那種低調(diào)簡約的風(fēng)格,嚴(yán)肅正經(jīng),一絲不茍。 季明禮怕他睡得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幫他解開了襯衣領(lǐng)的兩顆扣子。 昏暗的機(jī)艙內(nèi),賀文彬微微偏著頭靠向玻璃窗,他的臉型輪廓線條并不是那么剛硬,反而有些柔和的弧度,既不會顯得太過堅(jiān)毅,也不會過于陰柔,尤其是側(cè)臉看的時候,秀挺的鼻梁和輕薄淺淡的唇,睫毛長而微翹,五官生得精致,皮膚又白得不像話……如果性格能再軟一點(diǎn),再溫柔一點(diǎn),恐怕倒追的女孩子都要從徳蕾慕斯的大門一路排到市中心去。 他已經(jīng)28歲了吧,這么好看又有錢的男人,為什么在床上還那么青澀,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難道說,他之前真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既然沒有戀愛歷史,那塊玉又該怎么解釋? 季明禮看著賀文彬空空如也的頸項(xiàng),忍不住又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他的玉佩,細(xì)細(xì)端詳起來。 飛機(jī)沒有遇到什么什么氣流,賀文彬睡得平穩(wěn)。 自從季明禮出現(xiàn)之后,他就總是會夢到過去的那個瘦弱的男孩——那個笑起來像個小太陽,總跟在他身后又乖巧又單純的男孩。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三次被客人罵了!“ 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個粗狂的責(zé)備聲,還有男孩隱隱約約不斷低聲道歉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桌客人點(diǎn)餐之前我已經(jīng)提醒過了菜品里有海鮮,可是他們還是點(diǎn)了……我以后會更加注意的??!“ 18歲的賀文彬脫下主廚專用的制服,從后廚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禮正在被飯店主管數(shù)落的一幕。 “你這小鬼還敢跟我頂嘴?!顧客就是上帝,做什么都是對的,你敢惹他們,還想不想要小費(fèi)了?!” 小禮低著頭不斷道歉,眼眶通紅,委屈地都要哭出來了。 “再有下次,你這毛頭小鬼就收拾東西早日滾蛋吧。別以為Vi推薦過你,你就是被他罩著的人,可以跟我頂嘴了!活兒干不好,再有背景都得給我滾!聽明白沒有?!“ “對不起??!“ …… 小禮一邊擦眼淚一邊走到餐廳后院,依然是那座靜謐無聲的小花園,鐵質(zhì)小吊燈,爬滿牽牛花的籬笆墻,還有坐在靠椅中的青年人。 桌子上擺著一杯香蕉奶昔,還有一個喝空的杯子。顯然,是賀文彬留給他的。 “Vi哥……“ 他怯怯地走了過去,嘴唇蠕了半天,才瑟瑟不安地行了個禮:“Vi哥,對不起……我是不是又給你闖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 賀文彬抬頭,冷聲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你遲到了兩分零三十八秒?!?/br> 小禮一怔,以為他真的生氣了,慌亂道歉:“對、對不起……” “去幫我拿一杯熱牛奶?!?/br> “好…好的……” 男孩頭壓得低得不能再低,就要轉(zhuǎn)過身去,茶紅頭發(fā)的青年人坐在椅子里,繼續(xù)用冷冰冰的語氣補(bǔ)充道:“記住,我不喝脫脂的。” 小禮很少見他用這般命令式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瞬間一慌,看向賀文彬,趕忙答道:“好、好的,不好意思…我這就去……” “你能不能把腰挺起來?能不能不要這么唯唯諾諾?” 賀文彬站起身,攔在他的面前,“自信對你來說很難嗎?我教了你這么多東西,你也學(xué)會了,如果繼續(xù)這樣膽怯懦弱下去,你永遠(yuǎn)都不會成功的?!?/br> 男孩咬著唇,努力站直,“對不起……” “對不起?你一天到晚都在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口口聲聲把‘對不起’三個字掛在嘴邊的人會成功?!?/br> 小禮呼吸停滯了半秒鐘,不敢再開口了。 “記住我說的話?!?/br> 賀文彬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小禮終于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憋屈問出了口:“可是我是服務(wù)生啊,客人就是上帝,客人做什么都是對的。我不說對不起的話,客人會罵我,主管也會罵我的……“ 他自己挨罵不要緊,可是如果由于他的關(guān)系牽連到了Vi哥,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聽聞此言,賀文彬的步伐停頓了一下。 “人與人之間是公平而對等的,這一點(diǎn)不論是在任何行業(yè),都不會因?yàn)槟愕穆毼欢兴淖儭!?/br> 青年的聲音干凈得像山澗泉水,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空靈,小禮聽得一愣,就見他轉(zhuǎn)過身,眸光清澈,卻又無比堅(jiān)定。 “……服務(wù)與被服務(wù),也只不過是金錢交易里的一種等價兌換,從來沒有誰比誰更高人一等之說。餐廳里吃飯的顧客,和去商場里購物的顧客本就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用餐的客人,花錢買的是你的服務(wù),是虛擬的商品,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不等于不存在。” 小禮聽得怔然,回過神來時,賀文彬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黑暗。 *** *** *** “哦?他回來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br>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男人邊聽電話,邊晃著手里的酒杯。冰塊撞擊著玻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男人一口飲盡里面盛著的琥珀色液體,俯瞰著下方聲聲不息的都市夜景,露出一抹張揚(yáng)的笑容。 掛上電話后,那男人回過身來,與沙發(fā)中的中年人四目相對。 “冉總,您接下來有什么計(jì)劃,可否告訴我?”那人居然是兆升總行的張興。 “哎呀,我一個不小心給忘了。我想想啊……”男人有些浮夸地?fù)u了搖頭,絢爛蓬松的半長金發(fā)在空中跳躍出靈動的弧度。“別急嘛張總,好戲可要按部就班地來,才有意思。” 張興也不多問,笑著與他碰了碰杯,“只要能讓賀文彬下不來臺,冉總用什么方法都行。” “張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又怎么敢松懈呢。他們徳蕾慕斯可是我們蘿絲瑪麗酒店多年的死對頭了,沒那么好扳倒的,還是慢慢來吧。不過張總,事成之后,你可別忘了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事,明年年初的人魚島觀光開發(fā),還請張總務(wù)必要幫我申請到貴行的最低抵押金額權(quán)限?!?/br> “那是自然的,我向來言而有信,也祝冉總計(jì)劃順利。” 倆人笑著又喝了幾杯。 張興離開后,年輕男人緩步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根飛鏢,咻地一下叮在了書桌正對面的墻上。 那墻上掛著一個男人的照片,照片并不是非常清晰,應(yīng)該是被偷拍的,五官的區(qū)域上被釘出了數(shù)不清的孔洞,顯然被飛鏢當(dāng)成靶子射中早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相片中漂亮精致卻略微冷淡的俊臉,正是徳蕾慕斯歷代最年輕的一位總經(jīng)理。 男人瞇起眼睛盯著那照片看了幾秒,舔了舔自己唇邊殘留的酒液。 “賀文彬,我真是期待極了。像你這么高貴優(yōu)越又老裝逼的人,死到臨頭前,會不會也跟你口中的庸俗之輩一樣,哭著鼻子來求我放過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