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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意得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下)(rou;很多rou;一夜幾次rou;內(nèi)射rou)

第二十四章(下)(rou;很多rou;一夜幾次rou;內(nèi)射rou)

    我們在客房床上待了很久,盡管腕表上指針的速度不如預期,時間在臺燈下做靜默的觀眾,但一些蒼白不平、由棉織物和羽絨填充著、彈簧偶爾嗚鳴作響的平原上面,萬物茂然生長,那些生機蓬勃的野草正捕捉春風。

    我不敢妄言自己是其中一員,在促成一個擁抱時,我看見得意展開手臂,四處蔓延,去撿床邊散落的軟枕,我逮住他,掀翻幾個阻擋物,其下藏著小孩泛紅的肩頭。

    “你躲什么?”

    我不明白哪個字的發(fā)音讓他不安,直到兩條腿骨不得不夾住我的膝蓋,避免再被頂?shù)较麦w,他才愿意開口:“……季叔叔,我疼……”

    我松開手指:“哪里?”

    小孩腦袋垂得更低,雙手向內(nèi)半攏著,來到他隱藏弧度的小腹。

    “……這兒……”

    他接著往下,沒打算觸碰自己的通紅小莖,手指在略有些發(fā)腫的會陰旁移動:“里面特別疼……”

    我拉開他,“疼你還碰?”

    “不是,就是,就是……”他想攔住伸到大腿間去的東西——我的手,“季叔叔?”

    被手掌覆蓋片刻后,他的嗓音如期落入水中:“……季叔叔,你揉揉我……”

    小孩合攏雙腿,他是怕我擴張得太快,還是想要我的手指隨著他急不可耐而輕輕摩擦的膝蓋調(diào)整、好觸摸到他更喜歡的地方?

    我胯下像柄燃燒的電熱棒,袒露在外、硬得發(fā)疼的老二也不多好受,為了穩(wěn)住情緒,我分神去看肩膀上靠著的小人,得意眼下睫毛似動未動,秀麗的眉頭間,有難以分辨的一二道蹙痕。

    他注意到我的呼吸,將濕漉漉的額發(fā)湊到我臉上,目光好像睫下的一縷絲線,“……季叔叔,”他挪了挪身體,緩緩放下去,“……抱抱我。”

    我又沒長第三只手,“沒空?!?/br>
    小孩聞言抬起頭,氣息往人鼻下湊,兩片柔軟的嘴唇貼合我了,輕輕地叼啄,可惜我下體有強硬的骨氣,心里卻很少,何況他又被他眼里亮晶晶地望著,在他睪丸之下按壓的力氣也小了,指腹偶爾下陷、誤入某處濕潤粘稠的蔽口,會馬上撤走,他阻攔我動作的腿根并不穩(wěn),手上的動作也匆忙,垂下來撫摸我,像對待一棵大筍那樣呵護我寂寞的老二。

    嗅著他發(fā)叢里的香氣,我問:“想要這個?”

    懷里腦袋飛快動了動。

    我抱他躺倒,兩腿及時落在我后背了,得意很快伸手,將兩人有所差別的老二并攏在一處摩擦。

    介于之前我拿堅硬的前端抵觸他的暗蒂——藏在他睪囊底下的一處敏感點,就算淺探xue口,卻也遲遲沒有給予深插,他顯然很不高興,心思浮現(xiàn)在臉上,成了兩團紅暈:“季叔叔,別玩我了……”

    “還疼不疼?”

    他眼眸低垂,“不疼了……”

    但又很快揚起來,緊緊將嘴唇貼在我的嘴唇上,我猶豫須臾,放他的舌尖進來,沒想到會被他按倒肩膀,那處柔軟、脆弱,經(jīng)不住撩撥的泉水入口,敞開了外面兩瓣小門,也含住我的柱身。

    得意在我身上挪動幾下,腿根晃晃,已十分熟練地能銜住我的外端,慢慢往下坐。

    我直起上身,照他這么不急不慢地吞食,真要過了新年才能插進去了,索性抓住小孩腰桿往里面一撞,他先驚叫一句,而后,兩人口腔里的鐵銹味都迅速彌漫開來。

    他嚇得立刻來舔我舌尖,甚至含住輕吮,且身下也干著同樣的事,盡管可能并非本意,但當我沒幾下就撞到最深,似乎碰到他小腹內(nèi)略微突起的rou端,稍微抵觸一下,小孩應激繃緊的身體要逼迫我把下輩子的精力都捐獻了。

    “季叔叔……!”

    “叫什么叫?”

    “季哈、季……啊——??!叔叔……嗚……嗚嗚……!季叔叔!”

    我按住他的臉,可是聲音還是從指縫間冒出來,像雨后的草芽瘋長,嫩得人心癢,也心煩意亂,不得不用力卡著他的顎骨和耳垂,那里很美,我甚至喜歡舔舐得意的下顎線,一點也不突兀,柔和而秀麗,他緊張害怕時候,顎下血管收縮得快極了,脖頸里凹陷分明,把喉嚨的氣壓也擠得斷斷續(xù)續(xù),呻吟便很碎很急地釋放,直到找到一個承接口,比如我的牙齒、嘴唇,得意在被捅開下體和我深吻時,因為鼻頭里淚水充沛,難免會冒一兩個清澈的鼻涕泡,這種情況不常見,罕有的那兩回,我笑得把他幾乎撞散架了,第二天他下樓也不順遂,只因大腿被我壓了太久。

    得意逞強不了太久,他才嚎了幾聲,意識到客房的隔音效果無法保證,咬嘴唇的時候被我拉開了,先行插入兩根手指,反而更像裝了擴音喇叭,嗚嗚咽咽地,又想反抗,卻偏偏流淌很多口水。

    等拔出指頭,他的憤怒和快感雜糅在一起,由我抱著,像抱一只小熊玩偶在懷里宣泄情欲,他快要高潮時,不停拿腦袋磨蹭我的肩膀,我知道那里會發(fā)育鋒利犄角,但僅限于未懷孕的白龍,同樣的,鱗片,冰涼的尾巴,一并也不能顯現(xiàn),他這時期不能切換體態(tài),被我收攏四肢抱在腿上,溫順地像一只貓咪,或者只是一位情欲燒身的普通人類。

    聽他正如小貓那樣,喉嚨鼻腔里嗚嗚地發(fā)著低鳴,我也只好揉著他本該發(fā)龍角的額頭,按摩他顫抖的尾椎,當被我壓進床鋪,得意不太敢動了,高高昂著下巴,緊緊閉著眼睛,戰(zhàn)栗好似土壤深處奮力萌芽的嫩苗,手臂抬得很高,降臨到我的背脊上,隨后抓著人的頭發(fā)向人求救,要求你給他渡送新氧。

    舌尖尚未來到他濕軟的上顎,我的胸前已黏糊糊濕漉漉,著噴了一小灘水漬。

    肇事者在懷里悶悶作響:“是汗……你太熱了,是汗水……”

    之后,在得意被啃咬著鎖骨,緊縮腹部傾吞了jingye的時候,他也能聽見我說:“是汗。”

    我還問:“汗多不多?”

    “……難受……”他不滿地扭了扭屁股,“下面好多東西……都弄到那里面去了……”

    “哪兒?”

    他的臉熱乎乎貼著我胸口,“……意意在的那里……”

    等我明白過來,頓時腦袋上的熱氣都一瞬間結(jié)成冷汗,急忙爬起問:“肚子怎么樣?”

    因撤離得突然,得意苦皺了一會兒眉頭,才曲著腿,小心開口:“沒事的……”

    我摸著他的腹部,柔軟溫暖,若往下按,你能感受到微弱的彈性,但我不會那么做,低頭看著潔白的肚皮,回想剛才他在我身下時,腹腔上甚至還有骨線突出,心里一陣陣發(fā)涼。

    “其他地方呢?里面痛嗎?”

    “不痛……真的沒事啦,”得意覆蓋著我的手背,“良意?”

    “嗯?”

    我悻悻抬眼,他盤腿坐起,忽地湊上前來,在我耳邊輕啄一口:我還想要。

    我吃驚地看著他,小孩干脆捧住我臉龐,雀躍地、小雨點落下似地,在我鼻梁上、腦門上、眉毛和眼皮上,飛快地親吻。

    “再做一回嘛!”

    他勾著我的脖子,屁股坐在人大腿上,股間濕淋淋地,仍還有水流出來,“季叔叔,我一點也不難受,很舒服……”他朝我耳邊吹著氣,“你再來捅捅里面,有點疼,但是我很喜歡………”

    被一下按到在兩塊枕頭中間,他咯咯咯地發(fā)笑,手被壓制著沒法動,雙腿卻可以圈住他的男人,白嫩可愛的腳跟,一下一下點著我的脊椎骨,而豐腴柔軟的腿內(nèi)側(cè),則不斷在我的腰側(cè)蹭來蹭去。

    我捉住兩處腳踝,搭上肩膀,按穩(wěn)他,不許他亂動,是房間里暖氣開得太過分了,我才幻覺身下躺著一只心愿得以滿足小型犬,身后瘋狂搖晃的影子,正該是他短短的、毛茸茸的,雪團一樣的小尾巴。

    不能化龍,那可以變身小狗嗎?我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去按床頭的觸控板,想關空調(diào),而摸索許久,突然身后掛壁電視亮起了,房間里突然充斥著嘈雜的晚會節(jié)目音樂。

    在我身下壓抑喘息的得意也抬起頭,從我的肩膀越過視線,好奇地張望,房里僅留了床頭壁燈,屏幕上五彩斑斕的光線成了他臉上的投影。

    我扳正小狗腦袋:看什么看?

    是春晚誒!他驚喜叫道,且居然就這么讓我眼睜睜盯著,從床頭爬到床尾,要不是我拉住一邊胳膊,他都要跳到沙發(fā)上去了。

    “干什么?”我問他。

    “我想看……良意,我家里不愛看這個,以前都是在學校食堂看的……”

    臨近午夜時分,我把得意叫醒,他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時間往前一些,他側(cè)躺著看電視,在我大腿上支著腦袋吃橘子,我滿腦子只想著他能轉(zhuǎn)過身來,用牙齒拉開褲帶,七八分鐘后收緊咽喉,準備吞咽我的jingye。

    但喜劇節(jié)目太能博他的歡心了,小孩翻來覆去地笑,開心得肩膀亂抖,我想他在食堂里也是這樣笑的,和那些值班的員工在一起,興許會裹著棉被去,因為塑膠桌椅往往很冷,但零食瓜子又是不必要的,小賣部的阿姨喜歡他,往往在寒假前把快要過期的東西送給他,食堂也會做一頓晚飯,走的時候,還要他拎一袋水果,多半是橘子、梨,那些不要花太多錢的,因為假期里的食堂也只有這些,有次送了他一籃草莓,他覺得驚喜,在宿舍里怕放壞了,竟然一晚上就吃完了。

    誰會不喜歡得意呢?他半個身子靠著我,一面盯著電視,一面往我嘴里塞櫻桃,手指上沾的一點汁液他有些嫌棄,但他不嫌棄自己,順口就舔干凈了,我觀察他的小動作,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舔他指頭,等縮回去,他依然那么做,對我的作為毫無察覺,也絕不戒備,可惜現(xiàn)在看的不是煽情電影,不然我想在主角們重逢的時刻吻他,沒什么緣故,只是有時候親吻他需要你找借口。

    等到魔術(shù)節(jié)目開始故弄玄虛,我的眼皮也開始打架,得意站起來去開空調(diào),我將就躺到他原來的座位上,結(jié)果再睜開眼睛,居然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在扒拉我的褲頭。

    “……后面的節(jié)目不好看了。”

    我只好放他上來,把他和我一起裹在莊園價值不菲的羊毛毯內(nèi)側(cè),兩人都光溜溜的,得意腿間全是熱汗。

    當然,他身上要比我柔滑許多,現(xiàn)在混雜我的氣味了,背靠我蜷縮著,咬住毯角輕輕吸氣,好像一個陪我長大、又被我弄壞的附屬品。

    因為同樣的事我與溫格也做過,不如說,我在雪地里舉著溫格的皮鞋,留了很多腳印,得意光腳踩在其中,雖然不能完全吻合,可那也是新增的、可以視為溫格仍然留存的痕跡。

    不過這都只是我腦海中偶爾閃過的片羽,當他的呼吸轉(zhuǎn)過來,我接住了,他溫暖的肚皮壓著我手臂,小聲叫我良意,如果這一刻我閉上眼睛,出現(xiàn)在黑暗里的——我絲毫不懷疑,一定會是溫格。

    得意沙發(fā)邊上射了一回,之前被往后拉著手不讓自摸的,他有本事自己撅屁股撞人,兩下撞高潮了,我沒拉住,他倒進沙發(fā)里焦急喘息,我下去拉人,發(fā)現(xiàn)小孩臀根連腿骨在抽筋。

    “得意?”

    “呃……季叔叔,你慢點……!”

    有幾下撞得實在很重了,幾乎要他翻下去,小孩想哭又要叫,但張口只能咿咿呀呀,發(fā)出很多沒用的呻吟,不多時,他頸子一昂揚,水啊浪花啊,倏地自小命根子沖出來。

    我逗他:“撒尿了?”

    “不是!不是撒尿……”他一低頭,望見沙發(fā)皮革上徒留有水漬,著急要把我推走,邊叫邊喊:不要!我才剛………求求你別頂我!

    我咬著他耳朵:“得意,你知道這沙發(fā)多貴?”

    他聽我說這句,心里慌得想跑,身體卻僵成石像,奈何還被我緊抱著在原地注精,這一輪壓榨得尤其漫長,我足以分心去凝視他,卻分不清他顫抖蝴蝶形狀的背骨,是因為高潮后的余情、還是由于弄臟家具感到害怕才這樣通紅。

    到結(jié)尾時分,他滿臉淚水地抬頭吻我——這是慣例,他再內(nèi)疚難堪,也曉得要遵守。

    被他捧著臉,被小孩柔軟的舌尖抵過上顎,你會想起往母親嘴里討食的幼鳥??此麘賾俨簧幔澬乃阂说淖旖?,我想他變成一顆雨露,或是其他什么,只要是很小的動物、靜物,都留在我身上,一輩子也不會掉下去。

    抱他回到床上,就這么側(cè)躺著,一個擠壓著另一個,我累了,他向來哭過要睡一覺的,此刻燈光暗沉,我的嗓音聽起來格外沉重:得意,你現(xiàn)在是人嗎?

    他似乎不解,無言地蹭了蹭我的臉。

    我爬起來,手肘擠在他腦袋邊上:你是真的嗎?

    他目光明亮:你想我是嗎?

    我確實深思了幾秒,之后,我把這句話歸類為他耍小聰明的一種。“睡覺了,”我說,“要不要洗?”

    他翻了個身,一些渾濁的液體往臀根深處流出來,兩人離得足夠近,我性器周圍的體毛也是潮濕的。

    “最后做一次?”

    “好!”

    他任由我抬高臀部,rou肢斜斜地插進去,鑿得非常深,得意的細碎呻吟我聽了一晚上,始終覺得動人非常,借著床邊的微光,我俯首舔舐他并不干爽的胸口,中間性出奶早,此時已能嘗到清淡的甜香。

    吮吸奶水的時候,他在我頭上沉沉抽氣,叫聲淺而短,至于他的胸口的變化,我無法具體告知,留意到得意在溢乳時我心里喜悅遠超過快感,當?shù)靡馔褶D(zhuǎn)地、顫栗著,用不能平靜的音調(diào)叫出我的姓名,我更加知道他是我的,他為我孕育生命,為我敞開雙腿,深埋在他年輕的身體里,我知道他唯獨只能是我的。

    “……良意,你吃糖了?”

    我一愣,低笑道:“甜?”

    待明白我口中的味道來自哪里,他不顧自己還包容著什么東西,窘迫地想要收緊身體,真受不住了,身下小口酥麻得沒意識合攏,才被我松開手臂,供他躺倒回神,頭發(fā)濕了,臉上全是汗珠,好像感染了哪處過敏原,但確實漲紅得可愛,額頭落腳過嘴唇,耳尖顫顫地,浮起很顯眼的紅暈。

    他痛苦央求:快……快射了吧!

    “還不行?!?/br>
    “求你……季叔叔,我做不動了……”

    我沒回答,他給我咬一口,叮一下,無論哪里,都要引全身猛烈晃動那么一會兒,仿佛一鎮(zhèn)紙雕將要傾塌,而他的右腿被拉得很高,我連他腳脖子都啃,腿肚子上也留著吻痕,那汗津津的膝窩敏感極了,得意又喊癢,嘴巴又緊緊地抿著,若他肚子里真有一座小屋,此刻一定塌了、融化了,被潮水沖成無數(shù)柔韌的柳條或海藻,緊綣著我,絞吸著我,可惜我不為所動,一鼓作氣鏟進他的樹根最底下去,在他叫聲最急促的時候射精播種,在他柔韌豐沃的身體里,逼迫一顆小樹抽條。

    這晚上,得意哭得這樣厲害——或言之,他哭得這樣好看,像一朵百合被吹紅瓣尖,我心里即內(nèi)疚又爽快,事后把已有些疲軟guitou抵在他睪丸下攪動,會陰像泡了水一樣腫脹,受兩瓣肥唇包裹著,與外部的一些rou褶摩擦著,我試著抵觸他興奮過度的隱蒂,得意叫不出聲音,眼睛像銀輝乍現(xiàn)的水面,我抱著他問還要不要?微濕的短發(fā)在我耳旁動來動去,他僅僅在搖頭。

    我下床拿了毛巾回來,熱水澆濕過,又擰干了,鋪在腿間暖融融的,他從不抗拒,當我像往常一樣捂住不能完全閉合的小豎口,揉揉、搓搓,摸出粘稠的液體,驚訝地看見他身前那根東西又精神了。

    光憑夾著我的手腕,任由熱毛巾在他股間搓揉,得意并不能很好地處理情愫,直到我開始吻他,為他清潔胸前殘余的乳液,他才攬著我,腰桿往前一送,射也不大像射地,尿了小點清澈的水漬到床單上。

    我如何不動情,小孩在我胳膊里沉淪得亂了套,被再貫穿時說不出話,兩人的動作沒什么技巧,只是簡單地抽插、起伏,我喜歡他落在我背上的雙手,就好像我生來肩負著這十根緊繃的手指,我喜歡他平坦潮濕的胸膛,喜歡他不顯眼的喉結(jié),我喜歡他的聲音,聽他叫我的姓名,求我去親吻他的胸口,在被快感覆滅時嚷著他愛我。

    我最喜歡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即使被情欲包裹,也真誠而動人。

    與得意相處以來,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自私,只是這天晚上,他懷著我的小孩——或許當時都還只是個胚胎,被我在身體里留下標記后的將近第三個月,我們在別人家里zuoai,一晚上都緊緊相擁,遠方的山下在放煙火,他起身去看,yindao里填充著很多液體,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它們外溢到了小孩的大腿。

    我想到了與性欲無關的東西:除開溫格,我想我應該是愛他的,也或許會永遠這么干,無論劑量多少,這份愛是可以作為一種依賴性藥物延緩死亡的。

    “是我爸爸!”得意手指窗外,“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會放煙花?”

    我心思不在窗外,隨口問:“他怎么放?”

    “用手指,”他必出一個響指的姿勢,“,嗖,!煙花就沖到天上。”

    “我爸爸也是火龍,最厲害的火龍?!彼a充道,玻璃上有他額頭的倒影,片刻后被朦朧的白霧掩蓋了。

    “他每年都放,沒人知道那不是我們買的,他們還奇怪我們怎么買得到——我家的煙花太漂亮了,無論什么顏色,只要你能想到,還有圖案——只要你能說出來,我爸爸就能做到,我家的煙花比所有人的都好看?!?/br>
    “可惜我沒學會,小時候我媽不讓我學,說太危險,”他轉(zhuǎn)過來眨眨眼,臉上掛著微笑,“對我家房子太危險。”

    “我爸說那等我長大再學,所以我每個生日愿望都是快點長大?!?/br>
    但他的臉又別過去,“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我一定不許這個愿望,”他沒意識到自己聲音沙啞,并且表情在窗戶上是可看見的,“一次也不?!?/br>
    我拿大衣裹住他,往懷里圈人,“明天咱也買,一早就起來開車去鎮(zhèn)上,別的不看,專門買煙花炮仗。”

    “買十七八箱的,路上就放?!蔽铱恐?,暖和極了。

    “白天怎么放?”

    “那就晚上,太陽下山放到太陽上班?!?/br>
    “等意意出來了,我們從大年三十元宵節(jié),每天都放,你娘倆不用出去,我找人站外面專門放煙花,咱邊吃火鍋邊看,還看春晚。”我加碼道。

    他終于笑起來,“你真會浪費!”

    揉著小孩的后腦勺,我告訴他:“不算浪費。”

    小孩雙手夠到我身后去,牢牢交握著,“良意比什么都好,我有良意就夠了。”

    “……我也是。”

    很久以后,我變得蒼老、孤獨,沉迷于回想往事,才發(fā)覺他在我懷里總是很渺小,怎么抱都不夠緊貼,我一直想不通這份空隙來自何處,畢竟他和溫格那么相像,難道還需要換個姿勢才能擁抱?

    我真愚蠢,尤其還度過了這樣漫長、痛苦,與得意息息相關的后半生。

    一覺睡到清晨,樓下擺鐘的聲音隱約飄蕩上來,我模糊地做著短夢,一個接一個,各不相同,但都沒留下什么印象,醒來時,未攏嚴的窗簾間泛著微弱的青光,屋內(nèi)仍很暗。

    這晚上真漫長啊,我感慨,一轉(zhuǎn)頭,趴在我胳膊上的小孩倒睡得很熟,眉頭舒展,眼皮浮腫,頭發(fā)亂得要命,夢里無意識撅高了上唇,臉蛋也極為難得地著擠出一小團rou。

    我便又覺得昨晚夜色宜人,那條失去知覺的胳膊無關痛癢了。

    闔上眼,靜躺了十來分鐘,窗外突襲一串連綿巨響,把我嚇得睡意全無,原來已到放新年炮仗的時候了,我在喜慶的爆竹聲中迎來一陣蓬勃尿意,正要下床,卻發(fā)現(xiàn)被窩里瑟瑟發(fā)抖,原睡在胳膊上的小動物不見蹤影,被我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時,得意還抱著腦袋躲在被子下,不敢作聲。

    我拉開他的手,抱人起來躺好,“大年初一放炮仗是趕年獸呢,是好事,不怕啊。”

    得意沒醒,但胸膛里響得好像在打炸雷,我又吻他額首,又蹭他頭頂,還要把小孩的臉龐捂在手心:“不怕,一會兒就停了,季叔叔在呢,季叔叔保護你啊……”

    “…爸爸……”他嘴唇囁嚅著,“……爸爸……”

    我心中頓生一種怪異情緒,摸不準原因,但他臉色慘得嚇人,我別無選擇:……爸爸在。

    誤打誤撞地,得意得到回應就立即軟化了,呼吸恢復正常,面色紅潤而放松,他的腦勺陷進軟枕,重新變成睡夢中意識朦朧的年輕母親,側(cè)躺入眠,手臂撐在小腹周圍,但也會依偎他人,眷戀床伴的體溫。

    “沒爸爸你可怎么辦?”我試著壓平他腦后的發(fā)叢,自言自語,“爸爸又不能把全世界的炮仗都給你買了……”

    “……阿樹?!?/br>
    眼前的畫面緩緩靜止,我靠近他,能觸摸到得意的鼻息,手指之下的嘴唇又動了動:

    “還有阿樹……”

    他將我摟得很近,像準備要講悄悄話,兩人的胸腔里皆砰砰直跳。

    “阿樹對我很好……爸爸,我喜歡他……”

    “有的……很像阿樹,可是都不是……不是他……”

    “我最……喜歡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