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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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蘇昆侖隨著厄宛離開長安遠赴邊塞,蘇密的心整個都是懸空的,片刻都安靜不下來。蘇密看著最新送上來的戰(zhàn)報,厄宛的主力部隊已經(jīng)到了西北邊境的溫卡城附近。 想著戰(zhàn)報一路上耗費的時間,也許蘇昆侖現(xiàn)在正在跟羅瀾人決一死戰(zhàn)。厄宛一向有戰(zhàn)神之名,蘇密相信厄宛能帶來勝利。他只是擔心蘇昆侖的安危。 前線吃緊,蘇密更是有理由無心后宮,只是偶爾召裴才人侍寢。冬絲只是躺在蘇密,按照他的意思,什么都不用做。正是夜深時分,冬絲卻被蘇密的夢話驚醒。 蘇密從噩夢中醒來,對她說:“冬絲,我夢到昆侖被敵軍圍困,被亂箭射死……” “陛下莫急,夢都是反的。更何況,厄宛將軍神勇,蘇少將在他身邊不會有事的。”冬絲撫摸著蘇密的后背,輕言安慰。 冬絲走下床,倒了小半杯水遞到蘇密的唇邊。蘇密神志模糊,喝了一口涼水,心下反而舒暢許多,他無意間談了談干燥的唇。旁邊值夜的幾個宮女宦人,也被蘇密夢中的動靜嚇到,他們醒了醒神,里邊沒有吩咐,外邊便不必動作。 冬絲拿手絹擦掉蘇密額頭上的冷汗,然后靠在蘇密胸口邊,她說:“蘇少將還有陛下日夜思念,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br> “你說,他會像我思念他一樣思念我嗎?”蘇密抱著懷中的冬絲,他現(xiàn)在需要一種安慰的途徑,比如簡單的擁抱。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一定也在思念陛下?!?/br> “我相信,連你都知道,昆侖絕不是無情之人?!?/br> “陛下,明日還要早朝,早些睡吧?!?/br> “嗯?!?/br> 冬絲醒來的時候,外邊天已經(jīng)大亮,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看來蘇密已經(jīng)去上朝了。冬絲回到椒房殿,又和皇后沒事聊著宮里宮外的事。 “陛下近些日子倒是寵你。”裴惠說。 “回殿下,陛下只是讓妾身躺在旁邊裝樣子,什么都沒做。”冬絲說。 “這倒是奇了,難不成陛下也要清心寡欲當?shù)朗???/br>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陛下怕是對蘇公子動了真心,其他人早就不入眼了?!?/br> “男人哪有什么真心,今天說著愛你,明天就躺在別的女人床上。你叫太醫(yī)們注意些,陛下可別是憂思過重,以至于床事不濟?!?/br> “但蘇公子離開之前,陛下也沒有召幸后宮?!?/br> “你說的我又不是不知道。陛下說他答應了太皇太后的遺訓,可我看著未必。等這一場仗打完,他們班師回朝也不知是幾年幾月,到時候陛下忘了還好,可若是沒忘……小別都能勝新婚,更何況經(jīng)歷生死后的失而復得呢?” “殿下認為應該怎么辦?” “以不變應萬變?!?/br> ××× 今天的風不算大,只能說是西北邊陲的正常水平。兩軍對戰(zhàn),馬蹄揚塵,短兵相接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有的人殺了敵軍,有的人被敵軍所殺。勝者為名將,敗者為枯骨。 蘇昆侖揮舞他常用的那把利劍,連著殺了好幾個羅瀾的士兵。羅瀾軍人也看出蘇昆侖絕非善類,刻意引著他向前,二十多個個士兵擺出陣勢包圍他,大有請君入甕之意。 蘇昆侖揮舞長劍,卸掉來人的武器,將他們殺掉,死者的尸體從馬上落下,又被別的馬屁踩踏。也許劍傷沒有致死,有的人是被踩踏死亡。蘇昆侖一路廝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敵人引到了離自家部隊主力較遠的地方。 無人馳援,就算他武功蓋世也承受不了對方前仆后繼的士兵們沒完沒了的進攻。厄宛在戰(zhàn)車上指揮作戰(zhàn),等到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蘇昆侖中了敵軍之計。厄宛從戰(zhàn)車上墊步,一下飛到自己的戰(zhàn)馬上,騎著戰(zhàn)馬奔向蘇昆侖的地方。 有了厄宛增援,蘇昆侖才感到輕松不少。厄宛是他的父親,所以蘇昆侖相信厄宛一定會保護自己,而且他永遠不會質疑厄宛的能力。晉國的一撮士兵也改變陣型過來馳援二人,兩邊打得不可開交,一時間看不出勝負。 羅瀾士兵有后撤趨勢,他們的盾兵在前陣撐起一條整齊的盾牌防線,后面的弓兵放出鋪天蓋地的箭矢。厄宛示意本軍改換陣型,拉起盾牌,他和蘇昆侖也一路后撤。 這時候,蘇昆侖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羅瀾的副指揮放了四支箭,厄宛跳過去用劍砍掉三支,結果有一支射中了他的左肩,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厄宛感受到疼痛,卻只是皺了皺眉。 “阿爸!”蘇昆侖著急地喊道。 厄宛用劍砍掉箭尾,然后將內(nèi)里集于右掌,將那支箭拍了出去,同時運用內(nèi)力暫時封閉那部分地方的經(jīng)脈以止血。他振聲大呼:“全軍聽令,全力向前!日落之前一定要打贏今天這場仗!” 這一次,還是晉國的軍隊贏了,羅瀾暫時敗退。晚上,將士們安營扎寨,進行短暫的修整?;锓騻冎罅撕唵蔚牟褪?,死里逃生的士兵們大口吃著。昨天還睡在一個帳篷中的同伴,今天可能就死了。 厄宛躺在主將的帳篷里面。所幸箭上無毒,傷口經(jīng)過簡單的清洗后用干凈的布條包扎算是處理完畢。厄宛有些發(fā)燒,蘇昆侖在旁邊給厄宛換敷額頭的冷帕子。 厄宛醒來,傷口還在疼,他聽到外面似乎有男人的啜泣之聲,清粥的香氣傳進帳篷。如果走得急,將士們就是吃干餅和一點rou干喝點水對付一餐,休整時才能吃到大鍋飯。厄宛問:“昆侖,你還好嗎?” “阿爸,還問我這個,合該我問你才是。”蘇昆侖說。 “昆侖,這就是戰(zhàn)場,沒有什么所向披靡,也沒有什么戰(zhàn)無不勝。有的只是鮮血和殘殺。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證每一場都贏下來。上至將帥,下至小兵,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到明天?!?/br> “知道了,阿爸要好好休息?!?/br> 蘇昆侖喂厄宛吃了rou粥,伺候他漱完口后躺下。厄宛是為了救自己受傷,蘇昆侖在心里責怪自己的粗心和莽撞。蘇昆侖在身邊,厄宛安心地睡著了。 蘇昆侖不敢睡,看著厄宛,偶爾走出去看將士們,或者和軍官們談論策略。蘇昆侖回到營帳,聽到厄宛略帶虛弱的聲音。蘇昆侖以為他要喝水,倒了一小杯走過去,卻聽到厄宛在說夢話,他說的是:“傳曳,傳曳……” 旁人都說厄宛將軍鐘情,多年以來只有巴曼努一個正室,從不納妾。誰承想,厄宛午夜夢回之時,嘴里念叨的還是那位在年少時已然鐘情的女人的名字。 厄宛又被疼醒了,蘇昆侖把水遞給厄宛潤唇。蘇昆侖平白問了一句:“阿爸喜歡那位叫傳曳的姑娘,那為什么要和阿媽在一起?” “傳曳已經(jīng)死去很多年了?!倍蛲鹫f。 “那阿爸愛阿媽嗎?” “如果你還是小孩子,我一定會說愛。但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我不需要騙你。我喜歡你阿媽的眼睛,很像,真的很像。其實,你的眼睛隨了巴曼努,也很像傳曳。” “原來是這樣?!碧K昆侖無意間眨了好幾下眼睛。 “我猜,陛下也喜歡你的眼睛。” “阿爸平白無故說他干什么?!?/br> “好,我不說了。你也不要一直守著我,在旁邊睡下吧。要是羅瀾人搞奇襲,沒有精力可不行。我的傷還沒好,你要暫時替代我的位置和兩位副將謀劃。” “孩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