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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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天就是陛下檢閱兵將cao練之日,按照祖制,皇后要陪伴在陛下身邊,一同前往玉龍臺?!倍z說。 “我自然知道。太子不小了,他也該在旁邊觀禮。如此盛大之景,可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迸峄菡f。 “厄宛將軍是本次的領兵之人,文臣當中,裴參政和裴少卿也會出席?!?/br> “冬絲,你幫我看看哪種胭脂涂上來好看?”一想到厄宛也在,裴惠自然更想維持自己容光煥發(fā)的樣子。 “殿下天姿國色,自然是什么都好。旁邊那個桃花胭脂,還是今年春天新制的,應該不錯?!?/br> “這還是你做的。想起閨閣之時,我和你,還有敏王府那位郡主,三個人一起采花瓣制胭脂,如今想來,又是感慨良多了?!?/br> “郡主福澤天佑,應該早就托生了好人家?!?/br> 蘇密不喜歡這種禮儀隆重的場合,但他身為天子,不能不去。他問蘇昆侖:“你見過你父親領兵打仗嗎?” 蘇昆侖搖了搖頭,說:“沒見過?!?/br> “明天我要在玉龍臺檢兵,你在我旁邊,就能看到他了?!?/br> “我也能一起去?” “你是我的護衛(wèi),當然可以?!?/br> 當日,帝后皆盛裝出場,禮服一層疊著一層,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窸窣之聲。帝后共同乘輦,皇帝下輦之后,執(zhí)皇后之手扶其下輦,二人牽手并行,一同登上玉龍臺。 正式開始前,將兵們合頌祝詞,表達忠于皇帝之情、舍生忘死之義,最后祝大晉國祚永存。聲音洪亮整齊,哪怕是場面話也能讓人停了高興。蘇密和裴惠站在正中之位,相視一笑。 厄宛是此次演兵的總指揮,他領著精兵猛將排開隊形,又讓他們演示使用武器。弓兵、騎兵、盾兵、長矛兵、短矛兵等各自成陣,層層排列,看上去整齊威武。 玉龍臺空曠開闊,意為上承天命,下啟民心。艷陽高照,雖有華蓋遮陰,又有侍從扇風納涼,華服厚重,站久了也耐不住熱?;屎笫謭?zhí)白孔雀尾羽制成的羽扇,隨意地扇著風。 “惠兒向來怕熱,美人香汗一出,還真是讓人可憐。”蘇密看著她,拿出手絹替她輕輕拭去額發(fā)間的汗水。 “陛下又拿妾身取笑?!迸峄菡f。 “惠兒今日妝面還真是格外好看?!?/br> “妾身往日不好看?還是說,陛下只有今日看了妾身,往日沒有看?!?/br> “惠兒怎么樣都好看,我以后一定常去椒房殿看你。” “也不知是看我還是看別人?!闭f完這句,裴惠轉過頭看著厄宛的方向,不再看著蘇密。 “皇后賢德慣了,今日撒癡令人格外喜歡?!碧K密說完這句,也看向臺下。 蘇昆侖看著帝后二人,心中感嘆他們真是一對璧人,實在是般配。永巷妃嬪眾多,蘇密卻還能與裴惠相敬如賓,從不曾冷待于她,實在是一份難得的夫妻情誼。 蘇昆侖想到自己,若自己將來娶妻,一定只娶一個女子,決不納妾。若是妻子不能生育,大不了收養(yǎng)孤兒,他想和一個心愛之人一心一意相守一生,絕不許別人插進來。 裴惠看著厄宛意氣風發(fā)地指揮著那些士兵,想起第一次在裴府見到他,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了。厄宛當時只是在軍隊中嶄露頭角,如今已經(jīng)是戰(zhàn)功赫赫,名震天下了。 也不知道是風吹還是手上的汗打滑了白玉扇把,白羽扇從護欄邊滑下。裴惠實在沒想到,自己居然做出這等失禮之事。孔雀羽不重,但玉扇骨是重的,扇子斜著落下去。 厄宛眼尖,發(fā)現(xiàn)了掉落的扇子。他從小臺子上幾步輕功輾轉而過,倒著撈過那把羽扇,腳踏著玉龍臺下面的墻,幾步輕功掠過,便到了臺子上跪在帝后面前,雙手呈上扇子。 下面的將兵絲毫不亂陣勢,繼續(xù)演習。蘇昆侖看著厄宛的輕功,心中實在羨慕,若不是場合隆重,他簡直想雙手鼓掌。厄宛說:“臣物歸原主?!?/br> “多謝厄宛將軍?!迸峄葑屔磉叺膶m女前去拿扇子,她再次握住冰涼的白玉扇骨,竟然覺得上面殘留了厄宛的體溫。 “臣先行退下?!倍蛲鹫f完,又回到原位繼續(xù)指揮。 將士們看的是厄宛指繪,聽的是軍鼓的節(jié)奏和信息,最后一幕當然是勝利之后的凱旋之陣。最后的陣勢做完,便是合頌大晉國威,恭祝陛下身體安泰,和一開始的祝詞大同小異。 “厄宛,今日真是辛苦你了。”蘇密說。 “臣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不敢言辛苦?!倍蛲鹫f。 “若朝廷之上人人都能做好分內(nèi)之事,那陛下之天下可大治了?!迸峄菡f。 “皇后說得在理。在其位謀其政,道理看似簡單,卻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蘇密說。 蘇密、裴惠和一干文武大臣,按照次序退出玉龍臺,大家今晚在宣德殿飲宴。裴文月和厄宛分別坐在宴會上的的左右首席。蘇奉祀本來坐在裴惠身邊,卻鬧著要和舅舅裴若愚一起吃飯。 “小孩子任性一下也沒什么,讓他過去吧。”蘇密說。 “太子殿下安。”裴文月和裴若愚行禮問安。 “外公安,舅舅安?!碧K奉祀還禮。 “今日見昆侖賢侄,還真是神采飛揚。不愧是厄宛將軍的兒子。”裴若愚說。 “表哥謬贊。我記得若愚兄家里的長子也和昆侖一般大,也不知道何時讓大家見一見?”厄宛說。 “這可真是折煞我也。稚子頑皮,實在是登不上臺面,且看老二老三能不能長點本事,不至于敗光裴家名聲,如此罷了?!?/br> “表哥謙虛了?!倍蛲鹗敲敉蹂峤鹪碌母蓛鹤?,也就是裴文月的干外甥,攀了這層關系,他跟裴若愚以表兄弟相稱。 “昆侖,你到你父親旁邊一同飲宴吧。別在我旁邊站著了?!碧K密對蘇昆侖說。 “是,陛下?!碧K昆侖說。 “虎父無犬子,厄宛將軍神勇,想來蘇昆侖也會同你一樣,成為一代名將?!?/br> “臣一定不負陛下和父親所托?!碧K昆侖說。 賓主盡歡,宴會結束后,裴惠返回椒房殿,蘇密和蘇昆侖返回宣室殿。蘇密問蘇昆侖:“按照赫達人的規(guī)矩,你該叫昆侖·厄宛才對,就像你的父親叫厄宛·莫哈里。你為什么姓蘇?” “臣是敏王府家奴蘇瑞之子,所以姓蘇。”蘇昆侖說。 “這是你母親告訴你的?” “是臣從伺候的老婆姨閑話中得知。” “那個瑞兒是被厄宛殺的,你不恨他?” “陛下為何知道此事?阿爸和他只是比武,生死只在劍刃間。愿賭服輸是道理,怎么又成了仇人……更何況,阿爸對我視如己出?!?/br> “厄宛是何許人,你當然比我更了解。不說這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