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褚顏只陪了他四天,就不得不回去了。 接下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也偶爾會過來探班,其余時間就靠電話聯(lián)系。 沈然拍完這部戲有一個短暫的空閑期,然后就是拍廣告,上綜藝等等一系列通告。 褚顏不像他這么忙,但手底下帶著一批研究生,也并不清閑。 戲一殺青,沈然就和上次一樣直接飛回家。機場有粉絲接機,他就讓褚顏在家樓下等他。 經(jīng)紀人老媽子似地苦口婆心叮囑他節(jié)制一點,身上少弄些痕跡,這次拍的廣告穿的衣服有點涼爽,到時候沒法見人不關他的事…… 沈然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進家門就抱住褚顏親熱。 他真的瘦了很多,腰細得褚顏一只手都能托住。 長手長腳又瘦成這樣,褚顏都不敢用力干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給撞壞了。 “嗯啊、啊……好棒……”沈然摟著他的肩膀起起落落,汗?jié)竦膭⒑kS便往后一撈,露出如畫似地眉眼。唇被親得微腫,眼尾發(fā)紅眼眶含淚。 粗長性器在股間進進出出,水聲黏膩,與rou體拍打聲以及兩人的喘息呻吟交相呼應。 這個速度和力道讓沈然覺得很舒服,但褚顏不甚滿足,終是沒忍住將人壓在身下完全禁錮,一下一下干得又狠又深。 沈然有點受不住,但被干得說不出話來。 他拍的每一部電影褚顏都有看,甚至每部重復看了無數(shù)遍,但印象最深的有一個情節(jié)。 西裝革履的青年下班回家,關上門后朝著被囚禁在床上的同性戀人走去,嘴角帶著笑,邊走邊脫衣服。 那段戲的尺度有點大,沈然的面部和上半身特寫給了將近兩分鐘,兩人rou體糾纏的畫面閃過好幾次。 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香艷。 男人一看就硬,女人一見就濕。 歸根結底就是沈然太絕了,無論臉或身材,情動時的表情更是讓人臉紅心跳。 也正是因為這段戲,那晚沈然喝醉,喊著別人的名字向他求歡的時候,褚顏沒把人推開。 他渴望近距離的,親眼看著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 因為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難得有時間休息,沈然哪都不想去。當然就算他想去也去不了,出門全副武裝就很奇怪,不這樣又沒法出門,剛走出家門可能就會被認出來。 沈然不覺得自己有多紅,但事實告訴他真的很紅。 “晚上吃什么?”沈然套了一件背心坐在褚顏懷里,下身緊緊相連。 而褚教授,一邊小幅度頂弄懷里的人,一邊分心改論文,“你決定?!?/br> “唔……”沈然收縮后xue絞了兩下里頭的性器,低喘:“那、出去吃吧,我想吃御春園的菜?!?/br> “好?!瘪翌侟c擊保存,把電腦往桌子里面推了推,抱著人站起來,轉(zhuǎn)身壓在沙發(fā)上。 御春園就在B大附近,口碑很好,沒預定基本吃不到。 褚顏干到一半想起這件事,拿起手機打電話預訂。 沈然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打電話,抓過他的手,使壞地舔他手心。 褚顏咽了咽口水,快速說了一句“謝謝”就掛了電話。 沈然的身材是真的好,皮膚又白又嫩,肌理分布均勻,手感極好。 沙發(fā)鋪了酒紅色的毯子,沈然躺在上面就像剝了皮的荔枝,散發(fā)著誘人的甜香。 褚顏將其含進嘴里,細細嚼碎了品嘗清甜的汁水,一路甜進了心里。 后半段沈然跪在沙發(fā)上,雙臂撐著身體,褚顏站在后邊干他,一手掐著他的腰,一手斜過胸膛把人往懷里鎖。 酒紅的毯子變成了深紅,兩人皆是大汗淋漓。沈然軟成了棉花糖,任由褚顏隨意擺弄。 他乖得不行,半瞇著眼索吻,嘴角還噙著笑。 一直鬧到三點,沈然累極沉沉睡去,四個小時后被褚顏叫醒。 “能動嗎?”褚顏抱小孩兒似的抱著他揉腰。 “你也太小瞧我了?!鄙蛉粦袘械?“我當初拍的時候,接受的是正規(guī)部隊訓練?!?/br> 是一部軍旅題材的電影,沈然所飾的男主各方面的素質(zhì)都是頂尖,是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歷練而成的特級軍人。他本人不喜歡用替身,這部戲的導演亦然,所以在開拍前,沈然結結實實地訓練了一個多月。 那時候還練出了四塊腹肌,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隱無蹤了。 “你也說是當初。”褚顏給他穿衣服,說:“今非昔比?!?/br> 檔期那么滿根本沒時間鍛煉,連軸轉(zhuǎn)又耗費太多精力體力,已經(jīng)不比當年了。 “褚教授說的對。”沈然配合著穿內(nèi)褲,套衛(wèi)衣,湊過去笑著親他,“干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心疼心疼我,嗯?” 褚顏抿唇,耳根漫上緋色,低低道:“我下次注意?!?/br> “那可別?!鄙蛉火堄腥の兜啬罅艘幌滤亩?,說:“我就喜歡你兇一點?!?/br> 聞言,褚教授繃著的臉紅了個透。 兩人磨蹭著出門,抵達御春園時已經(jīng)八點。 店里人滿為患,因為訂得晚了,褚顏只訂到二樓隔間,還是剛好有人退的。 他倆的口味都偏清淡,點的八道菜里只有那盤蒜蓉小龍蝦勉強算重口。 褚顏負責剝,沈然負責吃。 褚教授做實驗的手極為靈活,一只蝦三兩下就剝好了,沈然吃的速度還跟不上他剝的速度。 最后實在吃不下了,剩下的就由褚顏解決。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沈然吃飽了走兩步都懶,就在門口等褚顏去開車過來。 倒是沒想到會遇著賀雋——他的前男友。 沈然套著衛(wèi)衣頭套,戴了口罩,兩人三年多沒見了,這樣也能認出來也挺牛逼的。 賀雋還是老樣子,頂著一張男女通吃的臉,身邊從來不缺人。 “一個人?”賀雋點了兩下腳尖,身體有意無意地靠近沈然,從背后看像是把人抱著。 這是他的小習慣,發(fā)情的時候就喜歡點兩下腳尖,不出所料的話,這人裹在緊身內(nèi)褲里的東西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 沈然瞥了他一眼,語調(diào)淡然:“怎么?” “別這么冷漠?!辟R雋曖昧道:“舊情人相見,不是應該干柴烈火嗎?” “你也知道是舊?!鄙蛉怀读顺蹲旖牵托?,“那還不滾遠點?” 賀雋挑眉,也不生氣,換了個話題:“現(xiàn)在是大明星了呀,我想問問,拍的時候你在想什么呢?” 和所有人一樣,賀雋被那段激情戲撩撥得抓心撓肺,但更令他著迷的是沈然的眼神。 那種波濤洶涌般的深沉愛意,他在幾年前有幸得到過。 “是在想我嗎?”賀雋說:“把拍戲的對象想成我,拍的時候是不是很想要?想要我干你?” 這話露骨又惡心,沈然嫌惡的皺眉,惡心到說不出話來,胃部翻涌有點想吐。 賀雋就當他默認,直接上手往他下三路探,“我看看你是不是硬了……” “你果真一點沒變?!鄙蛉蛔プ∷氖滞笥昧Π讶送崎_,又摸出紙巾擦手。 賀雋以前就是這樣,口無遮攔,腦子里除了性愛什么都沒有,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無數(shù)次想要把沈然往床上帶。 沈然才多大年紀,守著原則不肯讓他碰,但賀雋裝可憐,沈然便后退一步,只要不做到最后,其他都可以。 那時候,賀雋大抵是真的有點喜歡沈然,每次都忍住了。 可在他那里,喜歡可能就是一時的新鮮感,新鮮感過了就什么都沒了。 賀雋被這樣拂了面子有點動怒,咬著牙口不擇言,“裝什么清高,你爬到這個位置上不知道被多少人干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