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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山下許家鎮(zhèn),寧靜祥和,家族祖祖輩輩都是為山頂上白龍堡為仆,靠為主人種田養(yǎng)馬為生。 白龍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為地理環(huán)境絕佳,易守難攻,一直在武林中占據(jù)著重要的位置。 武林上三宮六派二十四門,其中白龍堡就是一派之一,一百年前他們的堡主自創(chuàng)出一門獨特的劍法,所向披靡。 因為一詞“劍非萬人敵,文竊四海聲”,當代家主甚為贊同,于是將這一劍取名為“文鷺劍”,并且督促自己后代除了武功之外,功課上亦不可松懈半分。 而知道今天,“白龍堡”已經(jīng)成為武林上舉足輕重的勢力之一,甚至朝廷都不再涉足,西北地區(qū)的人民只認白龍堡而不知朝廷天子。 白龍堡地處邊陲高地,按理說應該荒蕪散亂,但是相反,因為遠離了戰(zhàn)亂和那些橫賦暴斂的苛捐雜稅,那里反而看起來更加繁榮一些。 至少許家鎮(zhèn)是如此。 車夫和販賣的集市,吆喝聲,交織成一塊。他們更為興奮的是是,山上白龍堡里正要舉行五年一次的征收民兵和雜役。 給白龍堡當雜役和給其他富商不同。一身玲瓏綢緞,冬夏雙衣,在山上雜役等同下面的半個主人,是被人擠破腦袋的好機會。 聞訊趕來的白龍堡百姓們大多數(shù)都聚集在許家鎮(zhèn)上,讓這個山腳下的小鎮(zhèn)更加富有生機。 鎮(zhèn)里半大少年多了很多,大多不是本地人,他們千里迢迢從外地趕過來希望能被收入門墻。 哪怕是個下人呢,萬一天姿出眾也不是沒可能被收作外門弟子教個一招半式。 大多數(shù)的貧民都是這樣想的。 然后碰碰運氣。 二 遠處四匹黑駒烏云踏雪,身姿健碩,拉著一個烏木黑的馬車,雕梁畫柱,看起來身價不菲。 馬車后面還帶著七八位功夫在身的騎士隨行護衛(wèi)。 “許伯,今天堡外為何如此熱鬧?” 其中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恭敬回答道:“回二公子,再過兩天是堡主征收雜役侍女哩,那幫滑頭們總想著一步登天?!?/br> “別怪老奴多嘴,二公子,如今大公子外出不在,堡內(nèi)女主人位置多年空懸,這次那些家丁雜役人選您需要多費一些心,今年少不得那些魑魅魍魎的妄想爬上女主人的位置?!?/br> 二公子不以為意,道:“我母亡后,父親情傷,發(fā)誓不再續(xù)弦,除了那個婢女生的弟弟之外再無其他,許伯不必憂心,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br> 以白龍堡的身家也的確不會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一路馬車疾馳,路上看到馬車上雕刻的圖案,行人紛紛躬身避讓。 馬車駛過城鎮(zhèn),路過荒丘,西北的沙塵刮的人臉生痛。離開城鎮(zhèn)之后,人煙漸漸稀少起來,許伯將馬車簾幕遮擋好,怕風吹到了車里尊貴的小主人。 “停!” “減速!前方有情況——” 不一會兒前面的騎士探路而歸,在馬車外恭敬道:“二公子,前面有個少女暈倒在地,生死不知,這荒郊野嶺,恐怕有詐,我們不得不防?!?/br> 馬車內(nèi)二公子沉思片刻道:“如今白龍堡家大勢大,那些宵小們?nèi)箭斂s不出,未必是陰謀,而且用這計謀如此明顯直白,也太拿我們當傻子了……” “此地荒僻,扔下那個少女她必死無疑,不如救人一命,等帶回堡內(nèi)徹查?!?/br> “是,遵命。” 三 結果,那天帶回去的是少年,而不是少女。 白龍堡一行人將少年帶回堡內(nèi),盡心療傷,不過少年昏迷不醒,雖然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閉目沉眠,但是仍然掩不住秀色艷麗,姿容更勝女子。 許伯最擔心是仇家暗算安排的釘子,不過好在是少年,總不會生孕,才稍微放心,不過仍然派人四處暗查,終于查明了這個少年的身份。 看起來清清白白,除了美貌異常之外,只是一個普通的鄉(xiāng)間少年。 不過許伯仍然留了一個心眼兒,將他安排在外門雜役派人暗中觀察,從此遠離堡主和二少主,以防意外。 二公子傅英飛正在白龍堡的后場練劍,他年紀輕輕,劍法深厚,出劍入劍皆如游龍驚鳳,深得家傳功底。 他一邊舞劍,時不時還有侍女幫忙擦汗遞水。 旁邊有八名侍衛(wèi),四個侍女隨侍,無論男女皆是恭恭敬敬,氣派無比。 “回二公子,他原是百里之外石頭村人,姓白名鹿,父親是本村獵人,父母早亡,靠狩獵為生,幾天前偶遇強盜被劫,以為是絕色佳人,結果變成了個帶把的小子,就被半路丟下了……” 其中一個探子小心翼翼的回復。 真是窮鄉(xiāng)僻壤見識短,一些繁華城市里,美貌的少年可比女的值錢多了。不過那些強盜沒見過世面,生不出娃的半大小子他們養(yǎng)不起也不想養(yǎng),沒有一刀結果了已經(jīng)算是命大。 二公子聽聞后收了劍法,道隨意道:“我們白龍堡不差這一口吃的,他愿意就留下來當一個雜役,我們家從不虧待下人,他留在這總是可以吃飽飯的?!?/br> 半晚,天色將黑。 許伯帶著剛剛醒過來的少年去見堡主和二公子,一路上他告誡少年白鹿謹言慎行,不可多看,要遵守雜役的本分。 少年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臉色有幾分蒼白,但是嘴唇卻帶著殷紅,眉眼溫潤如玉,看起來真的仿佛是清晨林中舔著溪水的白鹿一般。 白鹿少言寡語,卻眼中含笑,道:“是的……我記得了,許伯,我一定會謹言慎行,不會讓你為難?!?/br> 許伯稍微松了一口氣,卻又立即擔心起來。 美貌如此,必招禍端。 四 武林最近動蕩不安,白龍堡想要偏安一隅恐怕也是癡心妄想,無數(shù)勢力想要把它拉下水。 最近求親的人馬紛紛而來,讓白龍堡擾不勝擾,最近只好招回自己的二兒子,閉門不出,才躲得了一分清靜。 傅堡主已經(jīng)年近五旬,生了兩個嫡子,傅英鴻和傅英飛,一個庶子傅英平,一個庶女傅月曼。 好在兒子都已經(jīng)成年,只有小女兒傅月曼才剛剛十六歲,正好是許親的年紀。可是小女兒生性爛漫活潑,傅堡主掌管上下五千多人,雖然權高位重,但是總想把小女兒多留幾年在身邊。 二公子傅英飛練劍后,發(fā)現(xiàn)meimei又不見蹤影,一怒之下帶著侍從和仆役來到外院,果然發(fā)現(xiàn)那個庶妹在圍著那個叫白鹿的少年轉(zhuǎn)。 “你愛吃什么呀,我讓廚房給你去做?!?/br> “不必勞小姐cao心,目前衣食足以?!鄙倌曷曇魷貪櫰胶?,毫無起伏。 “可是我想要你吃!”傅月曼從小被嬌慣,從未有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頻繁拒絕他,她發(fā)怒又有些不知所措,厲聲道:“跪下!你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我想用鞭子抽你就抽你!” 那個叫白鹿的少年俯身跪在地上,低聲道: “奴知錯?!?/br> 面前如此,傅月曼又舍不得下手了。 年少慕艾,這位小姑娘從小長在深堡中,從未見過如此的俊秀少年,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下來,但是面前少年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神情溫和,卻也疏遠。 “停手!”二公子傅英飛帶著人馬呼啦啦的沖進來,狠狠的教訓了meimei,道: “你的禮儀被狗吃了?居然私下跑到外院,月曼,這件事我不能視而不見,我今晚就會回稟父親讓他來考查你的女工和女德功課,別一天沒心沒肺的到處瘋?!?/br> “最近有好多人提親,說不定你再過段時間就會嫁人了……” “要你管!”傅月曼氣的跺跺腳,道:“我嫁人也要讓他當我的仆役陪嫁……” 芊芊手指,正指著地上低頭不語的白鹿。 “胡鬧!”二公子傅英飛氣的給了她一巴掌,讓侍女帶她離開,看住她不許踏出房間一步。 等那位大小姐的身影消失之后,二公子嘆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到白鹿。 “抬頭?!?/br> 他下意識的放緩聲音,不想唐突到對方。 白鹿抬起頭,黑發(fā)雪膚,眉眼如畫。 “放心,她以后不會來打擾你,別害怕。”二少主從沒有想過自己聲音會如此輕柔,仿佛是一個飄在羽毛云朵上的夢。 五 白鹿重傷初愈,二公子花了大價錢請名醫(yī)為他看身體,少年仍然不驕不躁,也沒有一飛沖天的感覺,每天仍然是溫和的對其他人打招呼。 外院其他雜役嫉妒不已,排擠他,每天都故意冷落,三餐飯菜皆冷,可是白鹿也不吭聲,每天認真將那些工作做完,最后直到許伯不小心遇到,才狠狠的訓了其他偷jian?;呐拧?/br> 許伯仍然放不下心,偷偷觀察了白鹿手指,修長如玉,沒有厚繭,本不是獵戶的料,許伯猜此事恐怕有蹊蹺,于是有一天在二故公子面前有意透露此事。 二公子本來對這個美貌的少年頗有好感,但是被許伯一說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將白鹿從雜役院召喚來,指著面前三十米外的草人試探道: “聽聞你以狩獵為生,好奇你的技藝如何,如果你技藝絕佳就留在我身邊作為侍從吧,住雜役院太過可惜了。” 白鹿抿嘴一笑,接過長弓,連發(fā)三箭,皆中紅心。 一眾圍觀者驚嘆不已,二公子傅英飛有些移不開眼,道:“果真是委屈你了?!?/br> 白鹿來歷雖然并不蹊蹺,但是總歸巧合太多,有心人故意將賬目信件,或者一些重要的情報放在書房中命白鹿打掃,或者用一些其他方式試探,但是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真真是一個不會武功的美貌少年,才一點點放下防備。 二公子有心親近,每當出堡狩獵必招白鹿隨侍,有獵到一些珍惜的白狐皮都命人做成圍巾贈予少年。 可是這個少年看起來溫潤,性格卻倔強的不行,他肯干活,肯吃苦,脾氣好又溫和,不過他死活不肯做孌童男伎,靠色容棲身。 二公子委婉求歡被拒之后,白鹿第二天突然請辭,道:“堡主少主救我一命,我銘記在心,但是奴心志不在于此,還望少主能高抬貴手,放我離去?!?/br> 二公子傅英飛驚得失魂落魄,趕忙保證自己再不唐突佳人,更不會行那種禽獸之事,好說歹說,甜話不知說了多少,才終于打消了對方離開的心思。 至此,白龍堡二公子不得不把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