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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和升陽在帳篷里一起吃了晚飯,外面的春雨時大時小,淅淅瀝瀝的。陸宇說:“一會我送你到附近的村子住下?!?/br> 昏暗的燈光下,升陽托著下巴看陸宇,“卡斯特羅在逃,你放心讓我一個人住那么遠嗎?” 陸宇目光閃了閃,語調低緩,“這里是軍營,都是男人,實在不方便?!?/br> 升陽嘴角一彎,“那你陪我住村里?!?/br> 陸宇苦笑,“我不能走?!币估锟峙掠行袆?,但他現在不敢對升陽透露。 升陽:“我也不走,就住你這。” 陸宇看著狹窄的小床,說:“床太小了……”固然,他們可以相擁而眠,雖然有些擠,深山夜雨,溫香軟玉在懷,感覺也不錯??涩F在,升陽的身份很敏感,他不能留一個隱患在身邊。 就在這時,帳篷外有人說:“陸局,孫指請您過去一趟?!?/br> 陸宇應了一聲,剛要起身,又聽外面的人繼續(xù)說:“也請元小姐一起過來?!?/br> 陸宇一怔,看了看升陽,見對方眼睛亮了,一躍而起,興致勃勃的樣子。心想:這孩子,見孫琮祥就這么興奮? 倆人撐傘跟著傳信士兵來到營地中央的大帳篷里,這邊明亮許多??嘤辛Φ哪腥俗诤喴讜篮?,向陸宇二人點點頭。 陸宇放下傘,“孫指揮?!?/br> 果然,升陽見過兩次的中年人就是孫琮祥。 孫琮祥對升陽說:“元小姐,你父親元正初先生昨天通過美方駐華使館聯(lián)系軍區(qū),請求我們幫忙解救被綁人質。但是,通話的時候,野戰(zhàn)部隊已經順手解決了?,F在,他要求軍方保護你在川西山區(qū)的安全。” 陸宇心想:元老爺真是財大氣粗,動用外交力量,讓軍隊當保姆??磳O指揮臉色,對上面拍下來的任務,非常不爽。 升陽眼睛咕嚕嚕地轉,“你準備怎么保護我?” 孫琮祥面無表情,氣壓有些低,“你就住在營地里,哪也不許去。會有專人給你送飯。什么時候打算走了,軍方派飛機送你回蓉城?!?/br> 升陽笑瞇瞇盯著懶得看她一眼的孫琮祥,“我有元氏子弟的保護,不用你們?!?/br> 陸宇低咳一聲,“元氏私兵明早分批撤離。”關鍵時刻,可不能留敵我不明的兵力在這邊。 升陽心里打了個突,瞬間明白陸宇這次見面的不自然,是因為不信任她了。 陸宇垂著眼睛不與升陽對視。升陽走到書案前,附身湊近孫琮祥,“孫指揮,您平時上網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在場人均一愣。孫琮祥皺著眉,銳利的眼神射向升陽。 軍人的鐵血氣質,眼里蘊含肅殺,讓人不敢直視。升陽卻不躲避,“您網名是不是叫‘昆侖散人’?”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升陽輕笑著說:“不是說好北京頤東苑第二道門禁倒立機見嗎?你怎么在四川?” 孫琮祥聲音擲地有聲,“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升陽:“你不敢承認?” 陸宇怕孫琮祥發(fā)火,那可不是軟禁就能解決的,忙說:“升陽,不要失禮?!?/br> 升陽聽到一聲冷笑,她毫無征兆的轉身,快速來到門口,一把揪住瘦小警衛(wèi)員的領子,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按在孫琮祥的桌子上?!霸诓筷狆B(yǎng)小鬼?傳出去可不好聽吧!” 陸宇過來拉升陽,“升陽,你先松手!” 孫琮祥一拍桌子,“放肆!”單薄的木板快要被他拍散架,他聲音里有種“獅子吼”的威力,震懾人的心神。 被按在桌上的警衛(wèi)員,耳鼻被震出血絲。陸宇震得退了兩步。升陽的元神晃了晃,卻沒松手。她知道,對方沒用什么功力,如果用了,她洗練一萬次筋骨也頂不住。 帳篷里的人都以為,孫指揮升陽之間一觸即發(fā),升陽卻笑得燦爛,“年初我在爐城見過你?!?/br> 孫琮祥目光一凜,“放手!” 升陽松開警衛(wèi)員衣領,卻捏住他的臉,“你再敢入我夢里,看我打不死你!” 警衛(wèi)員擦了把臉上的血跡,笑容仍舊陰惻惻,像是戴了面具。 孫琮祥聲音又冷兩分,對升陽說:“滾出去!” 升陽想:他比網上更不近人情! 陸宇隱隱感覺,雖然孫指揮平日不茍言笑,升陽做得確實過了,但他沒必要和一個小姑娘聲色俱厲,與其說是發(fā)怒,似乎更像是嚇唬她。 陸宇說:“升陽,先出去吧!” 這時,一個通訊兵在帳外喊報告,孫琮祥讓他進來。通訊兵見帳內有人,沒有立刻匯報,孫琮祥抬抬下巴,讓他說。 通訊兵說:“工兵隊在洞子里發(fā)現了些不尋常的東西,請您過去看看?!?/br> 孫琮祥“嗯”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升陽跟上一步,“我也去?!?/br> 孫琮祥腳步未停,“麻煩?!?/br> 升陽:“你不是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嗎?你走了,誰保護……” 沒等升陽說完,孫琮祥扭頭對陸宇說:“陸局,你也辛苦來一趟?!蹦┝擞盅a充一句,“我可沒空看孩子!” 陸宇很意外,孫琮祥居然同意升陽跟著,抬腳邁出一步,聽到最后一句,腳下打了個踉蹌,敢情把他當保姆了。不禁懷疑,孫指揮恐怕聽了些風言風語,知道了他和升陽的關系。 眼下這個情況,他確實不放心升陽離開他的視線,一是安全方面,二是元老爺與毒販的關系。 升陽和陸宇同乘野戰(zhàn)營的裝甲吉普車,外面下著雨,車內昏暗。 升陽低聲問:“你懷疑我爹地和墨西哥毒販有勾結?!辈皇菃柧?,而是肯定句。 陸宇沉默良久,“你知道我是緝毒警了?” 升陽沒說話。 陸宇:“你是怎么知道的?” 升陽深吸一口氣,“我爹地查了你……他平時不管我和誰交往,但你的職業(yè),他覺得危險,警告我,不要和你來往。” 陸宇閉了閉眼,“所以,元老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他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便掉進陷阱?干他們這一行的,需要時刻保持警惕,一步踏錯,就會斷送自己和隊友的生命。 升陽:“他只是擔心我。你因為這個,懷疑我爹地?” 陸宇:“緝毒警也是講證據的?!?/br> 升陽:“證據呢?” 陸宇側頭看向升陽,“如果我有證據,還會讓你待在身邊嗎?” 升陽不去看他,“沒有證據,就是憑空猜測。” 陸宇:“歐洲市場毒品泛濫,是從什么渠道進入的?” 升陽哽住,元老爺確實向錫那羅亞家族打開了歐洲市場,但是她不能對陸宇說。況且,元爸爸也想借軍方的力量鏟除卡斯特羅。 升陽抿了抿嘴唇,“我不太懂,全世界的毒品都來自墨西哥?歐洲本土沒有毒販?歐洲毒品泛濫,跟我爹地有關系?” 陸宇收回目光,低聲說:“抓到嫌疑人就水落石出了?!?/br> 升陽:“他為什么會逃跑?野戰(zhàn)營里里外外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還能讓一個人跑了?” 陸宇:“你想說什么?” 升陽:“以你的行事風格,不可能出這么大的紕漏。當然,你也不用告訴我,畢竟現在,我嫌疑也很大?!?/br> 陸宇知道此刻不該沉默,他艱難開口,“升陽,別這樣……”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畢竟時間太短,感情太淺,經不起大是大非和各自立場的考驗。此后的路程,兩個人沒再交談。 車程兩個多小時,一行三輛車停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密林中。眾人披著雨衣冒雨夜行,孫琮祥速度很快,升陽勉強能跟上。大家將手電調至最低檔,擔心驚動大型動物。 疾行二十多分鐘,他們來到一個山洞,里面有十多個人,有人警戒,有人守著通訊儀器。一個一杠三星肩章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見孫琮祥進洞,忙跑過來行軍禮。 升陽下意識看了一眼孫琮祥的肩章——一顆金星,這是什么軍銜? 一杠三星報告了洞內情況:工程兵耗時5小時,將洞內機關清障,在洞里600米的地方,發(fā)現一些青銅柱,幾個柱子上的圖形拼湊起來是一副地圖,文字不明,不在目前已知范圍內。再往里探索4小時,發(fā)現了一大片未知區(qū)域。 孫琮祥挑挑眉,“未知區(qū)域?有多大?” 一杠三星面露難色,“用‘亮瞎眼’看不到盡頭,落差大概400多米,一大片建筑,像個城市……” 升陽聽得眼睛都直了,雖然她不好靠得太近,但一直留意那邊的談話。她心中乍舌:400多米相當于100多層樓那么高。 孫琮祥一點也不驚訝,聲音穩(wěn)穩(wěn)當當,“沈連長,讓工兵連裝個電梯?!?/br> 一杠三星沈連長眨眨眼,“裝、裝電梯?” 孫琮祥看他一眼,對方立刻閉嘴。旁邊的連副小聲問:“要不要用直升機?” 孫琮祥言簡意賅,“不用。氣流會擾亂洞內生態(tài)?!?/br> 深山夜雨,氣溫已經降到零度以下。升陽和陸宇被帶到洞口附近一個支洞,那邊點了篝火,相對暖和一些。不在里面點火,是怕熱氣造成負壓,破壞洞里濕度。而且測試空氣成分,深處巨大空間有輕微有害氣體,進洞的特種兵和工程兵都戴著頭盔和氧氣瓶。 升陽坐在篝火邊,聽外面的雨聲和柴火“噼啪”的輕響,和陸宇相對無言。 沉默讓時間變得漫長。半響,陸宇先開口,“升陽,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可以嗎?” 升陽問:“你為什么跟過來?” 陸宇:“我不放心你。” 升陽:“跟著孫琮祥,有什么不放心的。怕我和卡斯特羅串通?” 陸宇看了看升陽,沒有急于否認,而是說:“你父親早就知道綁匪的身份吧!他聽到綁匪作案手法時,表現得很異常。” 升陽目光平靜的與陸宇對視,示意他說下去。 陸宇知道升陽心理素質很好,他之前領教過,清了清喉嚨繼續(xù)說:“元先生一直在隱瞞重要信息。這是為什么?” 升陽深吸一口氣,“我爹地確實在早年和卡斯特羅打過交道,那次經歷中,他是受害者?!鄙柖⒅懹畹难劬φf:“二十多年前,他也被錫那羅亞家族綁架了!” 陸宇一怔,沒有說話。 升陽:“他當時不想說,一是出于個人隱私,二是……正如警方不相信元氏何氏一樣,他也心存疑慮。” 這個理由,陸宇可以接受,他又問:“你確定何先生與墨西哥黑幫沒有達成交易?” 升陽:“我確定?!?/br> 陸宇瞇了瞇眼睛,如果升陽所言屬實,墨方臥底為什么要誤導他何氏與錫那羅亞家族因分贓不均起沖突? 這時,洞外傳來一陣人聲,升陽仔細辨認,竟然聽到北斗和元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