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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返十六歲在線閱讀 - 35 拆穿

35 拆穿

    競賽分為初賽和復賽,初賽只有筆試,復賽才是筆試加口語面試。

    裴言和江越被安排在了一個考場,他坐在她的左手上方的位置。昨天他近乎哀求問出的那個問題,裴言最終沒有回答。

    她本來可以很干脆利落地拒絕,可是江越的眼里,有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難過和絕望,他其實知道答案,卻還是害怕從她口中聽到死刑宣判。裴言沒見過這樣的他,他在她的記憶里,總是高傲冷漠,他并沒有驕矜得不可一世,但是他就是高高在上,好像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除了裴言有幸更接近了一點,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真正卸下防備。

    可現(xiàn)在,她記憶里的江越卻會那么卑微脆弱地求她,求她喜歡他。

    她一下子就說不出更殘忍的話來。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裴言本來還在糾結到底要怎么面對他,但是今天重新見到他,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又變回了從前的冷漠,整個人眉眼間帶著陰郁,顯得死氣沉沉。

    進考場前,他們在門口遇見,江越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最后說:“當沒聽見過吧?!?/br>
    裴言錯愕。

    “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敢那么不要臉地說出那些話?!苯铰杂谐爸S地低聲笑了笑,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可是我有什么資格呢……所以,當作沒聽見吧?!?/br>
    試卷做完還剩下半個小時,裴言抬起頭,目光不自覺地轉向江越那邊。裴言以前很愛這么看他側臉,在她真正十六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總覺得江越真好看呀,鼻子那么高挺,下顎線那么精致流暢,特別是他認真聽課做題的時候,流露的專注總是格外有魅力。

    哪怕他并不愛笑,但是裴言依然覺得他

    現(xiàn)在二十五的她依然覺得江越很好看,可是卻沒有了從前的心動感,愛意總是會被磨平的,不是因為江越對她的那些壞讓她不愛他了。而是分開的那些日子里,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一個人扛住對他的想念,她可以放下江越去喜歡別人時,她終于明白,她并不是非江越不可。

    那就沒有必要再重新糾纏一次,也許哪怕現(xiàn)在的這個江越真的和上輩子那個人不一樣,可是裴言也不想再嘗試一遍了。

    哪怕她對他的心軟也許是在那么多愧疚中藏了一分喜歡,可是只有一點點的喜歡,是不值得她冒險重蹈覆轍的。

    就聽他的,當作沒聽見吧。

    初賽的難度不是很大,所以在復賽名單里看到自己的名字裴言也并不是很意外。江越時予嚴曼他們的成績本來就很穩(wěn)定,也很輕易地就通過了。

    復賽的口語面試點被分成了二十個教室,每個教室里有三名負責面試打分的老師。

    因為參賽人數(shù)很多,每個教室門口都排了很長的隊,為了維持排隊秩序,本校的一部分大學生被安排來當志愿者和負責核查考生身份。排在裴言前面的女生不知怎么和檢查準考證的志愿者聊起來了,“真的嗎,你是英語社社長啊,那你英語一定很厲害?!?/br>
    “沒有啦沒有啦,我只是喜歡英語而已,學英語不能抱著功利性的目的去學習,你得真正愛好它,當作你的日常語言,才能更好地掌握它。”

    裴言在后面聽得直打哈欠,一聽就知道是男大學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女高中生面前裝逼而已,大學一個社團十幾個人,特別是英語社這種東西,有幾個人愿意去加入,當個社長都能拿出來做吹噓炫耀的資本,實在是虛偽得可以。

    對方還在接著說:“我建議你想要學好英語的話應該做到每天寫一篇一千單詞的短文而且盡量用到新學的語法,日常對話考慮把英語當作第一語言使用,一旦習慣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英語進步很快了……”

    把英語當作第一語言使用。裴言翻了個白眼。

    你現(xiàn)在在跟人吹牛怎么不全程英語對話試試呢。

    她實在沒忍住,越過前面的背影探出頭想看看對方到底長什么樣才能這么自信地說這種話,結果視線剛落到對方臉上,她臉上的表情便凝固了。

    人是很難擺脫負面記憶的,盡管你總以為那些都過去,都被忘卻了的東西,卻總會輕易地被喚醒,然后重新讓你如墜深淵。

    在發(fā)生那件事之前,裴言記憶里的張詠一直很老實沉默,辦公室里的打印機壞了他會主動去修,飲水機里的水永遠都是他換的。大家提起他來都會說——是個老實勤懇的好人。

    而現(xiàn)在眼前的人帶著穿著最普通的格子衫短袖戴著黑框眼鏡,普通的眉眼間卻有著蓋不住的沾沾自得和自以為是的優(yōu)越。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和那個夜晚的猙獰面孔重合起來。

    前面的人終于聊完了天,輪到裴言,一看見她,張詠眼里閃過明顯的驚艷,又很快被掩蓋?!巴瑢W看一下你的準考證身份證,當然只是例行檢查,我相信你看起來這么優(yōu)秀應該也不會作弊什么的?!?/br>
    裴言沉默地把手上證件遞給他,張詠接過去只掃了一眼,便盯著她試圖和她搭話:“你是隔壁城市的啊,那你成績一定很好哦,要不要考慮我們大學,說不定以后我能讓人多照應你一下?!?/br>
    “不用?!迸嵫阅樕y看地從他手里奪回自己的證件,冷冷道:“沒興趣?!?/br>
    張詠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上一個面試的剛進去,離結束還有好幾分鐘,他不死心地繼續(xù)搭話:“你是不是對我們學校有什么誤解啊,這兩年網(wǎng)上確實喜歡謠傳我們學校食堂難吃,其實挺好吃的,等會結束我請你去嘗嘗食堂的飯菜吧,唉我的電話號碼是……”

    只是跟他面對面說話已經(jīng)很困難了,裴言移開視線,試圖無視他,但他的聲音依舊竄進耳里,裴言總覺得自己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她的胸腔開始劇烈地疼痛,銳利的刀刃進入胸骨的記憶重新浮現(xiàn),心跳開始劇烈地不收控制,不斷地涌上溺水的胸悶感,她變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

    張詠注意到她忽然開始急劇呼吸冒冷汗的不正常反應,伸手要搭上她肩膀:“同學你沒事吧……”

    裴言身體重重一顫,躲過他的手,跌倒在地,發(fā)出驚懼凄冽的尖叫。

    周圍的人迅速害怕地退開,驚疑的目光盯著她,小聲討論著:“這是怎么了……不會是精神病吧……”

    “會不會是這個男的做了什么啊,我看剛剛她還好好的……”

    張詠臉色難看起來:“我什么都沒干啊,我不認識她,唉同學你怎么了……”像是要證明和他無關,他上前一步正要拉起她,卻被人重重一推。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臉色陰沉的男生,身上的威嚴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看過來的目光猶如冰霜,讓人下意識感到心驚。

    “裴言,你還好嗎?”

    裴言已經(jīng)聽不見周圍的說話了,眼前只有在重復播放的那個夜晚的驚險畫面?!安灰笄竽?,救命……”她開始哭泣,不斷喘氣,卻依然大腦缺氧像是要隨時昏厥。

    “沒事了,沒事了……”江越抱起她,一只手捂住她張開的唇,強迫她用鼻腔呼吸:“聽我的,冷靜下來,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沒有人拿刀子對著你,你很安全,我在這里,我是江越?!?/br>
    江越?

    裴言目光恍惚地落到他臉上,辨認出他是誰后,安心地閉著眼緊緊地攥緊他的衣袖。

    “沒事了,沒事了……”他一邊柔聲地安撫著,一邊抱著她走出周圍人群的包圍,接到消息的校醫(yī)也提著醫(yī)療箱匆匆趕來,“怎么回事?。俊?/br>
    “她有重度焦慮癥和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現(xiàn)在應該是受到刺激發(fā)作了?!?/br>
    “我沒帶鎮(zhèn)定劑,先跟我去校醫(yī)院看看吧。”

    裴言被放到急診室的病床,護士給她打了一針后,驚悸癥狀終于有所緩解。護士抽完血確認了心跳和血壓后就拉上隔簾出去了,裴言茫然地盯著天花板,手仍然在后怕地發(fā)顫。

    過了一會江越進來,手里拿著她的病例報告在她旁邊坐下,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心,張詠那邊你不用在意,我來解決,你就當從來不認識他這個人。”

    裴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后什么都沒說,沉默地點點頭。

    結束完檢查從校醫(yī)院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后,裴言的手機全是時予和嚴曼打來的未接來電,她發(fā)了短信給兩個人報平安,跟著江越一起回酒店。

    “江越。”大學門口的道路上人聲嘈雜,學生的吵鬧,周圍攤販的叫喊,來來往往的車輛鳴笛,可即使在這樣喧嘩的環(huán)境里,江越還是精準聽見了裴言的聲音:“你是不是,也回來了?”

    起風了,道路邊的樹枝被晃得沙沙作響,江越看向她平靜的臉龐,猶疑片刻,最終點點頭。

    “哦,難怪。”裴言臉色還有些蒼白,她笑了笑:“我就說,你就怎么知道的?!?/br>
    過了一會,她又問:“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住院的那些日子,她等過他很多次,可是他沒有來。

    那個時候她想,他應該是不知道的吧,他要是知道,他怎么會不來。

    江越開口得有些艱難:“……你走后,時予跟我說的?!?/br>
    “哦。”裴言似乎松了口氣。“時予啊……他后來還好嗎?”

    江越想,他應該開口說時予過得很好才對。這是他的作風,不給對手留任何有益機會??墒?,不管說不說,他都已經(jīng)是輸家,又有什么意義呢?她那么聰明,一猜就知道他是騙她的。

    “他后來辭職了,說是暈血怕傷口,然后在你家樓下開了個書店?!?/br>
    裴言臉上露出要哭不哭的神情:“他是醫(yī)生,他怎么能暈血呢……那明明是他的夢想……”

    江越盯著她發(fā)紅的眼圈,心想,你看,我還是輸了。

    身后有摩托車鳴著笛示意避讓,江越伸出手拉了一把裴言,摩托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裴言面無表情把手腕從他手里抽回來。

    “你呢,你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江越?jīng)]說話,他在思考哪個時機才是最合適的。

    “是受傷住院的時候吧。”這次裴言用的是陳述句。

    他只能沉默地點點頭。

    “哦,有意思嗎?”裴言語氣并沒有多少憤怒,淡淡的,有點薄涼冷漠。

    他解釋:“有時候不是我,原先的江越也在……他并不知道以前的事,大多數(shù)時候,你看到的都是他?!?/br>
    裴言沒說什么,她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快到酒店的時候,裴言腳步站定,終于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以后離我遠一點吧,不管是你還是他。”她像是看不見江越逐漸灰敗的臉色:“你知道的,如果你沒有回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許我還能試著和你做朋友??墒悄慊貋砹?,你什么都知道,那些真真切切傷害過我的人就站在我面前,就算是沒有怨恨,但是我也根本不能心平氣和地看見你。”

    “所以說——”她一錘定音:“不要靠近我,江越,我會覺得很難堪惡心?!?/br>
    裴言最后是一個人回的酒店,她說完那些話以后就自顧自地離開,江越也沒有跟上來。

    時予正在酒店門口擔憂地等候,一見到她,他立刻迎了上來。

    “你沒事吧……我出來了才聽見我們學校的其他人在說你出事了……”

    裴言對他搖搖頭,然后鉆進他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

    周圍還有出入酒店的同學,不少人投來打量的目光,壓低聲音說:“天吶,早戀都這么明目張膽了嗎……”

    裴言不理會,臉埋在他胸膛,抱得更緊。

    時予毫不猶豫地回抱住她,柔聲問:“你怎么了?”

    “沒有?!迸嵫晕宋亲?,憋回去眼淚,從他胸前抬起頭,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想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