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認(rèn)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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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她聞著頭暈,所以就站在大廳外面等。 回頭就看見一男一女興沖沖地從樓上飛奔下來。 有電梯不坐,非要用跑的,倆人都快五十了,也不怕摔個好歹。 “寶貝!我的寶貝女兒!” 倆人邊跑邊喊,這就是趙意寧的親生父母。 老實說,趙意寧第一次見他倆時大吃一驚,如果不是長得像,都不太敢認(rèn)。 母親叫段文瑤,一把年紀(jì)了,走的竟是純欲風(fēng)。 蜜桃包臀裙,大波浪卷發(fā),奶杏腮紅外加果凍唇。不得不說,保養(yǎng)的是真不錯,肯定是下了重功夫。 父親叫夏玨,聽名字不像個男人,看著更不像。皮膚白白嫩嫩,說話細(xì)聲細(xì)氣,舉手投足間迸發(fā)出優(yōu)雅矜持的貴族氣息,多少有點不直。 這倆人能湊到一起生孩子,趙意寧重開一萬遍都想不到。 但親子鑒定是貨真價實的80碼大錘,不容她不信。 段文瑤身輕如燕,一個飛撲就撲到了趙意寧懷里,環(huán)著她的脖子,在她胸口小貓似的蹭。 “嗚嗚嗚,終于找到你了……”她揚起小臉,淚珠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往下落,“我還以為找不到你了,嚇?biāo)牢伊??!?/br> 夏玨在旁邊站著,為了有點參與感,他也拼命擠了兩滴淚出來。 “趙小姐,您已經(jīng)具備繼承段先生遺產(chǎn)的條件,請問您考慮好了嗎?” 律師賀寅冷冰冰地插了句話。 趙意寧點點頭:“我現(xiàn)在簽。” 這遺囑她之前看過好幾遍了,段老頭還算靠譜,把所有財產(chǎn)都轉(zhuǎn)交給她不說,還加了個雙重保障。 除非繼承人自然死亡,否則出了任何意外遺產(chǎn)立馬捐獻(xiàn)給國家。 段鴻有對本遺囑的最終解釋權(quán),由律師賀寅代為執(zhí)行。 趙意寧低頭簽字,倆人像餓狼似的在旁邊盯著。 “折騰了一天,餓壞了吧?事不宜遲,咱們回家吃飯吧!” 趙意寧不置可否,跟著上了車。 豪車?yán)?,段文瑤貼著趙意寧坐,趙意寧有點不習(xí)慣這么近距離,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段文瑤絲毫不介意,還親昵地牽起她的手聊天。 “聽說你mama前幾天走了?”段文瑤沉痛地嘆了口氣,“哎,真是太遺憾了,她也真是命苦,把你拉扯這么大,本來想好好感謝她,可惜……” 趙意寧斜了她一眼,沒接她話茬。 一看就是功課沒做好,在這閉著眼睛瞎答題還蒙錯了。 夏玨連忙咳嗽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寶貝,你這胳膊怎么弄的?” “走路摔的?!?/br> “寶貝愛吃什么呀?我讓廚師給你做?!?/br> “都行?!?/br> 面對趙意寧冷淡的態(tài)度,他倆完全不在意,不厭其煩地去貼她的冷屁股。 她家住的還挺遠(yuǎn),開車開了足有二十分鐘,這還不算上堵車。 巴洛克風(fēng)格的建筑,設(shè)計得別致而典雅,門前還種著山茶花。 跟隨管家來到會客廳,好家伙,桌子長得趕上一座橋了,上面擺滿了菜,一共三個人,這一桌夠三十個人吃了。 “來寶貝,吃點rou補補,看你瘦的。”段文瑤給趙意寧夾了一筷子牛rou。 不知是用不慣筷子還是怎么著,半路手一抖掉桌上了,只好硬著頭皮又重新夾了一塊。 “來老婆,你最愛吃的魚翅?!?/br> 夏玨也學(xué)著給段文瑤夾了一筷子,力圖表現(xiàn)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 誰成想?yún)s被段文瑤狠狠剜了一眼。夏玨一頭霧水,沒明白什么意思,感覺自己沒做錯啊。 “快吃啊,看著我干嘛。” 段文瑤看了看魚翅,又抬眼看了看趙意寧。 見趙意寧也盯著她看,于是閉著眼睛慷慨就義似的咬了一口,扯出一個比哭難看的笑來:“嗯嗯,還是我愛的味道?!?/br> 趙意寧差點沒憋住笑,連忙低頭塞了口菜。 “我去下廁所?!?/br> 趙意寧起身走開了,在管家?guī)ьI(lǐng)下,七拐八拐到了廁所。 餐桌上,見人走遠(yuǎn)了,段文瑤突然一摔筷子,沖著夏玨吼道: “你他媽是傻逼嗎?不知道我海鮮過敏?吃好你的飯得了,沒事手欠給我夾什么魚翅!” 夏玨一臉懵逼,也一肚子委屈,差點當(dāng)場哭出來。 平復(fù)了下情緒,弱弱地說:“你你你,還說我呢,你給人夾個菜還能夾掉了?!?/br> 段文瑤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人家kalvin是英國人,我平時都跟他用刀叉的,這筷子八百年沒用了?!?/br> “我說你那腦子怎么長的?非要在家吃什么飯,找個餐廳不好嗎?被男人睡了幾年腦子都不會轉(zhuǎn)了?” 不愧是親母女,段文瑤這嘴和趙意寧有得一拼。 夏玨攥著衣角埋著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你別整那個娘們出,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哭哭的,你不丟人我還嫌丟人。”段文瑤絲毫不顧及在場的仆人,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待會她就回來了,趕緊把你那眼淚擦擦,我要是拿不到錢,你也一分都沒有!” 趙意寧上個廁所去了二十分鐘,不是掉里了,而是迷路了。 這房子夠大,而且每個房間長得都一樣,趙意寧轉(zhuǎn)個身就忘了自己是從哪來的。 她方向感不好,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跟鬼打墻似的,不知不覺竟拐到花園了。 行吧,好歹出來了,大不了從外面繞回去唄,遠(yuǎn)點就遠(yuǎn)點,怎么也比里邊強多了。 后花園面積挺大,打理得精心,現(xiàn)在深秋了,花園還是花團(tuán)錦簇,種的都是應(yīng)季的花,可見主人心細(xì)。 趙意寧走了兩步,突然感覺后背一涼,迅速轉(zhuǎn)頭望去,余光瞥見一個白衣身影從墻邊縮了回去。 個子不高,身形纖細(xì),看上去是個年輕女人。 那人受驚,連忙躲了起來。 趙意寧眨了眨眼,沒有追上去,轉(zhuǎn)身走了。 她差點忘了,自己是段家真千金,那么之前還有一個假的。今兒這一整天下來,還沒聽人提過她半個字。 看段文瑤和夏玨那副宙斯參觀花果山的樣子,這房子還真不一定是他家,沒準(zhǔn)一直以來就是那個小姑娘在此住著。 現(xiàn)在自己來了,她會去哪?被趕出去嗎? 趙意寧沒往深了想,這也不是她應(yīng)該管的事,她又不是什么活菩薩。 - 待她走遠(yuǎn),段螢才從墻后走出來。 望著她遠(yuǎn)去的方向,眼神里充斥著羨慕和不甘。 憑什么?無論自己多優(yōu)秀,爸媽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這二十年來,兩人回家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數(shù)的過來。 她本以為爸媽就是這種人,早就想開了。 可趙意寧一出現(xiàn),不僅把自己擠走了,爸媽居然還將她當(dāng)個寶似的供著,一口一個寶貝叫著,憑什么?就是因為錢嗎? 錢有那么重要嗎?夠花不就好了? 我比她聽話比她優(yōu)秀,為什么前二十年里,爸媽就不能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