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人
林郅面無表情的看著殿內(nèi)的大部分人都退了出去,而被連晚重點點出的叫“婉娘”的宮女這才顯露出來,她剛才也一直在織機旁邊的,瘦高的個子,一張臉極為清秀,若是在民間,也算是個清秀佳人,只是這樣的面貌在宮里就不夠看了,尤其是連晚在一旁,仿佛身上帶著光,她自然是眾人的焦點,其他人都被襯的平庸起來。 林郅是不肯承認自己被這女人深深的吸引了——換做從前,若是聽說了某某女子水性楊花喜愛勾引男人,他就算不把那女人殺了,也一定心中厭惡非常,棄如敝履。 可是現(xiàn)在呢,他竟然也忍了。 偶爾忍不住了,進來見了她,又覺得能忍了。 真的是……,有時候也想給自己一刀的。 連晚自從跟鐘正徐含章圍坐圓桌之后,就喜歡上這種小桌子了,現(xiàn)在吃飯她也要求這樣吃,哪怕只能一個人,也比守著一張大桌子看著舒服。 她如今就坐在圓桌后頭,見林郅站著,便伸手叫他:“衛(wèi)國公過來坐。” 林鉉這時候已經(jīng)跟薛宜小聲交談了起來,聽見連晚的聲音,頓了一下身子。林郅本來是眼睛余光關(guān)注薛宜的,自然也沒忽略他大哥的這個異常。 不過,他心里并不十分在意,就走了過去,大方的坐在連晚的右邊。 連晚看著他笑了笑,小聲跟他說:“做什么這一副表情?誰惹著你啦?” 林郅:“哼?!?/br> 扭過頭不看她,只給她一個側(cè)臉。 連晚心里忍俊不禁,伸手去拉他的手。 林郅剛要掙扎,摸著她手涼,就沒動,任憑她將手塞他手心里,并且得寸進尺的說:“給我暖暖?!?/br> 她的手指尖是冰涼冰涼的。 林郅攥了攥:“宮里怎么照顧你的?” 嘴里說著關(guān)心的話,可是眼睛就是不看她,仿佛兩個人正在談?wù)撜?jīng)事。 連晚:“那也沒辦法???你也不能常來看我?!?/br>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林郅就生氣,也不握她手了,松開就要拿一旁去。 連晚連忙捉住,這次干脆把手伸他袖子里頭,攥著他的手腕,他身上當然暖和,比她得高好幾度,叫人摸著像是摸一個火爐。 林郅心里兩個小人,一個高冷的說:“女人是不能慣著的,就要不理她,她才會貼上來?!?/br> 另一個睿智的道:“這女人慣會裝傻充楞,你不跟她說明白,她下次還敢耍賴?!?/br> 后來,睿智的小人戰(zhàn)勝了高冷的小人。 林郅:“圣人要見我還不好辦,直接命人宣召我便是了。” 連晚舒服的在他手腕上挪了個地方,把他的胳膊繼續(xù)當暖寶寶用:“我當然想啊,可是我也知道你很忙很忙,若是宣召你,你不來,我多么沒面子?。克灾荒芘沃愠韲D。” 林郅冷笑:“是嗎?” 連晚轉(zhuǎn)到他對面去看他,圓圓的眼睛波光粼粼,是美目倩兮:“當然啊,就說最近你哪一次來,我沒有見你?” 林郅本來心中對她充滿了怨懟,此刻聽她這樣一說,突然那怨懟之氣就聚不起來了,就如同被人灌了一瓶烈酒,醉醺醺的雙腿發(fā)軟,心都酥了,耳朵里頭也只能聽見她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