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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媽為了接你把所有事全丟下飆車過來，四號差點(diǎn)殺了我。”花煬極度無語地瞪著趙以慕，“結(jié)果你告訴我什么事都沒有？”

    “你想有什么事，花哥哥？”趙以慕趴在床上咬著純牛奶玩音游。

    最高難度的音符瘋狂從屏幕各個角落浮現(xiàn)，被靈巧指尖輕松劃開，上方的連擊達(dá)到可怕的數(shù)值，還在不斷向上攀升。

    她吸著牛奶，話音含含糊糊:“太壞了吧，是不是期待我死掉？”

    花煬無視她的倒打一耙，把車鑰匙丟在桌上，枕著手臂躺在大床一側(cè)的空位:“我以為你要留宿。”

    床墊被成年男性的體重壓得下陷。

    “唔，也說不定是性癮犯了？”

    “唬誰呢？當(dāng)我第一天認(rèn)識你？”

    “我本來可是想找林千易誒。”

    做過狙擊手的搭檔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兩秒，不確定她是不是認(rèn)真的。

    她確實(shí)沒有性癮，也不是反社會，就是對愛好有點(diǎn)過分狂熱。而對除了愛好之外的事，全是三分鐘熱度。

    據(jù)他所知這是趙以慕沉迷的第四款音游，在這之前她還沉迷過一系列PC端的聯(lián)機(jī)對戰(zhàn)游戲，然后是國內(nèi)外各種出名的主機(jī)游戲，最后才是手游。

    “找他干什么？”花煬很不客氣的冷笑，“你給我少惹點(diǎn)事，他不是省油的燈?！?/br>
    林千易替大老板處理地下錢莊的業(yè)務(wù)。錢莊是白家這些見不得光生意的核心，替大人物們處理不明財產(chǎn)，和境外賭場也有關(guān)聯(lián)。林千易主要負(fù)責(zé)白家麾下職業(yè)罪犯的任務(wù)，還有少部分財務(wù)賬目的處理。

    由于地下錢莊備受關(guān)注，哪怕只接觸部分業(yè)務(wù)，也足以證明老板對他的重視。

    考慮到罪犯之中最被偏愛的是趙以慕，很難說這重視代表了什么。

    “我知道呀?！壁w以慕專心致志盯著游戲畫面，白皙指尖飛速連點(diǎn)，幾乎快出殘影，“不會牽連你們的?！?/br>
    花煬聽得糟心，報復(fù)性猛地把平板從她掌心抽出，“你說不牽連就不牽連？”

    “……沒東西玩就只能玩你了哦，花煬哥哥。”趙以慕輕聲提醒。

    她不理解搭檔為什么總這么暴躁，東西被劈手奪走也不生氣，揉揉手腕坐起來。

    花煬扯了扯嘴角，“隨便你?！?/br>
    又問，“樓底那男的誰？”

    青年模樣的男性獨(dú)自站在林蔭道中央，垂頭扶著樹，怔怔望向月光灑落的地面，背影蒼白單薄。

    做這行的都有出眾的偵查能力，行車途中匆匆一瞥，他便意識到這人與趙以慕有關(guān)。

    趙以慕覺得這問題很奇怪。

    “紀(jì)淮呀?！彼f著，指尖輕佻地探入衣衫下擺，冰涼手指觸碰腹部，引來發(fā)顫的戰(zhàn)栗，“要做嗎？”

    花煬按住她的手，臉色很不好:“你到底想干嘛？”

    紀(jì)淮的事就算了，他確實(shí)不明白她為什么偏想招惹林千易。

    “……想稍微調(diào)查一下?！壁w以慕輕輕說，她難得不繞著圈子說話，花煬沒忍住挑了下眉，“你知道我怎么來的這里?！?/br>
    她是為了還債，紀(jì)淮在白家的賭場輸了將近九位數(shù)，為了還債把收養(yǎng)的meimei就這么賣了，這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這事必然是白家為了達(dá)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算計的，也不是秘密。

    白家這代家主非常寵愛她，兩人關(guān)系好到可以單獨(dú)同桌吃飯，對大人物來講這是難得的信任。自然，這種信任某種意義上是束縛與警告，但她確實(shí)已經(jīng)與白家綁在一起。

    他不知道趙以慕到底想調(diào)查什么。

    “我托四號重新查了一下，不止是白家的手筆?！彼唤?jīng)心地解釋，手不聽話地?fù)纤恼菩模澳菚r候年紀(jì)比較小，沒看出端倪，回過頭看看，果然一開始給紀(jì)淮下套的另有其人——我只查到和地下錢莊有關(guān)，是通過錢莊洗錢的那幾家?！?/br>
    每次見面都吵得不可開交，虧四號愿意替她做私活。

    稍微一走神，女性冰涼柔滑的手便掙脫大手，悄然解開褲鏈，滑入腿間。

    “真想做？”花煬這回沒按她，垂眼望去，聲音很低，“干什么，要用我刺激他？”

    “花煬哥哥是這樣想的呀？”

    趙以慕跨坐到他腰上，不安分地蹭在鼓脹勃起的位置，性器隔著薄薄布料摩擦，滲出水液很快打濕內(nèi)褲，勾勒花阜飽滿濕潤的形狀。

    他看得呼吸急促，手掌伸進(jìn)裙底，粗魯在她臀rou抓握幾下，便毫不憐惜，二指直接刺進(jìn)深處，發(fā)出攪動水液的yin靡聲響:“你心里清楚?！?/br>
    “唔，所以…不行嗎？”她被插得喘息，眼里滲出濕漉漉的動人神采，主動分開雙腿，搖動腰肢往手指上坐，“因?yàn)?，你一直…想見他呀……?/br>
    明明是把他當(dāng)工具。

    她慣會顛倒是非。

    花煬不說話，泄憤地抓揉搭檔軟彈雪白的臀rou，指尖快速抽插濕熱甬道，短短半分yin液便流了滿手，弄濕短褲。

    “起來?！彼麅春莸孛?，“不是想被看見嗎？去窗邊。”

    趙以慕眼睛一亮，相當(dāng)配合地乖乖從床上下來，撐在半拉的窗簾上微微回頭，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不爽地戴避孕套，忍不住張口催促，“花煬……快一點(diǎn)??？”

    放下重要的工作特意來找她，結(jié)果被當(dāng)做刺激男人的工具，這樣本就夠煩躁了，她還非要催。

    他是按摩棒嗎？無論多荒誕的情況，她想要的時候就必須放下一切第一時間趕到嗎？

    花煬一手拎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后頸，找準(zhǔn)位置腰部用力，直接連根貫入，一口氣插入了最深處。

    臉被隔著窗簾按在冰冷的玻璃上，卻好像恰好中和guntang體溫，趙以慕享受地瞇起眼睛，看向路燈下林蔭道中孤身站立的青年，唇齒間泄出混著笑意、堪稱放蕩的呻吟。

    “啊啊，插到最里面了…花煬、花煬、好深，全都撐開了……不要動得這么慢呀，快一——唔??！”

    下半身被整個提起來了。

    她倉促地扯住窗簾，勉強(qiáng)支撐住身體，半是茫然地想轉(zhuǎn)頭看他，卻被異性粗糙的大手牢牢掐住后頸，動彈不得。

    “要留下痕跡，”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語調(diào)很可怕，“是吧？”

    話雖如此，這力道恐怕真要影響任務(wù)。

    趙以慕貼在透明玻璃上，攥著色澤明亮的窗簾，體型大上很多的搭檔自身后籠上陰影，身姿半裸、性器交疊，以幾近狼狽的姿態(tài)低下視線，望向樓底的青年。

    她視力很好，將那孤寂人影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出他前夜喝過多少酒，如今狀態(tài)糟糕透頂，恐怕再站半晚就要暈倒。

    “……是呀?！?/br>
    她微微笑著，重心全壓在窗簾，懸空的小腿輕輕晃著蹭男人的腿骨，皮rou肌理柔軟溫暖，“要用力一點(diǎn)，把人家弄痛哦?！?/br>
    ＊

    紀(jì)淮感覺不太好。

    他臨走前剛吐過一回，胃里空空如也，在這站了半夜，胃酸連著心口一起燒得厲害不說，還恰好趕上犯偏頭痛，出了一身冷汗，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舒服。

    他想起剛剛路過的那輛跑車。

    他對車研究不深，主要也沒錢買——總不能揮霍以慕…工作得來的錢——匆匆一瞥看不清牌照，只從張揚(yáng)夸張的車型看出那車價值不菲。

    開車的是個男人。半夜，到疑似夜總會的地方。

    而以慕大概是在這里工作，今天下午剛剛過來。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這預(yù)感使得胸口燒得越來越厲害，因此恍惚間聽見寂夜之中遙遙一聲帶著泣音的尖叫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不是幻覺。

    尖叫來自天頂?shù)姆较颉?/br>
    他剛剛一直抬著頭，盯了半天什么也沒看見，仰頭累了才開始盯著地面。然而這次再望過去，眼前卻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簾幕遮擋后隱隱透出光的細(xì)小窗口，而是——

    明光中纖細(xì)晃動的窗簾。

    夜里、哪怕是一絲光亮或噪音都亮如白晝。

    因此他分外清晰的望見簾幕間緊攥布料的指尖，白裙下大片瑩潤的肌膚，甚至耳緣金光閃閃的奢靡珠寶。

    仿佛一切都散開又堆疊，眼前陣陣眩暈。

    他看見一片凌亂之中，自己親手毀掉的「meimei」以被束縛的姿態(tài)、被身后看不清臉的高大男人扼住后頸侵犯。

    她的頭發(fā)是粉色的。長發(fā)，大波浪，自肩側(cè)落雨般傾灑，被燈光照耀著，與黃綠色的窗簾一起、交融混和成過分飽和的明亮色澤。

    她的額頭貼在玻璃上，眼眸低垂，濕痕從白霧氤氳的窗格中央滑落。

    紀(jì)淮意識到她在向下看。

    他倉促地后退幾步躲在樹后，從樹影的間隙看見以慕身后進(jìn)行侵犯的高大男人移動手指，猛地向下扯住她的頭發(fā)，粗暴的強(qiáng)迫她回過頭，一邊持續(xù)激烈交媾，一邊弓起身子、用力咬住了她的嘴唇。

    男人的陰影下，趙以慕只是短暫地掙扎了片刻，金色耳環(huán)撞在玻璃，清脆聲音幻覺般傳到他耳畔。

    他們似乎說了什么，那男人垂著頭、被激怒似的更進(jìn)一步加重了動作。

    趙以慕攥著窗簾，粉色長發(fā)壓在玻璃，模糊白霧濕痕。

    紀(jì)淮又聽見一聲帶著泣音的尖叫。

    以慕和他做的時候從來不會發(fā)出這種聲音。

    她總是很…冷漠。向來對他的渴求視而不見，只是偶爾、會用看垃圾的眼神施舍般允許他觸碰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這都是自己活該。

    然而這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她與其他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

    ……但這也是他自作自受。

    紀(jì)淮發(fā)怔地望了一會色彩絢爛的窗格，忽然有些突兀地想，看來他還是了解以慕的。

    她確實(shí)住在頂層。

    不知道為什么，這事實(shí)似乎給他帶來一些慰藉。

    他躲在樹影后，鬼使神差拿出手機(jī)，再度撥出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