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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我的三個朋友在線閱讀 - 白遇之視角番外(下)

白遇之視角番外(下)

    分班后的那兩年,白遇之的生活逐漸恢復了平靜,那一家人總不可能再追到上海來對著他發(fā)瘋。

    他父親的單位分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白遇之因此沒有選擇住校,而是和父親住在一起。只是父親仍然全國到處跑,大多數(shù)時間,家里只有白遇之一個人。

    他們這個班里有不少藝術(shù)生,從高二下學期開始,班里經(jīng)常會有同學請假,或是參加藝考前的培訓,或是參加競賽。

    某天早上交作業(yè)的時候,白遇之聽到語文課代表說:“傅輕今天來嗎?”

    “不來吧,這周可能都不來了?!?/br>
    白遇之把作業(yè)遞給語文課代表,扭頭看了一眼傅輕的座位。

    他們調(diào)換過幾次座位了,傅輕由于高高的個子,一直坐在教室后兩排。他已經(jīng)三天沒來上課了,書桌上和桌肚里塞滿了各科的作業(yè)和試卷。

    傅輕的同桌是個溫柔內(nèi)向的女孩子,幫他把各科資料分門別類的整理好,還在上面貼上了便利貼做提示。

    是他們這些粗心的男生永遠也達不到的細致。

    白遇之看了一會兒,直到傅輕的同桌把這節(jié)課發(fā)下來的資料整理完畢收回桌肚,才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藝考成績公布的那天,傅輕并沒有多做聲張,班里的同學專注學習,也并不知道這回事。只是那天一早傅輕神神秘秘往校門口跑了好幾趟,還因此遲到了,只能躡手躡腳從班級后門進來。

    下課后,傅輕從教室外拎回來好幾袋子奶茶分給同學喝。反應快的同學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熱烈的祝賀聲幾乎快把教室掀了。

    白遇之咬著奶茶吸管,也想要過去和傅輕說聲恭喜,只是太多人圍著他了,白遇之試圖撥開他們。剛剛擠到傅輕身邊時,打鈴了。

    班里的同學立刻把沒喝完的奶茶藏起來,慌亂地坐回座位上。

    *

    白遇之學習成績不錯,高考也很順利??荚嚱Y(jié)束后,班長通知他記著空出時間來參加高中同學的散伙飯。

    高考似乎是分隔開成年和未成年的一個標志,不過幾天時間,班上的同學們都脫去了老土的校服,漂亮的女孩子去做了頭發(fā)和指甲,帶著精致的首飾。

    白遇之去得不算早,熟識的同學們早就三三兩兩落了座。白遇之跟大家關(guān)系都一般,無所謂坐在哪里,他只是來回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班上最引人注目的那個男生。

    白遇之一邊吃飯,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說好要把這天空出來,為什么會有人沒來參加呢?

    班上的男生們學著大人的樣子開始敬酒,白遇之也被安排著喝了幾杯。在這之前他沒碰過酒,啤酒的味道不算好,他喝了幾杯之后便不想再喝。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總之是有人喝醉了。醉酒的男生抱怨著自己高考沒能發(fā)揮出平時的水準,在酒精的催促下,抱怨逐漸變成了嚎哭。

    白遇之喝下的那幾杯酒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他看著不遠處那一小群同學,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br>
    之后的記憶就很模糊了,他只記得自己好像想要打電話,卻苦于沒有對方的手機號碼。

    *

    那個暑假依然過得平靜無波。遠離了那一家人后,白遇之終于能夠冷靜下來仔細回想那些年的事情。

    小時候經(jīng)常轉(zhuǎn)學,他對陌生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卻依然很差。王阿姨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人,她熱情好客又能說會道,白遇之上初中后,提出過很多次不需要再去她家吃飯,王阿姨總會說,小孩子做飯?zhí)kU了,萬一出事怎么辦?白遇之讀的初中也沒有提供住宿服務,這事就這么一拖再拖。

    至于鄭謙……他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已經(jīng)非常糟糕了,那時白遇之并不知道心理疾病也是一種病,從沒去考慮過那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非常危險。

    直到鄭謙選擇用那樣的方式結(jié)束掉自己短暫的生命時,身邊的人才意識到,也許那些年里,鄭謙也曾經(jīng)苦苦掙扎過。

    ……但這些并不能掩蓋掉白遇之內(nèi)心的痛苦和怨憎,他不止一次地試圖說服自己,鄭謙也是無辜的,鄭謙也很可憐,然而思緒總是很快跑到“我不無辜么?我不可憐么?”這樣的方向上。鄭謙之于他,無非就比陌生人熟悉一點點,可他卻在這樣一個人的陰影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很多年。

    他走出了恐慌,又不可避免地踏入了怨恨。

    *

    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白遇之的父親也回家了,順便帶來了又一個好消息。

    他升職了,以后出差的時間會比現(xiàn)在少很多,再加上白遇之的大學也是在這里念,父子兩個終于不用繼續(xù)過著一年只能見幾次的日子了。

    去大學報道前的那天晚上,父親和他一起收拾了行李。這些年白遇之的處境,父親后來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他最后幫孩子確認了一遍錄取通知書、身份證這些必備材料后,拍拍白遇之的肩膀。

    “孩子,上了大學就是大人了,”父親沉聲說,“去過新生活吧。”

    新生活……么?

    *

    第二天去學校報道后,白遇之去了一趟長途汽車站。

    他小時候的那個朋友楊厲出差來這邊,順便過來看看他。

    楊厲初中讀完后沒能考上高中,在老家找了個職專,不久后就上班了。

    人們常說小時候的友情是最寶貴的,因為那時的友情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但隨著年齡增長,每個人都踏上了不同的道路,小時候的玩伴也不一定會選擇和自己一樣的道路。

    對于這個朋友,白遇之是很珍惜的,但他仍無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兩人觀念上的差距。

    在楊厲又一次問起“你都沒再去看過鄭謙父母嗎”的時候,白遇之終于黑了臉。

    “別再提他們了,我不想聽?!?/br>
    楊厲訕訕閉了嘴,隨后他又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你高中也有個同學參加了藝考,他呢?他考上了嗎?”

    白遇之“嗯”了一聲,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色柔和了下來。

    后來,楊厲慫恿著白遇之去那位未來大明星的學校去看看。

    大部分的學校報道日期都很接近,但并不能保證傅輕也會在這一天去學校。白遇之面上不情不愿,腿上倒是很利落地往地鐵站走去。

    兩人到了那所戲劇學校的大門口,楊厲已經(jīng)被來來往往的帥哥美女迷住了眼,他小聲說著“能當大明星的人是不一樣哦”。

    白遇之的視線卻早就黏在了某個人身上。

    傅輕正排在某個隊伍中間的位置,大概是站太久了有些熱,他把錄取通知書卷起來給自己扇著風,烏黑柔順的頭發(fā)被吹起又落下。

    楊厲說了好幾句話沒得到回應,于是順著白遇之的目光看了過去。他“咦”了一聲,問:“這就是你那個高中同學嗎?”

    白遇之向楊厲的方向偏了偏頭,回答他:“嗯?!毖凵駞s一直盯著傅輕。

    楊厲比了個拇指:“好看!”

    楊厲看什么都覺得新鮮,沒過多久就撇下白遇之,自己到處去轉(zhuǎn)了。白遇之站在原地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傅輕辦好入學手續(xù),領(lǐng)了系里統(tǒng)一發(fā)放的系服。

    他猶豫著走上前,小聲叫他。

    傅輕回過頭,看到來人是他后很是驚訝了一下,“哎,你怎么來啦?”

    白遇之沖他笑。

    晚上他和楊厲吃過飯后,送他去了賓館,才回到父親那里。

    父親剛吃完飯,正在廚房刷碗。白遇之換了衣服后也進了廚房幫忙。

    父親問道:“怎么去了一天啊?”

    白遇之:“去找了一個高中同學?!?/br>
    父親為白遇之終于交到了新朋友感到開心,多問了幾句,白遇之笑著一一回答了。

    睡前,白遇之拿著手機,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下午存進去的電話號碼,他聯(lián)想到昨晚父親對他說的話。

    去過新生活……

    白遇之抿著嘴,在聊天對話框中打了幾個字,幾秒后,他看到對方回復的消息,露出了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我這里離你挺近的,以后一起吃飯好嗎?

    -成交.jpg

    后來,傅輕毫無征兆地在網(wǎng)上火了一把。

    那天上午的軍訓結(jié)束后,白遇之正坐在食堂吃飯,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某個新聞軟件發(fā)了一條新的推送。

    對這種東西白遇之一向不感興趣,瞥了一眼就想關(guān)掉,手指剛按上去,瞥見了“素人校草”這幾個字。

    他放下筷子,點開新聞。

    之后,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網(wǎng)絡上對于傅輕的質(zhì)疑聲越來越多。那段時間白遇之找過他很多次,那人看上去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天也不例外。

    白遇之給兩人點好了奶茶,插上吸管遞給傅輕時,傅輕手機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mama”這兩個字,傅輕的神色卻并不輕松。

    電話接起后,白遇之聽到對面叫“輕輕”,這兩個字像是羽毛一樣搔刮著白遇之的耳朵,癢癢的。

    白遇之伸手抓著自己的耳朵,手指在耳廓里摸來摸去,想要找到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東西,耳朵才會又熱又癢。

    等到傅輕掛了電話后,白遇之咬著吸管問他:“傅輕,你不開心嗎?”

    傅輕搖了搖頭,說“沒有”,臉上的表情卻明晃晃寫著“我不開心”。

    白遇之咬著嘴唇,不知能說些什么逗他開心。

    耳根又在發(fā)熱,白遇之再一次伸手去摸,他突然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那個稱呼。

    “‘輕輕’,”他問,“是你的小名嗎?”

    傅輕點頭。

    白遇之臉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欣喜,“那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可以呀,”傅輕再次點頭,“一個稱呼而已,哪有什么別人能叫你不能叫的?!?/br>
    白遇之很開心地笑了,語氣雀躍地說:“嗯,輕輕!”

    吃過午飯后,傅輕無所事事又心事重重,白遇之這時懊悔起自己的無趣和無聊,他想讓傅輕輕松一些,卻不知該怎么做。糾結(jié)再三,他們?nèi)タ戳艘粓鲂律嫌车碾娪啊?/br>
    電影結(jié)束后,白遇之去衛(wèi)生間洗手,出來時發(fā)現(xiàn)傅輕在看手機。

    “我們學校今晚有舞會哎!”傅輕把屏幕亮給白遇之看,“要不要一起去看?”

    大學生的生活總是豐富多彩,簡單的舞會也能辦得像模像樣。教學樓前面擺起了臨時的流動攤子,租用面具一類的裝飾品。

    夜晚來臨時,彩色的霓虹燈亮起,年輕的學生們在圓舞曲中說笑,偶爾會有幾對熱戀中的情侶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擁吻。

    白遇之被人群擠開,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就找不到傅輕了。他仍然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身邊都是戴著假面的陌生人,這感覺讓他更加恐慌。

    他著急地叫了兩聲“傅輕”,這才在炫目的霓虹燈下找到那個高高的身影。

    傅輕轉(zhuǎn)過身,微笑著沖他招手。

    直到很多年后,白遇之仍然會在夢中再次見到那個場景。

    那時,傅輕正從一個同學手里接過兩根熒光棒,聽到聲音后回頭找他。

    彩色的霓虹燈仿佛都被按滅了,周遭一片漆黑,白遇之的眼中只看得到傅輕一人。

    他像在發(fā)光。

    哄鬧的人群也像是一下子安靜了,傅輕揮了一下手里的熒光棒,問他:“怎么啦?”

    白遇之擠開人群走到他身邊,臉頰擠出深深的酒窩。

    “沒怎么,”他試著叫出那個親密的稱呼,“輕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