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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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被敲響時,姜英沒多想直接打開了門。逢年過節(jié)就有些以前的病人上門來拜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沒想到的是,門打開之后,她看到白遇之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門口。 姜英愣了幾秒,招呼他進(jìn)來,又揚聲說道:“輕輕,小白來了——” 她接過白遇之手里的東西,絮絮叨叨地說:“又不是外人,買這么些東西干什么?輕輕這孩子也是,也不提前告訴我們……” 傅輕從臥室出來后,抱著手臂站在沙發(fā)旁不吭一聲。 田叔叔帶著甜甜出來打招呼,小姑娘叫了一聲“哥哥好”后,又躲在了父親身后。 田叔叔有些無奈地說:“甜甜這性格也不知道隨了誰,我跟她媽都不是怕見人的性子啊?!?/br> 白遇之說:“小姑娘年紀(jì)小,害羞很正常,長大就好了?!彼f起這些的語氣和措辭倒是跟傅輕一模一樣。 傅輕不知道白遇之今天要過來,但他也并不想在母親和繼父的家里產(chǎn)生什么沖突。他去廚房洗了個杯子,給他倒上水,站在廚房門口深吸幾口氣,才走出來招呼他。 傅輕是早就跟家里出柜了的,家里人都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姜英大概是早就察覺到什么,沒有為難他們,卻也并不怎么支持。后來傅輕去拍戲,她也只是囑咐小心別被拍到。 姜英和田叔叔說了幾句就出門了,他們帶著甜甜,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出門逛街,留下傅輕和白遇之沉默著坐在客廳。 除了沒有對大眾公開承認(rèn)過,傅輕幾乎沒有刻意隱藏過白遇之的身份。他不可能公開承認(rèn)自己喜歡男人,但除了這點外,他也真的沒有隱瞞過別的。 白遇之家里老人和mama是早就不在了的,兩人在一起后沒多久,他父親也走了,家里現(xiàn)在只剩他一個,每次過年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傅輕不想他在一年里最冷的季節(jié)一個人凄凄慘慘吃泡面,于是每年帶著他去爸爸或者姜英那兒。 從前想讓他融入自己的生活,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诤系锰o,一時之間難以剝離。 他們兩人尷尬地坐在沙發(fā)上,白遇之手指摳著褲腿,傅輕則坐在一旁看手機(jī)。 半晌,傅輕先開了口:“你昨天去我爸那兒了?” 白遇之像上課被點名的小學(xué)生一樣突然坐直,“哦,是?!彼f著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記得你今年應(yīng)該是來姜阿姨這兒,想著傅叔叔那邊一個人也挺孤單的,就過去看看他?!?/br> 傅輕看到他爸爸剛剛給他發(fā)的信息。他父親叫傅栗陽,是搞物理的科研人員,平時工作忙,父子倆聯(lián)系的機(jī)會并不多。 白遇之說:“叔叔最近好像在忙一個大項目,過年都沒有幾天假期。反正我昨天過去了,就順便留下吃了頓飯。” 傅輕點點頭,沒什么感情地道了句謝。 這個話題倒是讓白遇之找到了突破口,他跟傅輕說起了自己最近的工作。他們之后還有一些工作上的合作,傅輕有幾場活動的衣服都是他在準(zhǔn)備。 他們不可能因為分手就徹底斬斷這些。 白遇之甚至掏出手機(jī),給傅輕看著自己設(shè)計好的草圖。傅輕對這些一向沒什么意見,看了幾眼就算了。 眼看著氣憤又一次尷尬了,白遇之腦子轉(zhuǎn)了個彎,既然說完了自己最近在做的事,那也可以問問傅輕最近在做什么。 他積極地問:“我聽說你前段時間進(jìn)組了,新戲怎么樣?” 他不說這個還好,提到這個傅輕簡直壓不住自己的火。他把手里的玻璃杯蹭地放回茶幾,那里面茶水還很滿,被這么用力一摜帶出了幾滴在臺面上。 白遇之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又那句話惹他不高興。 傅輕冷著臉說:“跟你有關(guān)系嗎?” “……” “我沒興趣知道你最近做了什么,你也管不著我?!?/br> 白遇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能看到傅輕緊攥著的拳頭,他料想大概是新戲有些問題,于是知趣地不再說話。 幾秒之后,傅輕平靜了一些。 “我今天不跟你吵架,你趕緊走?!?/br> 然而白遇之最終沒能走成,姜英回來后,很熱情地留他留宿一晚。 傅輕臉色很難看,卻不想說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 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他也不想姜英為他cao心這些。感情穩(wěn)定的時候倒還好,一旦姜英知道他跟白遇之分了手,勢必會想辦法讓他恢復(fù)“正常”的性向。 他們自然要睡在傅輕的臥室。 白遇之坐在床邊,屁股只蹭著一個角。他第一次見姜英時都沒有這樣手足無措。 傅輕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去洗澡。 出來后,他發(fā)現(xiàn)白遇之正站在衣柜前發(fā)呆。他很快知道了白遇之在想什么。 “沒帶換洗衣服?” 白遇之為難地說:“沒……當(dāng)時只想坐坐就走的?!?/br> 如果真的只是想坐坐就走,那根本不會給姜英開口讓他睡下的機(jī)會,傅輕心里明白,倒也懶得去戳穿。他拉開衣柜,指了指干凈的睡衣和未拆封的內(nèi)褲位置,示意白遇之自己拿。 白遇之?dāng)[擺手,指指下方的小格子,說:“我穿那個就行了?!?/br> 那個格子是傅輕放內(nèi)褲的地方,穿過又洗干凈的褲子全部都收在那里面。 傅輕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白遇之在這樣的視線下心虛地移開視線,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自然知道內(nèi)衣褲都收在那里。 對著冷言冷語的前男友,說穿他的內(nèi)褲就可以,這種話代表著什么,他們都心知肚明。 傅輕說:“隨你?!?/br> 白遇之在浴室洗了很久,久到熱氣蒸得他頭暈。出來后,傅輕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鉆進(jìn)被子里,把自己捂得很溫暖、也等傅輕睡得更沉一點時,他悄悄靠近,小心把傅輕摟進(jìn)懷里。 他們不住在一起,加上傅輕總在影視基地拍戲,他們很少一起睡。但白遇之還是知道,傅輕喜歡別人抱著他睡覺。 白遇之只穿著一條平角內(nèi)褲,身上暖暖的。他讓傅輕靠在他肩膀,聽著頸窩傳來的陣陣呼吸。 他忍不住,歪著臉向傅輕的方向蹭了蹭。 這一下倒把傅輕吵醒了,他眼睛還沒睜開,先皺著眉“唔”了一聲。 白遇之趕緊拍拍他肩膀,小聲哄道:“繼續(xù)睡吧?!?/br> 傅輕感受到身旁的熱源,自覺靠攏過去,他圈住白遇之的腰,又蹭了蹭他的臉。 “哎疼……” 蹭過之后,傅輕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白遇之這才想起自己帶的耳釘還沒摘,怕是蹭到了傅輕的臉。他用嘴唇壓了壓傅輕被碰疼的那處,手上抱得更緊。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四肢交纏著抱在一起。 傅輕大概是真的睡迷糊了,他用手掌摸了摸白遇之的背,偏過頭去跟他接吻。 白遇之勉力維持著最后一點理智,小心翼翼地回吻著。唇舌交纏的漬漬水聲在夜晚被無限放大,兩人用了同一款葡萄柚味道的牙膏,嘗起來甜甜的。 這是一年里最冷的時候,他們兩人卻裹在溫暖的被子里,赤裸相交的皮膚滲出了絲絲汗水。 雙唇分開時發(fā)出“?!钡囊宦曒p響,兩人都硬了,鼓鼓的兩團(tuán)挨在一起。傅輕無意識地碰了碰,手掌把白遇之更用力地壓向自己。 這個場景讓白遇之有種記憶錯亂感…… 在校外的某個快捷酒店,兩張單人床尺寸尷尬,一人太寬兩人又太擠。 那時的傅輕縮在被子里背對著他一言不發(fā)。就在白遇之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機(jī)會、第一次全心付出的愛情即將失敗時,傅輕向反方向靠了靠,給他挪了一小塊地方。 想到這里,腦海中勉強(qiáng)維持著的理智斷裂,白遇之抱住傅輕的背,翻身壓在上面。 傅輕迷茫著睜開眼睛,見到眼前放大的面孔后,又閉上了,鼻尖在白遇之肩膀蹭了蹭,呢喃著叫著他的名字。 “小白……” 這兩個字讓白遇之幾欲落淚。 他埋進(jìn)傅輕肩膀,跟他說“對不起”。鼻音很重,壓得那三個字含糊不清。 這三個字像開關(guān)一樣,讓傅輕睡意消散。他稍微偏了偏頭,不去看身上的人,手指蜷縮著,像是在猶豫要不要推開他。 最終只是在他背上摳了摳。 傅輕抓得不用力,大概都不會留下劃痕,只是這動作過于曖昧,兩人幾乎赤裸著交疊,下半身一點反應(yīng)都藏不住。 白遇之試探著親吻傅輕的側(cè)臉,在臉頰留下幾個濕潤的吻后,終于親向了他的嘴唇。 傅輕的嘴唇依然干燥。含進(jìn)嘴里后,白遇之用舌尖小心舔著,安撫好幾處翹起的死皮后,才擠進(jìn)唇縫中。 白遇之順著他的嘴巴一路舔吻到小腹,路過的地方留下一串水痕,在被子里很快被蒸干。 繼續(xù)往下的時候,白遇之稍微抬起頭,想得到傅輕的同意。傅輕沒說話,只是往下按了按他的頭。 于是內(nèi)褲被脫下,yinjing跳出來打在白遇之的嘴角,接觸著的那塊皮膚熱得像是被煮熟。 他許久沒跟傅輕的roubang打過交道了,竟然覺得自己技藝有些生疏。好在含住rou冠的時候,還是聽到了傅輕的低聲呻吟。細(xì)微的喘氣聲讓白遇之更加賣力地吮吸著,舌頭不停劃過頂端最敏感的那一圈。 他從嘴里吐出傅輕的yinjing,又從上方舔到下面的睪丸。那兩顆涼涼的,很好地中和了白遇之臉頰的熱度。 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場景又一次在白遇之腦海中浮現(xiàn)。那時青澀的不止是他,到后面,傅輕用腳掌抵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但他躲開得不夠及時,嘴巴里和臉頰邊都掛上了幾滴jingye。 當(dāng)時傅輕臉紅紅的,嘴巴抿得很緊。 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往事讓白遇之更加興奮,吞吐的動作也深了許多。等到傅輕終于射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兩頰酸疼,嘴唇紅腫。 和那一次不同的是,白遇之把這些東西全咽了下去,他吞得太急,甚至被嗆得小聲咳了幾下。 他跪坐在床上,在黑暗中看著傅輕的輪廓。這臥室的窗簾很厚,遮光效果極好,但即使在這樣漆黑的夜晚,他仍能看到傅輕亮晶晶的眼睛。 剛剛那場歡愛中溢出的汗水被蒸干,微微發(fā)冷的身體在不自覺地發(fā)著抖。 傅輕好像嘆了一口氣,拉過被子蓋在白遇之的身上。 白遇之順勢躺回他身邊。 身體的反應(yīng)過了很久才消下去,就這樣待在傅輕的身邊也能讓他情欲高漲。但現(xiàn)在并非zuoai的好時機(jī),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場性愛能夠解決的,逃避只能讓問題更加嚴(yán)重。 等到下面那根東西徹底恢復(fù)沉睡后,白遇之動了動,用嘴唇貼著傅輕的額頭,小聲說:“輕輕,我們聊聊?” 傅輕沒回答,連動都沒動一下。 白遇之向他那邊挪了挪,兩人貼得很緊,像兩只在冬夜里取暖的小動物一樣互相靠著。 他又用指尖刮了刮傅輕的手腕,叫他:“輕輕?” 傅輕依然沒回答。 白遇之以為傅輕不想理他,又有些緊張。他清了清嗓子,兩只手?jǐn)n住傅輕的手掌。 這時,他聽到傅輕極為規(guī)律的呼吸聲。 白遇之一愣,湊近他的臉,一片漆黑中只能看到傅輕濃密的睫毛蓋住下眼瞼。 他在被子里小心握著傅輕的手腕。 那人依然沒反應(yīng)。 睡著了。白遇之無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