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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誼發(fā)的那條微博算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他雖然以往也會發(fā)一些跟何念有關(guān)的微博,但大家心知肚明,何念已經(jīng)跟他分手了,只有少部分CP粉還有些執(zhí)念,但這次他的內(nèi)容卻很有意思。 因為在這前不久,葉倩倩發(fā)微博說明跟何念分手,而何念自己那個萬年不動的賬號也發(fā)了條飽含深意的微博,之后褚誼的微博還配了張圖。 他那張圖拍的巧妙,雖然沒把兩人的正面完全露出來,但正好拍到了何念跟許愿牽手的姿勢,并且照片里的何念還十分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意,那笑意從半張臉里都能看出來,柔和的不像話。 何念的照片上過好幾次熱搜,他這人的氣質(zhì)硬要說的話是有些奇特的,他脾氣雖好,但并不愛笑,配上那張總是端的高高在上的俊美的臉,便有些讓人難以接近??善臍赓|(zhì)卻很誘人,雖然照片里的他總是不悲不喜的,因此才顯得尤為矛盾。 可這張照片不同,這里面的何念是在微笑的。 而在這之前,何念流出的照片里,從未笑過。哪怕和他拍照的人是他交往的對象,但他也并不為此高興。 配上之前他的微博,照片里另一個少年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而這張照片里,許愿只露出了側(cè)面的下巴,完全看不清臉的那種。但很多目光敏銳的人還是從這線條完美的下巴看出來,這肯定是個美人,一來,何念就是個喜歡美人的,二來,這上照的下巴太完美了,完美到找不出任何缺點。 不少大觸開始絞盡腦汁的按照這張照片里的下巴開始進行補充,但無論怎樣,都讓人覺得不夠完美。 而這時候,不少何念跟其他人的CP粉開始冒頭,沖到何念的那個微博下質(zhì)問,他是否又找到了新的對象,同時何念本身的顏粉也看不慣那些cp粉,兩方對掐起來。 一時間,微博的好幾條熱搜都被何念給占據(jù)了。 但這些,何念一開始并不知道,助理倒是盡心盡力的給發(fā)了消息,不過何念那時候正好在拉著許愿約會,因此也沒回復。等他看到消息時,熱搜已經(jīng)發(fā)酵了好幾波。 助理沒有找人壓下熱搜,主要是何念以往并不在意這些熱搜,剛開始的時候何念交往的對象的團隊買過熱搜,當時助理也來詢問過是否需要處理,結(jié)果被他拒絕了。因此這次助理也認為跟以前一樣處理即可,便只上報了相關(guān)的熱搜。 但等何念看到消息時,有不少渾水摸魚的黑子已經(jīng)開始亂P圖了,把下巴P的奇形怪狀,還有CP粉把苗頭直接轉(zhuǎn)到照片里的許愿身上,罵何念的同時也把許愿給拖下了水。 上面罵人的話一句比一句臟,各種陰陽怪氣,還有明褒暗貶,指桑罵槐。何念只看了幾頁便看不下去了,將微博頁面關(guān)掉,直接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把熱搜處理掉,還有那些在我微博下面罵人的,一個個找出來,是什么團體,還是工作室,都把資料給我?!?/br> 助理還是第一次聽到何念這樣的命令,加上微博上的熱搜,知道這次何念的交往對象恐怕跟以往的完全不同,便立刻答應下來,然后將工作安排分發(fā)下去,抓著一群已經(jīng)下班回家的人臨時加班。 ………… 許愿跟何念告了別,回到自己屋子里倒頭就睡。他白天玩的太嗨,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何佳琳沖過來敲門,他才在砸門聲中醒過來。 剛開了門,還沒等他開口,許世強已經(jīng)一腳踢在許愿腿上,他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踢到在地上,何佳琳也跟在許世強后面走了進來,她面容憔悴,甚至連妝都沒化,還拉著許靜涵也來了。 這陣勢,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來了,絲毫沒有血緣親人的樣子。 許愿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視線上移,突然看到許靜涵的面色蒼白的嚇人,因為是夏天,他還看到少女的手臂和脖子附近有一些青紅的曖昧痕跡。 他一下子明白了,在他和何念離開后,許靜涵還是喝了酒,跟里面的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可她跟那些人亂搞,許世強和何佳琳來找他干什么呢? 正困惑著,許世強又是一腳踢了上來,他這一下用的力氣比剛才還要重,又是踢在許愿的腹部,一下子把他踢的沒有反抗的力氣。許愿這一世來的時間并不長,因此身體并沒有完全被轉(zhuǎn)化過來,加上許世強用了狠勁,還踢在了脆弱的腰腹部,痛得他躺在地上幾乎無法動彈。 許愿心想自己活得也太慘了,說好的王城之主呢,說好的中下界的創(chuàng)造者呢,怎么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一個個誰都能來打他罵他,隨便折辱他。 他當初到底哪里有問題,非要給自己寫這種劇本。 他咬著牙撐坐起來,對許世強道:“為什么打我?” 昨天的聚會是許靜涵邀請的,在原本的故事里是沒有許靜涵跟人亂交的劇情的,自然也沒有他今天被打的這段。 “你還有臉說?”許世強破口大罵,拉著許靜涵到自己旁邊,指著她身上的痕跡道:“你對你meimei就這么怨恨?連這種手段都想的出來?把她帶到那種聚會里丟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自己居然跟著別人跑了?” 他這一說,許愿才明白過來,感情許靜涵是把她跟人亂交的事全怪到了他的頭上?許愿眼神冷了下來,“這不是我做的,是她讓我去的。” “你別污蔑靜涵!”何佳琳打斷了他的話,絲毫不聽他的解釋:“你meimei這么小,怎么可能知道那種腌臜的地方,肯定是你在外面亂來,認識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還騙你meimei去那種地方。我倒要問問你,我怎么你了,你非要這么侮辱你meimei?我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沒想到居然養(yǎng)了個白眼狼出來?!?/br> 像是觸及了許靜涵傷心的地方,她抽噎了一聲,捂著臉哭出來,更惹得許世強和何佳琳無比心疼。 這時候根本沒人在乎許愿的解釋了,許世強和何佳琳只想要泄憤,而許愿則是唯一可以泄憤的對象。 許世強心里恨極,他抓著許愿的手就把他往書房里拖。他本就長得高,到了中年之后又有些發(fā)福,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就跟一堵墻似的,身形足有兩個許愿的大小。他一路把許愿拖到書房里,家里的傭人早就聽到了動靜,但都躲在自己房間里,根本不敢出來,生怕自己惹火燒身。 將許愿帶到書房,許世強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根三指寬的木尺,那是他以前教訓許愿時常用的,但后來許愿年紀大了,他也就把這些收起來,但今天他實在氣的厲害,便又把這家法給拿出來。 “自己把衣服脫了,跪在地上?!痹S世強手里拿著木尺,對著許愿道。 那木尺一看打人就痛的厲害,許愿倒是想直接把人給踹了走,但此刻他又有些困惑,腦中有兩方在拉扯,一方擺出原本的劇情人設,告訴他這時候的他就不該反抗,老實挨揍;但另一方卻鳴不平,明明他什么都沒做,現(xiàn)在許靜涵自己跟人亂搞,卻害得他被家法懲治。 正糾結(jié)著,許世強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一木尺就抽了下來,直接打在許愿的后肩膀上。他顧及家中臉面,因此從不打在許愿rou眼可見的地方。 “讓你脫你還磨磨蹭蹭,再磨蹭下去,慢一分鐘多加十下。” 腦袋上面,許世強的聲音已經(jīng)是壓抑到了極點,許愿咬了咬下唇,決定先順從一下,再看后面要怎么辦。 他只穿了睡衣,現(xiàn)在一脫,上身便赤裸了,露出白皙的皮膚。他雖然瘦,但不是骨感的瘦,而是肌骨極為勻稱,極佳的骨相被皮rou包裹,瑩白如玉,幾乎是吹彈可破。他前一世的身體被自己力量改造過,并不會留下什么傷害,但這次改造還未完全,也不知道會被折騰成什么樣子。 沒等許愿多想,許世強又狠狠抽了他一下,隨后,就是如狂風暴雨般的毒打。 木尺堅硬,棱角打上來的時候會留下一道幾乎要流血的鮮紅痕跡。但他并沒有流血,只是淤痕在皮rou之下蔓延。許愿的手攥著睡衣,努力讓自己不要發(fā)出一點聲音。 許愿痛的腦袋都要炸開來了,他自醒來就沒有多少次關(guān)于痛的具體感受,一來是記憶恢復的不多,二來是確實沒怎么被人這樣毒打過。特別是前世到了后面的時候,白隼寵他寵的不行,連做飯都不讓他動手,生怕他給燙到。 可現(xiàn)在沒了庇護的人,許愿才依稀感覺到,曾經(jīng)的自己有多么的孤苦無依,現(xiàn)在的他最起碼還有點力量護身,有關(guān)于自己身份的記憶,可那時候的他呢,什么都沒有,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 他該有多絕望啊,又該有多仇恨啊。 意識在疼痛建陷入了迷茫,許愿張了張口,卻不知為何極為小聲的喊出了何念的名字。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答應了他的求婚算了,最起碼現(xiàn)在還有個靠山。 想起何念,許愿的意識又有些回籠了,他決定改變一下原本的計劃,本來是想按照前世的劇情一步步走的,但現(xiàn)在許家既然這么對他,那他也沒什么必要再心慈手軟了,要說前一世的許愿有時候還會糾結(jié)報復自己的家人是否合理,那現(xiàn)在許愿已經(jīng)徹底拋棄了那點困惑。 就算這些劇情本來就是他寫的,就算這些人在他眼里只不過是螻蟻,可是被螻蟻咬了還是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