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小岐岐飛向他的端端啦!)
親愛的CA935的旅客朋友們,我們已經(jīng)安全的飛抵目的地——法蘭克福國際機場,飛機將需要滑行到指定的停機位,為了確保您的安全……祝您一路平安,謝謝!” 隨著飛機的滑行,柴岐第一次離開祖國的懷抱,置身飛往德國。 “終于到了哈?!辈襻闪艘豢跉猓畮讉€小時的飛機體驗并不美好。 他伸了個懶腰,但通常此事在經(jīng)濟艙是不可能的。不過如今例外,他和左邊的乘客間隔了兩個空位。通常不論是在火車上,還是在飛機上,兩個乘客通常會各占一半,然后舒服地躺著睡一覺。 不過現(xiàn)在么,都老老實實地固定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對方的臉上寫著病毒二字。 他穿著某寶購入的防護服,隨身行李中還有一套是帶給梁端倪的。除此之外就是飛機上發(fā)的一些還沒吃完的食物。 飛機餐飲在飛行剛平穩(wěn)后久一次性發(fā)完,是所謂的冷餐,比如幾個獨立包裝的面包,雞蛋,香腸和巧克力之類的。乘客可以自己決定什么時候吃,什么時候喝。 盡管距離較遠,柴岐還是小心翼翼地等周圍的人都吃完了,才脫下一次性手套。 他的手上全是汗,想被泡過了一樣,然后用消毒濕巾擦干凈手,然后打開鹵蛋的包裝。一手托著鹵蛋的外包裝,一手把N95摘到下巴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把一整個鹵蛋放到嘴里,丟掉包裝,拉上口罩,給手消毒。 然后一點點處理嘴里的鹵蛋,他還是第一次一口吞下一個鹵蛋,還是在帶著口罩的情況下…… 之后就著用過的消毒濕巾,擰開礦泉水瓶蓋,一手負責摘戴口罩,一手拿住瓶子,小心地只喝了剛好足夠的水,以免喝的多了還要上廁所。 柴岐聽說有個孩子在飛機上不吃不喝,就是為了避免去廁所。梁端倪和他說不必如此,他也覺得飛機上憋十多個小時實在太難,不過也是準備充分,也就去了一次而已。 十幾個小時的旅程在精神高度緊張中渡過,柴岐并沒睡好,還有時差。 不過他想到即將見到的人,口罩里的嘴角也不由地上揚——他的端端,也從漢堡趕火車到法蘭克福接他。 然后他們再趕夜車回漢堡。 通常情況國內(nèi)到漢堡是可以買到直飛的,不過目前有飛機執(zhí)飛德國就不錯了,只能飛法蘭克福。 “落地了?!辈襻o梁端倪微信報平安。 “嗯?!绷憾四呙枥L,“我在出口呢,等你?!?/br> 德國目前對從中國來的旅客還沒有什么嚴格的政策,隔離也是完全靠自覺。 柴岐沒受到任何阻攔,按部就班地取行李,過邊檢。機場的標識都是英德雙語,一切也都還順利。 他拖著行李箱,想著一年之前自己絕對想不到他會孤身飛往異國,還是在當下這個情況下。 ——端端就在出口等著我呢! 思及此,他變得更堅定起來,雖然全副武裝起來的他,無論做什么表情,看起來都不會有太大不同。 出口的電子感應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他朝思暮想,奮不顧身要奔赴的人,此時,也正巧看到了自己。 四目相對,即是隔著護目鏡,也抵擋不住這種熱切的目光。 他火速到她的身旁,她也緊緊握住他的手,提議:“先到個人少點的地方?!?/br> 柴岐跟著她走,到了某處人流較少的所在,她才停住腳步。 “怎么辦,小岐岐,我好像吻你?!绷憾四叩穆曇舨⒉恍?,不過柴岐也是才反應過來,周圍即是有人,也大多聽不懂中文。 以后,某人可能會明目張膽地跟他調(diào)情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我也想,那我……“ 梁端倪從書包里拿出兩個醫(yī)用外科口罩,兩人一一換上。 她一手撐著墻,一手按著他的肩。柴岐配合著低下頭,兩人隔著口罩,互相描摹著彼此的唇。 柴岐只覺得渾身火熱,那處也不自覺地有了該有的反應——她的唇依然那么柔軟,對他而言,誘惑至極,他想要得更多,甚至想開了房間先纏綿一夜算了。 但是此刻他不想思考,只想感受此刻的欣喜。 這一吻比之前的吻相比,幾乎沒有情色意味,也不是做什么的前奏,可是說是清水之極。 但是相擁之時,彼此的心跳聲重合,是更美妙到無以言表的體會。 她放開他,藍色的醫(yī)用口罩隨著她向上牽動的嘴角動了動。他聽見她對他說:“既見君子,云胡不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