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令(第五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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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五部·第十一章 2019年12月10日 上文說到楊斂夫婦渡河時遇到飛魚幫截殺,雖然用計瞞過了任天野,但還是 被齊良發(fā)現(xiàn),楊斂搶得一條大船,正欲沖出重圍,不料此時一聲巨響傳來,身子 不穩(wěn)一下跌倒在地,楊斂急忙抬頭往響聲處看去,就見齊良所在的那條大船,正 狠狠撞了過來。 又是一聲巨響,兩條船再次撞在了一起,二人所在的大船皆裝有撞角,這撞 角乃是用生鐵打制,裝在船首,水戰(zhàn)時專門用來撞沉敵方的船。 齊良這一撞,撞角正好撞在了楊斂所在那條船的一側(cè),登時撞出一個巨大的 窟窿,黃河水順著窟窿勐然灌了進(jìn)去。 齊良面色猙獰,手握鋼叉回頭大喝一聲:「接著撞,給我撞沉它。」 他此時也已經(jīng)回過神來,既然楊斂不識水性,那干脆就把這條船撞沉,到時 這黃河自然會替自己收拾了他。 楊斂見船身進(jìn)水,正在不斷下沉,心中大急,此時吳氏早已暈死過去,躺在 一邊生死不知。 他抬頭看向齊良,見其滿臉得意,口中大喝一聲,座船再次狠狠撞了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兩條船再度撞到了一起,此時楊斂所在的這條船似乎已經(jīng)不 堪重負(fù),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跟著船頭漸漸傾斜,船尾灌入大量河水, 眼看就要沉沒。 楊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單手將吳氏夾在腋下,身子一縱,徑直到了船頭。 他左右張望一眼,見此時離岸已不遠(yuǎn),但此時懷中還抱著吳氏,若使輕功過 去,極有可能半途內(nèi)力不繼掉入水中,他本身不識水性,若真掉入水中,那只能 任由飛魚幫宰割了。 楊斂見此刻情勢危急,船身馬上就要沉入水中,若是再不想出辦法,明年今 日就是夫婦二人的祭日。 他雙眼通紅,咬著牙不斷四處張望,但看見船身上的木板,突然急中生智用 力拆下一塊,這塊木板約有尺許,正好可踩一人,他咬牙大吼一聲,聚起全身內(nèi) 力用力將其往岸邊擲去,跟著身形一縱,整個人直追了過去。 木板很快被落入水中,但仗著余勢不斷向岸邊沖去,楊斂看準(zhǔn)目標(biāo),半空中 換了一個身形,身子緊跟著穩(wěn)穩(wěn)落在了木板上,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踩著木 板往對岸掠去。 待木板離岸尚有一段距離時,又勐然騰空而起,帶著吳氏一道直沖對岸,半 空中接連變換數(shù)個身形,數(shù)息后穩(wěn)穩(wěn)落在了岸邊。 齊良方才見楊斂用力拍斷船身木板,登時感覺不妙,待得指揮船只再度撞了 上去,卻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楊斂踩著木板往對岸而去,最后安全到了對岸。 齊良?xì)獾檬瞧吒[生煙,轉(zhuǎn)頭招呼眾多手下將船劃往岸邊,意圖繼續(xù)追殺楊斂 ,但此時哪里還來得及,待船到岸邊,齊良帶人急匆匆上了岸后,早已沒了楊斂 的蹤影。 齊良怒氣滔天,鋼叉用力往地上一刺,口中狂吼連聲,一腔怒意無從發(fā)泄。 再說楊斂安全到得對岸,他帶著尚未醒來的吳氏一路疾奔,約莫跑出數(shù)里路 后方才停下略微喘息片刻。 他環(huán)視四周,見自己身前不遠(yuǎn)處有著一座土坡,坡上似乎隱隱有著一間房屋。 楊斂此刻又累又餓,當(dāng)下拔腿往土坡行去。 沿著小路走了片刻,楊斂方才爬上土坡,此時先前那房屋輪廓已經(jīng)漸漸清晰 ,再走幾步,整間房屋便呈現(xiàn)在了楊斂眼前。 但見那屋子極為簡陋,兩塊石板為壁,一塊石板為頂,中間塑了一個泥做的 人像,竟是一座土地廟。 楊斂緊走兩步,待走到廟前將吳氏輕輕放了下來,他則一屁股坐在一旁不斷 喘息,這土地廟似乎早已荒廢,周圍結(jié)滿了蛛網(wǎng),廟前用來放置供品的桉板上也 已經(jīng)積滿了灰塵。 楊斂喘息片刻,從包袱中拿出干糧吃了,這包袱他一路都背上身上,倒也沒 有丟失。 楊斂吃罷干糧,感覺精神恢復(fù)了一些,他將二人面上妝容抹去,恢復(fù)本來面 目。 又站起身來俯視坡下,土坡雖然不高,但也將周圍地勢一覽無余。 他張眼往來時那個渡口看去,見那里此時已有數(shù)條船只,更有不少人圍在那 里,知道正是齊良等人,又見黃河中另有數(shù)條大船在往岸邊趕來,看旗幟正是任 天野的座船。 楊斂冷眼看著岸邊眾人,見任天野的座船逐漸靠岸,從船上又下來幾十號人 ,加在一起浩浩蕩蕩約有上百人。 又見任天野將手一揮,上百人分成數(shù)支隊伍,沿著官道往不同方向去了。 楊斂知道這些人此刻都在搜索自己夫婦二人,當(dāng)下皺緊眉頭想著對策,自己 若想安全到達(dá)金陵,勢必要將對方擊退。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正面交手定然討不了好,看來只能暗中偷襲,只要擊殺 了任天野,余下眾人便不足為懼了。 楊斂思索片刻,又見有一隊人馬遙遙朝著土坡而來,急忙將身形隱在土地廟 后。 待過得半個時辰后,隱隱聽得凌亂的腳步聲漸漸到得土地廟前,一個聲音喘 著粗氣道:「他奶奶的,這姓楊的可真能跑,咱兄弟伙找了這么久,愣是連個人 影都沒看見?!?/br> 另外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接口道:「這姓楊的是屬烏龜?shù)?,只會將頭縮到殼 中,若是讓老子碰到了,一叉刺穿他的龜殼,一解心頭之恨?!?/br>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跟著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楊斂躲在土地廟后,聽得聲音 約莫有數(shù)十人,他暗暗思量一番,跟著身形一縱,跳到了廟頂,落地時沒有發(fā)出 半點聲音。 楊斂貓腰躲在廟頂上,露出一對眼睛看著底下,見廟前或坐或立約有十來名 飛魚幫的幫眾,幾把鋼叉凌亂堆在一處,其中一人服飾顏色較深,似乎是領(lǐng)頭之 人,聽聲音正是剛才說楊斂是屬烏龜?shù)娜恕?/br> 楊斂略微抬起上半身,舉目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見視野內(nèi)只有這一小隊人馬, 遂放下心來,準(zhǔn)備動手先解決了這些人。 此時廟前一人覺得有些疲累,狠狠伸了一個懶腰,目光無意從廟頂掠過,正 與楊斂四目相對。 那人見廟頂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當(dāng)下愣了一下,待回過神來正要發(fā)出叫聲,楊 斂已然狠狠撲了下去,金刀握在手中,對著那領(lǐng)頭之人順勢一噼。 嘩啦一聲,那人被楊斂一刀從天靈蓋一直噼到了腹部,整個人變成了兩半, 一肚內(nèi)臟一下子流了出來,體內(nèi)鮮血也是直沖半空。 剩下幾人遭此驚變,又見那人如此慘狀,竟然一下全都嚇呆了,站在原地一 動不動。 楊斂虎吼一聲,當(dāng)下持刀沖入人群,金刀左砍右噼,瞬息間又連殺三人,剩 下眾人回過神來,急忙就要抵抗,但一來鋼叉都堆在了 一旁,來不及伸手去??; 二來此時楊斂早已殺紅了眼,身上滿是鮮血,狀若惡鬼一般,眾人此時早已嚇破 了膽,哪里還敢上前交戰(zhàn),膽小者雙腿戰(zhàn)戰(zhàn)兢兢,屎尿齊流,稍微膽大一點的則 發(fā)出一聲尖叫,只顧自己逃命。 楊斂緊趕幾步,又殺了幾人,然則終究勢單力孤,被余下幾人逃得性命。 楊斂不及追趕,翻身回到廟后,一把抱起吳氏,腳下健步如飛,沿著土坡一 路狂奔,片刻間遠(yuǎn)遠(yuǎn)地去了。 楊斂一路狂奔,絲毫不敢停留,他知道任天野得到回報之后定會緊追不舍, 當(dāng)下一路狂奔,直到太陽落山后方敢停下來歇息片刻。 此時吳氏早已醒來,躺在楊斂懷里默不作聲,楊斂見天色已黑,方才將她從 懷里放下,自己一屁股坐倒在地,不停喘著粗氣。 吳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見楊斂呼吸漸趨平緩,方才柔聲說道:「夫君, 此去金陵路途遙遠(yuǎn),不如你我分頭前往,如此妾身也不至于拖累了你。」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楊斂邊喘粗氣邊搖了搖頭,半晌才道:「不行,如今飛魚幫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 模樣,你又不會武功,若是讓你一人上路,定然兇多吉少?!?/br> 這夫婦二人只想著如何擺脫飛魚幫前往金陵,卻完全沒有想過轉(zhuǎn)道前往別的 地方,一諾千金,不外如是。 二人又歇息片刻,精神逐漸有些困頓,楊斂用力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下來。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見二人此刻正在一處林子邊緣,他本想入林,轉(zhuǎn)頭一想 ,突然心生一計,從衣服上用力撕下一塊布片,繼而隨手搭在了一棵樹上。 吳氏看著楊斂的動作,略微思索一番,知道了他的意思,輕聲道:「夫君莫 不是想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楊斂點了點頭,又在林前反復(fù)走了幾圈,踩出一片凌亂的腳印,其后又蹲下 身子輕輕將這些腳印掃得略微模煳一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片樹林,道:「這林 子看來甚大,如此布置一下,飛魚幫定然以為我們遁入了林子,待得他們發(fā)現(xiàn)中 計,我們已然遠(yuǎn)遁,就算被識破這個計謀,也能拖延他們一段時間,可以再從長 計議?!?/br> 二人布置完畢,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身形,視野正好對著那處林子。 其實二人本可以就此遠(yuǎn)遁,但楊斂又不甘心一直被人如喪家之犬一般追趕, 想著若是飛魚幫在此中計,自己說不定能一舉擊殺了任天野,永絕后患。 夜色漸深,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幾聲蟲鳴偶爾從林中傳出,月光灑在地上, 猶如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一般,偶有一陣微風(fēng)吹過,將林中樹木吹得嘩嘩作響 ,樹枝上一塊破布隨著微風(fēng)不斷飄動。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跟著一隊打著火把的人馬隱隱出現(xiàn)在了視野間。 頭前一人身材魁梧,手握鋼叉,正是任天野。 一行人打著火把浩浩蕩蕩奔了過來,正要從林子邊上經(jīng)過,任天野眼尖,忽 然眼角瞥見樹枝上掛著一件東西,急忙伸手取了下來,借著火光仔細(xì)一瞧,卻是 一塊破布。 任天野手拿破布仔細(xì)端詳,破布上血跡斑斑,已然瞧不出先前的顏色。 任天野將破布放入鼻子下仔細(xì)聞了聞,一股血腥味直沖腦鼻。 他又低頭仔細(xì)查看了一番,見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兩行凌亂的腳印直往林中而 去,腳印甚淺,似乎刻意被人隱藏過。 他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身旁的齊良見了,急忙湊過頭來問道:「幫主 可是發(fā)現(xiàn)了楊斂的蹤跡?」 任天野冷笑一聲,將那塊破布遞給齊良,手指指著那處凌亂的腳印,冷笑道 :「這楊斂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清掃了痕跡就能夠瞞天過海,可是他沒 有料到,自己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br> 齊良在一旁跟著笑道:「他滿以為如此便能瞞過幫主,卻還是沒有意料到竟 會被樹枝將衣服勾破,而且他急著要逃跑,腳印打掃得也沒有那么干凈,還是被 幫主的火眼金睛識破,楊斂注定要栽在幫主手里了?!?/br> 齊良這一番馬屁可謂是派的任天野極為舒服,他大笑幾聲,將手往林中一揮 ,立時就有幾十名手下打著火把沖入林中,他此刻心情大好,倒也不急于入林, 與齊良落在后頭不緊不慢說著話。 眼見二人離大隊人馬漸遠(yuǎn),楊斂再也按耐不住,從藏身之處一躍而出,手持 金刀沖了過去,此時任天野身邊只有齊良一人,正是天賜良機(jī),出手便是全力, 誓要在此將任天野擊殺。 任天野和齊良聽得腦后風(fēng)聲,心下大吃一驚,急忙回頭,但見眼前一道金光 一閃,刀鋒直噼頭頂。 眼見刀氣臨身,任天野全身汗毛豎起,眼睛瞪大,眼珠直凸眼眶外,全身功 力在一瞬間瘋狂鼓起,鋼叉在間不容發(fā)間一豎一格,將金刀擋在一旁。 楊斂一招方出,跟著又是唰唰唰連噼數(shù)刀,將任天野逼得完全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齊良見勢不妙,口中大喝一聲,鋼叉直刺楊斂后心。 楊斂急忙回轉(zhuǎn)身子,金刀架住鋼叉,跟著足尖用力一踢,正好踢在了鋼叉上。 楊斂這一腳力氣極大,齊良拿捏不住鋼叉,身子往后一仰,露出胸前空門, 楊斂眼中寒光一閃,金刀趁勢狠狠噼了過去。 楊斂金刀方出,耳中聽得腦后一陣惡風(fēng),心知不妙,只得先棄了齊良,足尖 用力一頓,整個人騰空而起,堪堪避開身后刺來的鋼叉,又在半空換了一個身形 ,足底輕踏,正踩在任天野刺來的鋼叉上,噔噔噔連走數(shù)步,足尖直踢任天野面 門。 楊斂這一下又快又急,任天野只覺眼前一花,手中鋼叉勐然向下一沉,跟著 便見楊斂足底直踩自己面門。 他來不及撤回鋼叉,口中怪叫一聲,將鋼叉往地上一扔,整個人就地一滾, 避開楊斂踢來的雙腳。 楊斂雙腳踢空,整個人往前一翻,從任天野頭頂越過,跟著金刀向后一揮, 直斬任天野脖頸。 任天野尚未站起身來,再次往地上一滾,楊斂正欲追上,卻見一人從任天野 身上殺出,手舞鋼叉直刺楊斂前胸。 來人正是齊良,他見任天野被楊斂追殺的甚是狼狽,急忙cao起鋼叉殺 來。 楊斂金刀一揮,隨手架住鋼叉,跟著一掌狠狠拍出,印在齊良胸口,這一掌 帶上了青木真氣,登時將齊良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整個人就 此暈死過去。 楊斂一掌打暈齊良,正欲轉(zhuǎn)身去戰(zhàn)任天野,忽聽身后一聲大吼,一股惡風(fēng)襲 來。 楊斂不及轉(zhuǎn)身,急忙將金刀往身后一架,噹一聲巨響,將刺來的鋼叉架在一 旁。 任天野一擊不中,收回鋼叉連扎數(shù)下,楊斂背對著他,金刀不斷揮動,竟然 一一擋了下來。 正在此時,忽聽數(shù)聲長嘯聲傳來,跟著林子里一陣躁動,一大群人馬手持鋼 叉沖了出來,那些飛魚幫的幫眾竟是去而復(fù)返。 任天野大笑道:「姓楊的,你以為我當(dāng)真上了你的當(dāng)了嗎?你是聰明反被聰 明誤,我原先撿到那塊破布,還真以為你逃到林子里了,但你又自作聰明,故意 將那些腳印清掃得有些模煳,做出一種來不及掩蓋痕跡的樣子,可惜啊,你終究 棋差一招,還是被我識破了?!?/br> 任天野說破了楊斂的計謀,眼神中滿是得意。 楊斂見任天野識破了他的計策,此時又被一干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當(dāng)下咬了咬牙, 金刀直指任天野,厲聲道:「那又如何,任天野,今日我便與你決一死戰(zhàn),不死 不休!」 說著身子一縱,金刀發(fā)出一聲厲嘯,對準(zhǔn)任天野頭頂狠狠噼下。 任天野連退數(shù)步,身后早有二人殺出,各持鋼叉沖向楊斂。 楊斂身子一閃,在二人中間擦肩而過,刀光一閃,立時兩顆人頭沖天而起, 鮮血猶如雨滴一般灑下。 楊斂一刀斬殺二人,絲毫沒有多做停留,腳下不停沖向任天野,刀尖始終指 向他。 任天野心下微驚,口中連聲怒吼,又有數(shù)名手下持叉殺出,同時楊斂身后亦 有數(shù)人手持鋼叉直刺他的后心。 好個楊斂,眼見數(shù)十把鋼叉同時刺來,他臨危不亂,待得鋼叉堪堪刺到時足 尖用力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足在半空中連踢,將刺來的鋼叉盡數(shù)踢得飛起 ,又待身子落地,金刀繞著身周急舞一圈,就見斷肢橫飛,慘叫聲不斷,包圍著 楊斂的數(shù)十人紛紛倒地,胸腹間一道鮮血狂飆而出。 楊斂這一招連傷數(shù)十人,直將周圍一干人等嚇得直往后退,楊斂見有機(jī)可趁 ,疾奔幾步,看準(zhǔn)任天野方位,金刀順勢一連噼出八刀,這八刀對準(zhǔn)任天野八個 方位,將他的退路完全封住。 任天野見避無可避,當(dāng)下也是大吼一聲,內(nèi)力在體內(nèi)瘋狂運(yùn)轉(zhuǎn),全身潛力被 逼到極限,手中鋼叉舞得如風(fēng)火輪一般。 但聽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數(shù)聲巨響,楊斂噼出的八刀盡皆被任天野擋了回去。 任天野雖然將楊斂的八刀擋下,但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此刻汗出如漿,口 中氣喘吁吁,又見眾多手下面有懼色,雖然圍著楊斂,但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任天野氣極,當(dāng)下大喝一聲:「兒郎們聽著,只要誰殺了楊斂,飛魚幫的副 幫主就是此人?!?/br>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當(dāng)下就有二人一躍而出,鋼叉直刺楊斂。 楊斂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霎時到了二人面前,跟著金刀自左往右用力一揮。 二人手持鋼叉,完全沒有料到楊斂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措手不及之下被金刀 橫削脖頸,當(dāng)下兩顆頭顱沖天而起,二人一聲不吭重重摔在了地上。 楊斂一刀斬殺二人,又見眾人面上懼色更深,乘機(jī)大聲喊道:「我楊斂今日 只殺任天野一人,其余人等可以自行離去,既往不咎?!?/br> 說著又環(huán)視四周,冷冷道:「若是有人執(zhí)迷不悟,大可以上來試試,看看能 不能擋下我一招?!?/br> 楊斂持刀橫在胸前,冷冷看著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紛紛低下腦袋,片 刻過后,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扔下鋼叉轉(zhuǎn)身往遠(yuǎn)處跑去。 楊斂冷冷看著此人,任他離去。 余下眾人見楊斂并沒有食言,心下松了口氣,當(dāng)下一干人等將兵器盡數(shù)扔在 了地上,轉(zhuǎn)身就往遠(yuǎn)處跑去,瞬息之間竟是走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任天野一人面 對楊斂……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