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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說的不錯(cuò)。

    果然元貴妃的胎才剛穩(wěn)，陛下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接了過來。我跪在角落里，聽著月影紗內(nèi)的繾綣情意。

    “阿姊，它在叫你母妃呢……”

    這是獨(dú)屬于元貴妃的、陛下溫柔的呢喃。陛牽起元貴妃的手，輕輕地吻了她的手背。

    “陛下哄臣妾高興，這還不到五個(gè)月……想是臣妾肚子餓了、才有聲音罷？”

    元貴妃道。

    因著元貴妃的一句話，乾宮小廚房的廚子們也不得安枕。女官們連忙進(jìn)來奉上點(diǎn)心，好讓元貴妃墊一墊。

    “臣妾吃塊點(diǎn)心便好了……”

    明明是自己說餓，折騰了闔宮的人，此刻又作出這副無辜的模樣。

    元貴妃真是個(gè)以退為進(jìn)的高手啊。

    “就算阿姊不吃，朕的女兒也是也是要吃的……咱們已經(jīng)有了榆兒，要是再得個(gè)像阿姊的女兒、湊個(gè)好字……”

    原來陛下想要個(gè)小公主。

    只是陛下還在興頭上，元貴妃卻忽地側(cè)過臉去，垂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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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朕不好，勾起了阿姊的傷心事……”

    都說陛下動(dòng)輒得咎，我看元貴妃才是——陛下做小伏低地哄她，她還這樣不識(shí)抬舉。

    偏偏陛下又愛的不得了。

    “是、是臣妾不好……”

    元貴妃這番傷心叫我摸不著頭腦。聽嬤嬤們說，元貴妃自榆殿下后，就再未生養(yǎng)過，為何說公主是傷心事呢？

    大約是她還想再得個(gè)兒子，才難過的罷。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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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朗氣清，陽(yáng)光明媚。我跪在庭院的一隅，百無聊賴，看粉蝶翩躚。

    陛下召了朝臣過來議政，我自然不能旁聽，女官們也未給我一個(gè)好去處，只讓我跪在庭院內(nèi)。

    因著長(zhǎng)久在寢殿內(nèi)，沾染了香氣，粉蝶似乎把我當(dāng)成了花，竟停在了我的罩衫上。

    微風(fēng)吹落桃花，如雪般落在我的發(fā)間。

    “榆殿下——”

    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蛟靴。榆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如果不算元貴妃肚子里的那個(gè)。

    “這是？”

    是少年的、溫潤(rùn)的嗓音，仿佛融融的陽(yáng)光照在臉上。

    “回榆殿下的話，這是司寢監(jiān)送來的牝犬。陛下還在議政，奴婢們伺候您喝茶，別讓她污了您的眼……”

    女官們?nèi)绱说馈?/br>
    身為牝犬，在這些貴人們面前，不過是看一眼都嫌臟的存在。

    “便是罪臣之后，倒底是父母生養(yǎng)的，哪里沒有給她歇的地方？帶去殿里罷，不必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辱她……”

    自我記事以來，還是第一回聽到這樣的話。我好奇起來，想要偷抬起眼，瞧上一瞧，卻未想榆殿下也正在看向我。

    “你……”

    榆殿下的面容肖似陛下，只眼神澄澈，不若陛下凌厲。

    他有些吃驚。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在此時(shí)，另一隊(duì)儀仗入了宮門，他便拋下我，向前站定道：

    “榆兒給母妃請(qǐng)安?！?/br>
    原來是元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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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元貴妃的到來，女官們似也忘記了剛才榆殿下的吩咐，又由著我跪在院內(nèi)。

    元貴妃問了榆殿下的近況，榆殿下似乎并未養(yǎng)在她的身邊，我聽著她問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知怎的，滿心煩躁。

    “……母妃不擔(dān)心你功課，就是擔(dān)心你身子……”

    我從未見過母子相處的情形。

    我沒有娘，這本也沒什么。可是看到他們這樣，又叫我莫名地難過起來。

    “這孩子……怎么又跪在這兒？”

    元貴妃溫言細(xì)語(yǔ)地與榆殿下說完，大約抬了眼，看見了我。

    大約她又想拿我在陛下面前體現(xiàn)她的“仁心”。

    后宮之人，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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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貴妃娘娘的話，前些日子娘娘靜養(yǎng)，這條牝犬便勾引了陛下，如今陛下日日允她伴駕，只有在議政時(shí)，奴婢們才能把她牽出來呢……”

    我心內(nèi)“咯噔”一下。

    女官們雖沒說錯(cuò)，但她們明顯是想借著元貴妃的手除去我，元貴妃身懷帝裔，她縱要天邊月亮，怕是陛下也會(huì)給她——

    何況除了一個(gè)我？

    我剛想求恕，卻聽榆殿下道：

    “母妃不必多心，父皇看上她，怕也是因?yàn)槟稿木壒省闾痤^來?！?/br>
    我的心慌得更厲害了。

    榆殿下顯然不懂女人的心思，若叫元貴妃看到我的相貌，怕更會(huì)饒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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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官們不欲我躲避，只按住了我，掰起了我的下巴。

    我看到了元貴妃，那雙與我?guī)缀跻荒Ｒ粯拥男友蹆?nèi)，流露出的震驚：

    “陛下怎又這樣……”

    她喃喃道。

    女官們松開了我，我趕緊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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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剝得精光，跪在庭院里，雙手捧著一對(duì)奶子，鞭風(fēng)襲來，狠狠地抽中了已紅腫破皮的奶頭。

    “一百……謝陛下、娘娘賞鞭，母狗知錯(cuò)了……”

    又一鞭襲來，再次抽中了我的另一側(cè)奶頭。

    “一百零一……謝陛下、娘娘賞鞭，母狗知錯(cuò)了……”

    “叫你挺著一對(duì)sao奶子！司寢監(jiān)送你來是伺候龍尿的，你狗膽包天，浪著狗屄去勾引陛下！叫你浪著狗屄去勾引陛下、叫你浪著狗屄氣著了娘娘！”

    鞭聲呼嘯。

    司寢監(jiān)嬤嬤向來鞭得極狠，我含著淚，又連數(shù)了三個(gè)數(shù)——

    是我愚蠢，看輕了元貴妃這個(gè)陰毒的老女人。

    她聽了女官們的稟報(bào)，便去尋陛下，求陛下給我一個(gè)名分。

    陛下不愿，她便說了什么陳年舊事，叫陛下著了惱，召來司寢監(jiān)的嬤嬤們，要把我退回去。

    她真是以退為進(jìn)的高手。

    表面賢良、看似為我正名，實(shí)則是借陛下的手，逼我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