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再遇舊人1(男奴放置梗/控制排泄梗/膠衣梗)
“倒是多謝德夫人,送給本宮這份重禮?!?/br> 坤宮殿內(nèi),皇后身著一襲朱紅繡袍,金線制的鳳凰在身后振翅欲飛。梁氏將手中的茶抿上一口,心內(nèi)嘆息這帝后二人烹茶水準(zhǔn)皆是暴殄天物,面上也籠著一層笑意, “為娘娘解憂,是嬪妾的本分,嬪妾擔(dān)不起娘娘這份重謝?!?/br> 梁氏瞧著那宮人捧至面前的玉搔頭,玉質(zhì)算得上是珍品。她對這等金玉俗物向來不放在心上,只是這禮若是不收,又恐皇后心生疑慮,便不再推脫,命身邊宮人收下,遂請辭退出坤宮。 “奴婢明白娘娘厭棄左謙之心,”那步輦高高抬起,一向跟著梁氏的貼身侍女因著主子方才的示好而不解,道, “只是左謙這樣好的卒子,娘娘不收歸己有,實在可惜。” 皇后與越家因著近些年的驕橫甚是讓陛下不喜,如今越氏長子被發(fā)落,更是下了臉子?;屎笤趯m中勢力亦大大折損,此時正是布局的好時機(jī),卻不想主子將到手的左謙拱手讓與皇后。 “惹上謀逆的禍?zhǔn)拢瑓s讓女人頂罪,”梁氏摩挲著步輦上座椅的扶手,低聲喃道,“陛下也實在是太好性了……” 侍女抬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梁氏眼眸深處幽幽著徹骨的冷意,不見其底。 不見其底的幽暗之處,牡犬被徹底地束縛起來,在一片死寂中等待未知的命運。他渾身由魚皮桎梏,除胸膛上的rou珠與下體的卵丸袒露在外供人賞玩外,其余俱被魚皮嚴(yán)絲合縫的包裹??谇惶庨_了氣孔,卻仍是被口塞堵住,偶爾有調(diào)教的嬤嬤拿起刑架旁邊的偽具,捅弄其咽喉,迫使其閉氣,滿足司寢監(jiān)內(nèi)之人的yin虐之心。 他的卵丸鼓鼓脹脹的,已是積了半個月無法泄出的份量。孽根不知羞恥地?fù)P起,原本傲人的尺寸卻被特地捆束為小小的一截。三日一次的排尿,多有因射精的迫切而無法尿出的時刻,便只好憋漲著等待下一次排尿的到來。 牡犬已是六日不曾排尿的了。黑暗于他而言是永恒的。他不知道今日那讓他倍感恥意的孽根會不會亢奮,抑或那調(diào)教的嬤嬤能否大發(fā)善心地將那孽根搓磨至萎靡。倘若今日再不能排泄,怕是熬不過再下一個三日。 為人的底線,已是他如今難得乞求到的所謂“寬恕”。 他靜靜等待著今日的釋放,耳邊是單調(diào)的水滴之聲,讓他存了些念想,卻又不足以使他堅持下去,只在無休止的等待中克制著瘋狂的念頭。 “‘好好’活著,就當(dāng)是為了……江王?!?/br> 在無人看得到的魚皮面具之下,他幾乎落下淚來。 阿鈺。 厚重的鐵門被緩緩地推開,長裙拖地的迤邐之聲傳來。他抬頭面向那聲音的來源,那聲音越走越近,最終停在了離他不遠(yuǎn)處的對面。 熟悉的香氣,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卻是模糊的、有些綺麗的印象了。 “好久不見?!?/br> 魚皮下的瞳孔猛地一縮。冷艷的、不可違拗的,一如當(dāng)年那人找上自己,將江王謀逆的書信一封又一封地擺于自己面前,并在最后說明來意: “若求娶御前女官彌氏,這些書信便不再現(xiàn)于世人之前。” 那是,越家的大女公子。 皇后越氏。 自那日被陛下壓于假山高處cao弄之后,錦帝自知鬧得太過,讓向來薄臉皮的阿桃傷了心,便難得地做小伏低,放寬了界限,許了阿桃出門的自由。菊氏心內(nèi)本不愿再見外人,卻又存著見一見在司寢監(jiān)受苦的謙郎的念想,每日在御花園內(nèi)走上一走,以求尋著機(jī)會得見故人。 “阿桃……姑姑?” 菊氏本在亭內(nèi)納涼,如今的時節(jié)已有了暑氣,那亭中有從地窖中送來的冰塊,倒是極為怡人的。 她許久不曾聽見有人這樣喚她,過去的舊人或是避之唯恐不及,或是懾于天子不敢造次。她回過頭,卻見一襲長裙,拖曳著半開的碧桃花。 “娘娘萬福?!?/br> 菊氏因著日常的漲乳,向來穿的都頗為寬松,這樣盈盈一拜,那處寬松的衣襟低垂,倒讓梁氏瞧見那雪白的胸脯。梁氏面上微紅,一時語塞,倒是身邊的侍女心明眼亮地將菊氏扶起,又為主子圓場道, “咱們娘娘平日甚為惦記嬪主子呢,怎么今日一見,反而露出這般的近鄉(xiāng)情怯了?” 梁氏也知自己的失態(tài),又為自己不能親自扶起阿桃、而錯過這般親近的機(jī)會而懊悔。于是上前挽住阿桃,小心地扶著對方落座。 “上回御花園與姑姑相見時,還是多年前的那場宮宴。” 菊氏當(dāng)年身為御前女官,見慣的是盛氣凌人的貴人,那般軟糯可人的小主子卻是不多見的,倒是難得淺淺地笑開。梁氏指尖微動,卻壓抑著停頓在菊氏的寬袖處,不敢向前觸及指溫。 明媚的,快要灼傷她的溫度。 好想擁有。 “姑姑……” 菊氏回首。如今的梁氏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懵懂的小娘娘,行事間也是三世公卿養(yǎng)出的溫婉大方??丛诰帐涎劾?,她卻倍感愧悔。她在家里便是長姐,入宮后與親人失散,便將熾熱的思親之情傾注于陛下一人身上。于菊氏而言,陛下便是自己的幼弟,德夫人是那賢惠的弟媳??v然如今陛下任性胡鬧,作出姊弟相jian這般違背倫常之事,她還是一廂情愿地相信陛下不過是因為幼年失怙、而想留住陪伴多年的親人,才做出這樣許多荒唐的事情來。 及至見到德夫人,她原本抑制住的、不敢多想的念頭又重新涌上心間,她腹中的珠胎是錯結(jié)的、原該種在后宮諸位娘娘身上才是。 “姑姑?” 她剛才晃神,竟是未顧及眼前的上位者。她因著過往的調(diào)教幾乎本能的恐懼起來,梁氏見她面色慘淡,眼內(nèi)彷徨,未及她叩拜請罪,便從蒲團(tuán)上膝行一步,攔住阿桃,柔聲安慰道, “姑姑身懷帝裔,神思疲倦也是常事。若是累了便靜觀風(fēng)景,我在此陪著姑姑,如何?” 這后半句便是梁氏心內(nèi)的執(zhí)念了。菊氏卻下意識地瞧了瞧身邊嬤嬤的臉色,嬤嬤卻難得地允準(zhǔn)了。那亭內(nèi)的地板上早已鋪了一層毛毯,宮人們將密密織成的簾幔放下,好隔絕蚊蟲的侵?jǐn)_。有那機(jī)靈的宮人送上遠(yuǎn)鏡,以供二位主子賞玩。 那遠(yuǎn)鏡所及之處,正是越氏乘著步輦、后面跟著魚貫而行的宮人們所經(jīng)的宮巷。 只是皇后所乘的步輦之后,跟著一抬楠木大箱,抬箱的小太監(jiān)們頗為吃力,不甚穩(wěn)當(dāng)。 “不知咱們皇后娘娘得了什么寶貝,這樣沉甸甸的?” 菊氏聽著這話,心內(nèi)不愿陛下的后宮為著賞賜起了齟齬,趕緊地望向越氏的所在,想著如何寬慰德夫人。箱體沉重,小太監(jiān)們本是搖晃著前行,此時卻偏有那貓兒躍出墻來,唬得那前排的小太監(jiān)腳軟起來,連累著后面的人也栽了跟頭,那木箱傾覆過來,竟從里面滾出了個人來。 看來是受了諸多苦楚,只是眉目清晰可辨,竟是像極了曾經(jīng)的副千戶、后因謀逆而被處決的,罪人左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