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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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陽微曦,鳥啼清脆。 整備妥當的白鈺一早就到了霧隱宮,他懸停好出遠門用的靈舟。長身玉立站在前庭的白梨樹下靜候。 微風輕拂過茶白繡祥云紋的衣擺,輕拂過晨露晶瑩的白梨花,清冷的竹香藏匿在甜膩的梨花香中。白鈺的心也被風吹過似的飄然舒適,心也如甜膩的梨花香般甜絲絲的。之后都是能與仙尊朝夕相處的時間了…… 江霖霧推開門就看見梨花樹下的俊雅少年正一臉的笑意,仿佛學堂的小學子要出去踏春般高興的神奇。 一時暗想:出去那么高興?也對,畢竟是世家公子,之前就在繁華熱鬧的塵世,來了她這霧隱宮后連條狗都難看到,現(xiàn)下要出去了自然是高興的。 白鈺聽見推門聲后轉身回頭就看見一身白色云霧紗裙的江霖霧。飄渺如裊煙,欲透不透的云霧感襯得江霖霧清冷疏遠卻帶著極致的誘惑感。白鈺眼睛發(fā)直,心神狂動,忙垂首施禮。 江霖霧點點頭。雙手并后腰說:“出發(fā)吧?!?/br> “是。仙尊?!?/br> ? 之前已商定好先去蓬蔭山探查師傅謝思遺留下的故居法陣,故居里邊應該有關于丹藥的資料,可以知道一些信息。 飛舟駛出一段時間后。 白鈺開始導入靈石定住方位,設置朝蓬蔭山方向出發(fā)。出了駕駛室。白鈺原以為霖霧仙君會像平日那般躲進室內了。 結果卻看見霖霧仙尊就站在甲板上,風吹動她云霧飄渺的裙衫,仿若入世來人間的神女。容貌艷絕,顧盼生姿。 她神色陰郁,秀眉微皺。眼波瀲滟直直望著遠方的云霧山川。白鈺一時不知如何靠近。他躊躇著正想開口。 “白鈺呀?!苯仂F神色越發(fā)陰郁甚至有點扭曲了,白鈺立馬道:“白鈺在。仙尊您……” “本尊才想起來本尊暈船的。嘔----”說完蹲下身來就干嘔起來 白鈺緊張跟著蹲下,忙從儲蓄戒中掏出熱水袋,倒了一杯啟唇吹了吹,再遞給江霖霧。 “仙尊,您喝點熱水,會好受些?!?/br> 江霖霧接過,連喝幾大口,胃里的翻騰倒是舒坦了許多。 白鈺輕撫江霖霧的脊背。然后細聲說道:“仙尊,現(xiàn)下我們正行駛在一座密林的上空。這里靈力特殊,御劍會很危險。等過了這片密林我們可以御劍,不坐靈舟了。只是速度會慢些。您看?” “御劍御劍!”江霖霧連聲說道,“太久沒出來,這暈船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我年少時都沒這般嚴重的。”說完頭暈惡心又要吐。 白鈺眉心緊擰神色緊張,他伸手小心攙扶起江霖霧。江霖霧臉色發(fā)白出冷汗還有耳鳴聲,她握住白鈺攙扶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入船艙。白鈺掀開榻上的錦被,扶著江霖霧準備讓她躺下床休息。 江霖霧病懨懨依勢躺下,不過幾息,她捂著嘴痛苦的說:“躺下好像更暈!暈死我了!”白鈺聞聲連忙抱起的她身子,摁住江霖霧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襟,然后輕撫她的脊背,讓她好受些。 一切都太快又做得太自然。 白鈺定住了。他鴉睫微顫幾下,然而沒有等到想象中江霖霧呵責聲。 他低頭去看,江霖霧軟軟的靠在他懷里已經朦朦朧朧的入淺眠了。望著江霖霧妖艷的小臉,感受到淺若起伏的胸脯和滿鼻的梨花香。白鈺瞬時僵直了身子,呼吸都不順暢了。他心如擂鼓,現(xiàn)在的仙尊不是昏睡不是中迷藥的仙尊,而是實實在在清醒的仙尊,會有意識能推開自己的仙尊…… 江霖霧雙手穿過白鈺的軀干輕摟勁腰,臉頰靠在白鈺懷里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感覺好舒服呀,不想吐也不暈了。溫溫熱熱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竹香混著男子的氣息,真是好聞極了。江霖霧眼皮漸漸重,這個味道似乎很熟悉…… 好像聞過好多次來著?…在哪里?什么時候?……朦朧中閃過一些片段,沒來得及抓住雙眼一沉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白鈺察覺江霖霧睡著后,松下僵硬的身子,而后緊緊擁著她。將下巴擱置在江霖霧的發(fā)頂,輕嗅她的飄著梨花香的發(fā)絲。倆人貼心相擁坐于小舟之內,云端之間,云霧悠悠。連著心也飄悠悠。 等江霖霧醒來后,已見夕陽紅光了,出了船廂一看,飛舟已經懸停在一處平原。 白鈺正在底下遠眺方位。江霖霧輕身一躍下了地,背后響動白鈺察覺回頭去看。 見著江霖霧醒了,展顏一笑。他彎腰掀開在地上升起的小爐鍋。給江霖霧舀了碗清菜rou糜粥,粥還guntang他先放在小茶幾上。 倒了杯熱水遞給江霖霧說:“仙尊,您醒啦。還難受嗎?來,先喝些水。之后喝點青菜rou糜粥胃會好受些?!?/br> 江霖霧接過水杯,想起自己在白鈺懷里暈船還睡著了的事情。小臉猛的一紅清咳一聲說:“不好意識呀白鈺,我暈船嚴重,唐突你了?!?/br> 白鈺忙接話:“不唐突的!”恨不得您能天天都這樣!后邊那句到底是沒膽量說出來的。 察覺自己激動了的白鈺放低音調低語“不唐突的,仙尊。仙尊莫要再說這樣的話。白鈺答應過掌門,會照看仙尊的?!弊约阂蚕胝疹櫹勺?,與仙尊永遠在一起。 江霖霧身量只到白鈺下巴多一點,她抬頭望著眼前這位垂首低語的少年,仿若是他做錯了事反過來唐突了自己似的。 他好像一直都這樣,巴巴的就跟著自己。說不聽話,啥事他都干,盡心盡力的。說他聽話,打罵他就是不肯走。 江霖霧嘆了口氣。踮起腳摸了摸白鈺柔順的墨發(fā)說:“你不必緊張,謝謝白鈺啦?!卑租暠幻奶一ㄑ垡徽熥鹪敢馔猩眢w接觸了…是仙尊她主動的…… 白鈺順勢屈膝讓江霖霧摸得舒服點不累腳,也讓她能摸得更多一點。白鈺笑意盎然,一雙桃花眼波光粼粼,心頭仿佛有一罐蜜罐甜到了心里。 江霖霧摸著,感覺手感真好,柔順又帶著硬韌。她也不敢多摸,撤了手就說:“開飯吧。” 接著兩人在喝粥的時間里,白鈺將家里和掌門傳過來的訊息告知江霖霧。 不知是信息泄露,還是有人有意傳播。近幾日,已有不少修士聞訊進入了蓬蔭山,意圖找到謝思遺留下來的故居奪取‘入仙’丹藥的信息,順便還想撈點別的好處。 江霖霧聽罷冷哼一聲:“有些事不是能藏得住,師傅生前有些虛名,被人探研的事多。至于那群敢入蓬蔭山的又是被有心人放出的誘餌牽著走的蠢貨?!彼韧曜詈笠豢谥喾畔峦肷渍f:“咱們天亮睡醒后就出發(fā)?!?/br> 白鈺點頭。 兩人回了飛舟歇息一晚。 ? 早晨,夏日清晨的陽光總是燦爛明媚,鋪灑在青綠而寬廣的平原。 江霖霧連睡了兩個好覺,人暢快極了。她使勁伸了伸懶腰,曼妙的曲線隨著動作更加丘壑起伏。驚得身旁的白鈺想瞄不能瞄,只能偏過頭去。他召出靈劍,剛想躍上,就被一只玉臂擋了一下。 江霖霧先跳了上去“我們同乘一把飛劍,這樣速度快些。你是筑基后期,靈力運轉有限。分開御劍的話后期你可能跟不上?!?/br> 白鈺聽要同乘一把劍,唰的面色通紅,蔓延至耳朵。能與仙尊同乘他自是巴不得的。 飛劍御出,宛如精弓出箭,幾息之間只余一抹劍光。 白鈺在劍上即使設了防風結界依然被吹得墨發(fā)飛舞凌亂時才知道什么叫:“可能跟不上。”若是分開御劍,要是仙尊不等他,可能他轉息間就找不到仙尊了…… ? 即使在江霖霧的這樣的急速下,兩人停停歇歇了數日,在第七日的太陽當空時才終于到了蓬蔭山。 江霖霧收劍下地。白鈺緊跟其后。 腳下踩到蓬蔭山的土地,鼻息呼吸了到了熟悉的山川氣息。 江霖霧一時有些感慨。這是她年少時和師傅謝思曾經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靈山。靈山的氣息使得她無比懷念,腦子泛起許多幼時她與師傅修煉閑暇時在林間捕獸逮禽,溪澗釣魚抓蝦的生活回憶。 這里就像她的故鄉(xiāng)、她的家一樣。 溫暖的回憶完畢了。 現(xiàn)在她要將妄圖染指師傅遺物破壞她和師傅美好記憶的家伙通通碾碎。 顧盼生姿的鳳眼一凜,直接釋開化神期的神識威壓。 “爾等識趣的可自行離去;偏不識好歹,還想做那擾人遺居的宵小之徒那就等著挨削吧?!?/br> 聲音裹著靈力四散開來,一時山內走獸驚乍,飛鳥離林。 化神期的威壓和江霖霧冷冽的靈力傳音傳播蓬蔭山各處。 這里靈氣奇異,衍生的精怪妖獸也奇異。除了被精怪襲擊,入山的幾伙人間已經發(fā)生過幾場廝殺,死傷無數。有些人已奔潰,受不住了離開。還有些迅速離開神識范圍的,隱匿起來蠢蠢欲動。 江霖霧坐在一塊巖崗上。一邊翹著腿晃呀晃的,一邊閉眼神識感知著,有些人已離開,有些就不明了。 她哼笑一聲,看來今夜就將有場廝殺。 立身站在身旁的白鈺盯著那搖晃的玉腿,神色晦暗。用著和面上神奇不符的聲音問道:“仙尊為何要故意釋放神識傳音給一些人一線生機?”聲音溫潤帶著點少年人天真清朗的嗓音。 江霖霧睜眼抬頭去白鈺,勾起紅唇一笑?!氨咀鹈髅鲊虖埖煤芎湍切]關系。本尊自恃有才,敢外放神識去示威他們。本尊對自己實力有很大的信心,不怕他們集合起來一起埋伏對付本尊?!兵P眼輕挑,妖媚至極。 白鈺看著那勾人而不自知的女子頓覺得心口guntang得燒疼。這些日子兩人相處機會極多,仙尊真是時刻散發(fā)出誘惑自己的而不自知的魅力。白鈺本就饞她饞得緊,如今也只能看不能吃折磨得他發(fā)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