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慕容允卿也就開心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睿王府門外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正是他父親的右副將——蕭浩。 蕭浩帶人剛進王府,后面的士兵立馬就把王府大門給關(guān)上了。 所謂先禮后兵,尤不遲也。 蕭浩環(huán)顧四周后,微笑著問慕容允卿,“世子,昨夜中秋佳節(jié)睡得可好?怎的沒見世子妃?” “……穆年還在休息,不知蕭將軍突然前來,可是我父親有什么要交代的?”慕容允卿看著后邊士兵手里拿著的東西,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而這不祥的預(yù)感很快就應(yīng)驗了。 “將軍有令,世子爺行為不檢,有辱門風(fēng),罰三十軍棍,立即執(zhí)行……世子爺,末將們得罪了?!闭f罷,蕭浩朝后一招手,他帶來的士兵行動迅速的把長凳往地上一放,兩人壓著慕容允卿就開始行刑起來,下手干凈利落,半點不留余面。他們前幾天就已經(jīng)到達京城了,如果不是將軍交代讓世子爺過好這個中秋,他們早就執(zhí)行完刑罰回邊關(guān)去了。 而被壓著躺在長椅上受刑的慕容允卿半點聲都不敢出,硬生生的受著,因為他知道他但凡敢出一聲,這件事就會報給他父親,而后隨之而來的將會是更嚴厲的責(zé)罰——他慕容境的兒子,決不能是孬種。 三十軍棍,棍棍到rou,全部打完之后慕容允卿臉都白了。 蕭浩似是滿意他不吭聲的舉動,在收棍后,朝他一拱手,“刑罰已完,末將回去復(fù)命了。” 說罷,士兵們很快撤離了王府,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如果不是大堂里多了個動彈不得的慕容允卿,無人知曉他們來過。 ………… 所幸慕容允卿正在禁足期間,無外人探訪,所以哪怕他得半個月趴在床上也不會太過丟人,而對內(nèi),主要是穆年,他的說辭是自己不小心扭到腰了,要在床上修養(yǎng)半個月。 穆年本就信他,對此也沒有懷疑,甚至還懂事的包攬了他所有的喂藥和喂飯工作,只是喂藥還好,喂飯時穆年常常喂著喂著會突然給自己來一口,然后覺著好吃后,就又來一口,喂飯喂到最后往往是你一口我一口,看得慕容允卿是一愣一愣的,末了,穆年還單純的問他,“這個,年年不能吃嗎?” 天知道,哪怕穆年要吃他都行! ……… 又一天的照常喂飯。 “啊。”穆年舀了一勺飯喂到慕容允卿嘴邊。 慕容允卿吃下。 然后穆年又舀了一勺飯喂進自己嘴里,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嘴角邊還留有兩顆飯粒。 慕容允卿忍不住的探過身去,在穆年唇上啄了一口,順便卷走那米飯。 “嗯?”穆年好奇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慕容允卿也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那柔軟的地方又親了一口。 這回穆年反應(yīng)過來了,他快速用手捂住嘴巴,腮幫子鼓動個不停,以最短的時間把嘴里的飯菜都吞下肚去。而后給慕容允卿檢查,“年年嘴里沒有吃的東西了,允卿哥哥要吃就吃碗里的?!?/br> 慕容允卿沉默了許久,就在穆年想要繼續(xù)給他喂飯時,他一把摟過人的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你吃了允卿哥哥的食物,就要把自己送來給允卿哥哥吃,知道么?”慕容允卿低下頭,堵住了穆年要說的話語。 穆年有些害怕的想推拒,慕容允卿卻更早一步的按/住了他的雙手,不斷汲//取著他唇/里的津//液,掠//奪著他的呼吸,仿佛真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 親到最后,穆年都要哭了,慕容允卿才勉強放過了他。 穆年帶著哭腔開口,“……允卿哥哥,年年、年年不好吃的,下次年年保證不跟你搶吃的了,你不要吃掉年年嗚嗚嗚嗚” 慕容允卿吻去他眼角的淚水,聲音喑/啞的說,“年年不哭,允卿哥哥來疼你……” 慕容允卿的wen開始向下,手也mo上了穆年的腰封,就在他準備下手時,一個涼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如芒在背。 慕容允卿抬頭,正好與坐在房梁上的千機四目相對。 千機看著他,眼里□□的寫著兩個字——qin獸。 一股羞惱之感瞬間從慕容允卿心底緩緩升起,但即使這樣,他也只能按著良心說,“穆年是我的世子妃,你作為護衛(wèi),難道不應(yīng)該學(xué)會避諱么?” 千機冷淡的回他,“避諱我懂,只是我沒想到青天白日的你會想拉他做這檔事。”說罷千機從房梁上跳下,走出門前不忘留一句,“下次記得要關(guān)門?!?/br> “……” 千機走了,他們不再有阻礙了,但此時的慕容允卿對著嘴邊的美味愣是怎么都下不了口,對著一個只有五六歲心智的人下手,太有罪//惡/感了。 最后無奈的,慕容允卿只能暗嘆一聲,壓在穆年身上狠狠吸/取那青竹香,仿佛想用這信香來平復(fù)自己躁/動的下//shen。 穆年像是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小心翼翼的問,“允卿哥哥,如果你不吃年年,年年可以跟瑛jiejie去參加皇叔的婚禮嗎?” “今天皇叔大婚?”慕容允卿抬頭。 “嗯?!?/br> “……”慕容允卿想了一會,然后突然按著后腰喊疼起來,“嘶,我的腰突然好疼?!?/br> “允卿哥哥你怎么了?”穆年連忙起身,扶著慕容允卿平躺下來。 但慕容允卿還在喊疼,他拉著穆年的手說,“我腰還是疼,今晚你留下來陪我吧,皇叔那讓姑母捎份禮就成?!边@場婚事可是有他的手筆在,他現(xiàn)在被禁足去不了,如果婚禮上皇叔一個激動,抓著年年拜堂怎么辦。 年年不懂他所思,不過還是懂事的留下來陪他了。 ………… …………… 人們常說,夢,是現(xiàn)世所愿。 當晚,慕容允卿就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穆年在床上對他很主動,不僅主動親了他,還勾著他共赴巫山云/雨,整夜都不停歇。 夢里的穆年除了喊他允卿哥哥,還喊他夫君、情哥哥、相公,還說他喜歡他,要跟他生好多好多的兔寶寶。 當聽到小兔寶寶時,夢里的慕容允卿停了下來,問穆年,“什么兔寶寶?” 夢里的穆年頭上突然竄出兩只兔耳朵,然后摸著肚子一臉幸福的跟他說,“我們的寶寶呀,我剛剛生了一窩,現(xiàn)在肚子里又懷上了一窩,明年我們就會有好多好多的小兔子!” ……小兔子。 沒得等慕容允卿應(yīng)答,他的耳朵就被人揪了起來。 慕容炆一邊揪他耳朵,一邊指著地上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幾百只兔子,生氣大吼,“你看你們做的好事!有事沒事就給我生兔子,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草都被它們啃禿嚕皮了?。?!” 啃禿嚕皮! 慕容允卿驟然從夢中驚醒,嚇得沒心理準備的慕容炆差點摔地上去,他不住拍著胸脯說,“侄兒你干什么?!嚇我一激靈。” 皇叔…… 慕容允卿臉色一變,也不顧疼痛的后腰,直接扭身撲到床內(nèi)的穆年身上。 摸摸頭,沒有兔耳朵,摸摸屁/股,沒有短尾巴,還好,還好。慕容允卿舒了一口氣。 可慕容炆就不樂意了,“喂,你這臭小子當我不存在啊!” “……皇叔,大清早的你來我這做什么?”慕容允卿感覺心好累。 一提到這個慕容炆就來氣,他指著慕容允卿罵道,“還不是你這個臭小子攛掇太后給我指婚,你看看這給我指的什么?!新婚之夜那常寧竟然跟我說如果我打不過他就不能洞房!你聽聽這是一般坤澤能說的話么!他還給我下狠手,瞧把我給揍的,疼死我了。” 邊說慕容炆邊揉著身上的淤青,那常寧最狠的地方是不打臉,就抓著他身上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招呼,讓他告狀都無門。 揉著揉著,慕容炆正巧瞥到一旁睡得香甜的穆年,連忙把允卿擠開,霸占了原本慕容允卿的位置,然后一指穆年,說著,“我跟你說,你弄出來的事情你給我想辦法解決,不然我跟你換媳婦!” “你做夢!這是我媳婦?。?!”哪怕是兔子媳婦也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