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五歲
(一) 江曜站在父親臥室門口的時候,那場性事已經(jīng)進行到一半了。 那個他被父親要求叫“小媽”的男人,此刻正匍匐在地上,手被舉過頭頂,用領(lǐng)帶很簡單地捆著,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道血痕,男人面前有一灘水漬,因為低著頭,看不出是眼淚還是口水,赤裸而白皙的rou體上滿是青紫帶紅的痕跡,屁股高高翹起,兩瓣是不同程度的紫紅色。 他甚至看得清楚對方抖動的幅度。 父親站在窗臺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抽著煙,他衣冠整齊,只脫了外套,唯一亂掉的地方只有襯衫領(lǐng)子。 江曜捏緊了手里的試卷,一時間想不清楚,他上樓來到底是為了做什么。 “嗯,明天可以過來詳談……” 江鴻云公式化地笑著,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江曜猛得往后一仰,差點兒弄出聲響。 但他遲疑片刻,扶著墻,緩慢而堅定地,一點點看了過去。 “唔……” 男人發(fā)出很小聲的呻吟,整個人都伏趴到地上去,在地板上磨蹭著,試圖堵住自己的嘴,手臂被最大限度地往后折,蝴蝶骨凸顯出來。 像是要斷掉一樣。 江曜咽了口口水。 他看見父親拿腳踩著身下人的屁股,大拇指陷進去又拔出來,嘴上云淡風(fēng)輕地談笑風(fēng)聲,臉上卻多了點興致盎然的意思。 男人很明顯在害怕,可只能扭著腰,不著痕跡地躲著,那根細嫩的yinjing顫抖著翹著,半天吐不出任何東西來。 他可以別把屁股翹起來。 江曜想。 但他喜歡看他屁股高高翹起來的樣子。 江鴻云腳上的動作幅度慢慢變大了,手機對面的人似乎一直在說著什么,江鴻云沒應(yīng),或者說根本沒在聽,手機離著耳朵有一段距離,插進去的腳趾從一個變成了四個,然后是全部,男人終于開始大幅度掙扎起來,鼻音不可控制地悶悶響起,有更多的水滴下來。 從他臉上,從他屁股上。 江曜又一次咽了口口水。 “嗯?!?/br> 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江鴻云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旁,手里的煙摁在男人的尾椎上,迫使對方猛得抬起頭來。 江曜終于看清了那張臉。 那是張極漂亮的臉,雌雄莫辨,讓人過目不忘,卻和平日里江曜見著的樣子不一樣,情欲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眼睛上翻,淚水糊了滿臉,眼睛哭得通紅,嘴巴大張著,兜不住口涎,舌頭不由自主地伸出來,嘴角因為滿足而上翹著。 因為電話被掐斷而終于得以放肆yin叫起來,他扭著屁股,非但沒有躲閃,反而越發(fā)向身后人靠去。 “江先生,江先生,還要,要更多的……” “sao貨?!?/br> 江鴻云在男人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領(lǐng)帶被抽掉,男人終于倒了下去,又被人抓著頭發(fā)拎起來,怒漲的性具一沒到底,下面人尖叫著,只能靠小臂支撐著自己。 “啊啊啊,江先生,好舒服……啊,嗯啊,好大……” 男人迷亂地搖著頭,江鴻云甚至不需要動,他自己就會湊上去cao弄,每一下都進到最里面,又整根抽出來。 腹部鼓出來奇怪的痕跡,江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甚至忘記了自己正在偷窺。 “喔,哦啊啊,插到zigong了,要插進去了,江先生,唔啊……!” “zigong”。 江曜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詞格外抓耳,原本他已經(jīng)想著要逃走了,卻又把他黏了回去。 什么zigong,男人也會有zigong嗎? 江曜屏著呼吸,再一次摸了回去,可他剛一窺探,就對上了一雙眼。 那雙眼眼尾上挑,睫毛很長,掛著淚珠,眉目含情,總是紅紅的,像是在哭一樣。 他第一次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大喊著“狐貍精”,要打?qū)Ψ健?/br> 而現(xiàn)在,他卻怎么也挪不開視線。 男人看著他,在自己父親身下承歡的同時,看著窺視著他們的他。 他看見他笑了,然后緩緩張開嘴,兩只手指并攏,緩緩插進自己的嘴巴。 “唔嗯……唔,哼……江,先生……” 那個江字頓了一下,像是把小小的鐵錘,錘在他心頭上。 沒什么力道,但是擲地有聲。 江曜轉(zhuǎn)身,瘋了一般地沖下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鎖上了門。 手里那張需要家長簽字的試卷已經(jīng)被他揉爛了,上面寫著一個難看的分數(shù),原本今天他上樓,是做好被一頓臭罵的準備的。 結(jié)果什么都沒做成。 江曜展開那張卷子,看著第一道選擇題,是個注音題,中間有個選項,是“綺”的讀音,他選錯了。 qǐ。 那個男人,他的小媽,叫陳綺。 他把手伸進褲襠里去,想起父親身下那根玩意兒的尺寸,想起陳綺肚子鼓起來的形狀。 他厭棄地伸出手來,把頭砸到墻上。 小媽來到他家的那年,他十五歲,初二。 (二) 那天江曜一回家,就聽見有人在哭。 是很輕的哭聲,從腦袋上方傳來,他站在栽滿玫瑰花的后院里往上看去,夕陽很刺眼。 他隱約看見小媽跪在陽臺上,臉埋在手里,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手上好像有血。 接著有什么東西,隨著啪的一聲響,從樓上掉了下來,掉進濕軟的土地里。 江曜矮著身子,在玫瑰叢里爬著,尋找著掉下來的東西。 順便找一個更好的位置。 因為他看見小媽又光裸著身子,胸前的兩點艷得跟玫瑰花瓣似的,微微鼓起來。 他撞到一顆鼓鼓囊囊的花苞,馥郁芬芳。 “你要這東西做什么?” 父親近乎于戲謔地問著小媽。 小媽鮮少那樣明顯地反抗,故意躲著身后的男人,把臉偏過去,只是哽咽著,不說話。 父親的怒意瞬間爬上了臉,他揪著小媽細軟的頭發(fā),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一把抱上了陽臺欄桿上。 “啊……??!” 小媽半個身子掉在了陽臺外面,他驚恐地尖叫著,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抓著父親的西裝,精致的小臉煞白。 “找死么?” 父親低沉地問著他,小媽動都不敢動,僵硬地維持著姿勢,手臂抖得像篩糠。 江曜想,他根本沒有那么大的力量,如果不是父親托著,他早就掉下來了。 掉下來的話,他會掉在玫瑰叢里面,無數(shù)大紅色的玫瑰花瓣飛起來,然后落在他身上。 會很美嗎? 會很美的吧。 “對不起,對不起,江先生,對不起,江先生!” 小媽終于放聲哭了出來,他哀求著,聲音像黃鶯唱歌那樣婉轉(zhuǎn),哪怕仍然籠罩在恐懼之下,還是順服地拿著腳去觸碰男人身下那個鼓包。 江鴻云壓低身子,將他再往下折去,迫使他雙足離地。 “這樣才乖,”江鴻云吻著他,耳鬢廝磨,牙齒咬破他的嘴唇,“這才像我的狗?!?/br> 陳綺沒有反抗,他只是把凌空的雙足纏在男人腰上,準備著迎接一場殘忍的性事。 沒有任何前戲或是潤滑,甚至他的前端都還軟綿綿地起不來,男人就拿碩大到離譜的事物強硬地塞進了他的體內(nèi),求生的本能根本不允許他往后躲,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迎合,陳綺雙手勾著男人的脖頸,湊上去吻對方,血在男人的皮膚上沿路開出一朵朵小花來,陳綺憋不住哭,眼淚成串地往下掉。 江鴻云根本沒有理會他,這樣乖順膽怯的陳綺是他平時不常見到的樣子,他已經(jīng)太過于習(xí)慣對方的迎合了,所以一點點反抗都像是新鮮感,讓他瘋狂想要占有他,那口xiaoxue從最開始的艱澀緊致到現(xiàn)在瘋狂出水,就連細嫩的yinjing都開始食髓知味地抬起頭來,征服的欲望被得到滿足,讓他更加不帶節(jié)制地占有著身下人。 陳綺被頂弄得混亂不堪,甚至無法持續(xù)地認知危險,他開始臣服于性,扭著腰想要更多,女xue瘋狂收縮著,勾勒著yinjing粗獷的形狀,咕滋的水聲伴著rou體碰撞的啪啪聲讓他感到迷亂,舒服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啊……嗯啊,江先生,好舒服,啊啊啊?。 ?/br> 屁股被yin水浸透,滑溜溜得差點靠不住,江鴻云欣賞著身下人那副瘋狂的樣子,他最喜歡的,就是陳綺下了床就喜歡躲,但只要他勾勾手指,他又回搖著屁股掰開大腿湊過來。 sao到骨子里,天生就是在男人身下噴水的尤物。 他惡劣地松開手又迅速接住對方,失重的感覺把陳綺瞬間拉回清醒,下體劇烈地收縮著,咬得江鴻云差一點要繳械,可他悶哼著再往里沖刺沒幾下,身下人開始狂亂地扭著腰肢潮噴,剛剛高潮后的sao逼敏感得要命,江鴻云慢慢悠悠地只在最深處緩緩戳弄著,陳綺眼睛都失了焦,伴隨著一陣高過一陣的yin叫,再一次仰著腦袋噴了出來。 熱乎乎的yin水黏在男人蜷曲的陰毛上,陳綺猛然感覺到羞恥,又恨眼前這個男人,肆意搓揉擺弄著他。 可他完全無力反抗這種玩弄,最后男人卡著他的腰,把陽精又一次射在他肚子里的時候,他仍舊是笑著高潮了。 那個畸形的jiba才像是不屬于他的東西,他就像女人一樣被射大肚子,總有一天要給男人生孩子。 江鴻云終于將他抱離了那個可怖的陽臺,逼里的水滴了一路,陳綺惡心得想轉(zhuǎn)移注意力,原本只是想在看一眼夕陽,目光卻掃到了那個躲在玫瑰叢里的黑色身影。 他盯著他看,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見一雙清澈的眼睛。 陳綺撐開食指和大拇指,對著那個人的腦門。 砰。 江曜一愣,順勢坐倒了下去,意外坐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上去。 他扭頭撿起來,是一張折掉的身份證。 哦,對,他原本是想找這個東西的。 他將身份證展開,上面的那個人剃著和現(xiàn)在截然不同的平頭,笑里帶怯,眼睛飄忽,沒盯著鏡頭。 那是陳綺的身份證,被折成了兩半。 父親說,他用不到這種東西。 也是,關(guān)在籠子的狗,怎么又用得到身份證了呢? 他們只需要一個牌,告訴別人自己的主人是誰。 或者烙在身上也可以。 江曜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摸著照片上陳綺的臉,接著忽然像驚弓之鳥一般,撿起了落在一旁的玫瑰花苞,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他把玫瑰花藏在了自己床下,最陰暗的深處角落里,沒人會看見它,甚至連香味都聞不到。 它們沒有綻放的機會了。 江曜又看了眼身份證。 原來陳綺今年十七。 就比他大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