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一團(tuán)混亂的容府
書迷正在閱讀:臻王府、清純?;ǖ膟in蕩大學(xué)生活、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sm)、《醉酒男女》(不會被夾文的美麗世界)、四個時間線的男人都過來了、顧紀(jì)不咕嘰、戀愛日常、我的幻想性愛、【SM】不合格的調(diào)教師、止癢
容紫看完壁畫精致的小臉蒼白如紙。她曾經(jīng)痛恨過拐賣人口,教她梳頭的那一個好心老奶奶,膝下只有一個孫女,年紀(jì)尚幼已經(jīng)被人拐賣。如今想起來,拐賣或許還活著,若照壁畫所說獻(xiàn)祭,那是鐵定沒命! 曾經(jīng)幾時她夢想的天上宮闕,瓊樓玉宇,原來是用血腥污濁,惡臭不堪的人命層層堆疊而成,多少年輕生命在痛苦煎熬中死去,又該有多少人柔腸寸斷,流下斑斑血淚才能鋪就那條金碧輝煌的登天梯。 容紫心細(xì)如發(fā)冰雪聰明,既然剛才地道沒有將她擠壓至死,那麼或許存在著某個原因讓地道放她一馬,或許是她頭上插著的檀木花簪,又或許是主上曾在她身上留下符印。 她不曾習(xí)得打開地道的方法,假使地道每次都放她一馬,那麼是不是有可能讓她安然無恙地走出地道? 容紫一邊以小刀刻下警示,一邊闖地道,又經(jīng)歷了幾次千鈞一發(fā),總算化險為夷,平安走出。 甫出地道,陽光照射容紫的眼眸,竟亮得讓她頓時睜不開眼,依照她饑腸轆轆的程度來看,她至少有一日不曾進(jìn)食。 地道的出口在皇城東側(cè),銅壺巷的一座幽深的廢棄宅院里。她一走出便往祭壇而去,主上若不在皇宮,多半會因為身負(fù)大祭司之職而在祭壇。還未到祭壇,容紫察覺城里已經(jīng)戒嚴(yán),沒有路引哪里都去不了。 她本想到學(xué)校找容逸,叫容逸幫她拿路引,沒料到學(xué)校因為戒嚴(yán)跟著休沐,叫容紫一個頭兩個大。本來無論是皇宮還是祭壇甚至於容家她都不該輕易涉足,樂嵐既然能得知她擅梳發(fā)一事,對於她常去的地方說不定都有埋伏,她本想去祭壇,也是打著在祭壇外等候主上出入再現(xiàn)身的主意。 不得已容紫只好在戒嚴(yán)時期翻墻回容家,一回容家她被訓(xùn)練有素的下人圍上,"六少爺,家主正等著您,請吧。" 容紫的父親排行三老爺,若跟堂兄弟們排行,容紫排第六,所以管家稱她六少爺。容家是一個奇葩的大家庭,容紫爺奶早已過世,卻偏偏不分家,對此容紫的父親不曾吭聲,事事遵從哥哥指示。 此時非年非節(jié)容家卻張燈結(jié)彩,跟容紫在路上所見人潮稀落成了一大對比,大紅絨布紮的燈籠還高高掛在回廊,容紫懶得多想,也許是哪個堂妹下訂了,男方今日要上門來。 還未進(jìn)入廳堂,容紫的母親得了消息居然快步到了門前攔截,戴著一雙翡翠玉鐲的纖細(xì)手腕緊緊抓住容紫。"容紫,你站住。一回家不跟我請安,怎麼外人叫你倒急著上門去。" "三夫人,大老爺找六少爺,去去便回。"容管家向前回話。 "什麼奴才秧子,你家老爺有事找他的兒子去,誰是六少爺,給我滾開。" 容管家強(qiáng)勢,一張國字臉威儀凜然,"三夫人,大老爺正等著。" "沒天理,連個奴才秧子都欺負(fù)我這個寡婦人家,我不活啦,我看就撞死在容府門前的石獅子上罷,叫大家睜大眼睛看看你們這麼欺負(fù)我這個寡婦!" 容紫無奈,這種鬧劇一天要出現(xiàn)好幾次。只好跟母親說道,"母親,我去去就回,有什麼事回頭說。" 容母抓住容紫的手一點都不曾松脫,"你要是去了,就等著回來給我收屍。你想要嫁主上,門都沒有!就算皇家能夠接納你,難道還能接納一個逼死老母親的兒媳婦,容紫,你可要想清楚啊。" 容紫皺了眉頭,不曉得母親究竟怎麼知道她跟主上的事。眼下母親瘋病發(fā)作,容紫打算跟著母親先回去,後面再做打算。 事實上,伯父叔父們找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事,上次找她便是找了家族耆老逼她去行刺主上,兩個弟弟扣在容家,她不得已答應(yīng)。 容紫還沒隨母親回院子,在長廊上被急行而來的叔伯團(tuán)團(tuán)圍住,最後隨著眾人到了最近的一個廳堂。 一個叔叔腆著臉先開口,"容紫啊,主上昨日已經(jīng)上門提親。你也不是女人,不如讓你的堂妹幫你嫁過去吧?。?/br> 另一個叔叔跟先開口的叔叔推搡起來,扯著嗓門,"什麼你女兒,我從前跟老三最好,要嫁也該是我女兒嫁?。?/br> "什麼歪瓜裂棗嫁不出去的浪蹄子,主上提親的是我的紫兒,你們想換,還要看主上同不同意,我同不同意。"容紫的母親插著腰,一點都沒有曾經(jīng)的貴婦風(fēng)范,一出口便是殺傷一片。 兩位叔叔聯(lián)手討伐容紫的母親,"三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什麼要攔著容紫關(guān)愛meimei?主上提親的是容紫不錯,可是容紫不是女人,讓他的堂妹幫他嫁去,不是美事一樁嗎?" 原來是昨日容紫失蹤後,主上回宮便懟了母親,回頭拿了聘禮生辰八字上容府提親。才有今日這個叔伯聯(lián)手的大陣仗,幾個叔叔想要容紫的親事,兩位伯父則是質(zhì)問容紫為何刺殺失敗,還能讓主上上門提親,莫非是主上好男色?又要容紫嫁過去潛伏在主上身邊伺機(jī)殺主上。 容紫不肯,他們又拿出兩個弟弟威脅容紫,容紫痛苦地落下兩行清淚來。 "拿逸兒跟奎兒威脅容紫,兩位大伯急瘋了嗎?逸兒奎兒是誰的兒子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容紫的母親出口威脅,又引發(fā)另一輪論戰(zhàn),兩位伯父說容紫的母親含血噴人,幾個叔叔則緊咬這點不放,想要多分一些家產(chǎn),這個廳堂已經(jīng)打成一團(tuán),誰都不曾注意容紫全身乏力,渾身冷汗淋漓,已經(jīng)坐在地上,幾乎暈倒。 最後她模模糊糊地枕進(jìn)一個寬大的臂膀中,那個人溫柔地拭去容紫的淚水,代替容紫撐起艱難的家業(yè)。白述來了,他昨日曾到容府與容母懇切地一番深談,今天又在容母的告知下趕來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