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桑榆跳祈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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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轉(zhuǎn)世的神軀,云霜的四姐云深,身上負(fù)著和親的任務(wù),這個任務(wù)在二皇子殷離年戰(zhàn)死後已經(jīng)不存在了,向國不接受和談,不接受和親。桑榆於老皇帝彷佛一根啃不動的骨頭,看著香甜,嘴巴利得跟刀子沒什麼兩樣,挖苦老皇帝向來不遺余力。 老皇帝準(zhǔn)備放走桑榆,桑榆告訴他,她愿意為殷國祈雨,祈雨若成功,必能延長殷國國祚。 老皇帝喜形於色,連忙要人布置祭天的場地,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告示跟封街。老皇帝還以為桑榆對他余情未了呢,桑榆差點沒翻白眼,她跟天帝在人間還是第一次見面,他們哪里來的一毛錢關(guān)系? 莫不是凌菲奪她神軀還裝成她跟天帝燕好吧?她的興趣未免太惡心人了,惡心得桑榆差點吐了。 白蛇最近女兒老婆兩邊跑跑得暈頭轉(zhuǎn)向,見桑榆作惡,還以為她又懷上,挨了桑榆的打,桑榆提著白蛇的耳朵道,"我們多久沒有房事,我還能憑空懷上嗎?你想戴綠帽子想瘋了是不是?" 桑榆這幾年神體調(diào)養(yǎng)得不錯,跟白蛇真君房事順?biāo)烀劾镎{(diào)油,她沒有打算再度妊娠,白蛇真君疼她,什麼都順?biāo)?。白蛇真君這時才醒悟過來,他跟桑榆這幾個月忙昏了頭,連聚一起都難,要是桑榆有孕,那他八成是被綠了。 忍不住吐槽桑榆殿下,"你做什麼惡,這不是你誤導(dǎo)我嗎?"好不容易從桑榆纖細(xì)的手指里搶救回自己的耳朵。 "我看老皇帝惡心,是不能在墻角吐兩下嗎?我犯什麼十惡不赦的法了嗎?惹得白蛇大人看不下去,聲討我來著?嗯?" 桑榆只有與白蛇真君在一起時才會恢復(fù)原本面貌,如翡翠般的眸子漾著一抹惱怒的眼波,長長睫毛如碧玉扇子在眼波流轉(zhuǎn)中巍然不動,頗有幾分厲色,逸麗的面容渲染怒色的紅暈,使得白得剔透的肌膚多了幾分生動。 她的一頭青絲隨手用根木簪子挽著,留了不少發(fā)絲蜿蜒過她白凈的頸子,桑榆的樣貌大約停留在她生子後三年的模樣,少女的模樣已經(jīng)展開,正是嬪婷裊娜最美麗的年歲。 "桑榆殿下叫我大人不是折煞我了嗎?"白蛇取下她的木簪子,放下一頭青得彷佛泛著翠綠油波的發(fā)絲。 他們什麼話也不必多說,也知道彼此要做甚麼,桑榆在白蛇真君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白蛇真君哼著歌幫桑榆梳理頭發(fā),一首歌哼完,正好幫桑榆盤好頭發(fā)。 桑榆在白蛇的懷里半闔眼眸,"沒想到你還記得這首歌。" "從前常聽你給女兒唱。有一次我買了波浪鼓,興高采烈的搖著波浪鼓回竹舍,你正在哄女兒睡,我才剛進(jìn)門就被你瞪著,你嫌我吵。" 桑榆聽著便笑了,"小季然不好哄,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驚醒她,你還搖著波浪鼓不是討打嗎?" 她在冬日懷上小季然,在秋季的尾聲生下她,那時快過年了,竹窗望出去亦是竹林,一片的蔭綠深幽幽地,偶爾掛些白色的雪在竹稍,白蛇真君帶回了波浪鼓,還帶了紅紙,巧手剪了窗花,總算有些過節(jié)的氣氛。 白蛇真君手巧,剪了春字還剪了不少鞭炮,小季然小臉粉嫩嫩呀呀地笑著,他索性剪了個福娃娃給她。那時桑榆神體荏弱撐不了多久便睡著了,醒來了還看他們父女玩窗花玩得不亦樂乎。 廚房里燉著雞湯,還有一只精心喂養(yǎng)的母羊,白飯用竹罐悶得清香撲鼻,那時白蛇真君先喂了小季然,又給她輸靈力,待小季然喝飽睡熟,改成喂桑榆殿下吃飯,他撈掉了雞湯的浮油,用清香的竹子飯給她配著雞湯喝,桑榆胃口不大,只吃了一些,大多是白蛇真君揀她的剩飯吃。 他們一家人一起過的年就只有那麼一次,平凡樸實。她給小季然打過平安結(jié)串上五顏六色的瑪瑙翡翠掛在她的搖籃上,他們夫妻倆都給小季然包了壓歲錢,壓在她的小枕頭下,祈求她能無病無災(zāi)平安長大。 而後春天來了,萬物復(fù)蘇,時茜也來了,帶走她的小季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小季然長大了,快要當(dāng)娘了。 "你說我能跳好祈雨舞嗎?"桑榆滑下兩行晶瑩的淚水。 "普天之下除了我們女兒,也就你有這本事了。怎麼哭了?"白蛇真君幫她擦去淚水。 "眼睛瞇了沙。" 白蛇真君實在不忍再吐槽桑榆,皇宮哪來的飛沙,明明是想女兒想哭了,嘴巴倒硬。 到了祈雨舞當(dāng)日,桑榆穿著輕薄的綠色舞衣,她恢復(fù)了原本的面貌,長發(fā)一半挽了云髻另一半垂落,垂落的發(fā)絲亦綁著不少顏色鮮艷的翠綠長發(fā)帶,隨風(fēng)飄揚,倒有幾分趣味。 她款款跳起舞來,跳得是劍舞,她右手執(zhí)劍劃了一個起手式,動作柔美俐落同時兼具了力道,每一個旋身偏偏又顯露出約素的盈盈腰肢,小腹蹦得緊實潔白,好像蹁蹮的蝴蝶轉(zhuǎn)眼便要飛走。劍光映著佳人如斯,恰好落英紛紛而至,成了另一番景象。 劍光閃過鮮艷的花瓣,不過幾個回身的功夫,落英被切得更細(xì)碎了,應(yīng)了落英繽紛的景致。 一盞茶後,落英停歇,劍舞亦終,桑榆持劍跪於天壇祈求落雨,正當(dāng)所有人以為今日萬里晴空不會落雨之時,飄來了陣陣烏云,雷聲大作,然後下了一場大雨,精采絕倫的祈雨舞至此總算終了。 桑榆不負(fù)神蛇之名,以祈雨舞為自己正名,她說袖月是她的女兒,她從來不曾出賣過女兒的婚姻,什麼刺殺靈蛇便許以袖月皆是荒唐之言,要天下人不可盡信,總有無恥之人以她的名義隨意cao弄人心,盡信者可要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袖月在靈蛇的攙扶持傘位於天壇的某一角落,她穿著白衣挺著大腹便便,瀲灩的美目盡是憤怒,"我不是你的女兒,你不曾養(yǎng)過我一天。" 雨水落下桑榆的臉龐,剛才跳完舞的紅潤臉色霎時消失殆盡,小臉蒼白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