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伺候父親、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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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誰請客就誰請客,展南念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見,倒是易勤,拖著展南念走在最后,悄悄地問他怎么回事,在他心里,展南念已經(jīng)是他師弟了。展南念疑惑的看了易勤一眼,怎么打了一架這么熟了嗎?難道是共同做檢討的戰(zhàn)友情?展南念并沒有回答易勤的問題,易勤也不在意,師弟就是要寵著的! 展宏博挑了個燒烤店,特別的接地氣,但是這樣的地方才是最適合聚餐的,沒過多久大家都開始跟展南念勾肩搭背了。當(dāng)然都是別人主動,展南念只是不拒絕。其實展南念是個特別溫柔的人,很少會拒絕別人的熱情好意。“師父,您少喝點。”展南念看著父親一杯一杯的喝酒,不明白是不是這十年改變了父親的酒量和習(xí)慣,想勸又有些猶豫,在他猶豫的時候,易勤已經(jīng)開口了。展宏博酒量不好,幾瓶啤酒就醉了,這是組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今天展宏博這么喝酒,大家都有些奇怪。“沒事,今天我開心,不用管我,你們該吃吃該喝喝?!苯M長都這么說了,大家也就放開了,易勤本來還注意些展宏博,但后來鬧嗨了也就沒精力注意了。 這一頓聚餐聚了四個小時,到最后店家要關(guān)門了,一群人才堪堪止住鬧騰的心。展南念看著面前都喝的醉醺醺的幾個人,攔了出租車,把人一個一個全都送上了車,好在大家喝的雖然多,但是都是啤酒,意識還是有的。送走了所有人,展南念看著還在一邊扶著墻閉著眼睛的父親,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一下子柔和了神色。展南念走到展宏博身邊,將展宏博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從衣服兜里找到了車鑰匙,將展宏博扶上了車。多年沒回家,現(xiàn)在回家已經(jīng)需要開導(dǎo)航了……展南念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打開了導(dǎo)航,都怪城市發(fā)現(xiàn)的太快!路都變了! 展宏博住的小區(qū)特別老,走到這個小區(qū)附近,展南念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展南念不敢去推測父親這么多年不換小區(qū)是因為自己,還是單純的懶得換。展南念扛著人,打開了家里的門,氣喘吁吁的展南念沒有精力去打量這個闊別多年的家,直接很習(xí)慣的伸手開了門口的燈,把父親扶進了臥室。 展南念看著還暈乎乎的父親,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好肆無忌憚的看著父親的臉,父親變老了……過了會兒,呼吸緩和了,展南念去衛(wèi)生間擰了毛巾,給父親擦臉,擦手。擦完之后,展南念從衣柜里取了睡衣,幫父親脫了衣服換上睡衣,又去打了洗腳水,他記得,不管天冷天熱,父親都要熱水燙了腳才能睡好。整個過程,展宏博一動不動,其實展南念已經(jīng)知道展宏博在裝醉了,只是他也樂意借著這樣的機會,服侍父親一次。 給父親洗完腳,展南念把人塞進被窩,然后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家,看這個家的每個角落,半晌,還是嘆了口氣,道:“父親,我走了?!闭鼓夏畹椭^,眼里的難過幾乎要溢出來?!岸嫉郊伊诉€要出去住,哪里這么好,這么吸引你?”展宏博睜開眼,哪里還有一絲絲的醉意。展南念微微抬頭看著父親,不說話?!白≡谀??”不論兒子在不在家住,至少作為一個父親,總得知道兒子住在哪?!熬频??!闭鼓夏钤捯魟偮洌涂吹秸购瓴┟偷南崎_被子,走上前來“啪”就是一個耳光?!皩幙勺【频暌膊换丶依镒?!你真不錯!既然不想回家,還站在這里做什么?滾出去!”展宏博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