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和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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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主題:房子失火要跑先抓什么跑? 謝邀,抓小媽。 感受到屋子里不一樣的溫度后,蘇元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 他正在給章魚換水,或許也不是章魚,只是蘇元不知道怎么叫它。 他笨拙地用網(wǎng)套住那一團(tuán),它一向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現(xiàn)在卻用觸手緊緊纏住了他的手腕。 ?來不及多加思考,在火舌吞噬他這個倒霉蛋前,蘇元抱著章魚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火警來的很快,他灰頭土臉看著火被撲滅,同懷里黏膩柔軟的物體對視一眼,它的眼神空洞又懶散,看得蘇元頭皮發(fā)麻。 屋子里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了,準(zhǔn)確來說,他蘇元本來就沒有什么傍身的東西了。 除了一點錢,就只有懷里這個病懨懨的東西了。 連這個東西,都是他在他爸的房間里找到的。 便宜爹沒養(yǎng)過他一天,接他的時候胸脯拍的啪啪響說自己要做好父親的責(zé)任,沒過幾天就忘了這個兒子,甚至轉(zhuǎn)頭就去找了個年輕男人領(lǐng)進(jìn)了家。 蘇元第一次和他小媽見面的時候,他剛洗完澡衣衫不整的趴在冰箱上發(fā)呆。 便宜老爹沒管他的窘迫,喜滋滋介紹說這是他的新老婆。 年輕男人看上去不太精神,也不愛說話,抬眼和蘇元握個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只是這小媽的手太冷,冷得蘇元一哆嗦。 為什么說新老婆呢,因為便宜老爹還養(yǎng)了好幾個老婆,養(yǎng)在不同的屋里面,跟集郵一樣,高興時就來瞅兩眼,其他時候十天半個月也見不著一面。 蘇元的媽曾經(jīng)就是其中一個,他媽有點不一樣,像男人又像女人,所以便宜老爹額外迷戀他。 然而如果不是其他兒子都死完了,他也不會把蘇元接回來。 懷里軟塌塌的生物還滴著水,蘇元收回思緒,總得先找個地方住。 便宜老爹死的時候,旁邊趴著這么個奇怪的東西。 他死的不明不白,其他人都沒怎么在意這個生物,只有蘇元一眼就看到了它,從他進(jìn)來那一刻起,它的眼神就死死盯著他。 所有的財產(chǎn)落到了蘇元頭上,雖然還完債也沒剩多少了,但這個東西就這么跟在了蘇元身邊。 蘇元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怎么樣,就養(yǎng)金魚似的養(yǎng)著它,換換水,丟點rou,倒也這么過了十天半個月。 蘇元帶著它索性回到了自己以前的家。 就窩在石頭巷子里一間老舊的破屋,墻壁上都是青苔,外面風(fēng)一刮就要倒了一樣。 它也沒好待遇,蘇元隨便找了個盆把它放了進(jìn)去,自己躺在木床上發(fā)呆。 在這破敗的小房子里,他莫名想起了那個年輕男人。 想起他有天晚上出去喝水,無意中路過了小媽的那個房間。 這屋子里常常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沒多想,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的時候,看見小媽脫了衣服。 他的腳被定在那里一樣,移都移不開 病懨懨的年輕男人脫了衣服竟然意外的精壯,寬肩窄腰加上優(yōu)美的肌rou線條,蘇元感覺心跳的有點快。 他可不是那種纏別人身子的人,蘇元想快點走,年輕男人的目光像利箭一樣射了過來,直白望著他。 小媽刻意放慢了動作,讓蘇元看清他是怎樣脫了褲子,怎樣居高臨下踩著底下昏睡的老男人。 要命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蘇元慌不擇路跑了,下樓梯時沒看見路腳都崴腫了,從此再也不敢直視這位小媽。 但從那以后,他開始不自覺注意到小媽,他總是難以遏制的想,這么白到病態(tài)的一個人,怎么脫掉衣服身材就那么好了? “你看我干什么?”小媽的聲音也是懶懶散散的。 “沒、沒什么?!碧K元慌忙搖頭,不敢吭聲。 “怎么,”小媽卻主動過來,蘇元從他身上聞到了海浪的味道,“你也想和我睡一覺?!?/br> “啪。”那團(tuán)東西打翻了盆子,打斷了蘇元的思緒,帶著一身水緩慢蠕動上了床。 蘇元嚇了一跳,他盯著四處亂舞的觸手不知道怎么處理,只能眼看著它慢慢爬到了另一個枕頭上,然后安靜下來。 “你離開水能活嗎?”盡管知道它聽不懂,蘇元還是沒忍住問出聲。 它的沉默讓蘇元感覺心安,他沒頭腦突然冒出一句“我有點想凌池了。” 它沒說話,伸出一只觸手纏住了他的手腕。 蘇元在這詭異的觸感中安靜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他夢到了他和凌池第一次做的時候了。 他的擁抱冰冷又帶著些許濕潤,當(dāng)蘇元被凌遲池壓在身下時,滿眼都是他白到病態(tài)的肌膚 。 哪怕是這樣的運動,他臉上懶散的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只是蒼白的臉多了些紅色,把手搭在蘇元纖細(xì)的腰間,再抱著他狠狠一撞。 蘇元有些受不住,當(dāng)下就整個一抖,鼻尖發(fā)出點可憐的悶哼,像小狗一樣,整張臉都蔓延出瑰麗的酡紅,像花一樣艷麗。 凌池會摸著他腰部的線條俯下身,憐愛似的把手送到他嘴邊,毫無章法摸索進(jìn)他的嘴里攪動,分不清是在愛撫蘇元,還是他自己想這么做。 蘇元瞇著眼,嘴合不攏只能任由他cao弄,他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脫了衣服突然就到了這一步,他分明只是半夜醒了路過凌的房間而已。 “分心?!绷璩卣f著,抽出手把他抱起來翻個面,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同他面對面。 凌池臉上是純粹的疑惑,過于干凈的提問反而成了一種魅惑:“為什么分心,你不是想和我睡覺嗎?” 蘇元慌忙捂住他的嘴,羞得腳趾頭都縮在一起了。 他確實做了點不該做的夢,但被凌池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他不知道要怎么辦好。 凌池安靜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蘇元的手心。 濕漉漉的觸感從手心逐漸傳遍身上各處,蘇元在沉浮中大腦逐漸變得空白,像是身處在海浪中任由起浮。 極致的愉悅?cè)缤娏鲝募棺蹈Z到腦海中,他整個人緊繃,無法控制的抽搐幾下,徒勞閉上眼睛輕喘著,凌池的鼻尖擦過他的臉,溫柔地吻了上來 。 蘇元在水一般的觸感中醒來了,或許是剛剛夢到些旖旎的往事,他醒來還覺得輕飄飄的,睜眼一看,那章魚趴在自己的胸口上,須須則拴著他的手腕。 蘇元嘆了口氣,這叫個什么事。如果這是一只貓,他倒是很樂意,可這是一只濕答答、黏糊糊的章魚。 他起身毫不留情把章魚丟進(jìn)盆子里,自己背對著它換了身衣服。 章魚沒什么精神的眼睛就盯著他裸露出來的后背,盯著他的腰身,還有豐腴的腰窩,甚至是再往下一點。 蘇元把臟了點衣服丟在地上,鼻子動了動。 這個味道其實有點熟悉。 在他和凌池做了一次之后,他生了場病,鼻尖全都是這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病,分明什么都沒做,要說唯一的異常那就只有他小媽把他睡了,當(dāng)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和醫(yī)生說的。 他對著窗外的景色發(fā)了會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那章魚就緩慢又遲鈍地爬了上來,非要貼著蘇元的手臂。 蘇元由著它去了,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 他手上有些錢,吃吃喝喝一輩子夠了,自己本來也沒什么志向,只想當(dāng)咸魚,這種日子應(yīng)該是舒心快活的了。 但他現(xiàn)在又有點想要的東西,他想知道凌池在哪里。 沒人知道凌池去哪里,就像他憑空出現(xiàn)時也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一樣。 蘇元想著或許是這便宜爹的死有點關(guān)系,他不是正常死亡,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一樣,變成薄薄的一張紙,在床上攤開來。 蘇元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著:“凌池去哪里了呢?” 章魚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它抬起濕漉漉的觸手,擠進(jìn)了蘇元的手,吸盤輕擦過他的手心,滑滑的。 “你也很奇怪?!碧K元盯著它軟塌塌的觸手,任由它穿插在自己的指縫之中。 章魚不說話,只是睜著無精打采的眼珠子,遲緩又詭異的望著他。 蘇元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大概確實是魔怔了,又一晚上夢到了凌池。 但是這不太對,蘇元茫然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凌池,他只和凌池睡過一次,上次已經(jīng)夢到過了,那這是什么? 凌池看上去比之前有氣色多了,他正一粒一粒解著扣子,眼睛認(rèn)真盯著蘇元。 蘇元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問道:“你去哪里了?” 不過是隨口一問,凌池卻回了,他回答的認(rèn)真:“我吃飽了,休息了一下?!?/br> 這回答卻更加讓人不明不白了,什么叫吃飽了休息一下? 見蘇元眼底都是疑惑,凌池沒說話,只是從衣服中有個東西探出了頭,小心翼翼湊到蘇元身邊,蹭了蹭他。 蘇元定睛一看,徹底迷糊了。 這不是他養(yǎng)的那個什么章魚的須須嗎? 須須蜿蜒爬上他的衣領(lǐng),卷著他的衣服往下扒拉,露出肩頭和更多的地方。 凌池慢吞吞解著褲子,須須也慢吞吞解著蘇元的褲子。 蘇元張張嘴,憋出來一句話:“我沒想睡你。” “我知道?!彼@樣說著,伸手抱住了蘇元,咬住他的耳朵,“是我想睡你了。” 凌池只是單純地同他接吻,唇瓣相觸間他伸出濕潤的舌頭,慢吞吞吮吸著他唇rou,漸漸侵入進(jìn)口腔里,翻滾攪動。 這只是接吻而已,蘇元剛這樣想著,下一秒就瞪大了雙眼,要脫口而出的話被凌池通通啃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那些黏糊糊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肌膚上,順著線條往上走,或向下尋,好奇地探索著他的身體 。 “停、”他的喘息沒有機(jī)會發(fā)出來,凌池吻得很認(rèn)真,每一點都不放過。 一只觸手探到了他的前胸,蜷縮起來,將那最嫩的部分聚攏,那點顫巍巍的白就被禁錮著挺立在那里,像是等人采擷。 凌池終于放開了他的嘴,轉(zhuǎn)而去摸索別的地方。 蘇元無法描述此刻的感覺,一切都失控了,他控制不住每一次被拂過時的顫栗,也控制不住它們天真好奇的探索,還有他迫不及待的擠入。 蘇元脫力似的倒在他的懷里,小腿被高高架起,腿間彎月般的弧度吸引了它們,便相擁而上捆綁著他的腿,沿著往上走。 “這里是我的?!绷璩夭淮蟾吲d,不許它們超過腿根以外的地方,它們只好就著兩雙腿摩挲,連腳趾縫都變得黏膩膩的。 蘇元連叫也叫不出來了,他的呼吸都是顫巍巍的,后背被撞得麻木,只剩下逐漸攀升的電流和大海的味道。 凌池慣例要吻他,只是這次蘇元閉著眼,睫毛一顫一顫疲憊極了,凌池得不到回應(yīng),有些著急地咬了他一口。 蘇元只好吃力的張開嘴,露出靡紅的舌,凌池這才滿意,親昵地含住他。 “你不用找我的。” 意識恍惚間,蘇元聽到凌池這樣說。 初生的神袛還不大懂這世間的流程,他只是恰好被一個男人帶回家,送上門的食物沒有不吃的道理,他很快就享用起了食物。 但這個人,凌池的觸手延伸爬上蘇元的手腕,這個人的眼神讓他時常有一種沖動,別樣的沖動。 凌池會偷偷觀察這個人類的蹤跡,窺探他的夢境,總之他很樂意探索這個人類的一切。 當(dāng)他看見夢里眼角緋紅低泣不已的蘇元時,比平時那種沖動更加強(qiáng)烈的感覺像海浪一樣滾過來,他認(rèn)真學(xué)習(xí)了蘇元的夢境,然后探索了他。 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控制好,讓這個人類生病了很久。 神袛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人類好像承受不了他。 不過神總是有辦法的,他吸干了那個食物,安靜地改造著自己,只等著下一次醒來,他可以繼續(xù)新的探索。 在他休息的時候,人類總是會念起他的名字。 凌池不大懂這是什么意思,但他感覺到了快樂,和擁抱住他時一樣的快樂。 “那你得告訴我在哪里啊?!碧K元垂著眼,說不清心里淡淡的委屈是因為什么。 “我就在這里的?!绷璩叵衿綍r一樣,一手扣住他的手腕,身子壓著他的身子,“我一直看著你呢?!?/br> 或許是感受到了凌池的情緒,須須們也乖順地貼著蘇元的身子。 蘇元斜眼看著他,像是含了一捧最清澈的海水,凌池舔了舔嘴,須須們也跟著舔了舔蘇元。 蘇元感覺自己的閥值一再被突破,三兩下間那些調(diào)皮的東西又在四處滑動,他扭了扭身子,很快被凌池按住了。 “我…”凌池覺得現(xiàn)在他該說點什么的,但他又不知道說什么,那種guntang的情緒落到嘴邊,但神袛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他心中的海浪。 他很淺的笑了一下,問得認(rèn)真:“我可以睡你嗎?” 蘇元來不及回答就被拽入了新的波浪中,床間抖動,他倒是迷糊想起先前的那場大火。 蘇元伸手抱住了凌池,不合時宜想著,他倒是救了個該救的東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