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三
“本來想對你溫柔一點的,但顯然白芨小姐并不領情,那我只好,得罪了。” “來人,架攝像機!再叫幾個兄弟過來!” 白芨胡亂扯著胳膊上的繩結,說:“你不就是想給你小弟報仇嗎?來,殺了我!我給他償命?!?/br> “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呢。”問荊抓住她的腳踝捏出紅痕,半真半假地說。 不理床上人的掙扎,問荊擺弄著手邊的機器,試著拍了張照片后返回床邊說:“真好,我們來繼續(xù)玩。” 房間里的sao亂只持續(xù)了一會,那個男人返回床上時房間好像又恢復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安靜。 “哦~對了,你那好弟弟馬上就要一起來陪你了,開不開心?激不激動?” “你招惹蕁麻,最后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他有個弟弟也是混你們這一行的,你覺得你惹了他們跑的掉嗎?” “哦?”問荊不動聲色地反問。 阿姐一直不希望他們重蹈覆轍陷進黑道的廝殺和爭奪里,所以阿姐收養(yǎng)了八個小孩,而這之中只有他一個目前混黑道,他自己挑的預備役那幾個小屁孩還不算。 哼,不是說把自己趕出家門了嗎?這會又用他的名頭。 “我不知道你們道上怎么稱呼他,但我知道三街那一片都是他在管。他很護短而且他最近幾年發(fā)展得很不錯。他很聰明,你抓他的弟弟他一定能跟著你們的蹤跡找到你?!卑总父杏X面前的人站定,遮住了自己眼前的光,沒有再進一步。 “蕁麻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嗎?” “他當然是我的弟弟,你明智的話應該放過我。之前發(fā)生過什么我不會跟別人提起,你讓我聯(lián)系蕁麻。你要什么東西我可以讓他送過來。這樣雙贏,何樂而不為?” 問荊心里偷偷樂開了花,強自壓下勾起的嘴臉,故作冷漠地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把你的弟弟都抓過來,你們可以一起在這里玩為我助興,至于其他三街什么的累贅可以交給我來處理。” “……” 白芨覺得對面人的腦回真是顛三地清奇,每次你想跟他談他好像都不在同一頻道。 “白芨小姐還是不要想你那些寶貝弟弟了,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可以做?!?/br> 他不給白芨回話的機會,撩起她的裙擺:她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襯衫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裙子下也是真空,只有兩條白嫩嫩的腿。 “本來想給你一個教訓,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就讓你見識一下人間的魚水之歡吧。” 嘴里說著不要臉的話,依舊選擇跨坐在他姐的腿上。修長的手指在白芨大腿上逡巡,摳下粘液在她皮膚上干燥的痂。 “蕁麻還真是有個好jiejie呢,水這么多,浪費了真的可惜呢?!?/br> 這個人滿嘴的污言穢語又開始了。 問荊提著手指的銀絲放在燈光下端詳:“我還沒有開始水就已經(jīng)開始流了,白芨小姐知道自己是個極品的美人嗎?”看出他的阿姐沒怎么經(jīng)過情事,稍微挑逗和dirty talk就可以讓她情動。 白芨裝作聽不見他說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食指按下陰蒂搓揉,身下人左邊身體不自覺跟著攆動的手指顫動。他食指中指在她的外陰開回滑擦,色素沉著的部位看起來有點深褐色,不過一點也不減它的討人喜歡。 問荊慢慢俯下身,用舌尖試探性地在她的陰蒂舔了一下,他抬眼輕輕覷著阿姐臉上的神色,滿意地看到她皺的眉眼。受到鼓勵,他舌尖向下,第一次給人做這個,真是又新奇又刺激。 白芨感覺到舌頭溫熱黏膩地在自己下身起落,詭異的觸感像是狗的舌頭舔在人肌膚上的感覺,又和其不太一樣。畢竟是人體最敏感最隱私的部位被一個陌生人……舔。 又羞恥又氣憤。這人是怎么做到對著一個陌生人的……嗯……做這種事情的,他還真是夠不嫌棄的啊。 白芨胡思亂想,努力克制住蹬腿的想法,把身體的欲望和自己感受拉開距離。殊不知,緊皺的眉頭已經(jīng)出賣了她。 那人沉下身將欲望再次探入隱秘的通道時,白芨已經(jīng)閉上眼睛任人魚rou了,真他媽像極了生活的強jian。 問荊沉浸在這種歡樂中,沒有發(fā)現(xiàn)身下人有一只眼睛在途中恢復了光明。當他結束一切準備解開那人的手抱人去清理時,聽到那人沉靜冰涼的聲音: “為什么問荊?是阿姐沒有教好嗎?” 問荊僵立在原地。 “給我解開。” 生硬地解開白芨手腕上束縛帶,遠沒有綁上去時的干凈利索。 “衛(wèi)生間在哪里,我去洗澡?!?/br> 問荊不敢說話也不敢與阿姐對視,只默默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去給我找一套干凈的衣服,拿過來之后在房間等我。” 這小崽子。 白芨穿著淺藍色的絲質睡衣從浴室走出來,頭發(fā)用毛衣盤著,濕漉漉的。她趿拉著拖鞋坐在床邊,雙腿交疊。 “跪下?!?/br> 青年毫不猶豫跪在她面前兩步遠的地方,低著頭沒有了之前表現(xiàn)的邪魅狂狷。白芨沒有說什么慢慢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剛才不是挺能的嗎?把頭抬起來?!?/br> 突然出手掄圓了手臂一個巴掌狠狠抽在問荊臉上,打得自己的手掌發(fā)痛。 “shuangma?” “這就是我發(fā)現(xiàn)這個荒唐的綁架是你的把戲時候的感覺?!?/br>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又在問荊同一邊臉上抽了一巴掌。 “攝像機是什么意思?” “阿姐,我沒有錄,我只是……”嚇你玩。 聽他支吾,白芨就知道他大概是嚇自己。真是長本事了。 “滾起來。” 問荊跪在原地沒有動,白芨也沒有強求,她大概知道老四的懊悔和愧疚,她也不是沒有聽過老四說愛她的話,只是她都以為老四是分不清親情和愛情,是因為自己沒怎么教他們這方面的事所以老四才長歪了嗎? 可愛情之于自己,段位也就比青銅高一個位階,自認為還沒有為人師表的資格。再說誰來教教自己,她的愛情到三十幾了還沒著落,怎么教這個‘小瘋狗’? 白芨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面上不顯,回到床上坐下。 “說吧,怎么回事。” 22歲的青年在外馳騁,已經(jīng)小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過早的成熟和從小的經(jīng)歷,自身的性格,讓這個小孩身上有一種激進而理智的矛盾。做事絕對稱不上魯莽,但總是有些冷靜的偏激。 白芨看著一直低頭跪著,沉默不發(fā)一言的人。嘆了口氣。 走回他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像人一樣桀驁不馴,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動手對自己的小孩,沒想到還是老四。 問荊感覺自己的頭發(fā)被溫柔地摸了摸,然后自己的頭就被阿姐抱在了懷里,明明好像是一個死局,他準備好再一次被阿姐質問,趕出她的生命。可她抱住了他,在這一刻所有負擔陡然輕松了起來,他在她懷里流淚,都不知道因為什么。 “起來我們?nèi)ゴ采献??!卑总概呐乃谋痴f。 他抱著白芨用力在她懷里蹭了蹭,才站起來。他高了阿姐一個肩,如果不是跪下,阿姐可能踮起腳都打不到他的臉。 “知道為什么抽你嗎?” “我做錯了事?!?/br> “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說,非要用這種誰也得不到好處的辦法?今天是我發(fā)現(xiàn)了,如果我發(fā)現(xiàn)不了之后你打算怎么面對我?” “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想再見到我了,不是你說想不明白就別回家了嘛?!?/br> “那你想的咋樣?”白芨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才問這問題,想得咋樣不是已經(jīng)擺在那了嗎。 “我想保護你,我想和你zuoai,我想只和你一起做很多快樂的事,做所有情侶間都做的事?!眴柷G說著直視著他的阿姐:“阿姐,我不去小孩子了,如果這樣都不能算作愛情,那什么才叫愛情呢?” 白芨感受到他弟弟眼里的真誠,又欣慰又頭疼,欣慰的是眼前的人真的已經(jīng)從那個又黑又瘦的小屁孩成長為一個大人,頭疼的人自己根本還沒來得及接受他們改變設定——從小孩變成一個對自己有欲望的大人。